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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上海古北办事,可能随便走进一家便利店想买瓶水,收银员抬头就问用日语问“你好”,货架上的纳豆、味噌全是日文包装,公告栏里连停水通知都印着中日双语。
若不是窗外飘着的五星红旗,真会恍惚以为置身东京新宿,这种“身在中国却满是日式风情”的场景,在古北、虹桥一带早已不是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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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数据显示,目前长期居住在上海的日本人至少约有3.98万人。
而早在19世纪末的虹口吴淞路,就已经是上海最早的“日系街区”。
路边的“六三亭”日料店是当时的网红地标,老板白石六三郎凭着一把洗碗布起家,从后厨杂役逆袭成上海滩的“日料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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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同心路附近建了座占地广阔的六三园,成了中日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只是后来事情变得复杂,这里既成了日本左翼人士秘密联络的据点,也成了军国主义扩张的跳板,让虹口的日式印记多了层沉重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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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到20世纪90年代,上海浦东的开发又吸引了大批日企入驻,而距离虹桥开发区不远的古北新区,成了日籍高管和家属的首选居住地。
后来也越来越多的日本人选择来到上海古北,不是来旅游,而是长期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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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离不开的一个原因就是交通便利,东京飞往浦东的航班每天有十几班,不到三个小时就能落地,最贵往返也就4000左右。
不少高管、打工人选择平常在上海上班,休息的时候就回东京陪家人,慢慢的还有带着家人一起来居住的。
于是有不少小区里的上海居民学着用生硬的英语、日语和邻居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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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家庭则带着家乡的生活习惯搬进来,在他们的需求下,超市里开始出现纳豆、味增的货架,街角的日料店一家接一家开张。
古北慢慢变成了一座“小东京”,从出生到养老,都能找到熟悉的日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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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有着专门的货架摆着日本进口商品,幼儿园开设了日语班,社区里开设了“日医诊所”,护士全程用日语敬语交流。
地铁站的指示牌都标着中日双语,药房里的药品旁边都贴着日文价签,还能用日元支付。
连居委会发放的垃圾分类手册,都有独立的日文版本,所以说,就算在这里一点中文都不会也能很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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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调查,古北区已经吸引了上千家日资企业入驻,涵盖多个领域,2025年第一个季度就接待了14.2万日本游客,催生了4000多家日料店。
但热闹的背后,也藏着看不见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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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中介小王带客户看房时,总会特意说明,标注 “适合日本家庭” 的房源,租金要比同户型高出 30%。
这些房子大多附带日语物业、定期专业扫除服务,有些还会提前装好日式灶台和泡澡浴缸,吸引着愿意为便利付费的日本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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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公告栏上,“夏日祭”“鲤鱼旗手作会”“茶道体验” 等活动,报名方式只留了日语邮箱和电话,本地居民就算感兴趣也难以参与。
有上海家长想给孩子报樱花幼儿园的日语班,却发现优先录取日本籍儿童,中国家庭不仅要多交 40% 学费,还得排队等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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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显的是社交圈的隔阂,很多日本家庭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妻子们一起参加日语妈妈会,孩子们在日本学校上学,周末只和日本邻居聚会。
有日本主妇住了七年,中文还只停留在 “你好”“谢谢”,从没进过附近的上海弄堂,购物也只去日系超市,就算知道同样的东西在本地超市能便宜三成,也愿意为熟悉感买单。
还有一些日本人不愿意入乡随俗,在他们带来的文化冲击下,一股“日本风”在中国人之间刮出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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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4月,在古北樱花节里,一半是日本人,一半是凑热闹的中国人,但大家却都统一都穿起了和服。
发到网上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有人说 “文化不分国界,穿和服是个人自由”,也有人反驳 “要考虑历史记忆,不能忘了先辈的苦难”。
毕竟建国不过百年,不少经历过战乱的老人还在世,那些历史伤痕怎能如此轻易被抚平,更何况现在日本右翼掌权,频繁发表“台海有事就是日本有事”的危险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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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古北的发展,也一直在寻找 “包容” 与 “边界” 的平衡。
街道试点 “双语标识比例管控”,要求商业招牌的中文面积不低于 60%,既保留了日式特色,又不让中文被边缘化。
社区博物馆里,新增了 “虹口往事” 展区,老照片里既有六三园的文人雅集,也有八字桥的历史记忆,还有古北从农田变国际社区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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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解员会客观讲述这段复杂的历史,让中日居民都能了解彼此的过去,避免走向 “隔绝” 或 “同化” 的极端。
日本学校开始增加中文课程,让孩子多了解本地文化,社区的日语班也对中国居民开放,很多上海家长带着孩子报名,想多学一门语言。
大家慢慢明白,文化融合不是丢掉自己的根,而是在尊重差异的基础上互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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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上海的国际化,从来不是简单的 “外国元素堆砌”,而是人与人之间的真诚连结。未来,当越来越多的人放下偏见、主动靠近,文化的边界会变得越来越模糊,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会越来越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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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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