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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分?你家儿子就这点本事?"
堂嫂刘慧芳的声音在亲戚群里炸开,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哈哈大笑表情包。我看着手机屏幕,心脏像被重锤敲击。
"我侄子都考了612分,人家这才叫有出息。"二姨妈也跟着起哄,"老三家的孩子怎么教育的?"
儿子林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铁青的脸色,轻松地笑了笑:"妈,让他们笑去吧。"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芒,"等着瞧,我能考上北大。"
我愣住了,这孩子疯了吗?
01
三年前的夏天,林峰刚上高一时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每天晚上学到十一点,周末也泡在图书馆里。我和他爸林建国都很欣慰,觉得儿子终于懂事了。
"妈,我一定要考个好大学,不能让您和爸失望。"林峰那时候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拼劲儿。
我记得那年中秋节,全家聚餐时,大伯家的儿子林浩刚考上重点大学,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堂嫂刘慧芳一个劲儿地炫耀:"我家浩浩从小就聪明,这次高考直接超一本线50分。"
林峰坐在角落里,默默听着,拳头握得很紧。
"峰峰也很努力,成绩一直在进步。"我为儿子说话。
"努力有什么用?还得看天分。"刘慧芳瞥了林峰一眼,语气里带着不屑,"有些人啊,就算再努力,也比不上人家天生聪明的。"
那天晚上,林峰在房间里学到凌晨两点。我起夜时看到他桌前的台灯还亮着,心疼得不行。
高一下学期,林峰的成绩确实有了起色,从班级中下游爬到了中等偏上。我和他爸都很高兴,觉得孩子的努力没有白费。
"照这个势头下去,考个一本应该没问题。"林建国晚上和我商量着,"咱们家终于要出个大学生了。"
可是好景不长。高二上学期开始,林峰的成绩开始下滑。从月考的580分,到期中考试的520分,再到期末考试的480分。
我和他爸急得不行,给他报了各种补习班。数学、英语、物理,一个都不能落下。每个月光是补课费就要花三千多。
"妈,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林峰有一次哭着对我说,"可是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别人。"
那一刻,我心疼得想哭。这孩子从小就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类型,但他一直很懂事,很努力。看着他因为成绩下滑而自责的样子,我恨不得替他去考试。
高二下学期,林峰的成绩继续下滑。450分、420分、390分,每一次考试都像是在我心上划刀子。
"这孩子是不是不适合读书?"林建国开始动摇了,"要不让他学个技术,将来也能有口饭吃。"
"不行!"我坚决反对,"他还有一年时间,说不定能追上来。"
可是亲戚们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每次家庭聚会,他们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林峰的成绩。
"峰峰最近学习怎么样啊?"表面关心,实际上是想看笑话。
"还行,还在努力。"我只能这样应付。
"哎呀,孩子的事情急不得。有些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有些人就不是。"这种话听得我心里发堵。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刘慧芳,每次见面都要炫耀她儿子林浩的成绩。
"我家浩浩现在大学里也是学霸,每年都拿奖学金。听说他们导师特别欣赏他,说要推荐他读研究生。"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三上学期,林峰的成绩彻底稳定在了380分左右。这个分数连三本都上不了,更别说什么好大学了。
我和他爸已经开始给他联系职业学校了。
"妈,再给我点时间。"林峰每次都这样说,"我一定能考好的。"
可是现实就摆在那里,380分的成绩,怎么可能在几个月内提高到500分以上?
02
高三下学期开学,林峰突然变了。
以前他总是愁眉苦脸的,现在却变得异常轻松。每天放学回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埋头苦读,而是有时间就看看课外书,甚至还会主动帮我做家务。
"峰峰,你最近怎么不怎么学习了?"我忍不住问他。
"妈,该学的我都学了。现在就是调整状态,准备高考。"他的回答让我摸不着头脑。
那段时间,林峰经常会接到一些奇怪的电话。每次接电话时,他都会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说话。
"谁的电话?"我好奇地问。
"同学,讨论题目的。"他总是这样回答。
有一次,我偶然听到他在电话里说:"是的,我确认参加。时间地点都没问题。"
参加什么?我想问,但他已经挂了电话。
三月份的一次模拟考试,林峰考了350分,比之前还要低。班主任把我叫到学校,语重心长地说:"林峰妈妈,孩子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要不您考虑一下让他走别的路?"
我回到家,看着正在悠闲看书的林峰,心情复杂得不行。
"峰峰,老师说你最近上课经常走神。"我试探性地问他。
"妈,您相信我吗?"林峰突然问我,眼神异常认真。
"当然相信。"
"那就再等等,高考时您就明白了。"
他的话让我更加困惑。一个成绩只有350分的学生,到底哪来的自信?
四月份,林峰开始频繁外出。每个周末都说要去图书馆,但有时候我路过图书馆却没有看到他。
"峰峰去哪了?"我问管理员。
"今天没看到他啊。"
他在撒谎?可是看他每次回家时的状态,又不像是在外面胡混。他总是很兴奋,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五月初,林峰拿回来一张模拟考试成绩单,290分。
我彻底崩溃了。
"林峰!你到底在搞什么?成绩越考越低,你还有没有一点上进心?"我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妈,您再等一个月。就一个月。"林峰的语气依然平静,"高考结束,一切就明白了。"
林建国也忍不住了:"儿子,爸不指望你考清华北大,但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290分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爸,我心里有数。"林峰看着我们,"我保证,高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那一刻,我真的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出了问题。
03
五月中旬,发生了一件让我至今难忘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正在厨房洗碗,突然听到林峰房间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了!"是林峰的声音。
"可是机会难得,你确定要放弃吗?"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悄悄靠近房门,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的声音很小,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机会"、"风险"、"后果"。
过了大约半小时,房间里安静下来。我听到开门声,有人从后门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试探性地问林峰:"昨晚有同学来吗?"
"没有啊,您听错了吧。"他否认得很坚决。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这孩子到底在隐瞒什么?
那段时间,林峰的行为越来越反常。有时候半夜会突然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有时候会对着镜子练习说话,嘴里念念有词。
"峰峰,你在练习什么?"
"没什么,就是背书。"
可是我从门缝里看到,他并没有拿任何书本。
五月底,距离高考只有十天时,林峰突然对我说:"妈,高考那几天,可能会有很多记者来采访我们家。"
"记者?采访什么?"我莫名其妙。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笑了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我真的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一个成绩倒数的学生,记者采访什么?
高考前一天晚上,林峰特别郑重地对我和他爸说:"爸妈,明天开始,我们家可能会成为全市的焦点。但不管外界怎么说,请你们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让你们丢脸的事情。"
"儿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林建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林峰的眼神坚定得让人害怕,"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准备了三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林峰的话让我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大事。
04
高考那两天,林峰的表现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第一天考完语文和数学,他回来时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感觉怎么样?"我紧张地问。
"很好,比预期的还要好。"他的回答让我半信半疑。
第二天考完综合和英语,林峰更是兴奋得不行。
"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这次高考我发挥得非常好。"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等成绩出来,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
我真的不明白,一个平时只能考三四百分的学生,哪来的自信说自己发挥得好?
高考结束后的那段时间,林峰变得更加神秘。他每天都会收到一些电话,但从不在我们面前接听。有时候会突然外出,说是去见同学,但往往很晚才回来。
"峰峰最近怎么这么忙?"我问林建国。
"可能是在准备估分吧。"他也不太确定。
六月中旬,各种高考相关的新闻开始在网上流传。我看到有报道说,今年的高考数学题特别难,很多平时成绩好的学生都考砸了。
"峰峰,你数学考得怎么样?"我担心地问。
"妈,您放心吧,我的数学绝对没问题。"他的回答依然充满自信。
可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以林峰平时的数学水平,能及格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没问题"?
六月下旬,高考成绩即将公布的前一天,林峰突然对我说:"妈,明天成绩出来后,可能会有很多人给我们打电话。您和爸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反正不是坏事。"他神秘地笑了笑,"您会为我骄傲的。"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林峰的话让我既期待又担心。这孩子从高三下学期开始就变得古怪,总是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第二天上午,高考成绩正式公布。我和林建国守在电脑前,紧张得手心出汗。
林峰倒是很淡定,坐在沙发上看书,好像查成绩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峰峰,成绩出来了,你不查一下吗?"我催促他。
"不急,您先查吧。"他头也不抬。
我输入林峰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屏幕上很快显示出了成绩:
语文:68分
数学:52分
英语:45分
综合:109分
总分:274分
我看着这个分数,脑子一片空白。274分,这比他平时的成绩还要低。
05
"274分?"林建国看到成绩,声音都变了调,"峰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峰放下书,走过来看了一眼屏幕,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嗯,差不多。"
"差不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274分你还说差不多?"
"妈,您别急。"林峰的语气异常平静,"这个分数是对的。"
我彻底懵了。这孩子真的疯了吗?274分居然还说是对的?
很快,亲戚群里就炸开了锅。
刘慧芳第一个发消息:"哎呀,听说峰峰高考成绩出来了?考得怎么样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装作没看到。
可是纸包不住火,不知道谁把林峰的成绩泄露了出去。
"274分?哈哈哈哈!"刘慧芳在群里发了一串大笑的表情包,"我还以为能考多少分呢!"
"这孩子平时吹得那么厉害,结果就这?"二姨妈也跟着嘲笑。
"老三家的孩子这是彻底废了。"三叔的话更是刺耳。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些消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些年来,为了林峰的学习,我和他爸付出了多少心血?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和嘲笑。
"妈,您别哭。"林峰走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肩膀,"相信我,这只是开始。"
"开始什么?"我哽咽着问他,"274分还能开始什么?"
林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拿过我的手机,看了看群里的消息。
让我震惊的是,面对这些嘲笑和讽刺,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峰峰,你笑什么?"林建国也觉得不对劲。
"爸,妈,你们知道吗?"林峰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从今天开始,这些嘲笑我们的人,都会为他们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
他的话让我心里发毛。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下午,林峰突然对我说:"妈,今天晚上可能会有记者来采访。您和爸要配合一下。"
"记者?"我又想起了他之前说过的话,"什么记者要采访我们?"
"很快您就知道了。"林峰看了看时间,"应该快开始了。"
"什么开始?"
林峰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本地新闻频道。
晚上七点,新闻联播刚结束,本地新闻就开始了。主持人的第一条新闻让我彻底傻眼了:
"今天,我市一名高考生因为特殊情况,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这名学生叫林峰,高考成绩274分,但是..."
我和林建国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电视上继续播报着:"据了解,林峰同学在高考前就已经..."
就在这时,林峰突然站了起来,走向房间,我看到他拿出了一个一直锁在抽屉里的档案袋。
他回到客厅,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自信笑容:"妈,爸,是时候告诉你们真相了。"
他缓缓打开档案袋,我看到里面有厚厚的一摞文件。
"这是什么?"我颤抖着问。
林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翻到了第一页,那是一张印着北京大学校徽的正式文件。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林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们,眼神中满含着三年来压抑的所有情感:"妈,爸,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高考前两个月,北京大学就已经正式通知我..."
06
"我已经被北京大学特殊人才计划提前录取了。"
林峰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和林建国都愣在了那里。
"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林峰将那份文件递给我,我颤抖着手接过来。那确实是北京大学的正式录取通知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林峰的名字,专业是数学系。
"这...这是真的?"林建国拿过文件,仔细看了好几遍。
"当然是真的。"林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妈,您还记得我高二时经常参加的那些数学竞赛吗?"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林峰确实经常请假去参加各种比赛,但每次回来我问他结果,他都说没考好。
"您以为我真的没考好?"林峰摇摇头,"实际上,我在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在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进入了前十名。"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几乎是哭着问的。
"因为我想给您和爸一个惊喜。"林峰的眼睛红了,"这三年来,我看着您因为我的成绩而难过,看着您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我心里比谁都难受。"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我必须这样做。北大的特殊人才计划要求非常严格,不仅要求竞赛成绩优异,还要求能在高压环境下保持心理稳定。所以我必须隐瞒身份,承受所有的压力和质疑。"
我终于明白了这三年来林峰行为的所有反常之处。
"那些电话?那些外出?"
"都是北大的教授和我联系,商讨学习计划和研究方向。"林峰解释道,"高三这一年,我实际上已经在跟着北大的教授学习大学课程了。"
林建国还是不敢相信:"那你的高考成绩...?"
"故意考低的。"林峰苦笑着说,"因为特殊人才计划的学生不需要通过高考成绩录取,我必须让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一个普通的差学生,直到录取结果公布。"
我想起了这三年来的种种细节,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林峰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本地电视台的记者。
"您好,我们是市电视台的,听说林峰同学有个特殊的故事?"
林峰点点头:"请进,我正好要向大家公布一个消息。"
记者们架设好摄像设备,林峰坐在镜头前,手里拿着北大的录取通知书。
"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林峰。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三年来藏在我心里的秘密。"
他举起录取通知书:"我已经被北京大学数学系特殊人才计划提前录取。"
记者显然也很震惊:"可是您的高考成绩..."
"274分,没错。"林峰笑了,"但这并不影响我进入北大学习。特殊人才计划看重的是学生在特定领域的天赋和潜力,而不是应试教育的成绩。"
记者问:"那您为什么要隐瞒这个消息三年?"
林峰的表情变得严肃:"因为我想证明一个道理。社会上有太多人用成绩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用分数来决定一个人是否值得尊重。但真正的才华,往往不在成绩单上。"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三年来,我承受了无数的嘲笑和质疑。有人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有人说我让父母丢脸。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他们都错了。"
07
新闻播出后的第二天,我们家门口就围满了记者和邻居。
电话更是响个不停,有祝贺的,有道歉的,也有想了解详情的。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刘慧芳打来的电话。
"三婶,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昨天在群里说话太过分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尴尬,"我真没想到峰峰这么优秀。"
我平静地回答:"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那个...峰峰真的是被北大录取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录取通知书就在这里,你要看的话可以过来。"
挂了电话,我看向正在接受采访的林峰,心情复杂。
这三年来,这孩子承受了多少压力?每次看到亲戚们的嘲笑,每次听到同学们的质疑,他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妈,您后悔吗?"林峰结束采访后问我。
"后悔什么?"
"后悔生了我这样一个让您操心的儿子。"
我抱住了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傻孩子,妈妈为你骄傲。"
下午,北京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专程从北京赶来,要和林峰商讨入学安排。
"林峰同学的数学天赋确实罕见。"教授对我们说,"在他这个年龄段,能达到这种水平的学生全国都找不出几个。"
"那他为什么其他科目的成绩那么差?"我好奇地问。
教授笑了:"这很正常。真正的天才往往都有偏科现象。爱因斯坦的语文也不好,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伟大的物理学家。"
林峰在旁边补充:"妈,其实我其他科目也不是真的差,只是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数学上。而且为了配合特殊人才计划的要求,我必须在普通考试中保持低调。"
教授点头:"特殊人才计划就是为了发现和培养像林峰这样的特殊人才。我们相信,给他适当的环境和指导,他将来一定能在数学领域做出杰出贡献。"
晚上,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这是三年来我们第一次如此轻松愉快。
"峰峰,你不恨妈妈吗?"我问他,"这三年来,妈妈也怀疑过你,也对你失望过。"
林峰摇摇头:"妈,我理解您的心情。换作是我,我也会担心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真相?"林建国问。
"因为我想要一个完美的结果。"林峰认真地说,"如果提前说了,大家可能会觉得我在吹牛。只有等到录取通知书真正到手,才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我想起了这三年来的种种细节,心中满是感慨。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城府和坚强的意志力。
"还有一个原因。"林峰继续说,"我想看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哪些人是真心关心我们家的,哪些人只是看热闹的。"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亲戚群里的那些嘲讽,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08
一个月后,林峰正式踏进了北京大学的校门。
送他去学校的那天,我和林建国都哭了。不是难过,而是骄傲和欣慰。
"妈,爸,谢谢你们这三年来对我的支持。"林峰拖着行李箱说,"虽然我隐瞒了真相,但你们对我的爱从未改变,这是我能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
北大的校园里,阳光明媚。看着林峰走向宿舍楼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他刚上高一时说过的话:"妈,我一定要考个好大学,不能让您和爸失望。"
他做到了,而且是以一种我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
回到家后,我收到了林峰发来的第一条短信:"妈,我已经安顿好了。室友们都很友善,教授也很和蔼。我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和爸的期望。"
看着这条短信,我想起了这三年来的起起伏伏,心中满是感慨。
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的孩子,但实际上,孩子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坚强,更有智慧。
刘慧芳后来专门登门道歉,她红着脸说:"三婶,我以前说话太难听了。峰峰这孩子真是了不起,我们都小看他了。"
我笑着说:"孩子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做长辈的,应该多一些理解和支持。"
半年后,林峰在北大的表现非常出色。他不仅在数学方面继续展现天赋,还积极参与各种学术活动,很快就成为了系里的明星学生。
"妈,我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林峰在电话里兴奋地说,"我的导师说,如果我继续保持这个势头,很有可能被推荐到国外顶尖大学深造。"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满是骄傲和欣慰。
那天晚上,我和林建国坐在阳台上聊天。
"老公,你说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太厉害了?"我问他。
"是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被亲戚们嘲笑的孩子,现在会在北大如鱼得水。"林建国感慨地说。
我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心中满是感激。感激命运给了我们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也感激这三年来的磨难,让我们一家人变得更加坚强和团结。
现在,每当有人问起林峰的事情,我总是自豪地说:"我儿子在北大读书,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真正的才华不在成绩单上,而在于永不放弃的坚持和对梦想的执着追求。"
274分的高考成绩,成就了一个北大学子的传奇故事。这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最大的成功不是击败别人,而是坚持做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
我的儿子做到了,他用三年的隐忍和坚持,给了所有质疑者一个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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