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十年,美国一直把印度当成印太地区的重要盟友。尤其是特朗普政府,不论推动四方安全对话还是印太战略,都将印度当做围堵中国的关键一环,极力拉拢。
但特朗普万万没想到,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莫迪的“反骨”越来越大,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不仅要继续购买俄罗斯石油,还要用人民币支付,想借中国之手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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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双方关系破裂,主要责任在特朗普。
现在印度人对特朗普普遍反感:一方面,特朗普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说是在自己调解下,巴基斯坦才与印度停火,甚至还提到巴基斯坦击落印度飞机。而在印度的叙事里,是把巴基斯坦打服了,对方主动找自己要求停火,并不承认特朗普介入调解。
另一方面,特朗普先是挑起关税战,想在贸易上占一把便宜。不料莫迪态度非常强硬,丝毫不肯让步。特朗普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以印度购买俄罗斯石油为由,对印度加征了50%的关税。那么多国家都买了俄罗斯石油,却只针对印度,摆明是认为印度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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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咽不下这口气,决定与特朗普硬刚到底。印度已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将继续购买俄罗斯石油。但最关键的是,印度还打算与中国改善关系。自印度到中国参加上合组织峰会后,两国传出不少好消息,比如恢复直航。
而现在美国媒体又爆出一条对特朗普刺激更大的消息。据路透社报道,印度最大的炼油商、国有印度石油公司最近已经使用人民币支付了两三船俄罗斯石油。贸易商仍以美元为俄罗斯石油定价,以保障符合欧盟出台的价格上限措施,然后再用等值的人民币支付。
要知道国际石油交易长期由美元主导,不久前特朗普还表示,金砖国家聚在一起是为了打击美元,他不允许这种现象。可见特朗普是非常看重美元的地位的。而且,印度使用人民币支付,将绕过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制裁。这对特朗普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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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2023年7月美国媒体就报道,俄罗斯石油公司要求印度使用人民币支付,但几个月后便被印度政府叫停。原因有两个:一是印度要先兑换成港元再换人民币,中间有两三个点的成本。二是当时中印关系还未改善,印度人使用人民币心里不舒服。
那么现在,为何印度又要使用人民币支付了呢?
其一、这其中印度能获取巨额利益。据媒体报道,在俄乌冲突爆发前,印度从俄罗斯进口的石油还不到总量的1%,而目前这一比例超过30%。印度实际上消费不了这么多石油,主要是转手卖给欧洲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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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欧洲国家已经出台制裁措施,给俄罗斯石油价格规定了上限,即47.6美元/桶,远低于市场价。印度想卖给欧洲,也必须按这个价格从俄罗斯购买。但如果印度卖到欧洲以外的地区将获取巨额利润。
其二、莫迪这一招其实非常聪明,他是要借中国之手办大事。美国对印度加征高额关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印度在贸易协议谈判中不肯妥协。美国可以利用贸易轻松拿捏印度,印度手上并没有太多反击的筹码。
印度最大的筹码可能就是地缘政治。正如前文所说,美国在印太地区的策略是拉拢印度对付中国。而现在印度偏偏不肯配合,而与中国越走越近,无疑是破坏了美国的印太战略,借中国之手反击美国。迫使美国认真思考,到底是经济利益重要,还是地缘战略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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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最有意思的地方,不是印度报复特朗普,而是印度的人民币怎么来?通常情况外汇有两种获取方式,要么在贸易中有顺差,要么直接兑换。
但中印之间的贸易,是中国对印度有800多亿美元的顺差,而且正常情况下通常使用美元结算。所以,印度只能拿卢比来兑换人民币,正如前文所说,这里面有两到三个点的额外成本。
印度想节约这点成本,最佳的方式是让中国直接用人民币购买印度的货物,然后用这些人民币支付俄罗斯的石油。这将产生几个积极影响:
一是促进人民币国际化,加强中印俄三国的贸易关系。印度使用人民币支付,无疑增强了中国货币在全球能源贸易中的地位,有利于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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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中国能用人民币从印度进口铁矿石、棉花和农产品等初级产品,而印度可以用这些人民币向俄罗斯购买能源。最后俄罗斯手里拿着大量人民币必须花出去,只能向中国购买用初级产品生产出来的工业产品。三国形成闭环,贸易关系将进一步增强。
二是加速去美元化,稳定能源贸易。减少对美元的依赖,对中印俄三国都有利,也符合中俄推动全球金融多极化的目标。印度加入人民币支付,也会推动其他新兴市场效仿,同时还能为上合组织、金砖国家提供范例,推动区域内去美元化。
此外,人民币支付确保俄罗斯石油稳定流向印度和中国,维持三国能源供应链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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