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在合肥柘皋镇的一家小超市门口,有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买完东西准备离开,走过安检门时警报突然响了,他立即掏出购物小票想证明自己没拿店里的东西,但店员坚持认为小票不能作为凭证,非要老人自己想办法证明清白,周围渐渐聚集了一些人,大家纷纷举起手机拍摄现场,既没有人上前劝解,也没有人帮忙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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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只好一件件脱下衣服,从外套脱到内衣,在大家面前这样做,旁边有个女店员空手走过门口,警报还是响起来,人们这才明白是机器坏了,民警过来查清楚没有偷窃,设备因为老化出现误报,但超市老板只对老人说让他离开,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更不用说解释或者安慰老人。
这件事让人心里不舒服,不是因为老人脱了衣服,而是整个过程中没人觉得有问题,按正常流程,报警后应该带人到后台检查,调取监控、查找原因、疏散围观的人,至少也该有个能保护隐私的地方,但这家店什么都没做,员工没经过培训,设备八年没有检修,出了事第一反应是怀疑顾客,而不是检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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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荒谬的是,那台安检门本来只是用来防止损失的工具,结果却变成审判者,谁经过时响了,谁就得脱下衣服,老人不是不相信自己,他是觉得机器比人可靠这个说法靠不住,他认为脱光衣服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实际上他是在被迫接受一个荒唐的规则:你的清白需要用身体来交换。
年轻人碰上这种事情,通常会拿出手机录视频,联系律师帮忙,再把事情发到网上,可这位老人完全不懂这些做法,他根本没听说过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也不清楚拒绝搜身是自己应有的权利,像他这样老一辈的人,习惯认为清者自清,只要自己没做错事,脱掉衣服证明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时代不同了,不是每一种委屈都值得用尊严去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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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情其实很多,2023年河北一个菜市场里,有位老太太被怀疑偷葱,当众让人翻口袋,2022年山东一家便利店,独居老人没带老年卡就不让进,还被要求脱衣服检查包,这些事到最后都没人追究责任,机器照常运转,员工继续上班,法律上没有规定超市可以搜身,也没有强制设备需要定期校验,更没有禁止别人围观录像的条款,于是每次出事,都只是和解收场。
警方通报提到老人自己脱掉衣服,没有认定存在强迫行为,这话听着轻松,实际上是把精神压力推给了当事人,老人真正想要的不是钱财赔偿,也不是口头道歉,他只是想听到一句承认错误的话,但始终没有人说出来,围观的人没有上前阻拦,店员也没有出面劝阻,就连警察也默许了这种做法,既然没有强迫发生,事情就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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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我想到,很多地方的服务是下沉了,但人们的权利意识还没有跟上来,乡镇里的老人大多不清楚自己有哪些基本权利,他们习惯于遵守规矩,可这些规矩并没有为他们考虑,超市用机器来判断对错,机器出问题却要顾客来承担,这不是技术上的事,而是管理上的事,更是人心方面的问题。
现在大家一说到这事,都觉得太羞辱人了,但最让人难受的不是脱衣服这件事,而是所有人都认为这很正常,没人想着去干预,没人打算去阻止,连一句“别拍了”都没人说出来,那种沉默比脱衣服还要冰冷。
制度本来应该在人们遇到困难时帮上一把,可这次它却只是看着,老人脱掉衣服以后,机器修好了,超市继续开门,看热闹的人也散了,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但没人关心,下一次再有人被误报的时候,还会不会有人需要脱衣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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