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红蕾,35岁。
上周三是我爸的葬礼,我站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四周响起低沉的哭泣声,但我注意到妈妈的眼里却没有泪水。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她冷血、有人说她终于解脱了。
我心里却只是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空洞和困惑,为什么妈妈不哭?她真的感到解脱了吗?
01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了父母家,那是一个充满了童年回忆的地方。
爸爸张伟,是个退休的工厂工人,他的脾气总是很差,尤其对我妈。
拳打脚踢、言语辱骂都是我们家的常态,他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对妈妈大发雷霆,而妈妈似乎总是选择忍耐。
之所以亲戚们会说我爸死了之后,我妈就解脱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妈妈坐在老旧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那种深深的沉默让我窒息,于是我决定去爸爸的房间整理他的遗物,也许能找到一些解释妈妈今天反应的线索。
当我打开那扇常年紧闭的房门,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但我的目光很快被一个锁着的抽屉吸引,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紧张,我找到钥匙打开了它,里面有几本旧日记和一些信封。
我随手拿起一本日记,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爸爸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
翻开日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加速,日记的第一页,爸爸写道:“这本日记,只为倾诉那些我无法向外人展示的弱点和痛苦。”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我从未想过爸爸会有这样的一面,随着页页翻阅,我逐渐揭开了爸爸内心的复杂世界。
他曾多次提到他的童年,那是一个充满严苛和责骂的环境。
这些经历似乎深深影响了他,让他成了一个容易发怒的人,他的文字中透露出对这种性格的厌恶和无奈,他也试图改变,但总是徒劳。
其中一个条目写道:“今天我又对芳大声嚷嚷,看到她受伤的眼神,我恨不得是自己在受罚,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怒火,可我骨子里是爱她的。”
我合上日记,心中充满了混乱和同情。
我从未真正理解爸爸,也从未见过他展露的这面,我决定和妈妈谈谈这些发现,看看她是否愿意分享更多关于他们关系的故事。
走到客厅我看到妈妈依然坐在窗边,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脆弱,我轻轻地坐在她旁边,手里还拿着爸爸的日记。
我试探性地问道:“妈,我在爸爸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的一些日记,你知道他写日记吗?”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他有时会在那些最难过的日子里写一些东西。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甚至我。”
这次对话打开了一个我们从未涉足的话题——爸爸的内心世界。
妈妈开始慢慢地,甚至还有些犹豫地向我揭露更多他们之间的故事,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块拼图,逐渐拼凑出一幅不同于我所认知的家庭画面。
她告诉我尽管爸爸经常发脾气,但他也有他的痛苦和挣扎,这是她选择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之一。
“你爸爸其实很痛苦,蕾蕾。””妈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经常自责,深夜里会哭泣,他并不想那样对我,但他不知道怎么停止。”
这让我震惊不已,爸爸在我眼中一直是一个坚强甚至有些冷酷的人。
听妈妈这么说,我意识到爸爸的情绪波动不仅仅是脾气问题,而是更深层次的心理斗争。
“那为什么你从不和我说,妈?””我的声音带着责备和困惑。
妈妈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悲伤说道:“因为我不想你对你爸爸有偏见,他尽力了,而且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的弱点。”
就在我们沉浸在这场重重揭示中,妈妈突然站起来,走到她的卧室,拿出一个装满信件和照片的旧盒子。
她递给我说:“这是你爸爸给我的信,都是他情绪崩溃后写的,他从来没能勇气亲自给我。”
打开盒子,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那是爸爸对妈妈未说出口的爱与道歉,每封信的结尾,他都重复着对妈妈的爱和感激,以及对自己行为的歉意。
这些信件像是一道突破口,彻底改变了我对爸爸的看法。
就在我以为父母看似不合实则相爱的时候,母亲的情绪突然崩溃。
她的眼泪无声地流淌,然后她震惊地向我透露了一个长久以来被隐藏的秘密——关于我的真实身世。
02
“蕾蕾,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妈妈的声音在颤抖中断断续续。
“那时候,我有个心上人,我们彼此深爱。”妈妈缓缓地说,声音中带着一种未曾愈合的痛苦。
“但你父亲出现了,他的家庭条件好得多,当我娘家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后,他们坚持让我嫁给他。”
我听着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母亲的表情中充满了无奈和挣扎,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
“可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了你,所以你名义上的父亲并不是真的生父。” 妈妈的声音几乎变成了耳语,每个字都充满了重量。
妈妈颤抖的声音接着说:“我无法反抗家里的安排,最终我和你父亲结了婚,我也不想瞒着他,或许这也是他对我恶语相加的真正原因吧!”
这个揭露如同晴天霹雳,母亲的痛苦和牺牲超出了我的想象,她不仅放弃了爱情,还一直隐瞒着这样一个巨大的秘密,且这个秘密是我的。
我的声音哽咽眼眶湿润地说:“妈妈,这一切对你来说一定很难。”
母亲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爱与痛苦的交织。“是的,保守秘密忍耐不公很难,但我从未后悔生下你,尽管这一切来得复杂,是你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随后母亲开始详细讲述她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以及为何尽管父亲经常对她发火,她似乎从未真正感到失望或难过。
03
“我从未真正爱过你父亲,蕾蕾。” 妈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忍受和接受。
“当我被迫嫁给他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我的爱情已经结束,你父亲的脾气和他对我的态度,虽然让我痛苦,但我从未期待过他能给我什么幸福。”
这样的坦白震撼了我,我开始理解母亲对父亲那些年的忍耐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无奈和责任,特别是对我。
“这种包办婚姻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了伤害。”妈妈继续说:“它不仅束缚了我,也影响了你,你看着我们的婚姻,可能对爱情有了扭曲的理解。”
是啊,我的成长过程中见证了无数次的争吵和不和,父母的关系确实使得我对爱情和婚姻始终持有怀疑,现在听母亲这么一说,我意识到了这种负面影响的根源。
“但现在我们可以选择不同的道路,蕾蕾。”母亲抓住我的手,笑着对我说:“”我们可以从这些痛苦中解放出来,建立自己的幸福。”
我最初与母亲的隔阂虽然起始于痛苦和牺牲,但最终走向了理解和希望。
毕竟逝者已逝,只是不知道父亲是因为我的存在而对母亲失望,还是因为母亲从未爱过他而绝望。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故事,故事中的人名、事件均为虚构,地名使用目的仅为情节描述所需,方便阅读理解,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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