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西多、又便宜,人民生活好,而我们越南越来越穷,人民越来越苦。”
这是一位被我军俘虏的越南士兵经过亲身体验后发出的感叹。
1979年对越还击作战结束后,越南方面贼心不死,继续在我边境实施骚扰行动,我军在和越军的小规模武装冲突中,俘虏了不少越军。1984年“两山轮战”开始后,亦有越南士兵被俘。据《我心中永远的法卡山》一书记载,我军在与越军交战的十多年间,共俘获战俘1926人,其中有72人是主动投诚。
据不完全统计:在1979年2月17日—1979年3月16日的对越还击作战中,我军重创越军4个正规师10个团,击毙37300多人,抓获大量越南俘虏,摧毁了越南北部地区大批军事设施。
作战中,我军为管理抓获的越南战俘,昆明军区在云南盘溪、羊街组建2个师级俘虏收容所,接收俘虏771人;广西军区建立了1、2、3、4、5俘管所,后又增设6所,管理越南战俘995人(女俘117人,男俘878人,尉级以上军官15人)。1979年6月底,中抓获的1766名越军战俘全部释放完毕,俘管所全部解散。
本以为战争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越南方面自1979年后又继续在边境实施骚扰行动,和我军边境部队多次发生武装冲突,期间我军多次抓获越俘。鉴于战俘营收容情况,我军再设立2个战俘营,1984年“两山轮战”打响后我军抓获的越俘大多也被安置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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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抓获战俘数量不断增多,广西军区于1980年7月又组建正团级外籍军人收容所,代号54271部队,共收容越军战俘66人(军官7人,士兵59人),接收安置越军投诚人员48人,其中军官10人,士兵35人,民军3人。
云南军区于1980年8月7日在玉溪设立营级外籍军人收容所,至1989年4月,共接收越军战俘94人,安置越军投诚人员24人。经战后统计,广西、云南两外籍军人收容所共接收越俘160人,90年代初全部释放。
在和越军交战的十多年时间里,我军共俘虏越军1926人,其中72人主动投诚,军衔最高的是被我军导弹击落的越军371师921团第3飞行大队大尉飞行员陈尊和少校、师副参谋长。
根据我方资料记载,被我军抓获的这些越南战俘和美国、日本战俘不同,主要有3个特点。
第一,基本生活需求较低。当时越南已经历长期战争,越军在贫困落后的经济条件下,养成了吃苦耐劳、勇敢善战的习气和顽强的生存能力。
越军士兵多数在入伍前是民兵自卫队员或在读中学时受过初级军事训练,具有一定的军事素养,排以上军官大多打过仗,实战经验丰富。所以这些越南士兵对生活要求不高,特别是来自农村的青年,每天有三顿饱饭就很满足了。我军素来就有优待俘虏传统,当时越军俘虏在基本生活方面没有过任何意见
第二,越军战俘有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和霸权主义思想。越南士兵长期从事作战,很多战俘盲目地认为越南“过去曾打败过日本、法国、美国侵略者,现已成为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可以打败中国”,并认为越南出兵侵略柬埔寨、控制老挝,是“履行国际主义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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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受越南当局反华欺骗宣传较深,认为中国穷凶极恶。据我军战俘管理人员回忆,不少越俘都反映,越南当局把中国说成是“越南的头号敌人”,“要越南人民抵抗中国侵略者”。造谣说:
“中国抓了俘虏就杀,一个脑袋可奖500元。”“当了中国俘虏就只有死路一条,或被杀掉,或被活埋、剥皮,或被打毒针,打了针以后使人发疯,几天就死掉。”
因此,很多越南士兵被俘虏后敌对情绪严重,思想比较顽固。
鉴于以上情况,我军采取相应措施,颁布《关于对越俘待遇之日内瓦公约问题的决定》、《关于管理教育越俘的意见》、《关于对越军的俘虏须知》、《关于管理教育越俘的补充意见》等一系列文件指导战俘管理工作。
给越南战俘做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加强教育。我军坚持的指导思想是:从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出发,高举“和平、友谊、胡志明”三面旗帜,揭露越南当局的欺骗宣传,消除疑虑,缓和敌对情绪。
当时大部分越南士兵都有强烈的反华情绪,我军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首先做的就是优待,转变错误印象。根据越俘阮太胜回忆:
他是在某团8连的押送下返回战俘营的,步行98公里途中,我军战士把自己的干粮都给了越军俘虏充饥,水也先让他们喝,“越南当官的也没有待我们这么好”。
不仅如此,我军组织越南俘虏参加了丰富的娱乐活动。为越俘放映《越南当局反华暴行》、《越南当局驱赶华侨纪实》和反映我军优待俘虏的影片《光辉的胜利》,组织参观工厂、农村、商店,看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为他们开办了文娱室、阅览室、放映室,组织运动会、联欢会,开展各种娱乐活动。越俘看后都说“中国东西多、又便宜,人民生活好,而我们越南越来越穷,人民越来越苦。”“政府讲中国如何乱,人民如何苦,都是骗人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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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资料记载,我军各俘管所还为越俘购置了球类、扑克、单双杠等文体器材,利用课余活动时间组织他们开展文体活动和各种比赛,给优胜者发奖品,深受越俘的赞赏。每逢5月19日胡志明生日的时候,俘管所还会专门举办“纪念胡志明活动”,当时不少越俘都说“中国这样尊重胡伯伯,处处以中越人民友谊为重,这足以说明中国的立场政策没有变”。
我军对越俘的优待远不止于此,会定期为越俘发放香烟、水果,每个月可以使用津贴费购买食品和日用品。越俘无不感叹“在中国当俘虏,不但吃饱穿暖,给的零花钱还可以买那么多东西,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的。”
其次,俘管所还为越俘进行卫生防病和伤病俘治疗工作。每一批从前线下来的越军在进入俘管所前都会进行全面体检,对受轻伤的战俘会进行及时治疗,受重伤的越俘则直接转送至战俘医院进行治疗。
据越军一位姓黄的俘虏回忆,当时他因受伤被遗弃在战场上,伤口严重感染,是我军的俘管所救了他,不能自己吃饭我军医务人员就喂他吃。
“我为越南政府卖命,负了伤却不管我,要不是中国军队,我这条命是死定了。”
最后,俘管所积极组织越南俘虏学习技能。经统计,俘管所中的越俘中只有30%是小学文化程度,其余均为文盲、半文盲,我军对这些人从识字、拼音教起,经过一年学习后,一半越俘都能自己看报、写简单的书信和感想。同时在俘管所积极开办裁剪缝纫班、医疗班、人工菌种植班、木匠和五金加工班、饲养班,既让他们学会了一项技能,也稳定了思想,增加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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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考虑到女俘的特殊性,进行了特殊照顾。不仅额外给女俘虏发放梳子、镜子、发卡、卫生纸、内衣、内裤等女性生活用品,平时生活上也会给女俘留更多的洗澡、梳头、洗衣服时间。越俘赵氏梅刚到俘管所的时候就不幸小产了,我军俘管人员发现情况后及时送至医院,另购买鸡、蛋、奶粉等营养品,使其深受感动:
“中国兄弟姐妹对我们比兄弟姐妹还要亲。”
当时被我军抓获的越军俘虏中,有一位名叫冯保宪的战俘曾经在美军战俘营生活过,在我军俘管所期间,他把我军的俘管所和美军战俘营进行了对比:
“我曾被美军抓到越南南方富国岛上的一个俘虏营,俘虏营营房是用铁片盖的,睡的是通铺,个人只睡一点点地方,没有席子、蚊帐,一年只发两套衣服,一天吃两餐,只有青菜,没有肉。平时只发生活用品,不发生活费,没有烟抽,穿的鞋是自己割轮胎做的。
俘虏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挨打受骂。违反规定,轻一点的关在黑屋子里,或是吃饭不给菜,重些则坐在铁丝网上,逃跑就枪毙。我进中国收容所后,发给我们很多生活用品和生活费,对我们很关心,不打不骂,讲的做的一样。我被俘时,心里非常害怕,但现在中国军队对我们都很好,考虑周到。中国对待俘虏政策是人道的、宽大的,我衷心地表示感谢!”
当时在我军俘管所生活过的越南俘虏没有一个不说好的,一位名叫阮氏的越南女俘经过我们的教育看清了越南当局的霸权主义嘴脸,回国后广泛宣传:
“我们都希望过和平的生活,人民也想安居乐业,建设自己的家园,但我们的领导跟着苏联走,推行扩张政策,搞霸权主义不顾人民死活,中国还击战打得好,给我们当局一个教训。”
以上均为越南战俘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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