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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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即便是高度腐败的死者,法医也能让其“说话”
“你们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早知道挖尸体这么臭,说啥我也不干!”协助挖尸体的村民一边干呕一边挖,嘴里还不停地抱怨。
法医罗布也没停下来,这是大夏天,一具被埋了23天的尸体肯定已经高度腐败了,院子弥漫着腐臭味。
十天前有人报警说,自己妈妈失踪了。办案民警经过十天的努力终于将嫌疑人抓捕归案,审问过程中嫌疑人交代说他把人杀了埋在自家院子里。
尸体刚挖出来,村民就忍不住跑到外面呕吐。
罗布看着那具高度腐败的身体,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院子里的味道确实难闻的很,外面围观的村民都离得远远的。
尸体的皮肤一碰就烂,根本不好抬。死者的面部比正常情况下大了3-5倍、胸腹隆起、四肢增粗……已呈腐败巨人观。
将尸体运回法医解剖室后,整个解剖室的味道也跟着变得腐臭,其他人受不了这个味道,放下尸体就冲了出去。
这时恰巧另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法医从外面回来,一进解剖室就说:“这味道,死者应该死去20天了吧。”
“师父可真行,”罗布忍不住给周泉点赞,“据嫌疑人交代,有23天了。”
周泉拿了东西就又走了。
罗布整理好自己,就准备上解剖台。这时手机微信响了,他瞅一眼是相亲对象发来的,可这会儿手套已经戴上了,就没回。
虽然几次想呕吐,可他还是强忍着腐臭味,开始解剖尸体。嫌疑人的口供是他扼住了死者的脖子,把人掐死的。罗布最先解剖了死者的颈部,发现尸体舌骨骨折,判定受害人是被扼颈致死的。
这就与嫌疑人的口供一致了。
罗布出具了解剖结果,想着出去吸口新鲜空气,出去一看天已经黑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多了,手机屏幕上还躺着相亲对象的未读消息。
他看到开头是“罗先生”,就预知了结果,又是一次无疾而终的相亲。
34岁的罗布心情有些低落。
回家的路上,他仔细看了那条消息,相亲对象拒绝的很直接:罗先生,你真的很好,但我一想到你那双摸过尸体的手,要跟我牵手、甚至与我有更多的肢体接触,我就觉得毛骨悚然。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难怪约会几次了,手都不让拉一下。
凌晨1点多,罗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热爱的职业会成为自己感情生活的绊脚石。
2、法医通过黄色视频判断女子是否死亡
第二天罗布刚到单位,刑侦科的大刘就来了,罗布一看见他,就说:“这么准时,蹲点守我?”
大刘递给他一个硬盘和几张经过技术部门处理的图片,说:“帮忙看看。”
罗布打开视频,一个男人的喘息声就响了起来,吓得他赶快关掉了视频,红着脸看向大刘,说:“上班呢,你给我看这,不好吧?”
大刘轻咳一声,说:“鉴黄师在鉴定这个视频时发现了疑点,你帮忙看看视频里的姑娘是否还活着。”
既然是案子,罗布也顾不上这是什么视频了,但在工作场合当着同事的面看,他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那行,我看了给你反馈结果。”
大刘走后,罗布起身把门窗都关上,生怕别人听到视频的声音。
这是一段黄色视频,视频12分钟多几秒,视频里男人的喘息声很大,似乎很兴奋,但是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声音。
鉴黄师从中看出了疑点,那身为法医,罗布自然要给出更准确的结果。
12分钟多的视频里,男人似乎没打算让女人露脸,唯一露脸的几秒钟还是因为男人录视频的手机没拿稳。
不知道是不是手机质量的问题,视频不是高清的。视频里除了男人的动作和声音,女人的状态无论是正常情况,还是中了迷药,都不该是这种反应。
视频已经经过降噪处理,罗布把视频反复看了几遍,又反复看了截取的图片,图片中女人双眼紧闭,唇部紧抿,没发现她身上有出血性伤口,但四肢关节僵硬,似乎不能弯曲。
说实话,这有点像……尸僵。
罗布的工作虽然不是天天和死者打交道,但自从学法医就开始接触尸体,他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
可是没有出血伤口、没有勒痕,他就没有依据。
他没敢放过视频的任何一个细节,毕竟可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看了一上午,没找到依据,中午也没顾上吃饭,仍旧趴在电脑前观看。
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有些酸涩,他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他基本可以断定视频里的女人已经死了,在反复观看视频的过程中,他发现女人的身体没有因为呼吸而产生的轻微起伏。
一想到那个男人身下压着的可能是具尸体,罗布的心就不能平静。
他得找到死因。
也不知道是第多少遍观看视频了,他忽然注意到女人的手臂上有个黑色的痣一样的东西。他截图放大后仔细看了,猜测那应该是个针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罗布给大刘打了电话,说:“视频里的姑娘大概率已经死了,她手臂上有个疑似针孔的东西,可能注射了什么,通过身体的僵硬程度看,在男人拍摄视频时,那姑娘就已经死了十二小时以上,二十四小时以下。我的建议是先找到视频中的两个人。”
无论是死是活,都该查一查。
3、无论死活,都得找到视频里的姑娘
法医的工作并不是每天都出罪案现场的。只不过法医比较缺人,罗布有时候会被借调到其他区协助办案。
周泉从其他区回来,椅子还没坐热,罗布就拉着他一起看了那段视频,周泉得出的结论跟他一样。这让罗布的心更沉了几分,他把周泉的判断也跟大刘说了。
两个法医的意见一致,看来视频里的女孩真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大刘说:“我跟进这件事。”
不勘验尸体的时候,罗布也会做做伤情鉴定。但自从上次看过那段视频后,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身下压着的可能是个死去超十二小时的姑娘,他就忍不住打哆嗦。
人都说死者为大,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样,那这个男人就是在侮辱尸体。
没事的时候,罗布就往刑侦科转悠,遇着大刘就问案件进展。大刘说:“单凭一段视频,太难找了,而且没人报案,咱也不能把姑娘那样子的照片放去网上找。”
中国那么大,一个房间、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能找到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罗布问:“队里领导怎么说?”
“得找。”大刘说:“队里上下意见一致,哪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那个姑娘,她是好好的,我们也都能放心。”
罗布也这么想。他也希望那姑娘好好的,但其实可能希望渺茫。
又过了几天,罗布听说大刘带着好几个刑警根据视频里的噪音甄别出来的疑似环境去查找了,希望能带回个结果。
晚上回家,罗布的爸妈忍不住劝他,说:“儿子,咱要不换个别的工作吧,你这一直找不到对象,我跟你爸老了,你自己咋过啊。”
爸妈总是爱操心。
罗布笑笑,说:“感情这事儿,咱随缘吧,真找不着媳妇,我就打光棍了,年纪大了住养老院,跟人喝喝茶、下下棋,不也挺好。”
“养老院的人照顾你,能有儿女尽心?”罗布妈妈一想到这,就愁的很,儿子身高虽然只有175公分,但颜值不差啊,那些相亲的姑娘一看到他还蛮喜欢,可一听到他的职业就打退堂鼓,“你也别太实诚,以后就说自己在公安局工作,别说自己是法医。”
“法医又不丢人。”罗布的电话响了,是周泉,他急忙接起来,问:“咋了,师父?”
周泉的语速很快,说:“罗布,拿上勘察箱,我们出现场。”
罗布立即起身,说:“爸妈,我去加班了。”
警情就是命令,轮到他们出现场,就说明有了命案,罗布一刻也不敢耽搁。
4、郊区村中爷孙四人被杀
罗布赶到队里时,周泉已经到了。他看一眼时间,是晚上10点一刻,他看周泉的脸色凝重,问:“咋回事?”
“有个村里发生了命案,一家四口被杀,案件重大,县里不敢耽搁,就报到市局了,也提到需要市局的法医支持。”
罗布一听心就沉了,一家四口被杀听着像是灭门案,这放在市里也是大案、要案,更何况是发生在村里。农村的设施不比城市完善,许多地方连监控都没装,如果没有目击证人,现场也没留下明显的物证,破案难度不小。
三辆警车先后驶离市区。
车上,周泉提醒他先眯一会儿,路上要走几个小时,到了现场说不定要忙很久。
到了村里,是凌晨三点多,但村里有许多户人家还亮着灯。
村里出了这么大的命案,很多人睡不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县公安局的人立刻来说明情况,周泉和罗布顾不上听,在别人的指引下直奔案发地点。那是一所村最南边的房子,砖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村里的房子都是紧挨着的,有时候两家共用一个院墙。但这所房子孤零零的立在村子的最南边,像被孤立出来似的。
县局已经在房子周围拉了蓝白色警戒线不让村民靠近。即使是深夜,也有二十多个村民站在警戒线外,有些应该是死者亲属,哭着求警察赶快破案。
有人说:“真是可怜啊,孩子还那么小。”
“是啊,怎么下得去手。”另一个人说:“孩子爸妈知道,该怎么活啊。”
罗布跟着周泉刚进大门,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加上天气热,还有苍蝇“嗡嗡”乱飞。房子里的灯都开着,罗布看到一具男尸躺在堂屋门口,地上一滩已经干了的血。他环顾四周,问:“不是四人被杀吗?”
县局的人说:“还有一个案发地,在另一处房子里。”
两个案发地?
县局的人说:“村里许多这样的,儿子儿媳外出打工,把孩子留给老人照顾。孩子奶奶带着孙子、孙女住在儿子的新房子里,孩子爷爷住在他们的老院里。”
两个院子里的人都杀了,凶手熟悉环境。
罗布和周泉对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紧接着就打开勘察箱,戴好口罩、手套,开始勘察尸体。
县局的人已经确认了死者身份。他们要做的就是勘察死者的死亡方式、死亡原因、死亡时间和致命工具。
这具男尸,已呈一定程度的腐败,身体下有大量血泊,死者的鼻子几乎快掉了,看创口应该是比较钝的刀具或者斧具所谓,已经滋生了大量蛆虫;左颈部的创口较大,周泉翻看创腔,说:“左侧颈动脉断离,这是致命伤。”
罗布看着创口,说:“像是斧子劈砍所致。”
那一斧子几乎砍掉了老头半个脖子。
周泉点头。
地面可见大量喷溅状血迹,方向性明显。除左颈部的致命伤和快掉了的鼻子外,身上未见其他明显损伤。
随后,周泉和罗布又去了另一处房子,那边的状态比这边要惨烈的多。一具女尸斜躺在大门口,男童的尸体在卧室门口,女童的尸体在床上,到处都是血迹。
周泉和罗布看到这情景,都没说话。
在死亡面前,他们说什么都是废话,只有赶紧勘察尸体,找出线索,抓到凶手,才能告慰死去的人。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现场勘察之后,他们还要对死者进行病理解剖。
罗布和周泉的结论一致,由周泉跟刑警队长沟通。
罗布收拾好勘察箱后就和其他刑警一起把四名死者抬出来,送去县局的法医解剖室。
5、法医采取指纹后,在指纹库里没比对到人
随着尸检的深入,四名死者的死因也都明确了,均是失血性休克死亡,死亡时间三天左右,致伤工具均是农村砍柴用的斧子。
但两处案发现场附近都没找到那把斧子。
刑警队长老王天天带人出去走访村民,调查嫌疑人,回来就拉着大家开会,问调查进展,分析案情,筛查出了几个有作案动机的嫌疑人。
老王说:“老两口的儿子儿媳回来了,看见家里的惨状,知道了事情经过,两人当场就崩溃了,30来岁的人了,躺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我们必须尽快破案,早点抓到凶手。”
罗布不用想,也能猜到那是何种情形。两个在外拼搏的年轻人一夜之间骤失双亲和儿女,任谁也接受不了。
别人都说法医辛苦,经常跟尸体打交道,其实他们不怕苦、不怕脏、更不怕累,就怕破不了案。
这个骤然经历生死离别的家庭太惨了,两个孩子大的7岁,小的5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罗布翻看孩子脖颈的创口时,心里十分不忍。可他们也没办法从死神手中把人夺回来,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他们的尸体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
老王说:“老汉是村支书,平常跟人没什么矛盾,就是最近在弄宅基地的事情,得罪了几位村民,他们争吵过几次,其中一人前几天还在村里,但这两三天大家都没看到他,听说要去外地照顾孙子,但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罗布沉思,这人去外地的时间也太巧了。
老王看着周泉和罗布,说:“二位看看,能不能加几个班,尽快给出检验结果?”
事情重大,周泉和罗布都忙不迭地点头。
散了会,周泉坐在外面抽烟。现场痕迹不归罗布和周全管,但从死者创口来看,系一人手法,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想必凶手半夜敲门时是直接用斧子敲的门,看到老汉开门,上来就砍。
周泉叹息一声,“如果老两口没有分开住,也许不会发生悲剧,至少能抵挡片刻,能呼喊‘救命’,周围邻居也不会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罗布说:“师父,堂屋门肯定是老汉从里面打开的,但两人有矛盾,老汉看到凶手拿着斧子来找他,还会开了大门把人往屋里引吗?”
周泉一愣,说:“拿箱子,再去现场,如果凶手是翻院墙进去的,应该会留下指纹。”
两人找了县局的民警陪着去的,到了现场,两人拿着工具先排查了适合翻院墙的地方,果然发现了指纹,村民朴素,没什么反侦察的意识,容易留下作案痕迹。
收好指纹样本,罗布抬头看一眼外面,前面就是田地,白天还看到了田里有坟冢,这处最南边的房子,普通人住在这里晚上应该觉得挺渗人的。
然而,他们在指纹库里没有比对出数据。
县局的人说:“指纹库的数据尚未完善,很多村民的指纹还没采集入库。”
村里没有监控,村民的指纹没有入库,案子的侦查方向只能是一边找作案工具,一边找犯罪嫌疑人。
6 、因为宅基地痛杀四人,整日躲桥洞
老汉的儿子儿媳要求让父母、儿女早日入土为安。
案件中的死者虽然死因明确,但鉴定结果尚未完全出具,凶手尚未归案,他们领不回死者。
领不回去,他们就天天来公安局门口哭。
看着他们悲伤的模样,罗布心里很不忍,跟周泉一起加班加点的工作。案子早一日了结,能早一日给家属一个交代。
没两天,老王就抓到了去外地照顾孙子的郑长波,那人路上就都招认了,一辈子的老实人,忽然杀了四个人,心里害怕,不敢坐车,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天天躲在桥洞底下,饿了就去小卖部买方便面和水。
他去的都是外村的小卖部,怕被人认出来,天天躲躲藏藏,把自己弄得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据他交代,刑警在隔壁村田里的一口水井中捞出了那把作案的斧子。
原来,县里让重新划分宅基地,郑长波位于村东头的一块宅基地要被村里收回。他小儿子还没结婚,原打算在那块宅基地给小儿子盖房子的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跟村支书说了几回未果,就动了杀心。
他决定杀人前,自己都快疯了,天天想着宅基地的事情,他老伴去的早,孩子又都在外地打工,他心眼小,在村里的关系处的也不好,心里话没人说,就憋在心里,结果酿出了大祸。
罗布在不远处看见他高瘦的身形,从体格上看,他杀人是占据优势的,那位被害的村支书个头应该只到他肩膀。
为了一块宅基地,害了四条人命,毁了两个大家庭。
郑长波被带回了市局,罗布他们也都一起回去了。出发前,罗布看到那对痛失亲人的年轻夫妻还坐在公安局门口哭的撕心裂肺,不由感叹:“人生啊!”
周泉打开车窗抽烟,说:“人生啊,各有各的苦,希望都别再用自己犯的错去加重别人的苦了。”
回到局里,他们又连着工作几天,周泉和罗布才提交了最终的检验结果,作为对郑长波定案的参考依据。
大刘来送另一个案子的检材时,说:“视频里的姑娘确实已经去世了,事发地在另一个城市,当地刑警在追查嫌疑人了。”
又是一个悲剧。
罗布点点头,没吭声。他们做这行,听到的大多都是坏消息,他们遇到的都是阴暗的、负面的事情。
7 、看清生死的法医,婚姻随缘
罗布的工作仍旧忙碌,业余时间不停地积累专业知识,他发现尸体呈现的状态各种各样,他必须更专业,才能给出更准确的判断。
从学医开始,罗布就知道了人真的很脆弱,会生各种各样的病,会死。但当了法医之后,他才知道,人死后竟然有那么多种状态,生活中那些毫不起眼的东西也会成为杀人工具。
有些作案工具,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不能老研究工作。”罗爸爸说:“你也得研究研究生活,你今年都34岁了,该成家了……”
罗布说:“爸,婚姻的事就随缘吧。”
“你就这么喜欢当法医?”罗爸爸说:“你看看你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打你毕业,24小时待命,连远门都不敢出,你把你那些同学、朋友放了多少回鸽子了?”
“嘘~”罗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爸,你不能跟我讨论我的工作忙不忙,这是法医的禁忌。”
罗爸爸“唉”一声走了,对这个儿子,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他不结婚,他就有一项任务没完成。
看着爸爸的背影,罗布忽然眼圈一酸。他知道爸妈的不容易,也知道爸妈催他结婚,是怕他老无所依。
但这件事情不是他急,就能有好结果的。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月,大刘忽然告诉罗布,说:“杀害视频里那个女孩的嫌疑人抓到了,竟然是女孩的男朋友。你看的没错,她手臂上确实是个针眼,动脉注射吸毒。”
那个女孩才26岁。
事情有了结果就好,抓到了害她的人,也算是对她有所交代了。
不管经历了怎样难以接受的现场,罗布仍然喜欢法医这个职业。对很多人来说,法医是个神圣的职业,但罗布在这份神圣中体会到最多的是人生无常。
他看清了生死,但看不穿人心,那些善良的人也会做恶事,那些恶人也有柔软的一面,很多东西讲不清楚。
法医的工作不好做,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面对尸体和挖掘死因。有些人觉得他们晦气,笑着握了手,转身就去偷偷洗手,所以罗布已经学会了不跟人握手,也理解了女孩跟他牵手会觉得心里膈应。
他不强求,他只希望悲惨的事少发生一些。
如果没有那样一个女孩愿意陪伴他,那他就慢慢等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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