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昌茂
八
那天小胡是吃午饭走的,那两个装有四千块钱的红包,彩萍妈始终没退给小胡,彩萍妈把小胡送到黑叉口,而且见人就说这是她的女婿,说彩萍对小胡没意见,还说两人一见钟情啥的,总之就是两人是真心相爱了。这事没两天便又被人添油加醋地传到司马村长的耳朵里,司马村长闻听此事后忍不住冷笑几声,在心里骂彩萍妈,老不死的老妖婆,敢明面上跟老子作对,这不找死......
和往常一样,玉霞早早地弄好了午饭,玉霞看出了司马超心里的不痛快,吃饭时没说一句话,就连司马超一口气连干了三杯酒玉霞都没言语半声,而且整个中午司马超的脸色都很难看,好像别人借了他米还给他的是糠。司马超几乎把一瓶酒喝完了,玉霞把自己的碗筷拿进厨房洗了出来时只见司马超放下筷子正往院里走,玉霞看着司马超忍不住说了句:“喝了酒吃点饭。”
“不想吃。”司马超边说边往院里走。
玉霞欲言又止地又看了一眼司马超,麻利地收拾好饭桌上的一切,便走进睡房,等玉霞从房里出来后,她好像变了个样,穿着挺时尚,肩上挎着个乳白色的包包,头发也弄得挺有个性,坐在院里的椅子上喝茶抽烟的司马超瞟了一眼玉霞满不在乎地说了句:“不就是去搓个麻将,至于这样吗?”
“我不是怕给你这个村主任丢脸才穿得顺眼点。”玉霞边走边笑道。
“你,你真的很少输。”司马超又问。
“谁敢赢你司马村长老婆的钱。”玉霞站在院门口扭头笑道。
“这话我信,哎,那事你想好没有。”司马超叫住欲出门的玉霞说。
“啥事?”玉霞问。
“收秀儿当干女儿的事。”司马超大声说。
“我想好了,按你的意思办,你想咋办就咋办,我没意见。”玉霞说完这些便几步走出院门,一边往村部走一边骂司马超:“算计人家孤儿寡母就不怕天打雷劈......”
司马村长酒后布满血丝的眼晴眯成了一条缝,满不在乎地盯着往外走的玉霞,又大大地喝了几口茶水后便脒起眼晴靠在椅子上揣测玉霞近来的变化,玉霞近日这些和从前的不一样让司马超多少有点不理解,比如出门总要刻意地把自己收拾打扮一番,还有那个看上去漂亮时尚的乳白色的挎包…...司马村长觉得这样没什么,挺好,女人嘛,就应该这样,司马村长一向自信,他相信在这小小的黑湾村几乎没人敢对他的女人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也不敢。近日他想得最多关心得最多的不是玉霞衣着上的变化,更不是搓麻将的输赢,输,在这黑弯村自己的地盘又能输多少钱,现在他一闭上眼睛他脑子里几乎全是姚彩萍这个黑湾村富婆的模样。
正当司马村长沉浸在对彩萍的钱和人的想像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摸出手机一看是郝副乡长的号码,郝副乡长在电话里对他发火,说自己那天到彩萍家的事卫华是怎么知道的,又说卫华把那事又加油添醋地告诉她李叔,也就是现任的乡党委书记。李书记把他叫到办公室狠狠骂了一顿。郝副乡长给司马村长下了死命令,要他近快在黑湾村找出那个给他老婆发短信告他黑状的人。司马村长在电话里说,这是他意不容辞的事,查出凶手,大快人心,替郝哥出这口恶气。司马村长接完电话后自己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这一招这么事半功倍,估计郝正金以后应改名郝正经了。
这些日子司马村长除了惦记彩萍的那些钱和人外,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个高芋村的高媒人了,他觉得跟这个女人真的有点相见恨晚,现在他发觉与高媒人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他主动给高媒人打的电话,他们越聊越开心,从钞票到性,他们无话不说,仿佛多年的知己,司马村长第一次与一个女人在电话里说了差点一个钟头,如果是手机的电够用兴许他们会聊得更久。高媒人在电话里给司马村长支了一招,说要搞定一个女人,首先要搞定她的身子,女人往往把身子的清白看得比自己命更重要。司马村长听了这话先是吃了一惊,咋跟自己想的作的一样呢,司马村长并没有打算对彩萍那样,他对彩萍的身子没那么大的兴趣,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走那一步,但是现在一种无形的危机感已向他拉开帷幕,先是彩萍那大半辈子守活寡的妈,这个老女人虽然在司马村长的眼里不算什么,但那个小胡就不一样了,让司马村长无法容忍的是彩萍那个老妖婆的妈居然让初来乍到小胡与彩萍睡在一起,而且还是她自己有意无意地说出来的,司马村长心里隐隐作痛,仿佛自己被那姓胡的小子戴了绿帽子,但这是黑湾村,司马村长的地盘,什么胡姓小子,什么张三李四王麻子,在黑湾村不容他们胡作非为。
中午司马村长破例多喝了几杯,多喝几杯是因有人色胆包天,敢在他的村子里非法同居,无视他这个村主任,这让司马村长无比郁闷,他真想见识一下这个色胆包天的胡姓小子。
司马村长有些坐不住了,他端起茶怀,一双脚有点不听话地又走上了那条通往彩萍家的那条他刚发现不久的神秘小径,这条捷径直达彩萍家的后门,这又是一条危险的小径,特别是对于喝了酒的人更是危险,小径上有一条独木桥,说是桥,其实就是一块长三米、宽十几公分的木板,这独木桥虽不长不宽,但桥下是条深五六米的水沟,据说这里曾发生过命案,说是一个酒鬼从桥上过摔下水沟淹死了。此后有村民提出把这独木桥拆了,或修成宽又结实的石板桥,但村上的领导说此桥可有可无,因为极少有人从这路过,也极少有人知道这条长满杂草的小路。
尽管司马村长中午多饮了几杯,但他仍然无惊无险地从那条神秘小径来到彩萍家的后门,当他伸手敲门时又觉不妥,他是领导、是村长,应该光明正大地走前门,他喝了口手上杯里的茶,又摸出一支烟点燃,便从彩萍家房后的树林绕道前门。
站在前门的司马村长又重重地喝了口茶,又点上一支烟,深吸两口,吐了一串漂亮的烟圈,又习惯性地干咳几声,他的干咳声就像城里人家的门铃,果然没多久彩萍就把院门打开了。
“村长,你,你来了。”彩萍站在门口小声说。
“你一个人在家?”司马村长问。
彩萍无言地点头。
司马村长看着彩萍说:“听说你妈给你领来一个胡姓男人,我来看看,帮你把把关,别又像上次把一贼领到我黑湾村来。”司马村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晴一直在彩萍身上扫来扫去。他又干咳一声,说:“怎么,不请我进屋坐坐?”
彩萍把身子闪在一边,小声说:“村长你请屋里坐。”
司马村长走进院里,又把院门关上,看了眼彩萍又问:“你同意了?”
“我没答应,是我妈......”彩萍埋头小声说,她话没说完便让司马村长打断她的话。
“又是你妈。”司马村长冷笑说。
彩萍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司马村长。
司马村长看着彩萍说:“你真打算嫁给姓胡的?”
“没,没打算。”彩萍小声说。
司马村长把眼晴一瞪,问:“是真的?”
彩萍心里莫名地一怵,说:“我妈,她,她收了人家的红包……”
“红包,哼,你妈又把你卖了?!”司马村长眼晴瞪得更大了,眼晴里血丝的颜色更浓了,一双眼晴像似要炸了一般,他又喝了口茶水,让自己平静一点,又笑道:“听说你们都睡在一起了?这叫什么,非法同居!犯法的,你知不知道,犯法的。”
“村长,我没有,你别听人家乱说,我没有。”彩萍分辩说。
“无风不起浪,这话还是你妈放出来的,你妈什么意思,连你跟男人睡觉的事都往外说,很了不起,很风光是不是?!”司马村长一把抓住彩萍的手瞪着彩萍说。
“你放开,捏疼我的手了......”彩萍挣扎说。
司马村长放开彩萍的手,说道:“中午喝了点酒,对不起,不过我是为你好,我怕你上当受骗。”
司马村长在彩萍的眼里心里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形象,在此之前他们两人在省城在县城在家里独处时他们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司马村长甚至连彩萍的手都没碰一下。进屋后彩萍对司马村长说:“司马大哥,我给你添点开水。”
当彩萍去给司马村长倒开水时,司马村长确把门反锁了,锁门时他对自己说,这都是你妈逼我的。
彩萍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她平静地将水杯端给司马村长,然后静坐在沙发上,她不敢多看司马村长一眼,特别是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晴,那是一双让人害怕的眼睛。司马村长接过茶杯,瞟了一眼彩萍,又说了声谢谢,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人也烦躁不安了,在屋里不停地走动,一边走一边瞟着沙发上的彩萍。彩萍不说话,安静得恰似刚入学的小学生,又像犯人在等待法官的判决。司马村长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两口,就在这一刻理智告诉他不能对彩萍那样,这是为什么他也不清楚,但是心中的一股无名的欲火把他烧得难受,好像整个身子快要炸了,又仿佛心中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爬,当他再一次瞟看彩萍时他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彩萍的身子不断地发抖。
“你冷吗?”司马村长走到彩萍面前说。然后蹬下身子又问:“你很冷吗?”
彩萍无言地摇头,身子不断地哆嗦,像个死刑犯面临刑场。
司马村长自然得像自己左手抓右手一样拉住彩萍的手,又说:“你这小手咋这么凉......他说话的声音因激动而打颤,眼里的血丝更重了,握住彩萍的手不停地抖动,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说话时又自然得跟搂自己老婆一样搂住彩萍的腰,又把嘴贴在彩萍的耳边小声说:“你这是怎么了,还没到冬天,你干吗打起冷颤......”
“我…...我…”彩萍没把话说完人便倒长司马村长的身上。司马村长早以习惯了这种场面,他淡定地抱起彩萍走进彩萍的睡房,又把彩萍放在床上又一件件地脱去彩萍的衣裤,直到一丝不挂,然后摸出手机对准彩萍的身子一口气拍了十几张照片,司马村长手机里有很多这样的照片,这是他的财富,这些照片让他成了黑湾村的皇上,而照片上的女人便是他妃子。
司马村长拍够了照片,便端来一碗冷水大大喝了口,然后朝彩萍的身子和脸上喷,果然,彩萍醒了,睁开眼晴看了一眼司马村长,又闭上双眸,泪,从她的眼眶滚了出来……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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