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玉：缅怀需理性，过誉实不妥

11 月 7 日，武汉大学官网骤变黑白，以“沉痛悼念武汉大学原校长刘道玉同志”的沉重宣告，首页整版呈现其黑白肖像，这般高规格纪念一位前校长，在国内高校圈里着实罕见。学校官网那 700 多字的讣告，极尽溢美之词，俨然将刘道玉捧上了神坛。可这看似荣耀的背后，实则值得我们冷静审视，刘道玉，值得缅怀，但绝不应被过度吹捧！

刘道玉，离任武大校长已然 37 年，却始终在中国教育界阴魂不散，被诸多媒体冠以“中国最后一位教育家”之名，甚至被吹捧成当代蔡元培。这等赞誉，简直荒谬至极！蔡元培何许人也？那可是中国教育史上的一座丰碑，其教育理念与贡献影响深远且广泛，岂是刘道玉能轻易比肩的？如此盲目类比，不过是一些人的一厢情愿与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不可否认，刘道玉 45 岁便任教育部党组成员兼高教司司长，48 岁执掌武汉大学，确实搞出了一些所谓“大胆而超前”的改革。他上任后取消政治辅导员职务，改为导师制，美其名曰让武大教师队伍形成“学术至上”风气。可这背后呢？政治辅导员在高校中本就承担着重要的思想引导与日常管理职责，如此轻易取消，是否真的有利于学生的全面发展？这所谓的“学术至上”，是否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忽视了学生思想品质与综合素质的培养？

再说那学分制改革，学生自主选课，主修辅修结合，看似自主自由，实则隐患重重。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放弃苏联模式选择美国模式，就一定是正确的吗？美国模式就一定适合中国国情吗？事实证明，这种盲目照搬西方模式的做法，在后来的教育实践中暴露出了诸多问题。而且，这一改革在当时能顺利推行，背后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利益驱动与权力博弈？

刘道玉的改革，确实让武大办学水平在短期内有所提升，也引进和培养了一些人才，像易中天、杨小凯等。可这就能说明他的改革是完美无缺、毫无争议的吗？武大被誉为“高教战线上的深圳”，这顶帽子看似光彩照人，实则沉重无比。因为这背后，是无数改革争议的堆积，是各种利益冲突的碰撞。

1988 年，刘道玉突然被免职，在教育界引起轩然大波。关于他被免职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他的改革充满争议，挑战了某些领导的权威；有人说他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被人告状。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足以说明他的改革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充满了阻力与风险。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他的改革并非如他自己所宣称的那样完美无缺，而是有着诸多问题与漏洞。

刘道玉被免职后，主管教育工作的中央政治局委员李铁映同志专门接见他听取意见，并有意重新安排他回教育部工作，却被他婉言谢绝。他拒绝武汉市长一职，也被一些人吹捧为有学者和教育家的风骨。可这真的就是风骨吗？或许，这只是他个人的职业选择与偏好罢了。拒绝做官，专注学术，这并不能成为他教育改革成功与否的评判标准。而且，他这种所谓的“风骨”，是否也包含着对权力与责任的逃避呢？

还有那卸任后武汉大学篡改校史一事，他明确批评此举毫无意义，体现了他所谓的“实事求是”精神。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只能说明他在这一事件上有着正确的判断，但并不能掩盖他教育改革中的诸多失误与问题。改校史成为武大丑闻和历史包袱，这背后反映出的，是高校管理中存在的深层次问题，而不仅仅是刘道玉个人的责任。

刘道玉曾告诫一位自己培养提携过却又在背后告自己黑状的老师：“不以胜败论英雄，不以好恶判是非，不以得失分亲疏。”这句话看似是他高尚人品的写照，可仔细琢磨，却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与开脱。在复杂的教育改革与人际关系中，他真的能做到如此超脱吗？恐怕未必。

刘道玉作为中国教育界一位“另类”校长，他的某些品质和胆识或许值得敬佩与怀念。但我们绝不能因此就对他盲目崇拜，对他的改革过度美化。今天武汉大学出现的种种令人痛心的现象，虽然不能完全归咎于他，但他在主政时期埋下的隐患也不容忽视。

中国与美国国情不同，政治体制各异，新中国高校与民国时期高校更是有着天壤之别。在意识形态领域，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刘道玉当初的一些改革，过于强调所谓的“学术自由”，忽视了意识形态教育，这无疑是一种短视与错误。今天武大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失守和人文精神的缺失，就是对他改革失误的最好印证。

刘道玉任武汉大学校长七年，在当时或许算长，但与高校发展的长远需求相比，却远远不够。他的一些改革，不只是超前，更是过激。我们缅怀他，赞颂他的风骨和胆识，但更要明白中国高校的使命与担当。今天的中国已今非昔比，科技取得巨大进步，这一切离不开中国高校的贡献。我们对刘道玉应保持理性态度，一分为二、公允评价，而不是盲目溢美，将他捧上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