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拼尽全力为别人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谁来为你自己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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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老张,今年五十八岁,在村里当了二十三年的干部。去年还是村里的"一肩挑",书记、主任一肩挑,风光无限。今年,却因为突发脑梗,不得不提前退下来了。
病床上躺着的那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不是村里还有哪些工作没做完,而是——我这大半辈子,到底为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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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那些年,我把命都搭在村里了
二十三年前,我接手村干部这个担子的时候,村集体账上只有三百块钱,还欠着外债。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为了招商引资,我陪着客商喝酒喝到胃出血。为了修路,我把自家的地让出来,一分补偿都没要。为了调解矛盾,我三更半夜还在村民家里做工作,回家时孩子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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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大小事务,我事事操心。谁家老人生病了,我开车送去医院。谁家夫妻吵架了,我上门劝和。贫困户的危房改造,我一家家跑手续。产业扶贫的项目,我一个个去考察。
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没有休息日。妻子说我,家里的事你从来不管,你是嫁给了这个村。我总说,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可是,这一"忙"就是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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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倒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最重要
去年腊月二十八,村里正准备搞新春联欢会。我连续加班一个星期,那天早上起床,突然觉得半边身子麻木,话都说不清楚。
妻子吓坏了,赶紧叫了救护车。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脑子里还想着联欢会的事,想着村里的账还没结清,想着春节前还要走访几户困难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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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再晚来半小时,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我第一次有这么长的时间,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天花板,听着隔壁病床病人的 声唤 ,我突然觉得特别害怕。
不是怕死,是怕——这辈子,我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为自己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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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岁的老母亲,我已经三年没陪她过完整的一个生日了。三十岁的儿子,我连他谈了几次恋爱都不知道。结婚三十年的妻子,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村里的工作重要,可是,我的家人就不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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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退下来后,才发现有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出院后,组织上考虑到我的身体情况,让我提前退休。说实话,那一刻心里是不甘的。我还想着再干几年,把村里的产业做大,把村容村貌再提升一下。
可是身体已经不允许了。左手到现在还有些不灵活,说话也不如以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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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来的这大半年,我才真正看清楚了一些东西。
我以为村里离不开我,结果新来的干部干得也挺好。我以为乡亲们会记得我的好,结果现在走在村里,很多人只是客气地打个招呼,就匆匆走了。曾经那些我帮助过的人,有几个还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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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我的家人,我亏欠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却还在我身边。母亲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妻子陪着我散步锻炼,儿子推掉了外地的工作,留在附近照顾我。
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这一生,最该珍惜的,其实就在你身边。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觉得时间还长,总觉得来日方长。拼命工作,以为这就是对家人最好的交代。可是,钱可以再挣,工作可以再找,健康和亲情一旦失去,就真的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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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每天早上起来,会陪母亲说说话。会和妻子一起去菜市场买菜,慢慢走,慢慢聊。会和儿子坐下来,听他说说工作上的事。
这些看似平淡的日子,却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会告诉那个拼命三郎一样的自己,慢一点,停一停,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工作永远做不完,但陪伴的时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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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我们都会说,可真正做到的有几个?不要等到躺在病床上,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责任重大。但请记住,照顾好自己,才是对家人最大的负责。
今天写下这些,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想告诉和我一样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人生下半场,请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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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每一个还在拼命的人,都能在倒下之前,学会停下来,看看身边的风景,抱抱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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