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10日,照常来到北恒大厦上班的员工被突然告知大厦暂时封锁,整个大厦周围已经被警戒线围了一圈,紧接着数名身穿防护服的法医和警察从大厦抬上来了一具尸体。边上的路人出于好奇纷纷探头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担架上的尸体居然是一具已经风干了的尸体,完全看不出容貌,只有依稀的头发能辨识出是个女性。
当得知尸体是从地下二层仓库被管理员偶然发现时,众人更是一惊,不熟悉北恒大厦的人可能不知道,北恒大厦地下二层仓库从1999年建成起就没有启用过,这也意味着这具尸体在仓库最长可能待了7年之久。随着警车的离开,人们对于这具干尸的好奇心越来越重。这具女尸是谁?在这无人进入的仓库呆了多久?又是因何而死的呢?
不只是民众,警方对于这具干尸的身份和死因更为关切,很快调查就展开了。警方兵分几路,一方面对尸体仅存的头发和干瘪的皮肤提取组织做DNA检测,以便尽快确定死者身份。另一方面,警方对从大厦落成的1999年至2006年间发生在北恒大厦的人口失踪件重新展开梳理,并对死者随身携带的物件和发现尸体的第二仓库进行再一次线索分析。同时法医也对尸体进行了检测,发现尸体直接死因为头部受到钝器重击而亡,同时还在其身上发现了性侵痕迹。
很快警方对于死者身份调查也有了进展,在死者尸体发现的不远处找到了一个牛皮做成的文件袋,由于仓库比非常干燥且封闭,因此这个牛皮袋还保存的比较完好,里面的文件也依稀能看出某某公司专用文件几个大字,警方根据这个线索迅速找到了这家公司。
根据这家公司的老板回忆,公司在7年前曾向警方报案一个员工在深夜送文件到公司的路上失踪,由于这件事当时闹得比较大,最后也没有找到失踪者,公司还赔偿了不少钱给家属。因此老板对这件事印象尤为深刻。而当警方拿出留在尸体旁边的牛皮袋时,老板也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自己多年前亲自设计的文件袋。
另一方面,对以往失踪案展开梳理的小组也传来了好消息,1999年阿月的父母曾向警方报案其年仅9岁的女儿10月7号深夜在送文件去公司的路上失踪,事后警方只在离公司不远处的西站找到了当时阿月所停留的小车,由于当时摄像头并没有普及,阿月也始终没有找到,因此警方只得将此案件封存。
随后警方迅速找到阿月的父母询问情况并对其进行DNA比对,结果非常一致,这具在北恒大厦地下仓库发现的干尸就是二老失踪了7年的女儿。当得知其苦苦寻找了7年之久的女儿已经死于离公司不远的北恒大厦地下仓库后,二老顿时痛哭流涕,央求警方一定要抓住凶手,为其女儿伸冤报仇。一时间多家自媒体也纷纷撰文“1999年,北京一19岁富家女失踪,七年后仓管员发现尸体,已被风干”在网络上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可警方面对眼前的疑案也陷入了死胡同,时间距离当时已经过去了七年,很多证据已经被时间冲刷得一干二净,如今再想要去找出凶手,谈何容易。
但警方并没有放弃,他们经过分析后认为,北恒大厦的这个仓库已经关了很多年了都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么在当时也肯定没有多少人能够知晓这个仓库的存在。
而根据阿月父母的说法和其女儿开车深夜去公司,因为公司没有停车位只能将其停留在距离公司和北恒大厦不远处的西站,可以判断凶手要么是上晚班的工人,要么就是“到处打流”的无业人员,而最后尸体被发现于几乎没有多少人知晓的地下仓库,则基本可以断定凶手熟悉北恒大厦地下仓库,那么凶手就很有可能是参与北恒大厦建设的工人或者北恒大厦的工作人员。
于是警方立马调派人手,经过多方协调终于联系到了负责当时仓库施工的项目负责人等,但是由于过了这么多年,负责人并没有回忆出有用的线索。但就在案子再次陷入停滞之时,负责人给了警方一个联系方式,让他们练习这个当时负责找工人的包工头老王,也许他能给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的警方立马联系到了老王,当警方向其询问曾经参与施工的工作人员有无疑点时,老王回忆了一会说道“疑点倒是没有,只是有个很奇怪的事,就是有三个本来干活很卖力的小伙突然就说不干了,甚至连工资都没要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后来发工资的时候我联系他们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听到这话,警察立马警惕了起来,干得好好的突然就走了,连干活的工钱都没要,后来又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于是警方立马对这三人展开了调查。
经过多方寻找,警方终于通过其老乡找到了这三人,其名分别为杨晴(化名)、赵化(化名)和王凯(化名),面对警方的突然到来,尽管三人强作镇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仍旧被警方分开审讯,一一攻破,三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在1999年10月7日晚上,三人下了班后百般无聊便买了本黄色书籍来看,看完后三人感觉欲火焚身,来到大街上泻火。刚好在行经西站时看到了独自一人的阿月姑娘,看到阿月长得水水嫩嫩,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三人起了歹心,一路尾随至北恒大厦附近后将其拖进了没人来的仓库,对其进行了轮J,最后害怕阿月报警,三人用石头对着阿月的头猛砸将其杀害后,随后逃离了现场。
本以为案件到此结束,可没想到就在检察院提起公诉期间,杨晴却病逝了,看到了一线生机的赵化和王凯二人立马在法庭上翻供,对之前承认的犯罪行径矢口否认,而法院在经过审理后也认为三人之前口供并不完全吻合,对于关键证物——用于杀害阿月的凶器也没有找到,最终法院宣判由于证据不足,赵化和王凯两人无罪释放。
在本案中,由于关键证物的缺失,赵化和王凯尽管此前在审讯期间承认了其罪行,但是由于部分口供三人之间存在出入,且最重要的嫌疑人杨晴病逝,导致本案在现有证据下无从定论。根据《刑事诉讼法》第十二条规定,当犯罪嫌疑人既不能被证明有罪,也不能被证明无罪时,应当适用于无罪处理。
至今为止,这一桩案件仍在寻找新的证据之中,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我们坚信它一定会到。
(《1999年,北京一19岁富家女失踪,七年后仓管员发现尸体,已被风干》文中案例源自新闻报道/裁判文书,当事人系化名,情节稍作润色;图片皆(部分)为网图,与案无关;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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