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01
大周王朝,神都洛阳。
皇宫里安静得可怕。武则天,这位史无前例的女皇帝,正坐在大殿的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一个大臣的汇报。
太平公主就站在不远处的帘子后面,她今天穿得很素,但依旧掩盖不住那张绝美的脸。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她,太平,是女帝最宠爱的女儿。这个“宠爱”,是天下皆知的。她想要什么,母亲都会给她。金钱、珠宝、封地,多到数不清。
但太平不想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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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龙椅上的母亲,那张脸已经有了皱纹,可那双眼睛,比最年轻的鹰还要锐利。她渴望的,是母亲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是母亲手里那份能让天下人低头的权力。
“……此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武则天的声音很平静。
大臣如蒙大赦,磕了个头,倒退着出去了。
武则天按了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
“陛下,喝口茶吧。”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
太平公主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张昌宗。
这个名字最近在宫里红得发紫。他和他哥哥张易之,是女帝身边最得宠的面首。
张昌宗长得确实好看,皮肤比女人还白,嘴唇总是带着一点笑意,看人的眼神像是能拉出丝来。他此刻正端着茶杯,半跪在武则天脚边,姿态恭敬,又带着一丝旁人没有的亲昵。
武则天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紧绷的脸似乎放松了些。
“还是你懂事。”
“能为陛下分忧,是昌宗的福气。”张昌宗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大殿里的人都听见。
太平公主在帘子后冷哼了一声。
她讨厌这些人。薛怀义、沈南璆,现在又是张氏兄弟。母亲身边总是不缺这种靠脸吃饭的男人。
在她看来,这些人就是母亲的“玩物”。
但很快,太平公主眼里的鄙夷就变成了算计。
她看着张昌宗,这个男人能哄得母亲这么开心,在母亲面前说话这么有分量。他不仅仅是个玩物,他更是一枚棋子。
一枚……可以用来撬动权力的棋子。
太平公主的野心,就像深宫里的藤蔓,在无人知晓的阴影里疯狂生长。她知道,母亲老了,但母亲的控制欲却越来越强。她必须在母亲倒下之前,为自己铺好路。
她需要盟友,需要力量。
而眼前这个被她看不起的面首,或许就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武则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帘子这边看了一眼。
“太平,出来吧。”
太平公主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脸上立刻挂上了娇俏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眼神阴郁的女人不是她。
“阿娘,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处理完政务了?”她走过去,很自然地挤开了张昌宗的位置,挽住了武则天的胳膊。
张昌宗很识趣地退到一边,低着头,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你啊,”武则天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在外面野到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儿哪有,就是去城外马场跑了几圈。阿娘,这洛阳城可真闷。”太平撒着娇。
武则天笑了笑,但太平知道,母亲的笑意没到眼底。她那双眼睛,看透了所有人。
“闷?我看是你心野了。”武则天拍拍她的手,“行了,朕累了,你先回去吧。昌宗,扶朕去休息。”
“是,陛下。”张昌宗立刻上前。
太平公主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看着母亲靠在张昌宗的胳膊上,那个男人甚至还体贴地帮母亲调整了一下披风。
她恭敬地行礼:“是,女儿告退。”
转身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必须行动了。她不能再等了。这个张昌宗,她要定了。她要让他明白,谁才是这大周朝未来的主人。
02
几天后,御花园。
洛阳的春天,牡丹开得正盛,一团团、一簇簇,美得咄咄逼人。
太平公主今天打扮得格外隆重。她知道,张昌宗每天下午这个时候,都会来御花园为女帝采摘最新鲜的牡丹花。
她假装在赏花,身边的侍女都远远地跟着。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了。张昌宗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正低头专注地挑选着花枝。
“张公子,真是好雅兴。”太平公主缓缓走了过去。
张昌宗显然吃了一惊,赶紧放下剪刀,躬身行礼:“昌宗参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在此,多有打扰。”
“无妨。”太平公主摆摆手,示意他起身。她走到一朵最大的姚黄牡丹前,轻轻碰了碰花瓣。
“这张公子,你看这牡丹花,开得多好。满园春色,就属它最艳丽。”
张昌宗站在她身后半步远,恭敬地回答:“是。陛下最爱牡丹,雍容华贵,正配陛下的身份。”
“呵……”太平公主轻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他。
张昌宗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微微低下了头。太平公主的美,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美,和女帝的威严不同,她的美像火,能灼伤人。
“张公子,你说得对。这花,是配我阿娘。”太平公主的声音很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花开得再好,花期又能有多久?”
张昌宗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对上太平公主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公主殿下……”
“你看,”太平公主指了指不远处一丛已经开始凋谢的牡丹,“前几天,它还是花王呢。这才几日功夫,就要谢了。谢了之后,明年还会开。可是人呢?”
她一步一步逼近张昌宗:“人老了,可就真的老了。荣宠这种东西,就像这花瓣,风一吹,就散了。”
张昌宗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后退了半步,额头上渗出了一点冷汗。
“公主殿下,昌宗……昌宗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明白?”太平公主笑了,“你是个聪明人,你怎么会不明白。”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薛怀义,当年的白马寺主,何等风光?可他的下场呢?”
薛怀义,那个曾经也像张昌宗一样受宠的男人,最后因为骄纵跋扈,被女帝毫不留情地除掉了。
张昌宗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是他心里最深的恐惧。
“公主殿下,慎言!陛下……”
“别拿我阿娘来压我。”太平公主打断他,“我阿娘是天子,她心里装的是天下。但你我都知道,她毕竟年纪大了。这大周的未来,会是谁的?”
张昌宗不敢说话。
太平公主很满意他的反应。她要的就是在他心里种下一根刺。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恢复了高傲的姿态:“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一个马上就要落山的太阳身上,是多蠢的行为。”
“我阿娘是太阳,没错。但别忘了,我也是她的女儿。”
她不再看张昌宗,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华丽的背影。
“张公子,这花,你慢慢挑吧。挑一朵最新鲜的,毕竟……看一天,就少一天了。”
张昌宗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朵刚剪下的牡丹。花瓣上的露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他看着太平公主远去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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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主殿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胆,还要……可怕。
他原以为自己只要伺候好女帝,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但太平公主的话,像一把刀,把他所有的幻想都戳破了。
薛怀义的下场……
他打了个冷战。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太平公主的试探,成功了。
03
太平公主很有耐心。
御花园一别后,她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再找过张昌宗。她就像一个高明的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收网。
她派人送了几次赏赐去张府,都是些不起眼的珠宝古玩,既表达了拉拢,又不会引人注目。
张昌宗那边,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太平公主的话,每天都在他脑子里回响。他伺候武则天的时候,也开始不自觉地观察女帝的脸色,计算着她的“花期”。
他越想越怕。
终于,在太平公主又一次派人送来一支据说是西域进贡的玉笛时,张昌宗知道,他必须做出回应了。
他托人给太平公主带了话,说自己谱了新曲,想请公主殿下品鉴。
太平公主笑了。鱼儿,上钩了。
地点定在太平公主的府邸。
这是一个私宴,没有其他任何客人。太平公主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两个心腹侍女。
张昌宗来的时候,显得很紧张。
“参见公主殿下。”
“免了。”太平公主今天穿得很随意,但那种天潢贵胄的气势却更足了,“坐吧。听说你谱了新曲?”
张昌宗哪有什么新曲,那不过是个借口。
他局促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太平公主也不逼他,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尝尝,这是新罗进贡的,阿娘赏我的。”
她特意提了“阿娘”两个字。
张昌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很烈,呛得他咳了两声。
“公主殿下……”他终于开口了,“您上次在御花园说的话,昌宗……想了很久。”
“哦?想明白了?”太平公主晃着酒杯,似笑非笑。
“昌宗愚钝。”张昌宗低着头,“但昌宗知道,这宫里,没人能一辈子得意。昌宗……不想做第二个薛怀义。”
“算你聪明。”太平公主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直视着他。
“张昌宗,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她的声音很冷,“我阿娘能给你的,是荣宠。她今天可以把你捧上天,明天就能让你摔得粉身碎骨。”
“在她眼里,你,还有你哥哥,都只是玩物。”
“玩物”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张昌宗。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屈辱。
太平公主很满意。
“但我不一样。”她缓缓说道,“我阿娘看重的是现在,我看重的是未来。”
“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我不信你甘心一辈子只当个面首,靠伺候人过活。”
张昌宗的呼吸急促起来。太平公主说的,全是他心里话。
“公主殿下,您……您想让昌宗做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太平公主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知道我阿娘的每一个决定,她见的每一个人,她的身体状况。所有的一切。”
张昌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大罪!”
“富贵险中求。”太平公主冷笑,“你以为你现在做的,就不是在刀尖上跳舞吗?”
她站起身,走到张昌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帮我。等我将来登上那个位置,”她没有明说,但意思再清楚不过,“你,张昌宗,将不再是陛下的面首,而是我的重臣。”
“我阿娘给你的,是珠宝。我给你的,是权力。是让你真正站在朝堂上,让那些看不起你的文武百官,都对你低头的权力。”
“你自己选。是选一份随时可能消失的荣宠,还是选一个能让你光宗耀祖的未来。”
大殿里一片寂静。
张昌宗的额头上全是汗。他看着太平公主,这个女人不仅有美貌,更有她母亲一样的狠辣和野心。
他知道,他没有回头路了。
良久,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太平公主,深深地跪了下去。
“昌宗……愿为公主殿下效犬马之劳。”
太平公主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很好。起来吧,我的……盟友。”
04
从太平公主府邸出来,张昌宗的腿还是软的。
夜风一吹,他清醒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刚做了一个足以灭族的决定。
但他别无选择。
从那天起,张昌宗开始了他的双面间谍生涯。
在武则天面前,他表现得比以前更加恭顺,更加体贴。
武则天最近有些咳嗽,他亲自去太医院盯着煎药,半夜也不睡觉,守在女帝床边,随时端茶递水。
“昌宗啊,难为你了。”武则天在病榻上,有些感动地拍拍他的手。
“能伺候陛下,是昌宗的福分。只恨昌宗不能替陛下受这病痛。”张昌宗的眼睛红红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武则天很是欣慰,觉得这张昌宗,比那些只知道要官要钱的男人强多了。
而一转身,张昌宗就把女帝的脉案、用药,以及御医的每一句诊断,都原封不动地传给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拿到这些消息,心中大定。
“阿娘的身体,果然不如从前了。”她看着密报,冷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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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传递的消息,起初都是些小事。比如女帝今天见了哪个大臣,批阅了哪些奏折,心情好不好。
太平公主利用这些信息,开始在朝中布局。
比如,她得知武则天对兵部尚书某项举措不满,她就立刻派人去拉拢那位兵部尚书,许诺将来会保举他。
她得知武则天有意提拔某位寒门学子,她就抢先一步,对那位学子施以恩惠。
渐渐地,太平公主的身边,聚集起了一批自己的势力。这些官员都以为公主是女帝的贴心人,能提前知道风向,于是纷纷投靠。
太平公主对张昌宗的表现越来越满意。
她赏赐给张氏兄弟的财物,比女帝给的还要丰厚。
张昌宗在女帝和公主之间周旋,演技越来越好。他甚至学会了如何利用两边的信息差,为自己谋利。
有一次,武则天想提拔一个官员,但又有些犹豫。张昌宗假装无意中说起,这位官员似乎和太平公主走得很近。
武则天生性多疑,立刻打消了念头。
转头,张昌宗又告诉太平公主:“陛下似乎对您拉拢的李大人不太满意。”
太平公主为了表示自己没有二心,立刻疏远了那个李大人。
就这样,张昌宗既在武则天面前表现了“忠心”,又在太平公主面前展示了“价值”。
太平公主觉得,张昌宗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控了。
她开始交给他更重要的任务。
“我阿娘……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太子见面?”太子李显,是太平公主的哥哥,也是她最大的政敌。
张昌宗低着头:“回公主,是的。陛下最近经常召见太子,似乎……是在考察太子的政务能力。”
这个消息让太平公主坐立不安。
如果母亲真的打算把皇位传给哥哥,那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行……”太平公主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必须想个办法。”
她看着张昌宗:“你,必须帮我。帮我想办法,离间他们。我不能让我哥得逞!”
张昌宗心里一惊,他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传递消息了,这是在参与夺嫡!
他迟疑了一下:“公主,这……这太难了。”
太平公主的脸冷了下来:“难?张昌宗,你别忘了,你现在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你第一个淹死。”
“我能让你爬上来,也能让你再掉下去。”
张昌宗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他咬了咬牙:“昌宗……明白。昌宗会尽力。”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觉得,是时候给这枚棋子,再加一把锁了。
一把……让他永远无法背叛的锁。
05
太平公主很清楚,张昌宗这种人,是靠不住的。
权力的许诺,能让他今天跪下,明天也能让他去跪拜一个能给更多权力的人。
她必须给他一个更深的羁绊。
而太平公主最大的本钱,除了身份,就是她的美貌。
这天晚上,她又一次“私下召见”了张昌宗。
借口是商议如何“离间”太子和女帝。
张昌宗走进大殿时,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
大殿里没有点多少灯,光线很暗。空气中飘着一股浓郁的、让人心神荡漾的异香。
太平公主半躺在榻上,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衣,曼妙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她没有梳复杂的发髻,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像是喝了酒。
“公主殿下?”张昌宗不敢往前走,停在几步开外。
“你来了。”太平公主的声音也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沙哑,“坐,我们……慢慢谈。”
她指了指她身边的软垫。
张昌宗头皮发麻。他知道要发生什么。
“公主,男女有别,这……不合规矩。”
“规矩?”太平公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公主府,我就是规矩。”
她站起身,赤着脚,一步步走到张昌宗面前。
她很高挑,几乎和张昌宗平视。
“昌宗,”她伸出手,轻轻抚上张昌宗的脸颊,“你怕我?”
张昌宗的身体僵住了。他能闻到公主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我……我不敢。”
“你当然不敢。”太平公主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很感激你。光给你权力,我觉得不够。”
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我阿娘……她老了。她能给你的,只有权势和金钱。”
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而我……能给你的,更多。”
张昌宗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是面首出身,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眼前这个女人,是太平公主!是帝国最尊贵的女人!
他是在和女帝的女儿……
这个认知让他既恐惧,又兴奋。
“公主……不可……若是被陛下知道……”
“她不会知道的。”太平公主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除非,你想让她知道。”
“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从今晚开始,你才是我真正的心腹。”
“你和我,有了共同的秘密。一个……能让我们都万劫不复,也能让我们都登峰造极的秘密。”
她用自己的美貌,作为最后一把锁,要彻底把张昌宗锁死在自己的战车上。
张昌宗看着眼前这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他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是啊,一边是年老色衰的女帝,一边是年轻貌美的公主。
一边是随时可能收回的荣宠,一边是许诺了权力与未来的盟友。
他没有理由拒绝。
他一把抱住了太平公主。
“公主殿下……昌宗,万死不辞。”
第二天清晨,张昌宗缓缓醒来。太平公主已经醒了,正支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倒像个陷入爱河的普通女人。
“昌宗,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她抚摸着他的胸膛,“你可不能背叛我。”
张昌宗立刻表忠心:“昌宗对公主,至死不渝。”
太平公主很满意。
她觉得,自己赢定了。
她用权力的诱饵钩住了张昌宗,又用美色这把锁,彻底锁住了他。
她掌控了这个男人,就像她即将掌控这个天下一样。
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甚至有些飘飘然了。
06
晨光透过窗纱,照在太平公主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现在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昨晚的“谋略”,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种快感,甚至超过了她拉拢那些大臣。
太平公主看着张昌宗,这个男人,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确实是人间尤物。
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很荒唐,又很得意的念头。
“阿娘啊阿娘,你引以为傲的面首,现在还不是我的人了。”她心里得意地想。
张昌宗正系着腰带。他动作很仔细,把衣服的褶皱都抚平,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他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张公子。
太平公主赤着脚,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又软又糯:“昌宗……”
张昌宗的身体僵了一下。
太平公主没察觉,她玩心大起,纤细的手指拉住了他刚系好的衣带,轻轻一扯。
衣带松开了。
“哎呀。”她娇笑起来。
张昌宗转过身,神情有些无奈:“公主,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宫伺候陛下了。”
“急什么。”太平公主拉着那根衣带,不让他走。
她仰起头,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只有胜利者才有的骄傲和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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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张昌宗的眼睛,带着几分醉意,又带着几分挑衅,轻声问道:
“昌宗,你老实告诉我。”
“我和我母亲,谁更美?”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答案。
他一定会说:“当然是公主殿下您。您是天上的月亮,陛下……陛下她已经……”
他一定会用尽所有的甜言蜜语来讨好她。
她期待着。
然而,张昌宗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脸上的无奈、顺从,都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冰冷,无比陌生。
就像太平在御花园里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不,比那时更冷。
他伸出手,不是去抱她,而是用两根手指,把她拉着衣带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了。
太平公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昌宗,你……”
张昌宗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低头,看都没看太平公主一眼,只是专心致志地,重新把那根衣带系好,打了个结实的死结。
大殿里的气氛,瞬间从暧昧的清晨,变成了冰冷的寒冬。
太平公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一丝恐惧。
“张昌宗!你什么意思!”她尖声叫道。
张昌宗系好了衣带,抚平了长袍。他终于抬起了头。
他看着太平公主,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缓缓地,清晰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太平公主的心上。
“公主殿下。”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了那句让她永生难忘的话:
“女帝能给我天下。”
太平公主彻底愣住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昌宗看着她那张因震惊而扭曲的脸,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公主殿下,时辰不早了,昌宗告退。”
他说完,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殿。
太平公主一个人僵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拉扯衣带的姿势。
女帝能给我天下!
女帝能给我天下!
……
这句话在她脑子里反复回响。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猛地冲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美艳绝伦,此刻却狼狈不堪的女人。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07
张昌宗走出公主府,清晨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径直朝着皇宫深处,女帝的寝宫走去。
武则天已经醒了。
她没有批阅奏折,也没有梳妆,只是穿着一身常服,手里端着一碗热茶,安静地等着。
“陛下。”张昌宗走进大殿,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回来了。”武则天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是,陛下。昌宗回来了。”
“她……留你过夜了?”武则天问。
张昌宗的头埋得更低:“是。”
武则天沉默了片刻,轻轻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
“她是不是觉得,用身体留住你,你就彻底是她的人了?”
“……是。公主殿下……是这么想的。”
武则天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和一丝嘲讽。
“这个傻丫头。她真以为,男人是靠这个征服的?”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张昌宗面前。
“抬起头来。”
张昌宗抬起头。
武则天盯着他的眼睛:“你做得很好。从她第一次在御花园找你,你就立刻来禀报朕,没有让朕失望。”
张昌宗的眼圈红了:“陛下……昌宗这条命都是陛下的。昌宗不敢有二心。”
“起来吧。”
原来,从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太平公主以为自己是猎人,张昌宗是猎物。
她不知道,武则天才是那个端坐在最高处,俯视着一切的猎场主人。
从太平公主第一次试探张昌宗开始,张昌宗就吓得魂飞魄散,他没有去投靠太平,而是当晚就跪在了武则天的面前,把所有话都学了一遍。
武则天听完,并没有发怒。
她只是淡淡地说:“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昌宗,你怕吗?”
“昌宗怕。但昌宗更怕背叛陛下。”
“好。”武则天点点头,“既然她想玩,朕就陪她玩。”
于是,武则天亲自导演了这场大戏。
“她想拉拢你,你就假装被她拉拢。”
“她要情报,朕就给你情报。你把那些朕想让她知道的消息,透露给她。”
“她要培植势力,朕就看看,朝中到底有哪些人,也和她一样,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许诺你权力?”武则天笑了,“朕给你的,才是真正的权力。她给你的,只是镜花水月。”
于是,张昌宗开始了他完美的表演。
他传递给太平的情报,全都是武则天筛选过的。那些被太平“拉拢”的大臣,要么是武则天早就想除掉的政敌,要么就是武则天派去监视太平的“卧底”。
太平公主自以为在暗中布局,其实她的一举一动,她发展的每一个“盟友”,都在武则天的眼皮子底下。
“她今早,都跟你说什么了?”武则天问。
张昌宗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公主殿下……问我,她和陛下,谁更美。”
武则天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她问你这个?”女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你回答得很好。”武则天止住笑,眼神变得锐利。
“‘女帝能给我天下’。这句话,是朕教你说的。也是朕,要借你的口,告诉她的。”
“朕要让她明白,美貌,在这种游戏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去吧。”武则天摆摆手,“去领赏。你演了这么久的戏,也累了。”
“谢陛下!”张昌宗再次磕头,退了出去。
大殿里,又只剩下武则天一人。
她走到窗边,看着天边刚升起的朝阳。
“太平啊太平,你有我的野心,却没有我的脑子。”她轻声说。
“这个天下,是朕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你……还嫩了点。”
08
太平公主在她的府邸里,枯坐了一整天。
她不吃不喝,把所有的侍女都赶了出去。
她想了一天,终于想明白了。
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笑话。
是母亲和张昌宗合伙起来,看她一个人表演。她自以为是的计谋,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在母亲的绝对权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傍晚时分,宫里来人了。
是女帝身边的贴身女官。
“公主殿下,陛下召见。”女官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太平公主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
她换上了一身最素净的衣服,没有梳妆,脸色惨白地跟着女官进了宫。
大殿里,灯火通明。
武则天高高坐在龙椅上。
让她心脏骤停的是,张昌宗就站在龙椅的旁边。
他不再是那个伺候人的面首,而是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那是一套三品大员才能穿的紫色朝服。
他……真的得到了“天下”。
“跪下。”武则天的声音,比冰还冷。
太平公主双腿一软,跪在了大殿中央。
“太平。”武则天开口了,“朕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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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朕,从三个月前开始,你都做了些什么?”
太平公主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说,朕替你说。”
武则天一样一样地数着:
“三月十五,你拉拢兵部尚书,许诺他相位。”
“四月初二,你收买御医,打探朕的病情。”
“四月二十,你利用张昌宗,离间朕与太子。”
“五月初六,你……”
武则天每说一句,太平公主的脸色就白一分。
“还有昨晚,”武则天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自甘堕落,你把皇家的脸,都丢尽了!”
“阿娘!”太平公主终于崩溃了,哭喊出来,“阿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错在哪了?”武则天冷冷地看着她。
“我……我不该有不臣之心……我不该……”
“你错了。”武则天打断她,“你错在,你太蠢了。”
“你以为你拉拢的那些人,是你的助力吗?他们现在,全都在天牢里。是张昌宗,亲手把名单交给朕的。”
太平公主猛地抬头,死死瞪着张昌宗。
张昌宗面无表情,仿佛她瞪的是一块石头。
“你以为你用美色,就能锁住一个男人?”武则天指着张昌宗,“他,从头到尾,忠于的只有朕。因为他知道,只有朕,能给他想要的东西。”
“朕今天,就正式封他为‘银青光禄大夫’,实授三品。这,就是他应得的。”
“而你……”
太平公主的心沉到了谷底。
“从今天起,你搬出公主府,去城外的感业寺。没有朕的旨意,终生不得回京。”
感业寺!
那是母亲年轻时出家的地方!
这是变相的终生监禁。
“不!阿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太平公主爬过去,想抱住武则天的腿。
“最疼爱?”武则天一脚踢开了她。
“朕最疼爱的,是朕的江山!谁想动它,朕就先要了谁的命!哪怕是我的亲生女儿!”
“来人!把她拖下去!即刻送走!”
两个粗壮的宫女上前来,架起已经瘫软的太平公主,往外拖去。
“阿娘……阿娘……你好狠的心啊……”
太平公主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大殿里,恢复了安静。
武则天疲惫地靠在龙椅上。
张昌宗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夜深了,保重龙体。”
武则天看了他一眼,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因为绝对的忠诚和清醒,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昌宗,你记住。”女帝缓缓开口,“这世上,美貌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人心也是。”
“唯一能让你站稳脚跟的,只有朕给你的权力。”
张昌宗深深跪下,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
“昌宗谨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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