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场婚礼,本该是欢天喜地的新开始,却为何在新婚夜变成了闹剧?是父亲的算计太深,还是原配的脾气太烈?努尔哈赤把年仅十一岁的长女东果格格许配给刚归附的何和礼,新郎原配卓尔却带着兵马当众怒骂,这出宫廷闹剧,究竟藏着怎样的权力密码?
1588年,努尔哈赤忙着整合女真各部,董鄂部大将何和礼携部归顺,他的地位非同小可。努尔哈赤盘算着,要想稳住这一支硬骨头,结亲最靠谱。于是,他把自己身高马大的长女东果格格招到面前,宣布了这门亲事。东果格格当时才十一岁,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就得披上大红嫁衣。皇家婚姻从来不问儿女情长。为了大局,她必须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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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派人送去聘礼,何和礼收到时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拒不了。可家中原配卓尔那脾气,可不好惹。她跟何和礼并肩打过多少仗,这脸一旦被踩过,那日子就没法过。婚礼当天,号角震天,旌旗招展。东果格格坐在马车里,像个玻璃娃娃,一颤一颤地被抬进营帐。按照礼数,拜天地、入洞房,可就在这时,外面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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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外,卓尔带着人马来了。她一声令下,数十名武士推开帐子,卓尔指着何和礼的鼻子骂道:“你这是背信弃义!你把我当什么?我要让这场婚礼黄了!”她铁青着脸,一句接一句地骂:骂努尔哈赤算计人,骂何和礼没骨气,甚至骂东果格格“本分不堪”。帐内的东果格格顿时愣住,十一岁的稚嫩,被这声声怒喝吓得抱住被角,瑟瑟发抖。拜天地没拜成,入洞房更别提,“婚礼”就这么被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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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营帐里乱成一团。何和礼站在中间,进退两难:内有王女压身,外有原配撕脸。他想圆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卓尔骂了整整一夜,天亮才带人撤去。何和礼脸色灰暗,把东果格格硬生生安置到偏院,连正房门都不让她踏。三年里,东果格格只能在偏院中度日,她的饭菜总是凉的,衣服总是旧的,连一个丫鬟都不配。何家上下,都当她是个摆设,只有偶尔有人来投喂一句应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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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东果格格从一个懵懂小姑娘,变成了懂事少女,她的成长速度,简直无人能及。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忍耐,也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有一说一,这样的生活,足够一个成年女人崩溃,更别说一个孩子。可她没有退路。是女儿太早成亲?还是大局太重?每每想来,她都只能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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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三年,东果格格怀孕了。这消息传到努尔哈赤耳中,老汗王眼睛都亮了。他当即派御医和补品入府,还特意嘱咐何和礼要好好照顾。何和礼硬着头皮真带了几次饭来,卓尔虽气不爽,却也不敢动粗。可到了五个月,东果格格却因劳累加郁结,吐血不止。努尔哈赤听后心里一惊,急派御医再赴何府。御医诊断:胎儿无恙,都是母体过劳所致。努尔哈赤心里不是滋味,女儿千辛万苦,为的就是这条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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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东果格格生下了儿子班第。孩子一落地,地位秒变。努尔哈赤亲自领人马来看外孙,抱着小班第笑得合不拢嘴。他当场下旨,赐东果格格为固伦格格,地位与嫡女等同。卓尔听到这话,终于心服口服,连忙退守后宅,府里大权一把交给东果格格。从偏院到正厅,她翻身了。母凭子贵,这句话放在当时,真是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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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何和礼对她的态度180度大转弯。以前躲着不见,现在主动来问寒问暖;以前凉菜剩饭,现在丰衣足食。小班第更是祖孙情深。五岁学骑马,八岁练弓箭,十岁就跟着努尔哈赤打猎。班第聪明又机敏,老汗王逢人便夸:“我外孙有出息!”这样的赞誉,让固伦格格的人生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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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和礼后来主动请调边疆练兵,办完手续就离开京城,十几年都未回。老将出征,枕边人却已不是当年那个十一岁的孩子。班第渐渐长大,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英勇善战立下功劳,被封为贝勒。东果格格坐稳了固伦格格的位置,她不再是那个被晾在偏院里的无名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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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和礼晚年病重,回京时特意携班第来请安。努尔哈赤见命运转折的儿子与昔日手足,再次对何和礼礼遇有加。临终前,何和礼对班第说:“你母亲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以后好生孝敬她。”班第跪地应声,他明白,这份子贡,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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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固伦格格终于在宫廷中站稳脚跟。卓尔早已谢世,连半点记载都没几笔;何和礼虽以功名留名,但更被人提及的,是他娶了努尔哈赤的女儿,生了个有出息的贝勒儿子。东果格格这一生,从11岁被嫁人,到受冷落、受委屈,再到凭儿子登上权力顶峰,她用三年的隐忍和一条血脉,打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背后到底是谁的胜利?是努尔哈赤的深谋远虑,还是东果格格的坚韧不屈?在那个封建时代,女人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否生儿子。东果格格受的那些罪,努尔哈赤看来都是值得。她的人生,浓缩了女性在皇室婚姻中的悲欢离合,也折射出权力交易的赤裸与残酷。没有儿子,就没有发言权;有了儿子,一切都能翻盘。
说到底,这出宫廷闹剧的最终赢家,是血脉与权力。东果格格用行动证明:在皇家,没有人会因为你可怜就给你好日子,你得有子嗣撑腰,才能在这场游戏里存活。信息来源:《清史稿·列传》卷二百十四;《八旗通志》初集卷十二·宗室世系;《清太祖实录》天命年间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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