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弃
这回,连美军自己都憋不住了。美国陆军中将查尔斯·科斯坦萨在会议上公开承认:“我们落后了。”注意,不是谁阴阳怪气地讽刺他,这是美国军方自己说的。一个向来以“全球第一”自居的军种,居然承认在无人机和反无人机领域落后了——这句话,比炸弹还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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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美军还在拍着胸口吹牛:“我们的空中力量,无人能敌。”结果现在发现,敌人真的无人——但无人机的“无人”,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战争的节奏早就换了频道,而美军这边还在打缓冲。将军都说了,他们在研究无人系统研究了十多年,却一直停留在讨论阶段。这话翻译成人话就是:聊了十年PPT,还没造出个能打的。
想想也滑稽,世界上预算最多、实验场最多、科技公司最多的军队,却在无人机上被别人甩在后头。原因?简单——太有钱、太官僚、太自信。过去几十年,美军以为战争靠航母、隐形战机和卫星打赢。谁还在乎几百美元一架的小玩意儿?但时代变了。乌克兰战场上,几百美元的FPV无人机能炸毁上百万美元的坦克,这种性价比,是连硅谷风投都要眼红的“军事创业项目”。
这下,美国人急了。科斯坦萨提到的“捕蝇草计划”,听名字就够美国味儿:Flycatcher,捕蝇的。他们打算把雷达、电子战系统、AI识别统统连成一张网,用来猎杀空中的“蚊虫”——也就是敌方无人机。听上去高科技满满,画面感很强,但问题是:敌人的无人机不是蚊子,是蜂群。一窝出动,便宜、灵活、可编程,还能自己找目标。你这边研究怎么打蚊子,人家已经在研究怎么让蜂群自己选谁先咬你。
这也难怪美军会慌。俄乌战场是现实版的“未来战争试验场”,乌军和俄军几乎每天都在更新无人机战法。有人用AI自动锁敌,有人把榴弹直接绑在四旋翼上;有的无人机干脆低空潜行,穿树林、过电线,比狙击手还懂伪装。而美军那边?还在审批预算、测试系统、选外包商。现代战争的节奏是TikTok,美军的节奏是C-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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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是,这种“落后感”不是第一次出现。冷战后,美军曾经因为太强而变笨。没有对手,思维就钙化。结果当对手换了打法——从地面穿插变成网络战,从导弹打击变成无人蜂群——美军的系统反而转不过弯。就像一个肌肉男遇上灵活的拳击手,肌肉再大,反应慢半拍就得挨打。
但科斯坦萨这番话,至少说明他们还有点清醒。他没说“敌人作弊”,也没甩锅给国会,而是老老实实承认:我们落后了。对比一下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操作,一个是军工复活节,一个是科技马拉松。俄军的无人机工厂一夜冒出几十家,乌克兰的工程师直接在战场上调AI算法。美军这边的军官们呢?还得填报告,申请“创新经费”,走完十五个审批流程。谁先打上天,还用问吗?
当然,美军也不是没有资本。技术储备他们有,钱更多,只不过现在得先解决一个问题:该扔掉的“旧骄傲”,舍不舍得扔?继续迷恋F-35、航母、战略轰炸机,还是转身投入“无人蜂群”?科斯坦萨那句“我们必须调动得更快”,说得像战术口号,其实更像自我催眠。毕竟,从五角大楼的会议室到战场的指挥屏幕,这中间隔着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整整一代的战争观。
“捕蝇草计划”现在被吹成了救世主,号称要把传感器、AI、电子战全部打通。问题是,打通这些玩意儿的不是代码,是人心。一个系统能不能快起来,不在于它的算法,而在于决策层愿不愿意放下老架子,让新技术直接上战场。而美国军方那种“万事先测试、再评估、再投标”的流程,放到乌克兰这种实战节奏里,连起飞时间都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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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幕,其实在历史上已经上演过。二战时,美国空军初期也不信雷达,结果英国靠雷达提前预警,硬是守住了本土。历史教训就在那儿,只是换了时代。现在的雷达,叫AI识别;现在的飞机,叫无人机;而落后的那一方,居然变成了美军自己。
更有意思的是,美国这次承认落后,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更是心态层面的。过去,他们习惯了制定规则、设定标准;现在,他们不得不去模仿别人、追赶别人。这种心理落差,比技术差距更痛。就像一个一直自称“教练”的人,突然发现别人早就在没他指导的情况下,自己打出了冠军级操作。
当然,美军的反应能力从来不弱,一旦意识到“落后”,往往意味着“投钱的狂潮”要来了。从硅谷到军火商,接下来几年,AI无人机、反无人机系统、电子战算法这些领域,都会被砸下天文数字的预算。换句话说,未来的天空,会越来越不安静。只是那时候,无人机的战场可能早已不止在乌克兰上空——它会在每一个可以联网的地方。
所以这次的承认,倒也算一种进步。毕竟,承认落后,总比继续装强要勇敢。问题是,美军什么时候能明白,真正的落后,不是设备、不是算法,而是那句“我们知道这一点”后面的空白——知道了,然后呢?
战争的世界不会等人。它不会因为谁的自尊心受伤就放慢创新的步伐。美军的“落后”,也许只是暂时的,但这次的现实提醒他们:强大不是天赋,而是一个随时可能失效的更新程序。要想不掉队,就得不断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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