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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2025“柏林爱乐在上海”为期两天的演出圆满收官。此次随柏林爱乐来沪演出的演奏家中,有一张乐迷熟悉的中国面孔——那就是数月前成为柏林爱乐终身首席的曾韵。
游子恋乡音
从音乐世家走出来的曾韵自小就迷恋圆号,小时候常和父亲“二重奏”。去年考入柏林爱乐,从初入顶级乐团的忐忑,到如今在多元文化中寻找平衡,他对音乐的热爱始终未变。明年1月2日,他还将重新回到上海,带来新年独奏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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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韵为这场音乐会改编了包括柴可夫斯基《如歌的行板》《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在内的诸多经典曲目,甚至挑战用圆号演绎原本由中提琴、长号改编的作品。“旋律好听是基础,但对技巧的要求更高。”他深知上海观众眼界高、口味挑剔,既追求听觉享受,更渴望作品深度与内涵。音乐会曲目中西结合,下半场还融入《春节序曲》《赛马》等作品。用圆号吹中国作品,灵感源自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去乐团演出的记忆。他说:“在国外待久了,反而更怀念小时候萦绕耳边的中国传统旋律。有时候在德国街头偶然听到的琵琶声都能让我热泪盈眶。”
曾韵印象最深的是曾与古琴演奏家陈立基、单簧管演奏家李树清合作演绎《二泉映月》。“我们当时借鉴了小提琴、单簧管还有古琴的演绎。圆号声音比较响,要做音色变化难度很高,脑袋稍微一晃,音色就没那么灵动了。但中国作品的演绎讲究细腻,音色不变就没味道,所以更要用心对待。”从小浸润在莫扎特、海顿的西方音乐中,在曾韵看来,中国音乐中藏着“大道至简”的东方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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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搬运工”
演而优则开始改编,但曾韵“讨厌坐在电脑前打谱”,灵感总是转瞬即逝,好不容易熬夜构思的旋律第二天醒来就忘了大半,“每天都在不断返工再创作”。但他享受“痛并快乐着”的过程,尤其珍惜与搭档的默契合作,“我们可以随时修改,这种自由创作的氛围特别好。”
在他看来,演奏者不能只做“音符的搬运工”,“我们演奏莫扎特时,需要找到与作品的共鸣,把想说的话通过乐器传递给观众。”音乐会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交朋友”的过程,通过音乐筛选出能产生共鸣的人。当被问及最满意的改编作品时,他十分谦逊:“这得观众来挑。但即便有人听完第一个曲子就起身走了,我也不会难过,因为我尊重大家的意见,也觉得这个方面应该更开放一点。我也不会玩悬念,说‘最后一个曲子很好听,大家一定要留到最后’那样的话,万一人家听到最后也没觉得好岂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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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害怕“冒险”
曾韵成为柏林爱乐圆号首席,意味着中国铜管乐发展的进步。去年9月成功考团后,年轻的他经历了从“仰望光环”到“融入其中”的心态转变。小时候看柏林爱乐录音录像,卡拉扬、阿巴多等大师的身影就在心中深深烙印。初入乐团,他也常会自我怀疑,乐团内紧外松的氛围和同事的宽厚包容让他逐渐释怀。“舞台上犯错很正常,大家更在意你是否在真诚表达,而不是做一个无聊的‘正确演奏者’。”贝斯首席的一句话让他印象深刻,“我等着看你犯第一个错,这说明你是个人。”这让他不再害怕在舞台上“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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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多元的城市气质也深深影响着曾韵。住在安静的西区,坐两站地铁就能感受到充满艺术张力的“疯狂”,这让他更易找到一种生活的平衡感。他说:“这里的人都很自我,不大在意别人的眼光。”谈及未来,曾韵不愿用“天花板”来定义自己的职业上限。“音乐无止境,哪怕是街头音乐家,也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他希望保持开放心态,既在柏林爱乐的舞台上精进技艺,也能常回家陪伴母亲,在国内传播古典音乐,“这是一份工作,也是一份热爱,我希望永远能在音乐中找到归属感和荣誉感。”
原标题:《柏林爱乐圆号首席曾韵:不设“天花板”,永远以赤子之心与音乐相拥》
栏目编辑:江妍
本文作者:新民晚报 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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