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都去世了,所以舅舅养我们”,舅舅回应:20岁开始照顾,那时刚中专毕业》
那年秋风起时,他刚满二十岁。中专毕业证还带着油墨香,工装口袋里装着深圳电子厂的录用书。可命运把两个小小的身影推到他面前——姐姐留下的两个孩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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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了车票。把蓝色的工装塞进箱底,换上了沾着泥土的粗布衫。
二十岁的肩膀能扛多重?他不知道。只知道两个孩子要吃饭,要读书,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清晨五点,他踩着露水去砖厂搬砖。中午啃着冷馒头,想着孩子们中午吃什么。晚上拖着酸痛的身子,还要检查作业,缝补衣裳。
邻居说:“把孩子送人吧,你才二十岁。”他摇摇头,继续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的米粥咕嘟咕嘟地响,像极了生活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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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叫他舅舅,却渐渐把他当成了父亲。
小外甥女发烧那夜,他抱着孩子跑十里山路。医院走廊的灯明明灭灭,照着他年轻却疲惫的脸。护士问:“孩子爸爸呢?”他张张嘴,最后只说:“我是她舅舅。”
那些年,他学会了扎辫子,学会了开家长会,学会了在深夜偷偷抹泪。别人的二十岁在恋爱、在闯荡,他的二十岁在计算柴米油盐。发黄的相册里,还夹着中专毕业照——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转眼就成了眉头深锁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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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静静流淌。
外甥考上大学那天,他一个人去了山上。在姐姐姐夫的坟前坐了很久。下山时夕阳西下,他的背影在余晖里拉得很长。
如今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他还是那个不善言辞的舅舅,只是鬓角有了霜色。外甥给他买新衣,他总说太浪费。外甥女接他去城里住,没几天就惦记着回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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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清什么是父爱,只是用三十年时光,把“舅舅”这两个字写得又深又重。
春节团聚时,小孙子问他:“爷爷,你的梦想是什么?”他望着满堂儿女,眼睛眯成一条线:“我的梦想啊,就是看着你们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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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鞭炮声声,屋里暖意融融。他悄悄转头,拭去眼角的湿润。这一生,他错过了远方,却守护住了最珍贵的家园。
那些辛苦岁月,都化作了此刻的团圆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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