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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角儿俞振飞三房太太的戏外人生:原配讨饭小妾跑路,结局比戏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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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观前街的吴苑书场门口,俩老太太端着茶碗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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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拿蒲扇拍着膝盖:"昨儿晚报登了俞老板三姨太在香港咽气的消息,可怜哦,棺材板钱都是街坊凑的"。另一个往青石板上啐了口茶沫:"要我说这都是报应,早年他把结发妻当牲口使唤,活该老了没人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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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切回1923年的苏州义巷,大红灯笼刚挂上俞家老宅的屋檐,新郎官拜完堂就躲进书房描戏谱。范品珍顶着盖头坐到三更天,喜服下摆洇湿两块汗印子——怀胎七个月的肚子把绸缎撑得发亮。伺候婆子翻着白眼嘟囔:"大着肚子过门,搁现在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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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杭州城站前,穿灰布衫的女人领着俩半大小子蹲在馄饨摊边上。油锅滋啦作响,小儿子眼珠子粘在别人碗里拔不出来。俞振飞刚下黄包车,裤脚就被枯树枝似的手攥住,抬头撞见前妻凹陷的颧骨。摸出两张大钞甩过去,逃难似的蹿进戏园子,门房老张瞧得真真儿的——那叠钱票子飘进阴沟,女人佝着背一片片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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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霞飞路的弄堂飘着梅雨天特有的霉味,陆佩贞拖着藤箱钻进石库门。旗袍开衩处露出半截丝袜,高跟鞋跟卡在青砖缝里差点崴脚。俞老板刚排完《断桥》回来,瞅见小妾在煤球炉上煎荷包蛋,油星子溅到戏服袖口,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抽。"有本事找张宗昌耍横去!"女人摔了锅铲夺门而出,半夜跟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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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俞老板六十大寿,门房收了幅没署名的《红梅图》。展开看枝干遒劲得很,角落里藏着"佩"字水印。徒弟们起哄说该裱起来挂中堂,老头突然把宣纸揉成团扔进痰盂,溅起的墨汁在月白长衫上洇出朵朵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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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说"旧社会戏子再红也逃不过三妻四妾的孽债",另一个接茬"要搁现在热搜早爆了,妥妥的PUA鼻祖"。茶楼跑堂的拎着铜壶过来续水,收音机里正放《游园惊梦》的唱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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