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我猛地睁开眼。
周遭是刺目的火光,木头燃烧的噼啪声震得耳膜发疼。我想抬手揉头,却发现手臂被什么东西死死拽着。
“陛下,快走!”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带着哭腔。
陛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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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明黄色袍子的小太监,脸上满是烟灰,眼泪混着黑灰往下淌。他另一只手还指着身后,那里传来金属碰撞的铿锵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呐喊。
“燕王殿下有令,活捉建文逆贼者赏千金!”
“宫门破了!弟兄们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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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建文?这些词像锤子一样砸进脑子里。我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明黄色,绣着龙纹,料子顺滑得不像现代布料。
这不是我的衣服。
“陛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小太监使劲拽我,力气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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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跄着被他拉着跑,脚下的地砖滚烫,像是被火烤过。宫殿的梁柱正在往下掉火星,一块燃烧的木板“哐当”砸在旁边,火星溅到我的手背,烫得我猛地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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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护驾!”几个穿着铠甲的侍卫围了上来,手里举着长刀,对着涌过来的士兵砍过去。
刀刃切开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不是电视剧,不是游戏,是真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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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密道在偏殿!”一个侍卫嘶吼着,用刀背劈开旁边的侧门。
我被小太监和两个侍卫簇拥着冲进去,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侧殿的墙壁上有块石板松动着,侍卫用刀柄使劲一撬,石板应声而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快进去!”侍卫推了我一把。
我往下跳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回头看见那个小太监被一支箭射穿了胸膛,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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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另一个侍卫把我往洞里按,自己转身堵住洞口。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只有头顶传来石板重新合上的闷响,还有侍卫最后的怒吼:“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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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面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往前走。空气里全是土腥味,我摸索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前挪。刚才的画面在脑子里打转,小太监的死,侍卫的血,还有那身龙袍……我真的成了朱允炆?那个传说中在靖难之役里失踪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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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一丝光亮。我加快脚步,爬出去,发现自己在一座破庙的后院。庙门早就塌了一半,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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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换衣服。”一个声音响起。
我回头,是刚才跟我一起进密道的侍卫,他手里拿着一套粗布衣服,还有一顶斗笠。
“这是……”
“老奴早就备下了,”他声音发哑,“陛下,从现在起,您不是皇帝了,就是个逃难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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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身粗布衣服,又摸了摸身上的龙袍,布料的触感还很清晰。远处,南京城的方向浓烟滚滚,火光把半边天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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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脱下龙袍,换上粗布衣服,戴上斗笠。斗笠的边缘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侍卫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庙外走。我跟在他身后,脚踩在杂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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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破庙,外面是一条土路,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经过,都低着头,没人注意我们。
“往南走,”侍卫低声说,“越远越好。”
我点点头,跟着他踏上土路。身后的南京城越来越远,那片火光却像是刻在了眼里,怎么也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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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以上是《建文迷踪》的第1集内容。我会尽量保持每日更新,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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