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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思绪稍微清明一些,静默几秒,噌的一下起身下床,他快速从房间出去,没几秒钟就叫棠棠的名字。
棠棠也赶紧套了外套,出去就见陆振亭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沉沉蹲在他旁边。
陆振亭面色不太对,看到她也出来,摆了摆手,“没事,你进去吧,我就是酒喝多了有点难受,想下去喝个水。”
棠棠问,“是摔倒了吗?”
沉沉说不是,“把东西碰倒了。”
他面色有些凝重,“不过我爸这个状态不太对劲儿,得去医院。”
陆振亭上说着不用,可撑着旁边的墙壁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让他逞强,下楼跟姜鸿海打了招呼,棠棠开车,带着陆振亭去了医院。
挂好急诊,各科医生过来一看,赶紧推进去动手术。
脑出,可不是小问题。
沉沉站在手术室门口,整个人还有点懵。
棠棠也才将将缓过来,过去顺了顺他胳膊,“去坐吧,刚刚医生也说了,送来的及时,应该没有大问题。”
沉沉一茫然,转头看棠棠,“怎么会这样?”
棠棠说,“当时在村里,我看他有吃降压药,平时压应该有些高,高压诱发脑出几率会大一点。”
她还是安抚着,“那医生跟你认识,应该是实话实说,并不是安慰你,放心吧,会没事的。”
手术时间有点长,他们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沉沉一直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牌子,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他居然也会生病。”
他一直以为陆振亭无所不能,即便他肉眼可见的比从前苍老,他也一直认为他坚不可摧。
他说,“我都不知道他高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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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口气,“我这个做儿子的是不是特别不称职?”
棠棠去握住他的手,“也不能这么说,二叔是比较要强的人,那些年他没怎么管过你,自然也拉不下来让你知晓他太多,在小村庄的时候,我问过他状况,他逞强的很,跟我都不说实话,更别提你了,所以这个事怪不到你身上。”
沉沉抹了一把,再没说话。
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清晨了,陆振亭被推出来,后面跟着出来的医生一看到沉沉就对他点了点头。
沉沉松了一口气,跟着医护人员把陆振亭推进了病房。
麻药劲儿还没过,陆振亭还在昏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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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棠棠,“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
棠棠也不困,“我给我爸打个电话,我在这陪你。”
沉沉犹豫半晌,没拒绝。
他把旁边的陪护床铺好,让棠棠躺上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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