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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我怒吼着,眼见儿子又一次夜不归宿。他才16岁,整晚在外游荡,简直是在玩火自焚。
"关你什么事?"儿子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
我的脸涨得通红,无力地捂住太阳穴。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管教?我曾经多么期盼着他长大成人,可现在他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只是那股子叛逆劲太足,让我深感无助。
"妈,别拦着他了。"妻子无奈地说,"孩子已经长大了,我们得尊重他的选择。"
"儿子,你要好好保重啊!"我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喊道,却只换来门被摔上的声响。
接下来的几年,我们别无音讯。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们两老在这里相对无言。我恨不得穿越时空,把儿子从那一天给拽回来。可是时光飞逝,一晃就是10年。
每天清晨,我都会习惯性地多做一份早餐,却很快就会想起儿子已经离家多年的事实。那份食物最终会被扔掉,而我则独自吃完剩下的部分,一个人咽下满腔的遗憾。
"老王,听说你们村子要拆迁了?"邻村的张大妈探头探脑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心中百感交集。我们这个小村子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虽然房子旧了,条件也落后了,但对我来说,这里就是家。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上前开门,却见到了十年不见的儿子站在那里,一脸局促。
"爸,好久不见。"儿子低着头说。
我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高大的男子,真的就是我的儿子吗?10年了,他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模样。
"听说老家要拆迁,我就赶回来了。"他低声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翻江倒海。10年了,这个儿子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一个音讯。如今他回来,竟然是为了分一杯羹?我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心里五味杂陈。
"你要是为了钱,那就请回吧。"我冷冷地说,"这10年你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也从没想过问候一下我们。如今拆迁了,你倒是挺热情的赶回来了。"
儿子低着头,一言不发。我注视着他的侧脸,上面写满了内疚和不安。这10年的离家出走,对他而言想必并不轻松。可我却无法原谅他的冷漠和自私,他竟然把我们这对老年人完全抛之脑后。
"爸,我知道错了。"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当年的我太年轻太冲动,做了太多伤害你们的事。这些年我过得很苦,才深刻体会到你们的好。我回来,是想向你们诚恳道歉,也想重新追索家的温暖。"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诚挚。我的心情开始有了一丝缓和,但更多的,却是无尽的疲惫。这10年的牵挂,这段时间的失望,都让我感到无比劳累。我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走进了屋里。
"爸!"儿子在身后喊道,"求你了,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们失望了!"
我停下脚步,沉默片刻。也许,的确该给这个儿子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从最初的流浪到后来做起小工,我尝遍了人生的艰辛。有几次差点就要走上歧路,被毒品和犯罪诱惑。不过最终我还是熬了过来,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爸,您当年的教诲我都记在心里。"儿子看向我,眼神坚定,"正是您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虽然曾一度迷失,但我最终还是找回了方向。"
我点点头,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这个儿子终于长大了,我们的殷殷期盼没有白费。
"对了爸,听说老家要拆迁了?"儿子突然开口。
"嗯,是有这么回事。"我点头说。
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果然,他回来就是为了钱!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怎么?你是想分一份拆迁款?"我质问道。
儿子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讪讪地点了点头。
"那可没门!"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杯子直打摆子,"你以为拆迁款是那么容易拿到的?这是我和你妈辛苦一辈子才攒下的家当!你10年不曾问候,如今倒好,一声不吭就回来要钱了!"
"解释什么?你还有理了不成?"我的火气陡然就上来了,"你以为我是那种糊涂老头,会被你几句花言巧语就给忽悠了?做人做事要堂堂正正,你别想骗我!"
儿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怒视着他,对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满腹愤怒。10年了,他从来不曾尽一丝一毫的孝心,如今却指望分我的家产,这是何其可笑!
"够了!"我狠狠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再听你的狡辩!你给我滚出去,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把儿子完全关在门外。每当他想要开口,我都会狠狠地呵斥他几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我对他彻底失望透顶,觉得他根本没有资格获得我的原谅。
儿子有几次想要离开,却又被妻子劝住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妻子无奈地对我说,"毕竟他是我们的骨肉。"
可是我却无法释怀。那个儿子,10年来对我们渎职尽毁,如今却指望分一杯羹,着实让我痛心疾首。我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耐心,才没有把他彻底赶出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中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儿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常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我则用冷冰冰的眼神回应他。偌大的房子里,父子俩简直就像两个陌生人。
有时候,我会下意识地多做一份饭菜,却在端上桌时才猛然想起,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三口了。那份多余的食物最终会被扔掉,而我则独自吃完剩下的部分,独自一人咽下满腔的愤懑。
"爸,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我的气。"一天晚上,儿子突然来到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边说道,"可是,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些年我过得很苦,也意识到了家庭的重要性。"儿子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当年做错了很多事,但我已经懂事了。爸,我是真心想要重新做人的。"
"你想拿拆迁款就直说。"我冷笑着打断他。
儿子一怔,旋即赧然说:"是的,我也确实想分一份拆迁款。可是,那并不是我的全部目的。"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讽刺地问。
"我的目的是,想凭这笔钱开个小店,将来能够孝顺你们。"儿子诚恳地说,"爸,您看,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是时候该为您们分忧了。我发誓,将来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会给予您们最大的孝心。"
我冷冷地盯着儿子,心中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这些年的冷淡,他就这么一笔带过了?还想要我的钱开店?真是可笑至极!
"儿子啊,你太天真了。"我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你以为拆迁款是那么容易拿到的?这可是我和你妈辛苦一辈子才攒下的家当。你10年不曾问候,如今倒好,指望从我这里分一杯羹。做梦吧你!"
"够了!"我狠狠打断儿子的话,"你给我闭嘴!我已经够宽容你了,如果不是你妈一直拦着,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留在这里?你啊,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
儿子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神黯淡无光。我盯着他,对他的自私和无耻感到无比愤怒和失望。
"对不起?你说对不起就想了事了吗?"我怒视着儿子,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做人做事要有点担当!你10年前离家出走,10年来音讯全无,如今却指望分我的家产?你他妈的真把我当糊涂老头啦?"
儿子捂着被我扇红的半边脸颊,无助地看着我。我对上他的眼神,里面尽是内疚和无奈,可我此刻却根本无动于衷。
"错了就完了吗?"我冷笑一声,"你以为认错这么容易?你这10年对我和你妈是何等的渎职尽毁,如今却指望我们拿出辛苦攒下的家产来孝敬你?做梦去吧!"
儿子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我盯着他的侧脸,上面写满了内疚和自责,可我却丝毫不为所动。作为一个父亲,我早已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字一顿地说,"这笔拆迁款是我和你妈的终身积蓄,可不是你这么一个败家子随便就能分走的!如果你想要钱,那就自己去赚,别他妈的打我们的主意!"
"别狡辩了!"我狠狠打断他,"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吗?做人做事要堂堂正正,你这10年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你妈一直拦着,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在这里?"
儿子噤若寒蝉,低垂着头,一副万分羞愧的模样。我盯着他,对这个曾经的儿子彻底失望透顶。如果不是妻子一直央求,我真想把他永远地关在门外。
"错了就完了吗?"我再次冷笑,"你啊,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说完,我狠狠推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儿子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愧疚和无助。我对这个儿子,彻底绝望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对儿子遇冷遇热,甚至有时直接当他是空气。儿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主动低头讨好我。
有一天,他突然单膝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爸,我知道我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却从未想过您和妈的感受。这些年我在外漂泊,尝尽了人生的艰辛,才深刻意识到家的重要性。可是,就在我想要重新做人的时候,我又犯了错误,伤害了您的信任。"
儿子说着说着,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模样,内心的怒火竟然也开始熄灭了。
"爸,我知道您现在对我彻底失望了。可是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儿子抬起头,眼神坚定,"从今往后,我发誓会用余生来弥补以往的过错。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我都会给予您们最大的孝心。"
我沉默不语,看着儿子诚挚的眼神。这个儿子,当年的叛逆确实让我伤透了心。可现在看着他痛改前非的模样,我的心中却也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的确该给他最后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行了,起来吧。"我叹了口气,伸手将儿子扶起,"人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既然你已经懂事了,那我就给你最后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不过你可要记住,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让我失望了。"
儿子点点头,满眼都是感激。看着他重拾希望的神情,我的心中也豁然开朗了。也许,我们还有重修旧好的机会。
从那天起,我们父子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转机。儿子开始主动承担起家里的杂事,帮我打理家务,照顾生活起居。有时候,我甚至会感叹,他现在比当年离家出走时成熟太多了。
渐渐地,我对儿子的芥蒂也开始消除。尽管他当初的所作所为着实让我痛心疾首,但至少他最终还是走上了正途,并且诚心诚意地想要弥补过去的过错。作为父亲,我也该给他这个机会。
有一天,儿子突然对我说:"爸,您看,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以后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我都会给予您们最大的孝心。您就放心吧。"
我点点头,对儿子的改变感到欣慰。其实,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关键是最后能不能意识到并改正过来。看着儿子现在的模样,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骄傲。
就在我们父子关系开始重新走向融洽的时候,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我们。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儿子端着两杯温水,走到我的身边。
"爸,我们之前的芥蒂,就一笔勾销吧。"他说着,将一杯水递给我,"从今往后,您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我接过水杯,有些哽咽。这个儿子啊,经过这么多的挣扎和反省,终于真正长大成人了。我看着他诚挚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狠狠心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傻儿子,以后就好好孝顺为父吧。"我低声说,眼角却噙满了泪水。
从那一天开始,儿子的行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主动承担起家里的杂事,每天早起为我和妻子准备早餐,中午也会按时回家给我们做午饭。有时我甚至会感叹,他现在比当年离家出走时成熟太多了。
"爸,您就好好歇着,家里的事情有儿子在呢。"每当我想要帮忙时,儿子都会连连摆手,"您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该好好休息了。"
我被儿子的孝心所感动,不住点头称是。这个当年的叛逆儿子,如今终于长大成人,开始用行动来弥补过去的过错了。作为父亲,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骄傲。
除了精神上的孝顺,儿子也开始物质上的供养。有一次,他突然单膝跪在我面前,郑重地将一叠钞票递给我。
"爸,这是我这些年打工攒下的钱。虽然不多,但请您务必收下。"儿子诚恳地说,"从今往后,我发誓一定会好好赡养您和妈,让您们晚年无忧。"
我摆摆手,想要推辞。可儿子却抓住我的手,执意将钞票塞进我的掌心。
"爸,您就收下吧。"儿子看着我,眼神坚定,"这是我应尽的孝心,也是对您的一点点补偿。您就放心,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会像从前一样和和美美的。"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钞票,眼眶不禁湿润了。这些年的寂寥和辛酸,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圆满的弥补。我用力点点头,将儿子拥入怀中。
"好孩子,爸爸为你感到骄傲。"我低声说,终于释怀了内心最后的芥蒂。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开始过上了和睦温馨的日子。儿子每天都会孝顺地侍候我和妻子的起居,中午也会准时回家给我们做饭。有时他在店里太忙,我们便会主动去他那里吃饭。
有时候,妻子会感慨万千地对我说:"咱们这个儿子啊,经过了那么多的挣扎和反省,终于真正长大成人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太严厉了?"
我则会笑着摇摇头:"不严厉的话,他怎么会有今天的觉悟呢?人非得吃够了亏,品尝尽了人生的苦涩,才会知道家的重要。"
是啊,如果不是当年的叛逆和出走,如果不是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儿子又怎会如此懂得珍惜眼下的幸福呢?正因为吃尽了苦头,他才会如此用心孝顺我们。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独自在院子里散散步。夜色中,我们老房子的窗口透出温暖的光亮,就像是在发着光一般。我会情不自禁地感慨,这就是家的温暖啊。
"爸,您怎么在外面?快点回屋吧。"有时儿子会出来找我。
"嗯,我就来了。"我会转身对他点点头,心中暖暖的。
是啊,家人才是我们这些老人最大的依靠。有了儿子的孝顺,我们的晚年就会无忧无虑了。我们一家三口要永远这样和和美美、其乐融融地生活下去。
就在我们重拾了幸福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打破了宁静的生活。
"老王啊,听说你们村子要拆迁了?"邻村的张大妈突然来访,满脸兴奋。
我一怔,旋即点点头。是啊,村里的拆迁工作已经在缓缓推进了。
"那可真是来了个好运气啊!"张大妈拍着手叹道,"你们一家可以分一大笔钱,以后就可以高高兴兴地享清福了。"
回到家中,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儿子。儿子听后,陷入了沉思。
"爸,您打算怎么处理这笔钱?"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这笔钱都是你我一家三口的。"
儿子点点头,似乎很是放心。可我的心中,却又开始涌上了某种不安的预感。
这个儿子啊,当年为了钱而离家出走,十年后又为了钱而归来。如今我们已经重修旧好,可这笔钱会不会再次引起他的贪念?会不会再次让我们陷入冷战?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我叹了口气,暗自希望儿子能够再一次证明自己,让我彻底放下心中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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