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病故三月,长柏整理其遗物,在她常用的棋盒夹层中,发现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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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氏病故三月,盛长柏以为,关于母亲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亲自整理遗物,在一片死寂中,触碰着母亲留下的最后痕迹。直到他打开那个棋盒,指尖触到夹层——一个不属于这个家的秘密,就此裂开一道绝望的口子。

一枚陌生的男子玉佩,和一封字字泣血的遗书。

母亲最后的警告只有七个字,却将他前半生所信奉的规矩与人伦,砸得粉碎——

“吾儿,勿信枕边人。”



01

王氏的百日祭,天是灰色的。风吹过来,没有声音,只是冷。

祠堂里点了香,那烟笔直地往上走,到了梁上,就散开了,像人的念想。

盛长柏跪在最前面,他的背挺得像一根尺。规矩是他的骨头,撑着他不倒下去。

他看着母亲的牌位,黑色的木头,白色的字。字是他写的,写的时候手没有抖。

他想,母亲这一辈子,活得真累。现在她躺下了,应该能歇一歇了。

海氏跪在他旁边,离他三寸远。她的侧影很薄,像一张剪纸,风一吹就会飘走。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他一起磕头,起身,再磕头。

仪式很长,长得像没有尽头。长柏的膝盖跪麻了,像两块石头。

但他没动。他想,人只要按着规矩来,就不会出错。

祭奠完了,人就散了。长柏让海氏先回去,他说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海氏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水,不起波澜。她点了点头,带着丫鬟走了,脚步很轻。

祠堂里只剩下长柏一个人。他站起来,走到牌位前,伸出手,又停在半空中。

他怕碰到那块木头,会像碰到冰。

他决定去母亲生前住的那个院子看看。那个院子在盛府最偏的角落里,像被忘掉了一样。

他推开院门,一股霉味冲了出来。院子里的草长得很高,都快到他膝盖了。

屋门上的锁已经生了锈,他费了点劲才打开。

屋里很暗,光从窗户的缝里挤进来,照出空气里飞舞的灰尘。

东西都还在原处,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棋盒。

那个棋盒是紫檀木的,是父亲很多年前送给母亲的。母亲不爱下棋,但很爱这个盒子。

长柏走过去,把盒子拿在手里。盒子很沉。

他打开盖子,里面是黑白两色的棋子,很凉。

他把棋子倒在桌上,想把盒子擦干净。他用袖子擦着盒子的内底,忽然觉得手感不对。

那块底板,好像有点松。

他心里动了一下,用指甲在边缘划了划。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底板弹开了一个小口。

里面有一个夹层。

夹层不大,放着两样东西。一张叠起来的黄纸,还有一枚玉佩。

长柏的心跳停了一下。

他先去拿那张纸。纸很脆,上面有一股铁锈味。

他认得,那是血的味道。

他把纸展开。字是用血写的,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字迹很乱,看得出写字的人当时很慌张。

上面只有七个字。

“吾儿,勿信枕边人。”



02

那七个字,像七根烧红的针,一下子扎进了盛长柏的眼睛里。他拿着那张纸,手抖得厉害。

吾儿。这是母亲的字。他认得。

枕边人。谁是枕边人?他的脑子里像一锅沸水,咕噜咕噜地响。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父亲的那些妾室。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掐灭了。

林噙霜死了之后,府里剩下的那些女人,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只会趴着。她们没有这个胆子。

那么,是谁的枕-边-人?父亲的?还是……我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长柏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都结成了冰。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的枕边人,只有一个。海氏。

不可能。他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小人儿说,就是她。另一个小人儿说,绝对不是她。

他想起海氏的样子。她总是那么安静,那么得体。

她说话从来不大声,走路从来没有声音。她就像府里的一件好家具,放在那里,让人觉得舒服,安心。

他想起母亲被关起来之后,脾气坏得像一头困兽。她把送去的饭菜全都砸了,把去看她的丫鬟都骂得狗血淋头。

只有海氏。海氏每次去,不管被怎么骂,都只是在外面静静地站着。

等母亲骂累了,她再让下人把新的饭菜送进去。

母亲病重的时候,汤药都是海氏亲手喂的。擦洗身子,端屎端尿,海氏没有一句怨言。

长柏亲眼看见过,海氏的手,因为伺候母亲,冬天里生了冻疮。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害她的婆母?她图什么?

长柏的脑子乱成一团麻。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另一件东西,那枚玉佩。

玉是好玉,温润得很。上面雕着一只麒麟,活灵活现,连鳞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盛家的东西。盛家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这是一个男人的玉佩。一个很有钱,很有地位的男人的玉佩。

为什么母亲的遗物里,会有这个?还有这封要命的血书?

长柏觉得他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网里,网上全是黏糊糊的丝,把他缠得喘不过气。

他把血书和玉佩紧紧攥在手里,那玉佩的棱角硌得他手心生疼。

他必须冷静下来。这件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把血书和玉佩贴身藏好,走出屋子。他对守在门口的下人说,把这个院子锁起来,以后谁也不准进来。

他的表情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变化。他走回自己的院子,看见海氏正坐在灯下给孩子缝衣服。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很柔和。她抬头看见他,对他笑了笑。

长柏也对她笑了笑。只是那个笑,比哭还僵硬。

从这一天起,这个家,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03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从西边落下去。

盛长柏每天去上朝,去衙门,回家。他对每一个人说话,办每一件事,都和以前一样。

但他自己知道,他变了。他像一个戴着面具的活人,面具上是盛长柏,面具下面,是一双充满怀疑的眼睛。

他开始观察海氏。他观察她怎么吃饭,怎么说话,怎么走路。

他发现,她吃饭的时候,永远只夹自己面前的菜。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很轻,看着别人的眼睛。

她走路的时候,裙摆的弧度都像是量过一样。

她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假人。

长柏以前觉得,这是她有教养。现在他觉得,这是她在伪装。

他会故意在半夜醒来,装作口渴,看她的反应。她每次都会立刻醒过来,起身为他倒水,眼睛里没有一丝不清醒。

就好像她根本就没睡着。

他会突然问她一些关于她娘家的事情。她也对答如流,没有半点迟疑。

他什么破绽都找不到。这让他更加害怕。

一个人,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活得这么滴水不漏?

他开始失眠。他躺在床上,旁边就是他的妻子。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他却觉得,他身边躺着的,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一个藏着刀的陌生人。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被这种猜忌逼疯的。

他把那枚玉佩的样子画了下来。他有一个同僚,家里是开珠宝行的,见过的宝贝比他吃过的盐还多。

他找到那个同僚,只说这东西是偶然得来的,想问问出处。

同僚看了那图样,只一眼,就说:“长柏兄,你这东西可不一般。这是京城‘珍珑阁’的手艺,而且是独门定制的。”

“能用得起这东西的人家,整个京城,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同僚给他写了几个姓氏。长柏看着那张纸,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姓上。

那个字是,“海”。

长柏的心,像被人扔进了一桶冰水里。

他没有停下。他又去查当初给母亲看病的那个刘大夫。

他派人去请,说想再问问母亲的病情。刘大夫却托人回话,说他病了,见不了客。

长柏派去的人说,刘大夫隔着门回话,声音洪亮,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在躲。他一定是在躲什么。

长柏坐在书房里,外面天都黑了,他还没让人点灯。他就那么坐着,像一尊泥塑。

他知道,他一个人,查不下去了。他需要帮手。



04

整个京城,长柏能把后背交给的人,不多。他妹妹盛明兰,算一个。

他妹夫顾廷烨,勉强算半个。顾廷烨这个人,做事不讲规矩,但路子野,有办法。

长柏深夜去了宁远侯府。他没走正门,坐的是一顶不起眼的小轿,从侧门进去的。

明兰看到他来,很意外。她说:“哥哥,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长柏没说话,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顾廷烨也在。他刚从军营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风尘味。

他看了长柏一眼,说:“看你这脸色,像是天要塌了。”

长柏没理会他的玩笑。他让明兰把下人都遣了出去,关上书房的门。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血书的抄本,和玉佩的图样,放在桌上。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说得很慢,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案子。

明兰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她拿起那张抄本,上面的字,像会咬人一样。

“勿信枕边人……”她轻声念着,“哥哥,你觉得……是海氏嫂嫂?”

长柏没出声,只是看着桌上的灯火。那火苗跳了一下,他的影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顾廷烨拿过那张图样,只瞟了一眼,就笑了。他说:“这东西,是海家的吧。”

长柏抬起头,看着他。

顾廷烨说:“我一个手下,前几天跟人喝酒,说漏了嘴。说海家一个不成器的远房小子,叫海瑞的,最近攀上了三王爷。”

“他还送了三王爷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说是投名状。”

三王爷。长柏的政敌。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明兰拉住长柏的手,他的手很凉。她说:“哥哥,这不对。海氏嫂嫂不是这样的人。”

“她没有理由害大娘子。”

“理由?”顾廷烨冷笑一声,“官场上的事,需要理由吗?有时候,杀一个人,可能只是为了让另一个人不好过。”

他说:“你那位好夫人,可能只是一把刀。握刀的手,在别处。”

顾廷烨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步。他说:“那个刘大夫,也得查。”

“人病了,嘴不一定病。我有人,能让他的嘴开口说话。”

长柏知道顾廷烨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迟疑。

他一辈子都按规矩办事。但现在,他发现规矩救不了他。

规矩只会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变成一个他看不懂的黑洞。

他对顾廷烨拱了拱手,说:“那就拜托了。”

顾廷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回去,别让你老婆看出问题。剩下的,看我的。”

长柏从宁远侯府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一点白色。他觉得,天亮了,但他的世界,却更黑了。



05

顾廷烨的手段,又快又直接。两天后,结果就送到了长柏的书房。

信是密封的,上面没有字。长柏拆开信,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张纸。

他看完第一张,手就开始抖。那上面写的是刘大夫的事。

顾廷烨的人没去找刘大夫,他们找到了刘大夫那个好赌的儿子。他们没用刑,只是把那个小子带到赌场,让他赢。

赢了一整夜。赢到他把祖宗十八代都说了出来。

他说,他爹几个月前,突然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去把赌债还了,还让他去京郊买个小庄子。

他问他爹钱是哪儿来的。他爹喝醉了,说漏了嘴。

他说,盛家的长柏媳妇,是个活菩萨。她说,只要让他娘的病,一直“好”不起来,要多少钱都给。

刘大夫是个有分寸的人。他没下毒,只是在王氏的药里,加了一味和主药相冲的寒性草药。

那药吃下去,不会死人。只会让人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最后自己把自己耗干。

长柏看着纸上的字,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他好像能看见,海氏端着一碗药,温柔地对母亲说:“娘,该吃药了。”

那碗黑乎乎的药汤里,藏着看不见的刀子。

他拿起第二张纸。这张纸上,是关于那枚玉佩的。

顾廷烨查得很清楚。那个叫海瑞的,是海家的一个远亲,父母早亡,从小在海家长大。

他一直不受待见。后来不知怎么,搭上了三王爷的线。

三王爷让他做一件事。让他想办法,通过海氏,离间盛长柏和顾廷烨。

母亲的死,就是第一步。

一个被儿媳妇害死的婆母。这事要是传出去,盛长柏这个以孝治家的榜样,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在朝堂上说三道四?

好狠的计策。一箭双雕。

长柏把信纸捏在手里,那纸被他捏成了一团。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捏成了这么一团。

他想起了很多事。他想起他每次和顾廷烨在书房议事,海氏都会让丫鬟送来点心和茶水。

他以前觉得,那是体贴。现在想来,那是不是在偷听?

他想起他放在书房里的公文,有时候会发现被人动过的痕迹。他以前以为是下人打扫时不小心。

现在想来,那是不是海氏在翻看?

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一张早就织好的网。他就是网里的那条鱼。

他以为自己活在清澈的水里,其实他早就被浑水淹没了头顶。

他不能再等了。他要现在就去问她。

他要亲口听她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06

长柏的书房里没有点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铺了一层霜。

他坐在椅子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让丫鬟去叫海氏过来。他说,有要事。

没过多久,海氏就来了。她推开门,看见屋里这么黑,愣了一下。

“夫君?”她轻声叫道。

长柏没有回答。他划着一根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烛光跳动着,照亮了他的脸。他的脸,比月光还要白,还要冷。

海氏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你过来。”长柏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海氏走到桌前。

长柏把两样东西推到她面前。一张是血书的抄本,一张是玉佩的图样。

海氏的目光落在那两张纸上,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她的脸,在一瞬间,就没了血色。

她的身体晃了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她用手撑着桌子,指节都白了。

长柏看着她。他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是恐惧。是无法掩饰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玉佩,是海瑞的。”长柏开口了,声音像一块冰。“他把它送给了三王爷。”

海氏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刘大夫的儿子,买了一个庄子。”长柏继续说,“钱,是你给的吧。”

海氏的身体开始发抖。抖得像风中的一片叶子。

“你让他在母亲的药里加了东西。”长柏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他的影子,像一座山,把她完全罩住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母亲待你不薄。我……我待你如何?”

他多希望她能开口辩解。哪怕是撒谎也好。

只要她说,不是我,是别人陷害我。他都愿意信。

海氏抬起头。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没有掉下来。

她看着长柏,看着这个她叫了十几年“夫君”的男人。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让人心碎。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去。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在寂静的书房里,却像一声炸雷。

“是,母亲的死,与我有关。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不得不让她病得更重一些。”

07

长柏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响。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又好像什么都听清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书架上。书架上的书掉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没有去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海氏。

他以为自己会冲上去,会掐住她的脖子,会问她到底为什么。

但他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你的秘密……”他的声音干得像沙子,“到底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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