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文中人物均为化名处理。
"你们都别装了！"
李婶突然放下酒杯，眼神犀利地扫过餐桌上的每个人。
"什么装不装的，你喝多了吧。"
侄媳妇尴尬地笑着。
"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
李婶站起身，声音提高了八度，"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女人，还在那里做白日梦！"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下午五点，金桂酒楼的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李婶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她，脸上挂着那种熟悉的表情——既热情又带着一丝怜悯。
"李姐来了！"侄媳妇小雨立刻起身，热情地迎了过来，"快坐快坐，我们都等你呢。"
李婶点点头，将手里的礼品袋放在一边。
今天是侄子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按照家里的传统，要聚一聚。她本来不想来，但架不住小雨再三邀请，还说什么"您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来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李姐，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表嫂林芳也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这身衣服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李婶淡淡地笑了笑："随便买的。"
她环视了一圈包厢。除了侄子侄媳妇，还有表嫂林芳、表侄女小晴，以及几个沾亲带故的女性亲戚。清一色的女人局，男人们都以各种理由缺席了。
"李姐，你坐我旁边。"小雨拉着她在主座旁边坐下，"今天点了你爱吃的白切鸡。"
李婶点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的菜品。确实很丰盛，但她知道，这些热情背后藏着什么。
果然，刚坐下没多久，窃窃私语就开始了。
"李姐一个人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是啊，女儿又在国外，平时也没人说说话。"
"要我说，李姐条件这么好，应该再找一个。"
"对啊，现在离异的人这么多，没什么丢人的。"
李婶听着这些"关心"，心里冷笑。55岁的女人，在她们眼里就是个需要被同情的对象。仿佛没有男人，女人就活不下去似的。
"李姐，你觉得呢？"小雨突然问道。
"什么？"李婶回过神。
"我们在说，你要不要考虑再找一个伴。"小雨的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现在交友软件这么发达，中年人再婚的也很多。"
李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暂时没这个打算。"
"怎么能没打算呢？"林芳也加入了话题，"女人啊，还是要有个依靠的。你看我们这些有家庭的，虽然有时候也有矛盾，但至少有个人陪着说话。"
"就是就是，李姐你想想，万一生病了怎么办？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一个远房亲戚也开了口。
李婶放下茶杯，看着这群女人殷切的面孔。她们以为自己是在关心她，实际上是在确认自己的优越感。有老公的女人，对没老公的女人，总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我过得挺好的。"李婶简单地回答。
"李姐，你不要逞强。"小雨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们都是女人，理解女人的不容易。没有男人的女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总是飘摇不定。"
这句话让李婶差点笑出声。断了线的风筝？她觉得自己更像是挣脱了绳索的鸟。
"再说了，你条件这么好，皮肤保养得这么好，身材也保持得不错，找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应该不难。"
林芳继续劝说，"我老公的公司就有好几个离异的中年男人，都是事业有成的，要不要我介绍介绍？"
李婶摇摇头："真的不用。"
"李姐，你是不是还在想前夫？"小晴突然插嘴，"我觉得你应该放下过去，拥抱新的生活。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李婶的前夫出轨离婚，这在家族里不是什么秘密，但平时大家都避免提起。
"小晴，别乱说话。"小雨赶紧打圆场，"李姐，你别介意，她年轻不懂事。"
"没关系。"李婶淡淡地说，"我早就放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雨松了一口气，"既然放下了，那就应该重新开始嘛。人生还长着呢，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李婶看着小雨真诚的眼睛。25岁的小雨，刚结婚五年，正是对婚姻充满幻想的年纪。在她的世界里，女人必须有男人才算完整。
"小雨，你觉得女人一定要有男人才能幸福吗？"李婶突然问道。
"那当然了。"小雨想都没想就回答，"女人天生就是需要被爱被保护的，没有男人怎么行？"
"就是啊，李姐。"林芳也点头，"我虽然跟我老公也经常吵架，但是有他在身边，心里就踏实。特别是晚上，一个人在家多害怕啊。"
"而且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多好。"另一个亲戚补充道，"我上次发烧，我老公连夜背我去医院，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嫁给他是对的。"
李婶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话，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们说得都没错，有个伴确实有很多便利。但是，她们说的这些，真的就是幸福吗？
"李姐，你在想什么？"小雨察觉到她的沉默。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李婶客气地回应。
"那你就听我们的建议嘛。"小雨继续劝说，"我真的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男人。有个大学老师，50多岁，人品很好；还有个开公司的，条件也不错。"
李婶摆摆手："不用了，随缘吧。"
"什么随缘啊，李姐，你这样想不对。"林芳有些急了，"感情这种事情，你得主动一点。现在优质的中年男人可抢手了，你再不出手，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对对对，现在很多年轻女孩都喜欢找成熟的男人。"小晴也加入讨论，"李姐，你得有紧迫感才行。"
紧迫感？李婶心里冷笑。她们以为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慌不择路地抓住任何一个男人？
"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并不需要男人？"李婶终于开口。
这句话一出，整个包厢都安静了。
"李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小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女人怎么可能不需要男人？"
"就是啊，李姐，你这是赌气的话吧？"林芳也不相信，"还是因为之前的婚姻受了伤，所以才这么说？"
李婶看着她们困惑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在她们的认知里，女人说不需要男人，要么是赌气，要么是受伤了。从来不会想到，也许女人真的可以不需要男人。
"我没有赌气，也没有受伤。"李婶平静地说，"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的生活也很好。"
"李姐，你这样想是不对的。"小雨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人是社会动物，需要陪伴，需要关爱。特别是女人，天生就比较感性，更需要有人理解和呵护。"
"而且李姐，你想想，等你老了怎么办？"林芳也劝说道，"虽然有女儿，但女儿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你。还是要有个老伴互相照顾。"
李婶听着她们的话，心里涌起一阵烦躁。这些话她已经听了太多遍，从离婚开始，身边的人就不停地跟她说这些。仿佛没有男人，女人就活不下去似的。
"也许你们说得对。"李婶勉强笑了笑，"等有合适的再说吧。"
见她松口，几个女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嘛。"小雨高兴地说，"李姐，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好的。"
"对啊，李姐，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林芳也点头，"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成熟有魅力的女人。"
李婶默默点头，但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她想起了自己的闺蜜王梅，同样是50多岁的女人，去年也被家里人催着相亲。介绍了一个退休的老师，人家第一次见面就问她有没有房子，存款多少，能不能帮忙带孙子。
她还想起了另一个朋友张丽，为了找个伴，在相亲网站上认识了一个男人。结果对方只是想找个免费的保姆和护理，张丽伺候了人家三年，最后还是被踢开了。
这些事情，她没有跟这群年轻女人说。她们不会理解的。在她们的世界里，爱情还是美好的，婚姻还是神圣的，男人还是值得依赖的。
"李姐，你们那个年代的女人啊，就是太传统了。"小晴突然说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找男朋友要主动一点，要学会包装自己，要懂得撒娇。"
"小晴说得对。"小雨也点头，"李姐，你平时是不是太独立了？男人其实都喜欢小女人，你得学会示弱，让他们觉得自己被需要。"
示弱？李婶差点笑出声。她已经独立了这么多年，还要装成小女人去讨好男人？
"而且李姐，你得注意形象。"林芳上下打量着她，"虽然保养得不错，但还是要更用心一点。头发可以染一下，衣服可以买得时尚一点，化妆也要学学。"
"对对对，还要学会聊天技巧。"另一个亲戚也加入讨论，"不能总是聊工作和孩子，要聊一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李婶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建议，心里越来越烦躁。在她们眼里，女人为了找到男人，可以改变自己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女人要为了男人而改变自己呢？
"你们觉得，女人为了找到男人，改变自己是值得的吗？"李婶突然问道。
"当然值得啊。"小雨不假思索地回答，"为了爱情，为了幸福，改变一点又怎么了？"
"就是啊，李姐，爱情需要经营，需要付出。"林芳也同意，"我们女人天生就比较会牺牲，这是我们的优点啊。"
牺牲？李婶心里冷笑。她们把牺牲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仿佛女人就应该为男人牺牲似的。
"但是如果一直是女人在牺牲，男人在享受，这样公平吗？"李婶继续问道。
"李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小雨有些不高兴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互相付出，互相理解，这才是爱情啊。"
"而且男人也有男人的付出。"林芳也为男人辩护，"他们要赚钱养家，要承担责任，压力也很大的。"
李婶看着她们真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她们真的相信这些话吗？还是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话题暂时中断。
李婶趁机观察着这群女人。小雨，25岁，刚结婚五年，脸上还有年轻人的天真；林芳，35岁，结婚十年，眼角开始有了细纹，但依然对婚姻抱有幻想；小晴，22岁，还没结婚，对爱情充满憧憬。
她们都还年轻，还没有经历过人生的重大打击，还相信童话故事里的爱情。
李婶突然有些羡慕她们，羡慕她们的天真，羡慕她们的幻想。
但同时，她也为她们感到担心。因为她知道，现实总会击碎这些幻想的。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02
酒过三巡，女人们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说起来，我最近真的很烦。"小雨突然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怎么了？"大家都看向她。
"还不是我老公。"小雨一脸无奈，"结婚五年了，他越来越没意思。每天就知道工作，回家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的。"
"男人嘛，结婚久了都这样。"林芳安慰道，"我老公也是，刚结婚的时候还会买花送我，现在生日都记不住。"
"最气人的是，我想和他出去约会，他说没时间。我想让他陪我看电影，他说太累了。"小雨越说越委屈，"有时候我都怀疑，他还爱我吗？"
"爱肯定是爱的，就是表达方式不一样。"另一个亲戚劝道，"男人不像我们女人这么细腻，他们爱一个人，主要是通过行动，比如赚钱养家。"
"可是我不缺钱啊。"小雨眼中含着泪花，"我要的是陪伴，是关心，是那种心跳的感觉。可是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像室友一样。"
"小雨，你不能这么想。"林芳认真地说，"激情是会消退的，但爱情会转化成亲情。你们现在这样，说明关系稳定了，这是好事啊。"
"稳定？"小雨苦笑，"这种稳定有什么意思？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过各的生活。有时候我都觉得，单身是不是比这样更好？"
"别胡说！"小晴立刻反驳，"单身多孤单啊，至少你还有个人陪着。"
"陪着？"小雨冷笑，"每天晚上，他在客厅看电视，我在卧室看书。周末，他去和朋友打球，我一个人在家做家务。这叫陪着吗？"
李婶静静地听着，心里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这些话，她在自己的婚姻里也说过。那种名为婚姻，实为牢笼的生活，她太了解了。
"小雨，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林芳语重心长地说，"夫妻生活就是这样，平平淡淡才是真。你总不能指望一直像恋爱时那样轰轰烈烈吧？"
"为什么不能？"小雨眼中闪着倔强的光芒，"为什么结了婚就一定要变得平淡？为什么男人可以心安理得地不再努力，而我们女人就要接受这种平淡？"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女人都沉默了。
"因为...因为这就是现实啊。"林芳最先开口，但声音有些不确定，"结婚久了，新鲜感肯定会消失的。"
"那为什么消失了就不能重新找回来？"小雨继续追问，"为什么我们要接受这种消失？"
"小雨，你还年轻，不懂。"一个年长的亲戚插话道，"等你们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浪漫都是虚的，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没有浪漫的婚姻，和搭伙过日子有什么区别？"小雨不服气，"我不想要这种生活，我想要的是爱情，是激情，是那种想到他就心跳加速的感觉。"
"小雨姐，你想太多了。"小晴摇头，"爱情哪有那么容易？能找到一个人品好、有责任心的男人就不错了。"
"人品好？责任心？"小雨冷笑，"这些词听起来像是在挑保姆，不是在找老公。"
"小雨！"林芳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老公对你不好吗？他不是每个月都把工资交给你吗？他不是从来不在外面乱搞吗？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小雨坚决地摇头，"这些只能证明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但不能证明他爱我。我要的不是一个ATM机，不是一个室友，我要的是一个爱人。"
李婶看着小雨激动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年轻的女人，还在为爱情而战斗，还不愿意向现实妥协。这让她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小雨，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算爱你？"李婶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她，等待她的发言。
"李姐，你觉得呢？"小雨反问道，"你觉得一个男人怎样才算真正爱一个女人？"
李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她想起了自己的前夫，想起了那些曾经以为是爱情的东西。
"我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很复杂。"李婶缓缓说道，"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不一样。"
"那您认为什么是爱？"小雨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李婶沉默了一会，然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姐，你怎么能不知道？"林芳不解，"你结过婚，应该懂爱情啊。"
"结过婚就懂爱情？"李婶冷笑，"那为什么还会离婚？"
这话说得有些重，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李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林芳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经历过的人，应该更懂得什么是爱，什么不是爱。"
"也许吧。"李婶又喝了一口酒，"但有时候，经历得越多，反而越糊涂。"
"李姐，你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婚姻不幸福，所以对爱情失望了？"小雨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婶看着小雨关切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个年轻的女人，虽然天真，但至少还有真诚的关心。
"也不是失望。"李婶想了想，"只是觉得，也许我们对爱情的期望太高了。"
"怎么会太高呢？"小雨不服气，"爱情不就应该是美好的吗？如果不美好，那还叫什么爱情？"
"小雨，你还年轻，不懂。"另一个亲戚插话，"爱情是美好的，但婚姻是现实的。能把两者平衡好的人，才能幸福。"
"为什么爱情就不能是现实的？"小雨继续争辩，"为什么一定要把爱情和婚姻分开？难道结了婚就不能有爱情了吗？"
"不是不能有，是很难维持。"林芳叹了口气，"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有那么多风花雪月？"
"但是没有风花雪月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小雨眼中闪着泪光，"我不想要那种死气沉沉的婚姻，我要的是充满激情和浪漫的爱情。"
李婶看着小雨激动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心疼。这个年轻的女人，还在为理想而战斗，还不愿意向现实低头。但她不知道，现实的力量有多强大。
"小雨，你觉得你老公不爱你，是因为他不够浪漫吗？"李婶问道。
"不只是浪漫的问题。"小雨想了想，"是感觉的问题。我感觉不到他的爱，感觉不到他需要我，感觉不到我们之间还有激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的爱，只是表达方式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我想过，但是我观察了很久，真的感受不到。"小雨摇头，"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两个合租的室友，分担房租和家务，但没有感情的交流。"
"小雨，你这样想太极端了。"林芳劝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们不善于表达感情。你不能因为他不说甜言蜜语，就觉得他不爱你。"
"我没有要他说甜言蜜语，我只是希望他能关心我，能主动和我交流。"小雨眼中含着泪，"但他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是换衣服，第二件事是玩手机，根本不会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
"这...这确实有点过分。"连林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且最让我伤心的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深入的交流了。"小雨继续说道，"我想和他聊聊我的感受，他说我想太多；我想和他计划未来，他说顺其自然；我想和他讨论我们的关系，他说没问题啊。"
李婶听着小雨的话，心里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这些情况，她在自己的婚姻里也遇到过。男人总是用"没问题"来敷衍女人的关切，用"顺其自然"来逃避女人的期望。
"小雨，你有没有想过离婚？"李婶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李姐！"林芳急忙阻止，"你怎么能这样说？小雨才结婚五年，怎么能轻易说离婚？"
"对啊，李姐，离婚多可怕啊。"另一个亲戚也劝道，"女人离了婚，就很难再找到好的了。"
但小雨却沉默了，眼中闪着思考的光芒。
"我...我确实想过。"小雨小声说道，"有时候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真的会想，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
"小雨，你不能这样想！"林芳急了，"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你们还年轻，慢慢磨合就好了。"
"磨合？"小雨苦笑，"我们已经磨合五年了，越磨合越没感觉。"
"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孩子。"一个年长的亲戚插话，"有了孩子，你们就有共同的目标了，感情自然会好起来。"
"我不想为了维持婚姻而生孩子。"小雨摇头，"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不是挽救婚姻的工具。"
这话说得很重，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李婶看着小雨坚决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敬佩。这个年轻的女人，虽然天真，但至少还有坚持，还有原则。
"小雨，你说得对。"李婶突然开口，"孩子确实不应该成为维持婚姻的工具。"
"李姐！"林芳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这是在害小雨！"
"我没有害她，我只是实话实说。"李婶平静地说，"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我们总是在教女人如何适应，如何妥协，如何牺牲，但从来不问，这样值得吗？"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03
李婶的话音落下，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林芳最先反应过来，眉头紧锁，"什么叫我们总是在教女人适应和妥协？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常？"李婶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了里面的红酒，"为什么女人的适应和妥协就是正常的？"
小雨看着李婶，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李姐，您是什么意思？"
李婶招手让服务员过来，要了一瓶新的红酒。酒精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红，但眼神却越来越清澈。
"我的意思是，从刚才到现在，我们一直在讨论的都是女人应该怎么做。"李婶缓缓说道，"小雨觉得婚姻缺乏激情，我们告诉她要理解男人的表达方式；她觉得丈夫不够关心她，我们说男人都这样，要适应；她想要更多的交流，我们说她期望太高，要现实一点。"
"这些不对吗？"一个亲戚不解地问，"女人本来就应该更包容一些啊。"
"为什么？"李婶反问道，"为什么女人就应该更包容？为什么不是男人应该更体贴？"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女人们面面相觑。
"因为...因为女人天生就比较感性，比较善解人意啊。"小晴试图回答，"这是我们的天性。"
"天性？"李婶冷笑，"还是后天被教育成这样的？"
"李姐，你今天怎么了？"林芳有些不安，"怎么说话这么冲？"
李婶看了看林芳，又看了看其他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们以为她是在发脾气，实际上她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我没有发脾气，我只是觉得有些话需要说出来。"
李婶重新倒了一杯酒，"你们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们女人接受的教育都是如何成为一个好女人。什么是好女人？温柔、善解人意、会照顾人、能忍让。"
"这些不都是优点吗？"小雨疑惑地问。
"优点？"李婶喝了一口酒，"也许是优点，但代价是什么？代价是我们失去了自己。"
"李姐，你这话太极端了。"林芳摇头，"女人有女人的特质，男人有男人的特质，这是天经地义的。"
"那男人的特质是什么？"李婶继续问道。
"男人嘛，理性、坚强、有责任心。"林芳不假思索地回答。
"理性、坚强、有责任心。"李婶重复着这些词，"听起来都是褒义词。再看看女人的特质，温柔、善解人意、会忍让。这些词听起来怎么样？"
"也都是褒义词啊。"小晴说道。
"真的吗？"李婶冷笑，"温柔意味着不能强硬，善解人意意味着要理解别人的任何行为，会忍让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利益。这些真的是褒义词吗？"
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男人的特质都是向外的，是获取和索取；女人的特质都是向内的，是给予和牺牲。"李婶继续说道，"这样的分工，对女人公平吗？"
"李姐，你这样想问题不对。"林芳有些急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发挥优势，这不是很好吗？"
"发挥优势？"李婶苦笑，"还是被分配角色？"
"李姐，我觉得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另一个亲戚担心地说，"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李婶看着她们担忧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悲哀，"我只是想问问你们，难道你们没有质疑过这些所谓的天经地义吗？"
"质疑什么？"小雨不解。
"质疑为什么女人就要温柔，男人就可以粗鲁；质疑为什么女人要善解人意，男人就可以自私；质疑为什么女人要会忍让，男人就可以强势。"
李婶的声音越来越高，"质疑为什么所有的妥协和牺牲都是女人在做！"
她的话音刚落，包厢里就响起了反驳的声音。
"李姐，你这样想太偏激了！"林芳激动地说，"男人也有牺牲啊，他们要承担养家的责任，要面对社会的压力。"
"养家的责任？"李婶冷笑，"现在哪个家庭不是双职工？女人既要工作赚钱，又要照顾家庭，这算什么？"
"但是男人赚得更多啊。"小晴弱弱地说。
"为什么男人赚得更多？"李婶反问，"是因为能力更强，还是因为社会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
这个问题让小晴哑口无言。
"而且即使男人赚得多，就意味着女人要承担所有的家务和育儿责任吗？"李婶继续追问，"金钱可以买来所有的服务吗？包括爱和陪伴？"
"李姐，你这是钻牛角尖。"林芳有些不耐烦了，"夫妻之间本来就要互相分工，你不能什么都要绝对平等。"
"为什么不能绝对平等？"李婶盯着林芳，"是因为做不到，还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尝试过？"
"因为现实不允许！"林芳终于爆发了，"李姐，你离婚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当然可以说这些漂亮话。但我们这些还在婚姻里的女人，要面对现实啊！"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现实？"李婶苦笑，"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女人要委曲求全，要忍气吞声，要把自己的需求放在最后？"
"不是委曲求全，是理解和包容！"林芳也不甘示弱，"婚姻本来就是需要双方妥协的，不是只有女人在牺牲！"
"那男人牺牲了什么？"李婶追问。
"男人...男人牺牲了自由啊！"林芳想了想说道，"他们结婚后就不能随便和朋友出去玩了，要承担家庭责任了。"
"自由？"李婶差点笑出声，"你确定男人失去了自由吗？"
"当然了！"林芳肯定地说，"我老公结婚后就很少和朋友聚会了。"
"那是因为他选择不聚会，还是因为你不让他聚会？"李婶问道。
"我当然不会阻止他啊。"林芳有些底气不足。
"那他为什么不聚会？"
"因为...因为他要照顾家庭啊。"
"照顾家庭？"李婶冷笑，"他照顾了什么？洗衣做饭还是带孩子？"
林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现实。"李婶站起身，声音变得冷静而清晰，"现实是，男人结婚后多了一个免费的保姆、厨师、保洁员、育儿嫂，而女人结婚后多了一个大孩子。"
"李姐！"小雨惊呼。
"现实是，男人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女人的服务，而女人要为了维持这种服务而失去自己。"李婶继续说道，"现实是，当女人提出不满时，所有人都会告诉她要理解，要包容，要现实一点。"
"你这样说太过分了！"林芳站起身，脸涨得通红，"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
"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李婶看着林芳，"那你告诉我，有几个男人结婚后主动承担了一半的家务？有几个男人在妻子生病时主动请假照顾？有几个男人会为了妻子的事业而牺牲自己的发展？"
林芳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在诋毁男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李婶重新坐下，声音变得平静，"事实是，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对女人不公平，而我们女人却在维护这种不公平。"
包厢里安静得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小雨看着李婶，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李姐，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婶看着小雨年轻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怜惜。这个女孩，还在寻找答案，还没有被现实彻底击垮。
"我也不知道答案，小雨。"李婶诚实地说，"我只知道，我们不应该这样继续下去。"
"什么意思？"小雨追问。
李婶端起酒杯，酒精让她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晰。她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想起了身边无数女性朋友的故事，想起了这些年来的观察和思考。
"我的意思是..."李婶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女人，"也许是时候重新审视男女关系了。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来说。"
04
李婶的话让整个包厢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
"李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小晴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叫重新审视男女关系？"
李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精让她的脸颊泛起红晕，但眼神却越来越犀利。
"小晴，你今年多大？"李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22。"小晴回答。
"22岁，还没结婚，对爱情充满幻想。"李婶点点头，又看向小雨，"小雨，你25，结婚五年，开始对婚姻失望。"然后是林芳，"林芳，35岁，结婚十年，学会了妥协和忍耐。"
她停顿了一下，环视着整个包厢："而我，55岁，经历过婚姻的起起落落，现在独身一人。"
"李姐，你想说什么？"林芳不安地问。
"我想说，我们每个年龄段的女人，对男人的需求是不一样的。"李婶缓缓说道，"但有一个问题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对男人的需求在变化，但男人对我们的价值却在缩小。"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叫男人对我们的价值在缩小？"小雨不解。
李婶看着她们困惑的表情，突然有些好笑。这些女人，还活在传统的思维框架里，还相信男人是她们的依靠。
"让我问问你们，20多岁的时候，你们需要男人给你们什么？"李婶问道。
"爱情啊，浪漫啊，还有安全感。"小晴不假思索地回答。
"30多岁的时候呢？"
"稳定的收入，好的父亲形象，家庭责任感。"林芳想了想说。
"40多岁的时候呢？"李婶继续问。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女人都沉默了，因为她们大部分还没到这个年龄。
"我来告诉你们。"李婶自问自答，"40多岁的女人，需要的是陪伴，是理解，是精神上的交流。因为这个时候，孩子大了，事业稳定了，女人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这些不都是男人可以给的吗？"小雨问道。
"理论上是。"李婶苦笑，"但现实是什么？现实是，大部分40多岁的男人，已经不愿意给女人这些了。"
"为什么？"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李婶看着她们渴望答案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是应该告诉她们真相，还是让她们继续活在幻想里？
"因为对他们来说，40多岁的女人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李婶残酷地说道。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李姐，你不能这样说！"林芳急忙反驳，"女人怎么可能没有价值？我们有工作能力，有人生阅历，有成熟的魅力。"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有这些。"李婶点头，"但在很多男人眼里，这些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小雨追问。
李婶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说道："年轻和美貌。"
这四个字让包厢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你们有没有观察过身边40多岁的男人？"李婶继续说道，"他们在看什么样的女人？在追求什么样的女人？"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我来告诉你们。"李婶的声音变得冷静而残酷，"他们在看20多岁的女孩，在追求30岁出头的年轻女人。至于和他们同龄的女人，除非是妻子，否则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这...这不能代表所有男人吧？"小晴弱弱地说。
"不能代表所有，但能代表大部分。"李婶喝了一口酒，"你们可以观察一下，有多少40多岁的成功男人，娶的是同龄的女人？"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且更残酷的是，即使是那些已婚的40多岁男人，对自己同龄的妻子，态度也在发生变化。"李婶继续说道，"年轻时候的激情没有了，中年时候的依赖也减少了，剩下的是什么？"
"是什么？"小雨紧张地问。
"是习惯。"李婶冷冷地说，"他们习惯了妻子的存在，习惯了妻子的服务，但不再珍惜，不再感激，更不再爱慕。"
这话让林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她隐隐觉得李婶说的是对的。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李婶看着她们，"对40多岁的男人来说，同龄的女人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失去了新鲜感，失去了价值。"
"那我们怎么办？"小雨的声音带着颤抖。
"这就是我想跟你们讨论的问题。"李婶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还要继续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吗？"
"不寄托在男人身上，还能寄托在什么上？"林芳不解。
"寄托在自己身上。"李婶转过身，看着她们，"寄托在我们自己的能力上，寄托在我们自己的价值上，寄托在我们自己的生活上。"
"可是一个人的生活多孤单啊。"小晴说道。
"孤单？"李婶冷笑，"你们觉得和一个不爱你、不理解你、只是习惯你存在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就不孤单了吗？"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孤单。"
李婶回到座位上，声音变得低沉，
"真正的孤单是，你和一个人同床共枕，但心灵无法沟通；真正的孤单是，你有满肚子话想说，但对方只会说'你想太多'；真正的孤单是，你需要陪伴和理解，但对方只会给你钱。"
包厢里安静得可怕。
"相比之下，一个人的生活虽然没有陪伴，但至少有自由；虽然没有依靠，但至少有尊严。"李婶继续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会因为对方的冷漠而怀疑自己的价值。"
"李姐，你是因为离婚了，所以才这样想的吧？"林芳小心翼翼地问。
"也许是。"李婶点头，"但我觉得我的想法是对的。"
"那你后悔离婚吗？"小雨问道。
李婶想了想，然后摇头："不后悔。虽然一个人生活有时候确实孤单，但至少我是自由的，是完整的。我不用为了迎合任何人而改变自己，不用为了维持任何关系而委屈自己。"
"但是李姐，你不想再找一个吗？"小晴问道，"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的啊。"
李婶看着小晴天真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怜惜。这个年轻的女孩，还相信世界上有完美的爱情。
"小晴，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值得我们托付终身？"李婶问道。
"当然是爱我们，理解我们，尊重我们的男人啊。"小晴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样的男人确实存在。"李婶点头，"但问题是，这样的男人会选择我们这些40多岁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让小晴哑口无言。
"而且即使他们选择了我们，我们能确定他们不会改变吗？"李婶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看起来恩爱的夫妻，最后都变成了陌生人？"
"因为...因为时间会改变一切？"小雨试探性地回答。
"部分对。"李婶点头，"但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一开始就对这段关系有错误的期待。"
"什么意思？"几个女人异口同声。
"我们期待男人会永远爱我们，永远需要我们，永远珍惜我们。"
李婶说道，"但实际上，男人对女人的需求是会变化的。"
争论达到白热化时，李婶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目光在每个女人脸上停留了几秒。
包厢里瞬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
李婶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
"你们觉得我这个离异的女人在这里发牢骚，在嫉妒你们还有丈夫。"
小雨想要解释什么，但李婶举手示意她别说话。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
李婶端起面前的红酒杯，
"男人过了40岁之后，对女人确实只剩下一个作用了。这个作用..."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