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牺牲后,周至柔处境有多凶险?蒋介石侄子趁机想要置他于死地。
1950年3月,岛上风声一下子紧了,国防部次长吴石被抓的消息传遍街巷,掌握机密的人落在看守所里,蒋介石拍桌子,人圈子里的震动一层压一层,吴石最后走到枪决,场面收住了,余波没停,老同学周至柔被卷进去,空军司令的名片还在手里,脚下地面像在晃,蒋家侄子毛邦初这时把一封信从海外塞过来,火往这边引了过来。
蔡孝乾落网,名单一摞摞抄出来,地下线条在灯下被点名,吴石的身份摆在台面上,三年里往大陆送战况情报的那个人原来坐在台北的办公室里,周至柔和他同窗出身,保定军校出来的老交情,工作上也搭过手,案子一亮,周至柔去打探,嘴里替吴石说几句,保密局盯上他,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没报,蒋介石看人的眼神变了,会议上直接敲话筒,问你用人怎么成了这样,你替他说什么话,空军里的人开始离得远一点,茶叙不约,信也少写,周至柔自己坐在司令部,听风声,心里明白椅子稳不住了。
毛邦初那封信,从美国寄来,名字不陌生,蒋介石原配那边的侄子,在空军里算老资格,和周至柔多年不对付,信里一条一条写,采购军备吃差价,自己架个贸易壳把钱兜走,把陈诚那边的人放在关键位子,还指指点点说周至柔想着日后转向大陆,蒋介石把信放下,人沉了,真假一时不好判,动手查,保密局去找材料,审计把账页翻到夜里,电话上加监听,往来信件抽查,家里佣人也被叫去问话,周至柔这才意识到,事已经压在头顶。
周至柔去找陈诚,墙要靠,陈诚熟空军的脉,了解这几年的用兵和预算,他出面说话,列功绩,讲忠诚,也把毛邦初的做派摊一摊,宋美龄这边也进来,她拿账本,核数字,把支出和合同逐项对,给出一句清白的判断,去见蒋介石,说不能只听一封信,还提了空军的队形不能乱,蒋介石的语气慢了下来,调查继续走,周至柔先留在位上。
调查组把采购卷宗一册册过,合同价格有高有低,按当时行情并不离谱,私人贸易公司这块找不到影子,账上没有那个口袋,反看毛邦初在美国接触供应商的账码,有几处对不上,备注不清,问题浮在纸上,蒋介石做了处置,毛邦初的职务被拿掉,人留在美国也不好展开,后来转向李宗仁那边谋个落脚。
风声慢慢散开,周至柔仍坐空军司令的位置,把用人那本又翻了一遍,流程卡得更紧,纪律拧得更实,不给旁人留口子,吴石的案子在军政圈里留下一个影子,那个年月里,人站的地方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要掂量,手里握着的权和信息都像玻璃,轻轻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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