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遇害,案发后有人悄悄把凶手一家搬走了。村里人是先听到这事的,后看到搬家队伍从傍晚开到深夜,弄得人心慌。
事情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大家彼此认识,谁家干什么大概都清楚。那天有人路过那户人家,发现门半掩着,屋里出奇的安静,有人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就去报警了。警察进屋后看到五具尸体,年龄差挺大的:有老人,也有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两个孩子。现场有明显打斗的痕迹,血迹从客厅蔓延到院子,窗户被推开过,门锁也有被破坏的痕迹。法医初步判断是同一天死亡,伤口主要集中在头部和胸腹部,疑似利器所致。屋里并没有被翻箱倒柜的样子,贵重东西大体还在,但有几样小东西不见了,这点让案情更复杂了一些。
案发后,村里各种说法冒出来。有说邻里纠纷激化的,有说家里欠债惹祸的,也有拿过去积怨来推理的。警方并没有听风就是雨,他们把村口一家家问清楚,调了周边小店的监控,把案发前后的人和车的动静都抓出来。监控里能看到,案发前不久有一辆白色小货车傍晚经过那家门口,车上似乎装了箱子和被褥。再把村民的线索对比后,警察把怀疑点集中到村里一位中年男子身上——他和被害人家以前就有过多次争执,关系不和。
被怀疑的人没等报警把他叫去,他和老婆孩子在案发后两三天就消失了。有人见他晚上把东西搬上车,是个来寄住的亲戚帮忙搬的。他们走得悄无声息,只把床垫、衣柜、厨具、几件乡亲借的小电器都装上车,没大张旗鼓,离开时说去城里找活儿。谁也没想到,几天后村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邻居回忆说,他们走得匆忙,车窗上还挂着孩子的玩具,孩子一直问“我们去哪儿”,那一幕让人看了心里一紧。
警方把这次搬家和命案联系起来后,就把白色货车的登记和路上监控仔细查了。发现案发后那辆车有几次跨市、省的行程记录。警察在多个路口设了检查点,把可疑车辆逐一核对,人也追着走访。还把嫌疑人亲属、朋友、同事都走了一遍,想拼出他出走前的状态和可能藏身处。村里人开始留意到一些细节:出走前这名男子和妻子通话多,声音低沉;搬走那天全家都穿着普通工作服,没刻意伪装,像是早有准备。
把事往前推几天,矛盾不是突然起的。两家人的争端可以追溯好几年,牵扯到地界、债务、孩子上学等事情。被害人家在村里算比较稳定的,有小店、承包地;嫌疑人家常年外出打工,生活压力大,欠过些小额钱。村里人记得几次当众拌嘴,声音都很大,旁人也有去劝。乡下的矛盾平时靠几句好话能压下去,但时间一久,矛盾就像积了灰,哪天被踩到就会炸。
警方把案发当天的时间线捋得比较清楚。早上两家还在集市碰见,吵了几句,引来旁人注意;中午被害人回去管店,接待过访客;傍晚嫌疑人又出现在被害人门口,停了很久。有人听见屋里先是争吵声,接着更激烈的动静,然后突然安静。晚一点,有村民来取东西看不到人,就去报了警。警察到场时,屋里已经发生了严重暴力事件。
现场勘查时暴露出不少细节。桌上晚饭的碗还在,孩子的小拖鞋摆在门口,院子里的秋千停在半空,像是时间被截住了。现场没有大规模翻动的痕迹,说明行凶后并不是为了抢劫,动机更复杂。法医说的伤口部位和性质提示用的是锋利工具,死亡时间也基本在同一段,排除了分开时段作案的可能。
搬走的那家人带走的东西并非随意挑选。邻居说,他们带了生活必需品,也拿走了几本账本和一堆孩子的学习用品。警方把这些当成线索看待,账本可能涉及欠款往来,学习用品说明他们并不想切断孩子的学习轨迹。还有人说嫌疑人在走前去找了一个在外地的亲戚,给了点钱和一张车票,像是有人安排好的退路。这类细节在侦查中很有用,能帮调查者判断他们离开的方向和藏身的可能地点。
村里的气氛慢慢变得压抑。大家谁也不敢大声说话,担心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孩子被托给亲戚照看,学校里老师们也低声讨论。媒体来了几拨人,蹲在村口采访,警察对外的说法很有限,主要是请村民提供线索,并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有人开始注意晚上出门的车灯,有的家里装了更亮的门灯,不敢像以往那样夜里大摇大摆地走动。
警方的工作还在继续,通信记录、车辆轨迹、走访笔录都在拼凑那几天的时间线。路检点对可疑车辆进行核对,监控系统的每一段录像都被反复回放。案发前后谁见过嫌疑人、谁帮他搬东西、谁接过电话,这些小事都被认真记录。村里有几个曾与他有过争执的人被重点问询,但到现在还没有公开的处理结果,案件仍在侦办中。
整个事情最让人感到不安的,是那种暴力的突发性和搬离时的冷静。被害人的亲属在悲痛中不明白,平日邻里间的那些矛盾怎么会变成这样。村里的老人说,以前这些事能靠乡规或长辈调解,但这次显得那套方法失效了。有人提到,单纯的一次冲动很难解释这一切,长期积累的压力、怨气,一点火花就能把东西炸开。
夜晚的院子空了,带走的被褥在车里翻滚,留下的是一个突兀的空壳。警方还在一件件核对证据,村民也在互相提醒着小心。案件没有定论,调查还在继续,谁也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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