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大战打响，运气不在北洋这边，半个小时就损失了两艘巡洋舰！

1894年9月17日12点50分，黄海大战打响第一炮，第一回合就此开始。

通常来说，日本人不但喜欢开第一炮，而且喜欢事后说不是我开的。丰岛海战是吉野开的第一炮，他们就赖给了济远。这次也不例外，日本相关资料中有说是定远开的第一炮，也有说是镇远开的，总而言之是北洋舰队开的。实事求是地讲，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说谎，这一炮的确不是他们打的，而是定远打的。说是镇远打的，那是因为隔得太远，他们没看清楚，把定远误认作了镇远。

请大家不要误会，联合舰队这次不开第一炮，不是他们思想觉悟提高了，而是他们没有这个能耐。定远开炮时，双方距离5300米，北洋舰队重炮有优势，这个距离正是最理想的射程，联合舰队的优势是速射炮，3500米才是他们的最佳射程。

定远舰大炮大，射程远，威力大，如果运气好的话，305毫米口径的巨炮一炮干掉一艘军舰不是没有可能的，这样的开门红将会极大地鼓舞士气。可惜这发炮弹落在吉野左舷100米处的海水中，只是激起一股冲天的巨浪。吉野虽然逃过一劫，却也吓得够呛。定远的第一炮，成为北洋舰队进攻的信号，这就像影片中指挥员一边扣响手中的扳机，一边大叫，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也许有人会嚷嚷道，开第一枪不是中国人传统啊，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这么说就迂腐了，日本早在丰岛就不宣而战，两天后中国驻日大使撤旗回国断交，8月1日双方正式宣战，定远这时候开第一炮不算违规。比方说，如果有个强盗已经揍了你一顿，这次又冲到你家里要行凶，难道你要等人家把刀架到脖子上才出手反抗不成？

第一炮打不中也正常，这一炮主要是用来较准炮位，算是一次试射，除非运气超好，一般情况下是打不中的。

如果做一个分类的话，打靶有4种情况：定点打固定靶，定点打移动靶，移动打固定靶，移动打移动靶。最容易的是第一种，最难的是第四种。

影响射击精度的因素主要有3个：武器的品质，射击手的水平，瞄准器的质量。定远安装的是克虏伯炮，虽然年代久了点儿，质量还是不错的，北洋舰队的射击水平也不错，关键是北洋舰队没有安装新近研制出来的目视瞄准器，用的还是过时的六分仪，射击完全凭经验、靠感觉，加上相隔有十里之遥，打的又是移动靶，你在走，人家也在走，海上浪大，军舰摇摆，打不中很正常，打得中说明运气好。李鸿章每次阅兵后汇报都会说北洋舰队打靶打得很好，命中率相当的高。这个成绩怎么打出来的呢？事先量好距离，摆好小木船，再让军舰开上去打，表演的色彩很浓，与实战两码事儿。

随后镇远开了第二炮，距离5200米，运气还是不够好，没有打中，随后各舰相继发炮，官兵们压抑已久的怒火伴随着炮弹倾泻而出。

不久双方距离到了3500米，这是联合舰队的有效射程，旗舰松岛开始发炮，速射炮砰砰地如连珠炮急射，双方进入激烈的对射状态。

黄海大战打了将近5个小时（4小时40分钟），大体上可以分成四个阶段，正如拳王争霸赛一样，越往后越惊险。

看过拳击赛的朋友知道，第一回合双方主要是试探，一般会打得比较斯文保守，可是大东沟之战一开打就异常激烈。

第一回合时间最长，从中午12点50分到下午2点30分，打了整整100分钟。在这个回合中，双方都想抢占先机。

可是能不能抢占先机，有时候并不取决于谁先开炮，而是取决于运气。

两军对垒，枪炮无眼，运气这东西虽然有很强的唯心主义色彩，却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地客观存在着。有些将领打了一辈子的仗，而且经常在一线冲锋陷阵，从来不受伤，有的将领一直待在指挥部里，可一不小心就被炸死了。

丁汝昌就属于运气不大好的将领。战斗打响不久，他就受伤了。日舰炮火击中飞桥，把正在观战的丁汝昌炸得飞了下来，他的衣服被烧着，虽然被水手们扑灭，可是他的右脸和脖子还是被大面积烧伤。更惨的是他的脚被木板夹伤，没法站立。也有人说是因为飞桥年久老化，是被定远主炮震塌的。不管是日舰打的，还是自己震的，总而言之，丁汝昌都是从飞桥上飞下来，而且伤势比较严重，无法继续指挥战斗，官兵们要把他送进舰舱，可是他重伤不下火线，坚持坐在甲板上为大家打气加油。

舰队司令一出场就挂了重彩，变成了啦啦队队长，只能说明运气很差，接下来的这个意外，说明丁汝昌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

评书里常常会有这样的说法：大军出征之时，两军对轰之际，忽然飞沙走石，一阵大风刮来，咔嚓一声巨响，折断了帅旗！

这种为了吸引观众而虚构的情节在黄海大战中却成了真实的一幕-就在丁汝昌受伤不久，定远的司令信号装置被击毁！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之类的通信工具，没有了信号旗，这就意味着丁汝昌没法指挥舰队。

刚刚开打，先是总司令挂了彩，接着又是信号旗被打掉，这运气也实在是太差了，而这两个意外也对后续战事都有极大的影响。蝴蝶效应无处不在，偶然性在改写着历史。

也许有人会说，这没关系啊，没了旗舰，不是还有副旗舰吗？答案是没有，丁汝昌战前没有指定。没错，英国海军是有战前指定副旗舰这个规定，北洋海军作为英国海军的学生，章程里也应该有这一条。这么要紧的东西，丁汝昌为什么没有学到？

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只知道他没有这样做。估计丁汝昌可能事先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毕竟主帅和信号旗同样被打掉的概率还是很小的，这样的情况翻遍世界海战史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例。

运气太差让丁汝昌彻底失去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舰队司令，为这个舰队苦苦奋斗了十几年，可是到了决战的时候却只能局外旁观，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与北洋舰队比起来，联合舰队的运气要好得多，除了刚才打伤司令打掉信号那神奇的两炮之外，他们后面的好运气还会有不少。先来看看联合舰队的阵形。

第一游击队：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

本队：松岛、千代田、严岛、桥立、比睿、扶桑。

西京丸、赤城在本队左侧行进。

联合舰队用的是单纵鱼贯队，第一游击队在前，本队在后。这个阵形的名字是教材上现成的，但是与教材比起来，伊东祐亨布的这个阵做了两个小小的变化。

教材上的单纵鱼贯队是一艘接一艘连在一起，可他这个鱼贯队分成了两个小队，第一游击队在前，本队在后，中间有一段距离。这是第一个不同。

第二个不同是西京丸和赤城并没有跟在本队后面，而是在本队的左侧，也就是说这个阵形的尾巴是不规则的双纵鱼贯阵。

西京丸是一艘改装商船，赤城是一艘小型炮艇，都没什么战斗力，伊东祐亨没打算让它们参加战斗，所以把它们划作非战斗序列，避开右侧的北洋舰队，放在本队内侧保护起来。本队强弱相间，千代田和比睿前后都是强舰，注意保护弱舰，这是伊东的一个优点，而这恰恰是丁汝昌的缺陷。

这两个不同，尤其是第一个不同，说明伊东祐亨是个善于活学活用的人，这一点比丁汝昌要强。不过话说回来，此人的水平虽然比较高，但是还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否则北洋舰队可能真的就全军覆没了。

丁汝昌布雁行阵是想把日本舰队冲断成两截，使联合舰队首尾难以兼顾，同时用舰艏重炮覆盖整个联合舰队，可是这个战术意图并没有实现。问题出在航速上，北洋舰队和联合舰队本队速度都是8节，第一游击队航速是10节，尽管丁汝昌不断修正航线，可是第一游击队还是躲过了北洋舰队的正面射击，怎么说呢，北洋舰队是想把联合舰队拦腰斩断，可是因为速度没跟上，结果没砍到腰，只砍到脚。

暴露在北洋舰队炮口下的主要是联合舰队本队殿后的3艘弱舰，扶桑、比睿、赤城，因为跑不动，正好被北洋舰队拦脚斩断，陷入定远和靖远等几艘军舰的围攻炮击，顿时险象环生。

比睿是一艘老式半铁甲舰，被打得惨不忍睹，可又无路可逃，只好冒险从北洋舰队缝隙中突围，结果被靖远和定远夹击，死伤狼藉，大火蔓延，如果不是有速射炮撑着，早就做了俘虏。经过一番苦战，比睿虽然侥幸逃出包围圈，但是已经丧失作战能力，只好挂旗逃出战场。北洋舰队在黄海大战中有很多次机会击沉日舰，这是第一次。

第二艘有机会被击沉的是赤城舰。赤城是一艘小炮艇，排水量只有600吨，是黄海大战中最小的军舰，因为航速最慢掉了队，正好暴露在定远等舰的炮口之下，被打得那真叫一个惨，先是舰长被打死，大副顶上来，不久又被打死。令人费解的是，就这么一艘小舰，虽然险象环生，最后竟然也死里逃生。

第三艘有机会被击沉的是西京丸。西京丸更惨，它原本是一艘商船，开战前被征购改装成军舰，没有装甲，只有几门速射炮，跑到这里来基本算是送死。更不幸的是这艘伪装巡洋舰因为体积很大，排水量有4000多吨，北洋舰队误认为是日本的运兵船，以为上面载有大批陆军，于是把它当成了主靶一顿猛揍。

遭到第一轮猛烈打击后，西京丸上部甲板被击穿，气压计、航海表、测量仪器和蒸汽舵轮机全部被打坏，只能靠人力舵航行，不久右舷水线被击穿，海水开始渗入，有沉没的危险。西京丸虽然不是联合舰队的主力舰，但北洋舰队锁定它也算歪打正着，只要将其击沉，战事将会出现逆转，因为西京丸上有一个重量级人物，比伊东地位还要高。

北洋舰队的官兵们不知道坐镇西京丸的竟然是日本海军军令部长桦山资纪，否则拼了命也要打沉它。这位黄海大战中的日军最高指挥官是前来观战的，没想到差点儿送了小命。西京丸左冲右突，险情不断，一路跌跌撞撞，最后还是死里逃生。

看黄海大战，最让人憋气的是北洋舰队没有击沉1艘日舰，哪怕击沉1艘也好，这就好比踢足球，虽然输了比赛，而且输得很惨，但是如果进了球的话，哪怕是只进一个球，也比吃零蛋好受点儿。这中间除了运气不大好之外，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等我们来做完下面这道算术题，就会知道是为什么了。

定远：305毫米口径克虏伯炮4门，理论射速3分钟1发；

15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镇远：305毫米口径克虏伯炮4门，理论射速3分钟1发；

15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济远：21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每两分半钟1发；

15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1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致远：21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3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150毫米口径阿姆斯特朗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靖远：21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3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150毫米口径阿姆斯特朗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经远：21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15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来远：21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15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1分钟1发。

这7艘主力舰以10分钟计算，33门火炮可发射炮弹266发，考虑到舰艏向敌，乘以50％，可发射133发，平均每分钟13发，被攻击的3舰平均起来每分钟只有4发，加上移动靶的命中率低，所以比睿、赤城和西京丸没有被击沉主要是因为北洋舰队的火炮太少，射速太慢，火力太弱。如果北洋舰队装备了速射炮，哪怕只要把李鸿章奏请的那12门速射炮装上，这3艘弱舰十有八九难逃此劫。

打仗跟打架一个道理，都会先拣对手的薄弱环节来打。就在北洋舰队猛击联合舰队后队3舰的同时，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在司令官坪井航三的指挥下，把航速提高到14节，快速绕到北洋舰队右翼，围攻超勇和扬威这两艘小舰。

丁汝昌排出人字形阵，最弱的是最边上的两个小队，左翼是广甲和济远，右翼是超勇和扬威。因为距离最远，航速又慢，超勇和扬威远远地落在后面，被第一游击队划出圈外，成为它们重点打击的目标。如果清政府能对海军进行统一整编，统一指挥，把南洋水师的南琛和南瑞调进北洋舰队，代替超勇和扬威参加黄海决战，情况会好很多。

南琛和南瑞是与定远同期从德国进口的姊妹巡洋舰，排水量2200吨，马力2800匹，航速15节，钢质舰体，载员250人，战斗力远在超勇和扬威之上，如果把这两艘巡洋舰放在右翼，第一游击队就不会这么快得手，联合舰队也不会那么快合围北洋舰队。

伊东祐亨的战术很有点儿田忌赛马的味道，他把几艘慢舰集中在本队，与北洋主力纠缠鏖战，把4艘快舰集中在第一游击队，利用航速优势进行战术迂回，攻击北洋舰队的右翼弱舰，用优势兵力打击北洋舰队的软肋，以抢夺战场主动权和控制权。除此以外，伊东这样布阵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战术意图，这个意图将是第二回合的关键。

司令官坪井航三指挥第一游击队对超勇和扬威进行了残酷的围攻，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先后发炮，炮雨倾盆，舰体被击中时发出的爆裂声不绝于耳。此时北洋舰队主力正在对付联合舰队本队，无暇顾及距离较远的超勇和扬威两舰，北洋舰队右翼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当年还是概念舰的超勇和扬威此时已经成了严重过时的落伍舰，这是北洋舰队最弱小的一个双舰编队，可是在舰长黄建勋和林履中的指挥下，官兵们不屈不挠，打得十分英勇。第一游击队4艘军舰先后被击中，只可惜没有致命伤。恶斗半个多小时之后，超勇和扬威渐渐不支，军舰起了熊熊大火，超勇不久沉没，舰长黄建勋自沉海底，与舰同亡。扬威伤势严重，舰炮损坏殆尽，舰长林履中指挥军舰暂时退出战斗，驶向浅水区救火，没想到在途中却被自家另一艘军舰撞开一个大洞，旋即搁浅沉没，林履中蹈海自尽。

黄建勋是福州船政学堂第一期学员，与刘步蟾他们一同到英国留过学。林履中是第三期学员中的尖子，虽然没有出国深造，但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舰长。以超勇和扬威的状况，根本不应该参加黄海大战，但他们还是勇敢地走上了战场，与强大的敌人进行了悲壮的对决。

面对第一游击队压倒性优势下的疯狂进攻，他们没有逃跑，没有投降，而是率领官兵战斗到底，直到军舰沉没的那一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们与军舰一起拥抱了蓝色的海洋。两舰数百名官兵基本上都牺牲了，在阵亡名单上留下一串长长的名字，他们是黄海大战的第一批烈士。

联合舰队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摧毁了超勇和扬威，并不是北洋官兵们打得不好，而是那条海战的基本原则在起作用-火力决定一切。

喜欢玩军事类电游的朋友应该知道，海战比陆战激烈，空战比海战激烈，从技术含量来看，空军高于海军，海军高于陆军。陆战有山川地形可以隐蔽，海战却毫无遮挡。海战是二维真空，空战是三维真空。越是高水平的技术兵种，火力就越能决定战斗的胜负。

刘步蟾

丰岛海战我们曾经做过战术火力分析，下面的计算将会更加直观。

黄海大战时，联合舰队又经过一次改编，第一游击队此时有4艘军舰，比丰岛海战时多了1艘军舰，浪速的姊妹舰高千穗也被调进第一游击队以加强攻击力。150毫米口径速射炮我们按1分钟5发计算，120毫米口径速射炮我们按1分钟10发计算，4艘军舰的火力如下：

吉野：150毫米口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4门，理论射速每分钟5发；

120毫米口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8门，理论射速每分钟10发。

秋津洲：150毫米口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4门，理论射速每分钟5发；

120毫米口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6门，理论射速每分钟10发。

浪速：1880（年）式26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每三四分钟1发；1880式15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6门，理论射速每分钟1发。

高千穗：1880式26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2门，理论射速每三四分钟1发；1880式150毫米口径克虏伯炮6门，理论射速每分钟1发。

按30分钟算，全部火炮理论上可以发射炮弹数为：

吉野：600＋2400＝3000（发）

秋津洲：600＋1800＝2400（发）

浪速：2 0 + 1 8 0 = 2 0 0 (发）

高千穗：2 0 + 1 8 0 = 2 0 0 (发）

第一游击队38门火炮总发射炮数为5800发，作战的时候不可能所有大炮齐射，如果以单侧舷火炮计算，乘以50％，为2900发，现实作战中不可能不间断连射，实际发射炮弹数应该不到3500发。

再看北洋舰队这边：

超勇：阿姆斯特朗254毫米口径主炮2门，理论射速每两分半钟1发；

阿姆斯特朗120毫米口径炮4门，理论射速每两分半钟1发。

扬威：阿姆斯特朗254毫米口径主炮2门，理论射速每两分半钟1发；

阿姆斯特朗120毫米口径炮4门，理论射速每两分半钟1发。

12门火炮半小时理论上可共发射炮弹144发，乘以50％，发射72发。

如果嫌麻烦，前面的计算可以不看，只看下面的比例就行了。

火炮数量比，38：12,3：1强。

发弹数量比，2900：72,42：1强，也就是说，超勇和扬威打了对手一拳，自己却挨了42拳。实际发射炮弹数肯定比理论计算的要少，但这个比例却是大致相当的。

超勇和扬威虽然号称巡洋舰，但是并无装甲，是两艘木骨铁皮船，只比寻常木船多了一层1厘米厚的铁皮，120毫米口径以上的火炮能够轻易将其洞穿，所以超勇和扬威的失败，主要还是因为敌人的火力太猛所致。

这个原则在后续战斗中还将不断地被证明。

大东沟决战第一回合就这样打完了，双方看似打了平手，实则北洋舰队吃了大亏，人家3艘弱舰都跑了，你两艘巡洋舰就这么没了，于整体实力虽无大碍，但对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