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长子胤褆26年囚禁后，诞下29子，雍正听闻后冷笑其行径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三十，乾清门外的太阳影子才挪了三块金砖那么远，37岁的皇长子胤褆就被他爹一句话给钉在了地上，“革爵、严行禁锢”，他跪得直挺挺的，脑子嗡嗡响，昨天他还是替父皇看管废太子胤礽的头号人物，今天就成了连家门都出不去的囚犯，康熙的话说得特别重，“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及父子之情之人，洵为乱臣贼子”，旁边的人赶紧拿笔记下来，墨水还没干呢，胤褆就被拖到了东四牌楼北边的府邸，那扇红漆大门“轰”的一声关上，锁眼里“咔嗒”一下，笼子里的日子就算开始了，不多不少，整整26年，九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那院墙有三丈高，四个角楼一打更，声音跟闷雷似的在房顶上滚，胤褆起初还想着能出去，把正厅的名字改成“省愆斋”，天天在桌子前头写认罪的折子，可那折子送到月华门就给退回来，人家看都懒得看一眼，日子一长，他干脆把笔墨纸砚全扔进了荷花缸里，转身就去了后院，后院本来就住着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和侧室李佳氏，康熙四十八年开始，又陆陆续续抬进来十几顶小轿子，有选秀没选上、被他额娘惠妃偷偷送来的，有江南织造那边说是“孝敬”的，还有从内务府调来的宫女，这些人统统叫“侍苑格格”，没名没分，可拿的钱跟皇子福晋一样多，外头人笑话他“关在圈里还添人进口”，胤褆夜里却对新来的姑娘说，“爷我出不去，你们替爷把这热闹生出来”。

热闹是真的热闹，玉牒的草稿上记着，他被关以前就四个儿子五个女儿，关起来以后，竟然又添了十一个儿子、九个女儿，最小的那个闺女是雍正十年生的，那年他都六十一了，接生婆每次抱着刚出生的娃娃去宗人府报户口，管事的都咂舌，同一个院子，同一个爹，几乎年年都在添丁，为了给越来越多的孩子找地方住，胤褆把府里原来的花园全改成了小院子，又打了三口井，扩建了五间厨房，还跟内务府要了八个太监十个嬷嬷，理由是“皇子家里人太多了”，雍正看奏折瞧见这条，用朱笔一甩，“他可真行”，话里听不出是夸是骂，可钱也没给驳回，就淡淡批了俩字“照旧例给”。

孩子生得多，走得也多，雍正三年春天，一场天花一下子没了他三个儿子，胤褆自个儿在槐树底下挖坑埋了，一边填土一边哼着早年学的蒙古摇篮曲，那调子断断续续的，那天夜里，他头一回吵着要喝酒，太监吓得跪地上劝“爷您保重”，他抬脚就踹，“保重给谁看”，酒喝得太猛，咳出来的痰里都带着血丝，可第二天一早，他又跑去后罩楼看刚出生的小十七，拿着个象牙拨浪鼓逗得娃娃咯咯笑，好像昨天夜里哭得死去活来的不是他。

日子就跟府里那座自鸣钟一样，嘀嗒嘀嗒，走得又慢又没劲，为了找点事干，胤褆把他早年跟着南巡时候攒下的《耕织图》刻版翻了出来，让工匠照着样子雕了二十四块，印成册子给孩子们当练字的帖，又让一个懂算术的太监教大儿子弘昱学《九章》，说“将来出去了，总得有个吃饭的本事”，可**“出去”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屋里一下就安静得吓人**，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只要新皇上一天不点头，这个院子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地方。

新皇上雍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他小十一岁，康熙走的那天晚上，胤褆被锁在府里，隔着墙听见景阳钟敲了九下，他突然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对他福晋说，“四弟赢了，咱们的命保住了”，还真是，雍正收拾其他兄弟，老八、老九一个比一个惨，偏偏没再动他，就是把他的名字从“胤褆”改成了“允褆”，意思就是贬低他，有太监偷偷传话，说雍正在养心殿西暖阁看宗人府的月报，看到允褆一年又添了俩儿子，就冷笑了一声，“让他生，朕倒要看看，他还能生出多少来”。

雍正十二年初冬，允褆早上起来就咳得厉害，太医来看了说是“痰壅肺络”，其实就是知道他这些年酒色掏空了身子，但谁也不敢说，十一月初一，四更的鼓刚敲过，他让嬷嬷把最小的闺女抱到枕头边，摸着孩子软软的耳朵，气很弱地说，“别怕，你爹……就是换个更大的院子住”，天还没亮，皇子允褆就在他被关了26年的地方咽了气，六十三岁，宗人府按贝子的规格办了丧事，灵柩停了七天，就在朝阳门外头草草埋了，没碑也没名，府里那二十九个子女也分批打发走了，活下来的，后来连给亲爹上个坟都不敢留名字。

后来乾隆当了皇上，有大臣上奏说是不是把大千岁爷的名字改回来，高宗就淡淡回了一句，“先帝自有权衡”，这一句话，就把允褆永远钉在了“乱臣贼子”那根柱子上，而北京城东边那座早就换了主人的旧府，偶尔还有收旧货的来挖几块烂砖头，听说在后院的井台边上，曾经挖出来一块摔成三瓣的汉白玉，上头刻着“省愆”两个字，笔画里头都是暗红色的，跟干了的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