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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墓双盗震越州:苏宸追十八抬大轿,敢查丞相藏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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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双墓案 第一章 新官遇盗案

熙宁七年的秋雨,把越州城浇得透湿。豆大的雨珠砸在府衙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顺着屋檐织成半透明的帘幕,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潮冷的土腥味。





苏宸刚接过知州大印没三天,案头的茶水还没捂热,府衙外的登闻鼓就被敲得震天响。他指尖摩挲着印信上的 “苏” 字,指腹触到细微的刻痕 —— 这是三年前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父亲当年任越州通判,因查一桩盗墓案被人陷害,死在牢里,临终只说 “越州水浑,要查到底”。

“大人!不好了!会稽山的萧烈墓被人挖了!” 捕头秦越浑身是泥地闯进来,裤脚沾着草屑和新鲜的黄泥,手腕上一道浅疤在湿衣下若隐若现,“就是那个南唐的镇国大将军,墓里据说藏着能定江南龙脉的宝贝!”

苏宸猛地抬头,把印信锁进木匣。还没等他唤人备马,第二通鼓又响了,这次来的是昌河县的差役,脸白得像纸,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苏大人,昌河吕丞相的祖坟…… 也被挖了!丞相大人的轿子已经过了钱塘江,怕是半个时辰内就到府衙!”

吕嵩,当朝左相,越州昌河人,是皇帝面前最得宠的臣子,据说上个月还刚得了御赐的绯色蟒袍。苏宸捏了捏眉心,翻出越州舆图 —— 萧烈墓在会稽山山腰,吕家祖坟在昌河平原,两地相隔百十里,却在同一夜被盗,未免太巧了。

“大人,丞相的轿子到门口了!” 门房的声音带着慌,连跑带喘地撞进来,鞋上的泥蹭了一地。

苏宸整了整藏青官袍,刚走到前厅,就见院里站着个穿绯色官袍的老者。老者背着手,银须上还挂着未干的雨珠,脸色比阶前的秋雨还冷,正是吕嵩。他脚边的青石砖上,雨水冲开了鞋边的泥,露出底下精致的云纹靴底 —— 那是只有一品大员才能用的规制。

“苏知州,” 吕嵩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手指在袖袍里攥得发白,指节泛出青白,“我吕家祖坟葬了三代人,坟前的松柏都长了五十年,如今被人挖得尸骨无存,连我父亲的棺木都被撬了!你这个父母官,打算何时破案?”

苏宸拱手躬身,声线平稳无波,没半分新人的局促:“丞相息怒。下官刚到任便已命人封锁双墓现场,派捕头查官道车马,传两县县令问话。若三个月内破不了案,下官自请罢官,提帽来见丞相与越州百姓。”

吕嵩愣了愣,大概没料到这个新知州这么敢接。他盯着苏宸看了半晌,目光扫过苏宸腰间的玉佩 —— 那玉佩是块老玉,刻着简单的螺旋纹,是苏家的传家宝。最后他重重哼了一声:“好,我就等你三个月。若是误了事儿,别说你,连举荐你的枢密使大人,都讨不了好!”





送走吕嵩,苏宸站在廊下,看着雨幕里渐渐远去的轿影。秦越凑过来,压低声音:“大人,这吕丞相怕是没说实话 —— 他刚进门时,我见他袖袍里露着半张纸条,上面像是写着‘萧烈墓’三个字。”

苏宸眼底暗了暗,抬手按住腰间的玉佩:“先查案,不管他藏着什么,总能查出来。”

第二章 县令递线索

不到一个时辰,萧山县令周桐和昌河县令吴彬就赶到了府衙。周桐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官,头发花白,手里攥着个青布包,进门就叹气,皱纹里都堆着愁:“苏大人,萧烈墓的盗洞打得太专业了,绝非寻常毛贼所为。”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卷泛黄的摹本,纸边都磨出了毛边。“这是萧家人给的《运河龙脉图》摹本,真本比这个详细三倍,画的是整个江南的运河走势,还有会稽山的龙脉走向 —— 当年萧烈就是靠这图守住了南唐的半壁江山。” 周桐指着摹本中间的黑龙,“您看,这龙头正对着汴京,懂风水的人说,这是‘水龙护都’的格局。”

苏宸展开摹本,指尖拂过黑龙的鳞片,纸页上还留着淡淡的墨香。“除了这幅图,还丢了什么?”

“还有一尊六尺高的和田羊脂玉观音,” 周桐补充道,声音压得更低,“那玉白得像凝脂,这么大的块头,至少要四个壮汉才抬得动。萧家人清点时,还发现老将军的遗骸被人拖到后山烧了,骨灰里掺着几块青铜残片,我让人带来了。”

他从布包里掏出个小锦囊,倒出半块指甲盖大的青铜片,上面刻着个模糊的 “王” 字。苏宸捏起青铜片,指尖能触到细微的锈迹,是年头不短的旧物。

这时昌河县令吴彬才敢开口,他比周桐紧张得多,手不停地搓着官袍下摆 —— 那下摆上还沾着昌河稻田的泥,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稻壳。“苏大人,吕丞相家的祖坟…… 情况更怪。吕家管家说,坟里只有老丞相父亲的遗骸,还有几卷万历年间的《论语》,没什么值钱的。”

吴彬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向门外,像是怕被人听见:“可我去看的时候,盗洞打得乱七八糟,边缘的土都是松的,像是慌慌张张挖了半个时辰就走了。更怪的是,墓碑被人搬到了草丛里,擦得干干净净,连字缝里的泥都被抠掉了 —— 我用手指摸过,墓碑上还有点松油的味道。”

“松油?” 苏宸抬眼。

“是,” 吴彬点头,声音更颤了,“昨天王钦御史的管家还来县衙,说我要是敢多嘴,就参我‘通西夏’—— 王大人和吕丞相向来不和,我实在不敢多查。”

两个县令走后,苏宸把青铜片和摹本放在案上。秦越凑过来,指着青铜片上的 “王” 字:“大人,十年前我跟着‘南派盗王’学过半年,后来发现他是盗墓贼就反水了,这道疤就是当时跟他斗的时候留下的。” 他撸起袖子,手腕上的疤像条浅褐色的虫子,“这种青铜片,我在南唐旧墓里见过,是史官用来记录墓主生平的。”

苏宸心里一动:“你是说,这青铜片不是萧烈墓里的?”

“十有八九,” 秦越点头,“萧烈是武将,墓里不会放史官用的东西。”

苏宸让人把摹本收好,快马送进汴京,又叮嘱送信的差役:“把这青铜片也带去,交给枢密使大人,请他帮忙查查看,是哪朝史官用的样式。”

“秦越,” 苏宸转向捕头,“你带几个人,暗中查那尊玉观音。这么大的玉,肯定要用车运,你去查案发当天会稽山到昌河的官道,重点看驿站的记录,还有车轮印深的大车 —— 顺便问问,有没有人见过穿绯色官袍的人。”

“得嘞!” 秦越揣上腰牌,又从怀里掏出个折得整齐的纸条,“大人,这是我刚记的线索,您拿着。” 纸条上的字迹工整,记着萧烈墓的位置、玉观音的尺寸,还有吕家祖坟的坐标,末尾画了个小小的车轮印。

苏宸看着纸条,眼底添了几分暖意 —— 这捕头,倒比他想的细心。他换了身藏青便服,带着两个随从,往会稽山去了。

第三章 双墓现疑点

会稽山的雨比城里烈,山路烂得像浆糊。苏宸踩着泥往前走,每一步鞋都陷进泥里半寸,拔脚时能听见 “咕叽” 的黏腻声,藏青便服的裤脚很快就湿透成深黑,沉甸甸地贴在小腿上。

秦越早一步到了萧烈墓,正蹲在盗洞边查看。见苏宸来,他立刻起身,指着洞壁:“大人,您看这盗洞,呈‘喇叭形’,上宽下窄,直径正好三尺 —— 这是北派摸金的手法,探孔间距五寸,壁上有螺旋纹,挖的时候肯定用了洛阳铲。” 他指尖刮了点洞壁的土,凑到鼻尖闻了闻,“土是‘活土’,还带着潮气,撑板用的是阴干松,没受潮,说明盗洞是半个月内挖的,挖的人懂行,怕惊动墓里的机关。”

苏宸蹲下身,摸了摸洞壁的撑板,松脂的清香混着土腥味飘过来。他往洞里看,黑黢黢的洞底隐约有反光,扔了块石子下去,过了两秒才听见 “咚” 的闷响:“洞深至少两丈,下面应该是墓道的夯土层。”

“大人,你看这路!” 随从突然指着山下。苏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见一条车辙从墓前一直延伸到官道,车辙很深,边缘很清晰,是 “双轮大车” 压出来的,至少有五辆。车辙里还沾着点白色的粉末,秦越用指尖捻了点,放在嘴里尝了尝:“是玉粉,和田玉的味道,错不了 —— 那玉观音肯定是用这些车运的。”

苏宸让人去后山找烧遗骸的地方,果然在一棵老松树下找到一堆灰烬。灰烬里掺着几块骨头碎片,被雨水泡得发白,旁边还丢着半块青铜片,和周桐带来的那块能拼上,拼成完整的 “王” 字。

“萧烈是南唐大将,当年降宋后封了镇国将军,也算善终,” 苏宸捏着青铜片,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会有人连他的遗骸都不放过?还特意烧了?”

第二天一早,苏宸又去了吕嵩家的祖坟。那地方在一片稻田旁边,稻穗刚抽芽,绿油油的一片,唯独坟茔周围的稻子枯了一圈,像是被什么东西熏过。盗洞就挖在墓碑后面,边缘坑坑洼洼,土块还沾着新鲜的湿气,一看就是没经验的人挖的。

苏宸走到草丛里,找到了那块被挪走的墓碑。墓碑是青石雕的,上面刻着 “吕公渊之墓”,果然擦得干干净净,连字缝里的泥都被抠掉了,指尖摸上去还能感觉到细微的划痕,像是用布反复擦过。他蹲下身,摸了摸墓碑的底部,突然触到一个小小的刻痕 —— 是一个 “萧” 字,刻得很浅,像是用刀尖不经意间划上去的。

“这是……” 苏宸心里一动,萧烈墓里的陪葬品上,也有类似的 “萧” 字刻痕,是当年南唐工匠的标记。为什么吕家祖坟的墓碑上会有这个?

“谁让你们来的?” 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传来。苏宸回头,只见十几个黑衣人站在稻田边,手里都握着刀,刀身映着晨光,泛着冷光。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鞋底沾着的泥里,混着点会稽山特有的黑土 —— 和萧烈墓盗洞旁边的泥一模一样。

“我是越州知州苏宸,来查盗墓案,你敢拦我?” 苏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目光扫过黑衣人的刀 —— 刀柄上刻着个小小的 “王” 字,和青铜片上的字迹样式相同。

那汉子愣了愣,大概没料到会碰到正主,脸色变了变,却还是挡在前面:“丞相有令,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除非有他的手令!”

苏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行,我不进。但你告诉你家主子,这案子我查定了,若是他有什么隐瞒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走的时候,苏宸特意看了看那汉子的鞋 —— 鞋底的黑土下面,还沾着点松针,是会稽山老松树上的。同一伙人,却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手法盗墓,还带着两种不同地方的泥,这背后肯定藏着更大的猫腻。

第四章 轿影藏玄机

回到府衙,秦越已经在等了。他手里拿着张纸条,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见苏宸来,立刻迎上去:“大人,查到了!”

“别急,先喝口茶。” 苏宸给了他一杯热茶,看着他把茶一口闷了,才让他慢慢说。

秦越抹了把嘴,指着纸条上的记录:“案发当天傍晚酉时,会稽山官道驿站的人说,见过一乘十八抬大轿 —— 轿帘是玄色暗纹的,上面绣着云鹤,是丞相府的样式。后面跟着六辆盖着油布的大车,车轮印比寻常货车深三寸,车辙里还沾着玉粉。”

“轿子里的人是谁?” 苏宸问。

“没人看清,” 秦越摇头,“轿子的窗帘一直拉着,停下来的时候,只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说话,穿的是青色长衫,腰间挂着块玉佩,上面刻着‘吕’字。驿站的人说,那六辆大车,最后都去了吕丞相在昌河的老家。”

苏宸皱了皱眉:“十八抬大轿,是二品以上的官才能用的。吕嵩当时在汴京,怎么会有他府里的人来越州?”

“还有更怪的,” 秦越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我去查了吕丞相的亲信,发现上个月有个叫李三的亲信,以‘查茶马贸易’的名义去了西夏边境 —— 可这李三是个懂风水的,根本不懂通商!”

苏宸心里一沉,刚想说话,府衙外传来马蹄声。汴京来的快马到了,送来了皇帝的密诏,上面只有几句话:“龙脉图收好,吕嵩与西夏私通疑,着苏宸彻查,勿惊动。另,青铜片乃南唐史官所用,查王家是否有南唐旧吏后人。”

苏宸捏着密诏,指腹触到皇帝的朱批,突然想起秦越说的 “王” 字青铜片。他走到案前,铺开越州官员名录,指尖停在 “王钦” 的名字上 —— 御史大夫王钦,越州山阴人,据说祖上是南唐的史官。

“秦越,” 苏宸抬头,“你去查王钦的祖父,是不是南唐的史官;再盯着吕家老家的动静,看看那六辆大车有没有再动。”

接下来的两个月,秦越每天都派人去昌河盯梢,回来汇报说 “没什么异常”。直到第三个月的头一天,秦越突然骑马赶来,脸色发白,进门就喊:“大人!不好了!吕家老家的大车,都往祖坟那边去了!车帘里还露着点玉光,像是那玉观音!”

苏宸立刻起身,让人点了三千精兵,直奔吕家祖坟。临行前,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越州水浑,要查到底。”

第五章 墓中藏反转

赶到吕家祖坟时,天已经黑了。月色透过云层,洒在稻田上,泛着冷白的光。吕家祖坟周围站满了黑衣人,手里都握着刀,看到官兵来了,立刻就冲了上来,刀光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拿下!一个都别放跑!” 秦越拔出腰刀,带头冲了上去。他手腕上的疤在月光下格外显眼,刀身划过黑衣人的衣袖,留下一道深痕 —— 当年跟着盗王学的刀法,此刻倒派上了用场。

黑衣人虽然凶悍,但哪里是官兵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绑了起来。苏宸让人守住墓口,自己则带着几个亲兵,举着火把进了墓穴。

墓穴甬道窄得只能侧着身走,两侧的墓壁渗着潮气,指尖碰上去凉得刺骨,像摸到死人的皮肤。走了约莫二十步,脚下突然踩空 —— 眼前豁然开阔,竟是个丈许见方的耳室。火把的光一照,苏宸愣住了 —— 耳室里摆着的,全是萧烈墓里的陪葬品:六尺高的玉观音立在墙角,白得像凝脂,旁边是鎏金的酒杯,还有几卷古画,其中一卷,正是那幅《运河龙脉图》真本。

“大人,你看这个!” 一个亲兵指着墙上。苏宸抬头,只见墙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吕嵩的名字,旁边还有他的私章。

苏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心里刚松了口气 —— 若是吕嵩真涉案,这案子就棘手了。可指尖划过私章刻痕时,突然顿住:真章的 “吕” 字右半竖带 “飞白”,他在府衙见过吕嵩的奏折,刻章手法一致;而墙上的 “吕” 字竖笔是直的,像用钝刀刻的,连笔画的深浅都不均匀。

他突然站直身子,火把光映在脸上,额角的冷汗亮得显眼:“不对,这私章是假的!”

苏宸立刻让人把黑衣人带进来审问。为首的黑衣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面对审问,一口咬定是吕嵩让他干的:“丞相说,萧烈墓里有龙脉图,能帮他通西夏,让我们挖出来,藏在祖坟里,没人敢查。三个月前,我还在汴京的丞相府见过他,他亲手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当定金。”

“你在丞相府见他时,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苏宸追问。

老者愣了愣,眼神飘了飘:“是…… 绯色官袍,上面绣着蟒纹。”

苏宸心里更疑了 —— 吕嵩上个月才得了御赐蟒袍,三个月前穿的还是普通绯色官袍。他让人把老者带下去,又让人去吕家老家,把吕嵩的管家请来。

管家很快就来了,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一进门就跪下来,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 “咚” 的闷响:“大人,冤枉啊!丞相是被冤枉的!”

“冤枉?” 苏宸扶起他,见他袖口沾着墨痕,“你说说,怎么冤枉了?”

“那些黑衣人,是二公子吕衡找来的!” 管家哆哆嗦嗦地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二公子说,丞相要通西夏,他不忍,想把证据藏在祖坟里,让大人查出来,救丞相一命。可我劝他别这么做,他不听,还说…… 还说要嫁祸给丞相,让自己上位。这是他留下的信,您看。”

苏宸展开信,只见上面的字迹和吕衡平日的笔迹一致,末尾还盖着吕衡的私章。可他刚看了两行,就皱起了眉 —— 信上的墨里掺了点焦黄的粉末,是西夏烟墨特有的颜色,宋朝官员用的都是松烟墨,不会有这种颜色。

他让人把文书叫来,文书用指尖捻了点信上的墨,放在鼻尖闻了闻:“大人,这墨里有西夏烟墨的焦味,而且字压在章上,是先写的字,后盖的章 —— 正常都是先盖章后写字,这信像是有人逼二公子写的!”

苏宸心里一动,刚想追问,秦越突然来报:“大人!萧烈墓里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块铜牌!”

苏宸立刻去了萧烈墓。暗格在墓壁的最里面,用石头封着,秦越已经把石头撬开了,里面放着一块青铜牌,上面刻着几行字:“熙宁二年,吕渊盗此墓,取金玉若干,留龙脉图以镇风水。”

吕渊,是吕嵩的父亲!

苏宸捏着铜牌,突然明白了 —— 当年吕嵩的父亲就盗过萧烈墓,现在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想利用这个嫁祸吕嵩,让他身败名裂。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六章 真凶露马脚

苏宸让人把铜牌收好,又让人去查 “熙宁二年谁知道吕渊盗墓”。查了三天,最后查到了一个人 —— 御史大夫王钦。

秦越拿着查到的资料,闯进府衙:“大人!查到了!王钦的祖父叫王彦,是南唐的史官,当年萧烈降宋时,以‘通敌’罪抄了王家的书斋,王彦气死在牢里!王钦一直记着这仇,还在私下里说,要毁了宋朝的龙脉,为祖父报仇!”

苏宸立刻让人去查王钦的行踪。秦越查到,案发当天,王钦的管家王福用 “探亲” 的名义过了越州关卡,通关文牒上的笔迹,和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字条笔迹一模一样。而且王福当时带了个黑布包,尺寸正好能装下那尊玉观音。

“大人,还有更重要的!” 秦越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我查到,吕衡现在被王钦藏在他的别院 —— 王钦用吕衡的母亲要挟他,逼他写了那封假信!”

苏宸立刻带人马去王钦的别院。别院在越州城外的山脚下,院里种着几棵老松,和萧烈墓旁的松树一模一样。书房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窗纸,能看到一个人影在来回踱步。

官兵撞开书房门时,王钦正站在案前,手里拿着那幅《运河龙脉图》真本。案上还放着一幅南唐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萧烈的封地和吕家的祖坟,旁边写满了 “血债”“灭宋” 的字样,桌角还放着半块萧烈的盔甲碎片 —— 当年抄王家时,萧烈亲手抢的。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王钦转过身,脸色狰狞,绯色官袍上沾着墨痕,“吕渊盗墓,吕嵩通西夏,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们吕家身败名裂!”

“你祖父是南唐史官,萧烈抄了你家的书斋,你就想毁了宋朝的龙脉?” 苏宸盯着他,“可你知道这龙脉图上写的是什么吗?”

王钦愣了愣,低头看向手里的图。苏宸走过去,指着图右下角的小字:“你看这里,‘宋室绵延三百年,岂容蝼蚁撼根基’—— 萧烈当年降宋,是真心归顺,他画这幅图,是为了告诉后人,宋朝的龙脉稳固,谁也动摇不了。你想借这幅图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

王钦盯着那两行小字,突然疯了似的撕图:“不可能!萧烈是南唐的叛徒,他怎么会帮宋朝!” 可图是绫罗做的,怎么撕也撕不破,他突然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我祖父死得冤,我王家的书斋,藏了多少南唐的孤本,就这么被他抄了……”

苏宸让人把王钦绑起来,又在别院的地窖里找到了吕衡。吕衡脸色苍白,手腕上还留着绑绳的痕迹,见到苏宸,立刻就跪了下来:“大人,我是被逼的!王钦用我母亲要挟我,我不得不写那封信……”

皇帝知道后,龙颜大怒,下令把王钦打入天牢,择日处斩。吕嵩被平反,特意从汴京赶来越州谢苏宸。

“苏大人,” 吕嵩握着苏宸的手,眼圈发红,指腹触到苏宸腰间的玉佩,“若不是你,我吕家就要家破人亡了。你父亲当年的冤屈,我也会帮你查,一定还他个清白。”

苏宸笑了笑,从匣子里取出三块东西:萧烈墓的青铜片、吕衡的假信、王钦的令牌。指尖依次划过,每碰一块,就想起一个人的脸:萧成福的隐忍、吕衡的慌乱、王钦的疯狂。“丞相,盗墓案能靠证据破,可人心底的贪念和仇恨……” 他轻轻叹气,将三块东西放回匣子里,“连阳光都照不透啊。”

案子破了,苏宸也兑现了承诺。越州的百姓都说,新来的苏知州是个好官,断案如神。苏宸站在府衙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 —— 阳光落在院外的老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案卷里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心。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轻声说:“爹,我查到第一步了,接下来,该查你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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