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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嫖,不赌,还算男人吗?出自一个婆婆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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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王,住在山西一个小村庄里。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都是些土砖瓦房,蓝色的瓦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家里的院子不算宽敞,但中间围着一个小小的天井,种着一棵梧桐树。每年夏天,绿荫把整个院子都遮住了,凉飕飕的,舒服极了。

我今年52岁了,身材略显佝偻,头发已经花白。从小就在地里干活,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粗糙。性子直爽,做事沉稳,但有时也会较真较倔。妻子常说我太保守,缺乏上进心。我自认为知足常乐,安于现状,无需勉强改变什么。

当年娶了张氏为妻,她比我小七岁。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张氏长相姣好,虽已年过四旬,但皮肤还很白皙,双眼水汪汪的。她比我机灵得多,什么事都看得很透彻。只可惜她的脾气太直,话说得往往过于直白,常把人给伤着了。

"老王,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啥?"张氏一边削着土豆,一边冷不丁问我。


"活着不就是为了温饱么?只要有口热汤热饭,家里有个安身的地方,就很知足了。"我漫不经心地应着。

"切,你就只知道吃喝,就没点更高尚的追求?"张氏白了我一眼,"男人不嫖,不赌,还算男人吗?"

看着老王被我说得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不过,他也太过于平淡和安于现状了吧?我们的生活就应该这样简单重复,毫无追求和突破吗?我也不是说他一定要发家致富,但至少应该有点男人的操守和骨气啊。嫖赌虽然是个极端的说法,但他连这个基本底线都做不到,真是没出息。

我被张氏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张氏见我反应如此,撇撇嘴,把削好的土豆扔进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她转过身来,双手叉腰,直直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不满和期望。

我避开她的目光,低头擦着手里的旧砚台。这个砚台是祖上的老物件,历经沧桑,上面布满了斑驳的裂纹,触手生涩。我轻轻抚摸着它,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妻子的责备一般。

赌坊里烟雾缭绕,桌子围着一圈圈赌客,有老有少,你来我往地下着注。我加入了其中一桌,运气还不错,一上午的时间赢了几百块钱。


"老王,不错啊,这次运气不赖嘛!"旁边的一个老熟人拍拍我的肩膀,满脸的赞许。

我笑了笑,心想这点小钱还是小,要是能狠狠赢一笔,那就更有面子了。于是乎,我开始孜孜不倦地下注,把赢来的钱再次压上。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我的运气就尽失了。输了赢来的钱,我还是慷慨地继续压注,指望能够反败为胜。注码越来越大,可是输的钱也就越多。

"老王,你疯了吧,怎么还不收手?"那老熟人在一旁劝阻我。

我却浑然不理,执迷不悟地赌了个底朝天。等我回过神来,已是华灯初上,我的钱包里空空如也,家徒四壁。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张氏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失态。

"怎么了?被人砍去啦?"她盯着我问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死赌徒,怎么就是改不了赌博的毛病?"张氏破口大骂,"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老底子,你就这么败光了?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真是个败家子!"

"哼,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就你这个德行,我们老两口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张氏越说越气愤,直接夺门而出。

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洗衣服,就听到外面传来老王骑车的声音。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我就猜到他又输了钱。果然,他进门就垂头丧气的,神情黯淡无光。

"怎么了?被人砍去啦?"我故意开着玩笑,想活跃一下气氛。


我的心突然像被狠狠揪了一下,顿时怒火中烧。

我破口大骂起他来,狠狠数落他这个死赌徒,把我们勒勒索索攒下的钱全输光了。看着他无力的样子,我是又气又恨,恨他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虫!

我狠狠摔门而出,在外头踱着步,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熄不尽。我们夫妻俩从小就一起打拼,靠着吃苦耐劳攒下这点微薄的家当,就想将来好过点日子。可是老王竟然这么败家,真是气死我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还在家门外踱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老王时不时传出的几声叹息。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在自责,但我却怎么也平复不了心中的怒火。

"老王,你出来!"我终于忍不住,冲着院子里吼道。


老王探出头来,眼神黯淡无光:"什么事?"

"我问你,你算不算个男人?"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

"你说话啊!你到底算不算个男人?"我恶狠狠地质问,"男人不嫖不赌,你做到了吗?"

老王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我上前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他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嘴角溢出了血丝。

"你给我好好反省!"我狠狠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狂怒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烧。我真是万没想到,我们的生活会走向这个地步。老王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操守和担当都做不到,真是让我无比失望!


我进门时,老王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黯淡而无助。我正想继续发火,却被他那无助的眼神生生止住了。

我本想对他的这番话嗤之以鼻,可不知怎的,我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也许是他诚恳的语气打动了我,又或许是因为我们确实太了解彼此,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次真的知错了。

"那你说,你打算怎么改正?"我坐到他身边,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赌博了。"老王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诚恳,"我会重新做回一个合格的男人,让你重新看到我的价值。"

我凝视着老王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虚假,我相信他这次是决心要扭转命运了。


"好吧,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诺言吧。"我点点头,心中的怒火竟然奇迹般地熄灭了。

老王听了我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用力地点着头。

"谢谢老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语气坚定地说,"从今以后,我会重新做回一个对得起你的男人。"

看着老王坚毅的神情,我相信他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他从炕上起身,动作利落有力,似乎已经在内心完成了某种蜕变。

我也感受到了老王内心的变化,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欣慰。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很爱这个人,只是常常被他的行为所失望而已。现在看来,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下定决心要改过自新,我当然是无比高兴的。

"你说到做到就好了。"我拍拍他的手背,语气轻快了许多,"改过向好,就让我们从头来过吧。"


我看着老王重新熠熠生辉的眼神,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卸下来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还有重新燃起的希望。

从那天开始,老王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再也不去赌坊赌博,而是每天在家里干活、做点手工活计。虽然收入不多,但他却很知足,从不再像过去那样挥霍浪费。

"老王,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有一天,我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个漂亮的木雕小人,忍不住好奇地问他。

"没有啊,这不就是我新学的手艺嘛。"老王笑了笑,捻起小木雕把玩着,"以前老是赌钱,现在可好,有了这个手艺还能赚点零花钱。"

"你这手艺还挺不错嘛。"我连连称赞,"没想到你这么有天赋,做出来的东西这么漂亮。"


"那是当然,我可是下定决心要重新做人了。"老王神气地说,"老婆,你说我现在算不算个合格的男人了?"

"你要是真的从此老老实实,那就算是个新男人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发过誓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赌博了。"老王坚定地说,"我要以后给你们一个更好的生活。"

看着老王诚恳的眼神,我知道他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从前的那个老王,只知吃喝玩乐,毫无追求;而现在的他,已经彻底觉醒了,意识到了生活的意义和男人的责任。他终于重新找回了自我,我为他感到无比欣慰。

老王说着,拿起了桌上的木雕,细细把玩。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他的手指生疏却又熟练地抚摸着雕刻的纹路。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芒。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窗外的梧桐树已经生出了嫩绿的新芽。一切都像是在重新开始。

老王的改变让我的心情也终于释然了。看着他日复一日地在家里安安分分做着手工活,我的心里不禁涌上一阵阵暖意。


我们夫妻就这样相敬如宾地生活着,日子也一天天好过起来。有一天,我正在做饭,老王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

"老婆,我想对你说声谢谢。"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是你的那番话让我彻底清醒了,我才能有今天的改变。"

"你这才是应该做的嘛。"我笑着回过头,看着他真挚的眼神,"能看到你重新做回一个合格的男人,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以后我们就这样过日子吧,安安分分的,你在家里做主,我在外头赚钱,过过最简单质朴的生活。"老王说着,把头埋进我的肩窝,"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追求了。"

"嗯,就这样慢慢过吧。"我点点头,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只要你能始终做一个对得起我的男人,我们就会永远幸福下去。"


我闭上眼睛,任由老王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棉布温暖着我的身体。是啊,我们终于找到了最简单的幸福。这些年的波折只不过是一场梦,而现在,我们终于梦醒了,重新拥抱了最质朴的生活。

老王从前虽然有许多缺点,但我爱他就是爱他的全部,包括这些缺点。现在他终于觉醒了,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慢慢去感受生活中最简单纯粹的快乐。

就这样,我们安稳地过着最质朴的日子,也找到了最纯粹的幸福。有时,我会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看着老王专注雕刻的侧脸,心里就会涌上一阵阵满足的暖意。

"老王,你在雕什么呢?"我有一次走过去,好奇地问他。

"给我们家小孙子雕个小玩具。"老王笑着说,手上的刀子飞快地在木头上游走,"他最近才出生,等长大了就送给他玩。"

"你可真是个贴心的老头子。"我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从前就只知道赌钱,现在可好,终于学会贴心了。"


"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我已经彻底改过来了。"老王认真地说,"以后我们就这样慢慢过日子,等着给小孙子撑几年腰。"

"是啊,就这样慢慢过吧。"我点点头,看着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小狗,心里很是惬意。

我们夫妻就这样慢慢变老,等着有一天能为儿孙们撑起一片天。虽然生活清贫,但内心却无比富足。我们都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的烦恼,只想安安分分地过完这最后的小日子。

一转眼,十几年就这样过去了。小孙子已经长大成人,自己成家立业。我和老王也彻底步入了晚年,头发花白、皮肤皲裂。

有一天午后,正当我在屋里打盹时,老王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雕小人。


"老婆,你看这个怎么样?"他笑嘻嘻地把小人递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只见小人模样俊俏,神态极为生动,甚至连衣服上的褶皱都被刻画得如此细腻入微。

"太漂亮了!"我由衷赞叹,"你这手艺是越来越纯熟了。"

"那可不,我可是下了一辈子的功夫。"老王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小人就送给你吧,让你天天把玩着。"

"你这么宝贝的东西就送给我了?"我有些受宠若惊,"不如还是留着,等将来给重孙子吧。"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最拿手的作品。"老王摆摆手,"我就是想亲手送给你,让你天天看着它,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你这老头子。"我被他的体贴给感动了,连连点头,"那我就好好收着,等我们走了,再传给儿孙后代。"

"就这么说定了。"老王高兴地拍手,"你我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将来也要永远在一起。"

"那是自然。"我笑着把小木雕抱在怀里,仿佛就是在拥抱着老王一般。

我看着怀里这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心中百感交集。这不只是一件普通的手工艺品,它承载着老王一辈子的心血和对我的深深眷恋。

我和老王就这样相濡以沫,一起熬过了人生的尖酸刻薄。从最初的争吵冲突,到后来的互相理解,再到现在的相视而笑,我们走过了一段漫长的路。如今年纪大了,我们反而更加懂得欣赏彼此,体会到生活中最纯粹的幸福。

我们就这样慢慢变老,等待着最后离世的那一天。但不管生死与离别,我们的心都将永远紧紧相连。因为我们就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把小木雕珍而重之地放在床头,每天醒来就能看到它那栩栩如生的模样。老王则继续在院子里雕刻,偶尔也会为我雕一些小物件,像是一个漂亮的梳妆镜、或是一个精致的花瓶。

我们就这样相依相偎度过了漫长的晚年。有时午后,我会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小憩,老王就在我身边的躺椅上打盹。阳光温暖地洒在我们身上,梧桐树的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我们就这样安详地睡去,等到天黑时再相互唤醒,慢慢踱回房里。

一天,一年,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我们都已经很年迈,但内心却无比宁静祥和。我们知道,无论生死与离别,我们都将永远在一起。因为彼此就是最好的依靠。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正在屋里打盹。老王则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雕刻刀和一块上好的黄杨木,正在认真雕刻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睛,看到床头那个小木雕人依旧栩栩如生地矗立在那里。它已经陪伴了我们很多年,见证了我们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我的目光转向窗外,只见老王的背影佝偻却专注,阳光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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