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120万上《星光大道》拿冠军,转头负债40万被追债…这陕北姑娘图个啥?
1986年,子洲县的土坯房里,崔苗听着收音机哼民歌时,咋也想不到未来会为唱歌赌上一辈子。那会儿家里八口人挤两间房,下雨漏雨,父母靠刨食勉强糊口,可她嗓子亮得像山峁上的日头,乡亲都说:“这丫头嗓子里有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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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县文化馆的人来采风,听完她唱歌直拍大腿:“送艺校去!”可一年学费三百块,对这穷家来说是天文数字。老父亲咬咬牙,卖掉拉磨的老骡子——那是家里半个劳力啊,眼圈红着把钱塞给她:“去学!”
卖骡子的钱,是她的第一张入场券。
清涧艺校的冬天没暖气,寒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崔苗手冻得通红,照样练拉音。天不亮就爬起来吊嗓子,嗓子眼练哑了含块冰接着来。可家里实在供不起,没几年她就辍学,回村帮着刨地,田埂上、窑洞前,照样唱。
十四岁考进文工团,她从搬道具、跑龙套干起。跟着团里下乡巡演,背着行李坐颠簸的车,翻山越岭去矿山工地。老百姓爱听她唱的陕北调子,说她“唱到心坎里了”。16岁榆林民歌大赛,一首《走西口》拿金奖,才算在当地唱出点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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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8岁的崔苗揣着梦闯西安。音乐学院门都不敢进,先在川菜馆端盘子,一个月两百块,管吃管住。下班后在出租屋练歌,公园路灯下吊嗓子,攒够钱就拜师学声乐,风雨无阻。
她给《星光大道》写了两百多封自荐信,石沉大海。后来遇上个“导演”说能帮忙,骗走她所有积蓄,气得她躲被窝哭。可擦干眼泪,歌还得唱——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念想。
2009年,机会终于砸下来。编导来榆林采风,她现场唱哭对方,拿到周赛门票。
周赛那天,她穿棉布衫唱《东方红》,高亢得像黄土高原的风,再加上陕北数来宝、安塞腰鼓,四十多个老乡在台下吼助威,愣是拿了周冠军!老家沸腾了,都说“咱崔苗出息了!”
月赛更狠。服装道具花8万,请设计师量身定做;二十多个亲友进京,家里卖了枣树地凑钱,前后砸30万。舞台上八千朵红花铺着,伴舞敲腰鼓,她把母亲纺线的场景编进去,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又拿月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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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了,她没见最后一面。
那会儿母亲心脏病住院,家人瞒着她,直到比赛结束才说。她抱着奖杯哭到昏厥,这成了她一辈子的疼。可她没垮,接着闯季赛,最后进总决赛十强。
风光背后是债。120万总投入,80万是政府赞助(说是支持,更像拿她当政绩工具),40万是她借的高利贷和亲友钱。父亲卖了家产,亲戚东拼西凑,她自己天天被利息追着跑。
有人骂她“傻”:为个节目倾家荡产,值吗?有人说她“炒作”:输了就爆内幕,不地道。她关掉手机躲风头,心里却明镜似的:陕北民歌得让人听见,哪怕代价是一身债。
十年,40万债,她一个人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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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礼堂、农村红白喜事、矿山工地…只要有活儿,她都接。酬劳几百块甚至几十块,冬天雪地里冻得发抖,夏天工地上汗湿透衣服,一年跑上百场。钱攒够先还利息,再慢慢还本金,债主上门就签协议:“放心,我崔苗不赖账。”
2013年她玩起抖音快手,在窑洞前拍陕北民歌。起初没人看,后来听的人多了,评论区净是“姐姐唱得有劲儿”“想家了”。她把暖心评论存起来,累了就翻翻看。
2024年,债终于还清了。她回了榆林老家,文旅部门请她当代言人,唱着民歌推广家乡。去年还客串了电影《我心光明》,在黄土坡上穿着陕北袄子,给剧组唱《兰花花》,掌声一片。
现在?窑洞里唱歌,挺好。
四十出头的她还单着,说自由。每月商演加短视频收益几千块,够花。院角老枣树的铜铃晃着,她坐在窑洞前哼新编的小调,影子斜斜映在夯土墙上。
有人问她后不后悔砸120万?她笑:“咱陕北人,认死理。唱歌这回事,就像地里的麦子,春种秋收,急不得。”
你觉得她这一辈子,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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