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妈,我真想知道,您到底有没有心!”
高婉宁的声音在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猛地炸开,回音尖锐,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也压不住她心头的滔天怒火。
“九套房,苏雅琴!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婉晴和我一辈子的努力都比不上高建业的一滴眼泪!” 高婉宁指着自己的母亲,手指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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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苏雅琴缓缓转过身,那张与丈夫相守大半辈子的脸上,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你爸已经走了。他的财产,他已经做了决定。” 苏雅琴将视线转向窗外,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你与其在这质疑我,不如去担心你自己的生活。”
姐姐高婉晴急忙拉住婉宁,对着母亲低吼:“妈!您就没有一点不甘心吗?您就这么甘愿一无所有?”
苏雅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记住,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母女三人之间的关系,彻底被这笔巨额遗产撕裂。高婉宁和婉晴被母亲的冷漠击垮,只能接受父亲的“偏心”裁决。
可就在她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高正平离世后的第100天,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敲响了房门。他带来的,是足以撕裂整个家族,并颠覆所有认知的——第二份遗嘱。
01
高婉宁站在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外的走廊上,只觉得双腿发软。胸腔里那股由不解、委屈和愤怒交织而成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病房内,父亲高正平刚刚在律师和公证员的见证下,颤抖着手签下了他的第一份遗嘱。遗嘱内容简短而刺眼:名下所有房产,共计9套,全部留给他的弟弟,小叔高建业。
姐姐高婉晴瘫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捂着嘴,无声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砸向地面。
而母亲苏雅琴,她却像一尊雕塑般,安静地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背影疏离而漠然。
婉宁走到母亲身边,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质问:“妈,您为什么能这么平静?那可是我们家所有的资产,几千万啊!”
苏雅琴缓慢地转过身,脸色出奇的平静。
“你爸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 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这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们无权干涉。”
婉宁的理智彻底崩塌,她只觉得母亲糊涂到家了。她这一辈子AA制的“精明”和“独立”,在这一刻看起来,彻底变成了对家庭的冷漠与自私。
高家AA制的生活方式,是街坊邻里出了名的奇闻。
高正平是大学教授,苏雅琴是退休会计师,两人收入都不低,却从未共同使用过一分钱。
家里有一本被磨得发毛的账本,苏雅琴记得清清楚楚:水费,高正平出60%;电费,苏雅琴出40%;买米买油,两人平分;连给姐妹俩交学费,也要精确到“你出453.5元,我出453.5元。”
小时候,婉晴曾问母亲:“妈,你和爸不是夫妻吗?为啥花钱还要分得这么清楚?”
苏雅琴头也不抬,只丢下一句话:“各人花各人的钱,心里才踏实。”
那时的姐妹俩只觉得丢脸、生分。但苏雅琴却对婉宁说:“婉宁,你记住,女人这辈子,手里一定要有自己的钱。不是不信任你爸,而是要对自己负责。”
姐妹俩一直以为,这种AA制是母亲特有的精打细算。但现在看来,这更像是她对家庭资产的疏离。她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排除在家庭资产之外,也把自己排除在了情感纠葛之外。
可就算她再冷漠,那9套房产也是高正平婚内所得,是夫妻共同财产!
苏雅琴为何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资产全部流入小叔高建业的口袋?高建业不过是一个做生意失败、落魄一辈子的包工头啊!
高婉宁看着小叔。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满脸风尘。此刻,他正跪在父亲的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不停地磕头:“大哥!我不要!这都是你该留给婉宁和婉晴的啊!”
高正平虚弱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拿着!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你听我的……”
婉宁再也无法承受这荒谬的一幕,冲出了医院。她无法相信,母亲苏雅琴的平静背后,没有任何隐情。
02
高正平的病来得突然,走得也快,只有短短三个月。
在他签下那份将所有房产留给小叔高建业的遗嘱后,高婉宁和高婉晴陷入了漫长的痛苦与煎熬。她们不明白父亲的偏心,更不理解母亲的冷漠。
在一个安静的傍晚,高正平叫住了姐妹俩。他靠在病床上,眼神异常清明。
“婉宁,婉晴,你们坐下。” 高正平的气息很弱,但语气很坚定,“爸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
“爸,我们没有。” 婉晴急忙说,眼圈又红了。
“别骗爸了。” 高正平苦笑:“我这辈子,对你们的爱,都在平时的日子里。但唯独这件事,爸必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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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讲述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建业他不是做生意失败那么简单。” 高正平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深深的愧疚。
“三十年前,我在学校里负责一批实验设备采购,当时我偷偷挪用了学校一笔钱,去投资了一个项目。项目失败了,我欠了学校一大笔亏空,足够让我被判刑,毁掉我们这个家。”
姐妹俩听得目瞪口呆,这是她们从未听过的家族秘闻。
“那时候,你妈找到了建业。” 高正平看向窗外,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
“建业那时刚办起一个小工厂,前景很好。你妈求他……求他替我把这笔钱‘洗’干净,让他对外宣称,是他从我这里‘借’走了一大笔钱,导致他生意失败,这样我就可以以‘受害者’的名义,慢慢偿还学校的亏空。”
“建业替我顶了这笔罪。他签下了所有的债务文件,把工厂抵押了。他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他这辈子,算是毁在我手上了。” 高正平的眼泪流了下来。
“那九套房子,是我这些年用尽所有积蓄,以各种隐秘的方式,一砖一瓦攒下来的。它们不是给建业的馈赠,而是偿还给他的人生。”
姐妹俩听完,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辛酸和理解。原来,父亲的偏心,背后是如此沉重的家族秘辛和道德负担。
“那……妈她知道吗?” 婉晴问。
高正平看向门口,苏雅琴此刻正端着一碗稀饭走进来。
“她当然知道。这笔钱,当初就是她出面去‘借’的。” 高正平苦笑。
“她比谁都清楚。”
苏雅琴将稀饭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没有看任何人,平静地说:“喝点稀饭吧,别说这些让孩子伤心的话了。”
母亲的平静,此刻在姐妹俩看来,是她对父亲这种“赎罪”行为的默许。既然钱都是用来赎罪的,她也无话可说。
她始终是那个独立的苏雅琴,只管自己的账户和未来。
“那您自己呢?您以后怎么办?” 婉宁忍不住问。
苏雅琴转头看向她,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开口说道:“我?我不是说过吗?我的钱,自然有我的用处。”
03
高正平走得很安详。
葬礼上,小叔高建业哭得肝肠寸断。他跪在父亲灵前,不停地磕头,嘴里反复念叨着:“大哥,你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姐妹俩虽然对小叔心存芥蒂,但碍于父亲临终前的嘱托,都尽量保持了克制。
葬礼结束后,家族聚会上,亲戚们的议论如一把把钝刀,割裂着姐妹俩的心。
“老高也太偏心了,9套房啊,一套都没留给女儿?”
“苏雅琴真是个奇葩,AA制了一辈子,现在落得个一无所有,以后看她怎么过!”
这些话句句扎心。婉宁看向母亲苏雅琴,她穿着一身黑衣,安静地坐在角落,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妈,您就不能反驳一句吗?他们说你一无所有!” 婉宁压低声音,几乎是在质问。
苏雅琴放下茶杯,眼神淡淡地扫过她:“他们说的是‘你爸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姐妹俩哑然。在母亲的逻辑里,这永远都是“你爸的钱”。
很快,高建业拿着高正平的遗嘱,开始办理9套房产的过户手续。
姐妹俩在房产交易中心外面等他。看着他颤抖着手,将一份份房产证的名字换成“高建业”,她们的心口像压着一块巨石。
高建业办完手续后,第一时间来找她们。他眼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婉宁、婉晴。” 高建业声音沙哑:“这都是我大哥的,我不配拿。我、我这里有点钱,你们拿着。不多,是我这些年打零工攒的,算是……算是补偿。”
他从破旧的钱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的是一沓沓零散的钞票。
姐妹俩对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婉晴推了回去:“小叔,不用了。这是爸的决定,我们尊重。你好好过日子,就是对得起爸了。”
高建业哭着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母亲苏雅琴的生活平淡得近乎诡异。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该吃吃,该睡睡。她既没有抱怨财产尽失,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未来的担忧。
婉宁利用工作便利,查阅了母亲名下的所有账户。结果令她震惊:苏雅琴的工资和退休金,确实分文未动,但她的名下没有任何大额资产!
那么,她几十年来积累的巨额资金,去了哪里?
婉宁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被压在旧书下的牛皮纸袋。里面有一份简单的公证材料副本。
但在纸袋的夹层里,掉出了一张袁律师事务所的名片,和一张被撕下一角的便签纸。便签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字:“一百天后。”
一百天后?高正平是在暗示什么?张名片和这张字条,是否意味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婉宁将名片和字条藏了起来,开始数着日子。
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母亲的冷漠,绝不是绝情,而是她对一个巨大布局的沉默执行。
04
等待的日子,像一场漫长的酷刑。高婉宁将那张写着“100天后”的字条和袁律师的名片藏在贴身的钱包里,每天翻看。
她再次试图从母亲苏雅琴那里打开突破口。
“妈,我们想跟您聊聊,关于未来的生活。” 婉宁试探着说。
苏雅琴放下喷壶,戴上了老花镜:“有什么可聊的?我自有安排。”
“可是您名下没有任何固定资产,您打算怎么养老?” 婉宁问。
苏雅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高婉宁,我的钱,我自己管。你不要试图去窥探我的隐私。我活了快六十年,不会把自己逼到绝境。”
她的反应,验证了婉宁的猜测:她的财产一定存在,只是被隐藏起来了。
婉宁查阅了高正平的生前资料,发现9套房产的购房款,全部来自于高正平的个人账户,和一笔笔以他个人名义签署的巨额贷款。
这一点,再次证明了苏雅琴的清白,也让她在法律上,几乎失去了对这些房产的所有权。
一天,婉宁和婉晴两姐妹在厨房里。
“姐,你想想,妈这么一个会计师,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婉宁敲着桌子:“她对父亲的决定如此平静,只有一个可能:她早就知道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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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突然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讲述:“当年爸为了‘顶罪’,签了很多债务文件。如果父亲直接把房子留给我们,我们作为直系继承人,会不会被要求代为偿还当年隐藏的债务?”
“对!” 婉宁激动地说:“父亲是故意把房子给小叔,让小叔做‘替身’,让财产‘洗白’。小叔是间接受益人,法律关系更远。如果他能成功继承,就等于是斩断了房产和父亲过去的债务联系。”
“但这样做,父亲就彻底失去了对房产的控制权,他怎么会放心?” 婉晴问。
“除非……” 婉宁倒吸一口凉气:“除非有个人能控制小叔。”
姐妹俩同时看向了彼此,心中浮现出同一个答案:母亲苏雅琴。
只有母亲,那个冷静到极致的女人,才有可能参与到这种复杂的、涉及法律和情感的资产布局中。
那张“100天后”的字条,必然是这个布局中至关重要的“安全期”。
就在婉宁思考这100天的意义时,袁律师事务所的助理打来了电话。
“高女士,请问您明天下午是否有空?袁律师想与您和婉晴女士,一同前往苏雅琴女士家中拜访。”
婉宁猛地看向日历。今天是高正平去世后的第99天。
05
第二天下午,高婉宁和高婉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早早来到了老宅。
母亲苏雅琴已经在家了,她换上了一件米色的羊绒衫,看起来温和而优雅。她甚至为她们准备了茶点,仿佛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聚会。
袁律师是下午三点准时到达的。他穿着一套深色的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神情严肃而专业。
“苏女士,高女士,高婉晴女士。” 袁律师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后打开了他手中的黑色公文包。
屋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了。苏雅琴是那个最平静的人,她为袁律师倒了一杯水,然后示意他开始。
袁律师清了清嗓子:“根据高正平先生的遗嘱委托,我受命在他去世100天后的今天,将一份文件交给苏雅琴女士。这份文件,是高先生在签署第一份遗嘱后,秘密公证的第二份遗嘱。”
“什么?!” 婉宁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婉晴也惊得花容失色。
“第二份遗嘱?那之前那份给小叔的……是无效的吗?” 婉晴颤声问。
袁律师平静地回答:“第一份遗嘱,在法律上是完全有效的。它是一份执行遗嘱,即高先生百年后,所有房产归高建业先生所有,并立即执行。”
“那这第二份又是什么?” 婉宁感到大脑一片混乱。
袁律师推了推眼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被蜡封的牛皮纸袋。
“这份文件,是高先生真正的遗愿遗嘱,它拥有最高的法律效力,但它是一份附带条件的遗嘱。” 袁律师将纸袋递给了苏雅琴。
苏雅琴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接过纸袋,但并没有打开。她将纸袋放在茶几中央,看向袁律师。
“请您宣读吧。”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袁律师点头,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高先生遗嘱中写道:‘若在我离世一百日内,高建业未能完成吾所托付之事务,即视其为放弃全部继承权。届时,此第二份意愿遗嘱即刻生效,取代第一份执行遗嘱之效力。’”
婉宁的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那“100天后”的字条,是高正平布下的时间陷阱!
“他要求高建业,在100天内,将所有继承所得的9套房产,向我设立长期居住权和资产代管权的公证。” 苏雅琴缓慢地说。
设立资产代管权,意味着这9套房产虽然登记在高建业名下,但实际的租金收益、买卖决策权,都归苏雅琴所有。
“那小叔完成了没有?” 婉晴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袁律师叹了口气:“很遗憾,高建业先生,未能在一百天内完成公证。”
“为什么?” 婉宁震惊地问。
袁律师摇了摇头,表示涉及高建业个人隐私,不便透露。
但婉宁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小叔高建业愚钝而善良的形象。他可能根本就没有能力,或者说没有意识到必须完成这项任务。
“既然他没有完成,那就意味着……” 婉宁看向那份被蜡封的牛皮纸袋。
“是的,根据高正平先生的意愿,” 袁律师打开了纸袋,从里面取出了那份真正的遗嘱,他看向了苏雅琴。
“第二份意愿遗嘱,即刻生效。”
他开始宣读这份真正的遗嘱,而里面的内容,彻底推翻了所有人对高正平、对苏雅琴、对这个家庭,所有的认知。
06
袁律师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将高婉宁和高婉晴震得僵在原地。
这份真正的遗嘱,核心内容惊天动地:
“一、名下所有房产(共9套),其产权转移至高建业名下,并非出于真实赠予意图,而是为规避本人于1995年间未彻底了结之历史债务的潜在追溯风险,此举为资产之安全转移。”
“二、若高建业于吾离世一百日内,未完成资产代管权公证,则视为该安全转移环节失败,此遗嘱立即生效。”
“三、所有房产之最终、真实受益人为:吾妻苏雅琴女士。”
“四、吾妻苏雅琴女士,可依据此意愿遗嘱,要求收回所有房产的经济控制权。”
这份遗嘱,像一柄利剑,瞬间剖开了所有迷雾。姐妹俩彻底傻眼了。
父亲的“偏心”,是双层保险。高正平临终前,担心当年挪用公款的旧账被翻出,导致9套房产被查封。他必须将资产转移给“无关”的弟弟高建业,利用弟弟间接继承人身份,切断房产与自己债务的法律联系,完成资产的“洗白”和安全转移。
“那为什么小叔没有完成公证?” 婉晴哭着问:“他是故意的吗?”
袁律师平静地回答:“不是故意的。高建业先生在第98天的时候,来找过我。他表示,他拒绝设立代管权。”
“拒绝?”
“是的。” 袁律师叹了口气:“他说,既然大哥是为弥补他而将房产赠予他,他就要彻底继承。他认为设立代管权是对大哥的背叛,也是对嫂子的不尊重。”
高建业的愚钝和过于看重“名分”的自尊心,意外触发了高正平设置的“安全阀”——第二份遗嘱。
“苏女士,您能解释一下吗?” 袁律师看向苏雅琴。
苏雅琴终于起身,走到茶几前,轻轻按住了那份牛皮纸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坚定。
“AA制,从来不是为了自私,而是为了防火墙。” 苏雅琴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充满了力量。
她开始讲述她几十年的隐忍。
“你们以为,我几十年来,坚持AA制是为了自己的钱吗?是,也不是。”
“我是会计师,我比谁都清楚,一旦高正平出事,夫妻共同财产就意味着共同承担债务。如果我不坚持AA制,他的那笔债务,会让我们全家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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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用AA制,在法律上划清界限,保住我自己的工资和退休金。那不是我的养老钱,那是我们家的紧急储备金和法律周转金。”
“我一直都知道他要将房产给建业,也一直都知道他要立两份遗嘱。我没有阻止,是因为这是唯一的安全转移方式。我只有在财产彻底安全后,才能通过第二份遗嘱将其收回,保障你们俩姐妹的未来。”
姐妹俩彻底呆住了。
苏雅琴不是不爱这个家,而是在用法律和数字,为这个家建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火墙。
07
高婉宁和高婉晴此刻沉浸在巨大的震撼和羞愧之中。
“妈……对不起。” 婉宁跪坐在母亲面前,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们以为您……以为您太冷血了。”
“难过?” 苏雅琴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抬手擦了擦眼角,露出了一丝疲惫。
“我用我的全部心神,在和他一起演一场长达三十年的戏。我不能哭,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我要保持冷静,确保那份‘真正的遗嘱’能在100天后顺利启动。”
婉晴也哭着抱住了母亲:“妈,您一个人扛了这么多。”
苏雅琴轻轻拍了拍她们的手:“这没有什么。你爸这辈子太善良,太重情义。我必须是那个负责拉住底线的人。”
“那当初,您劝小叔‘顶罪’的事情,也是为了保护爸吗?” 婉宁问。
苏雅琴叹了口气:“当初你爸挪用公款的事情败露后,他面临至少五年以上的刑期。我找到建业,他那时工厂经营得不错,为人仗义。我是用我的全部积蓄——当时我所有的存款,加上我向亲戚借来的钱,凑了双倍的钱给建业。”
“我告诉他,如果他能出面伪装成向高正平借钱的人,承担商业损失,高正平就能免于牢狱之灾。那笔钱,我告诉他可以作为他工厂发展的资金,但必须以还债的名义。”
“所以,小叔是拿了您的钱,去假装承担了债务?” 婉晴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建业当时答应了,但他的工厂因为这次‘债务’被法院查封。他老婆承受不住,带着孩子离开了。” 苏雅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建业是牺牲了,但他不是一无所有,他拿走了我的所有。”
那一刻,姐妹俩彻底明白了母亲AA制背后的残酷真相:
父亲的房产是对弟弟的良心债的“补偿”,附带法律风险转移功能。母亲的AA制积蓄是对弟弟实际牺牲的“补偿”和对家庭法律风险的“保险金”。
苏雅琴不是在算计丈夫,她是在算计法律和命运。
“那您为什么要让他立那份‘附条件’的遗嘱呢?” 婉宁问。
“因为建业。他心地善良,但一旦拥有了全部产权,他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将房产挥霍一空。” 苏雅琴的眼神里充满了理智。
“你爸给了他补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掉自己。如果他能接受代管,说明他愿意安稳过日子;如果他拒绝,就说明他还没有准备好。资产,必须回到最能保障家庭安全的地方。”
“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袁律师问道。
苏雅琴终于打开了那份“第二份遗嘱”,她的手指抚摸着父亲的签名,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这是她隐忍一百天后,第一次在人前落泪。
“起诉。” 苏雅琴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我要向法院证明,第一份遗嘱中的赠予条件未达成,要求收回所有房产的经济控制权。”
“妈,我们支持您。” 姐妹俩异口同声。
她们曾经以为母亲是冷血的自私者,现在才知道,她是这个家庭在惊涛骇浪中,最坚韧、最智慧的掌舵人。她用AA制的孤独,守护了全家的未来。
08
苏雅琴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有袁律师提供的第二份意愿遗嘱、公证书、以及高建业拒绝设立代管权的证据,法院很快裁定,高正平将房产转移给高建业的行为是附条件赠予。
由于条件未达成,高建业已丧失全部房产的经济控制权。
裁定书下达后,小叔高建业主动来到老宅。他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羞愧和泪水。
“嫂子,对不起……” 高建业跪倒在苏雅琴面前,“我以为大哥是对我的认可,所以我才拒绝了代管。我太蠢了!我辜负了大哥的良苦用心,也让嫂子您为难了。”
苏雅琴亲自扶起了他。
“建业,你没有对不起我。” 苏雅琴语气平和:“你这辈子为这个家牺牲得够多了。你大哥在遗嘱里给你留下的,是补偿,而不是负担。”
在袁律师和姐妹俩的见证下,苏雅琴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她收回了9套房产的所有权和经济控制权,随后,她签署了一份新的法律文件。
“这9套房产,我留下了7套。这7套,我将全部成立一个家庭信托基金。” 苏雅琴看向姐妹俩:“我和你们俩姐妹,是这个信托基金的共同受益人。信托基金将每月产生稳定的租金收入,这笔钱,不仅足够我养老,也足够保障你们俩姐妹未来的生活。”
姐妹俩震惊。信托基金,这是苏雅琴作为资深会计师才能想到的最安全、最长远的资产配置方式。
“那剩下的2套呢?” 婉晴问道。
苏雅琴看向小叔高建业,眼神里带着长辈的温和与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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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2套市中心的房产,我将直接赠予高建业。” 苏雅琴的声音很坚定:“这2套房,足以保证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有房可住,有租金可收。这是他当年替高正平承担所有损失的真正补偿。他值得拥有。”
高建业听到这个决定,再也忍不住,他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嫂子……您对我比大哥还好啊!”
“别说傻话。” 苏雅琴说:“你大哥能安心离开,就是因为他知道,我能帮你把人生拉回正轨。”
离开老宅时,高婉宁看着母亲在夕阳下平静的侧脸。
她正在为那几盆兰花浇水。
婉宁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是轰轰烈烈的牺牲,而是冷静、长远、且充满智慧的规划与守护。
她走过去,轻轻抱住了母亲。
“妈,谢谢您。”
苏雅琴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去吧,好好过你的日子。你们手里有钱,心里才踏实。”
她的这句话,此刻听来,已经不再是冷漠的规劝,而是来自一位家庭守护者的,最温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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