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哈里斯直言不讳：中国只要有两个这样的女人，足以让日本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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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守护者感动中国

2002年央视“感动中国”颁奖礼上，王选接过奖杯，她的手布满老茧。这个被称作“以一人之力对抗国家遗忘”的女人，曾在东京街头发传单，被路人骂“疯子”。

美国历史学家哈里斯说过，“中国若有两个王选，日本将无法回避罪责”。

如今她站在聚光灯下，要讲的，是自己从普通女性变成“细菌战真相守护者”的故事。

家族记忆里的刺痛伤痕

这个在聚光灯下的女人，1952年生于上海一个法律世家。

17岁那年，她插队到浙江义乌崇山村，在村里，她常看到村民腿上溃烂的伤口——那是当地人说的“烂腿病”。

后来她才知道，1942年日军在村里投放鼠疫，半个月就死了396人，她的8位亲人就死在那场灾难里。

父亲早年也感染过炭疽菌，腿上留着终身没好的疤，这些藏在家族里的痛，像种子一样埋在她心里。

东京觉醒报纸撕裂平静生活

1995年的东京，这颗种子突然破土了。

43岁的王选在日本贸易公司工作，年薪高达50万美元，日子过得安定。

那天她在办公室看到一份报纸，上面登着731部队细菌战的报道，里头提到了义乌崇山村——那个她插队时见过“烂腿病”的地方，那些死于鼠疫的亲人突然在字里行间活了过来。

她没多想，辞了职，找到研究细菌战的日本学者森正孝和松井英介，加入他们的调查团。

一开始她只想弄清家人咋死的，可跟着学者们跑档案馆、访老兵，心里那点“家事”慢慢变成了“该给所有受害者讨个说法”。

疫区烂腿病证词战

从那以后，王选就带着团队往浙江、湖南的疫区跑。她挨家挨户找老人，让他们撩起裤腿，拍下那些烂得流脓的伤口，再一笔一画记下他们说的往事。

衢州有个村民的腿烂了五十多年，王选蹲在地上拍了整整一卷胶卷，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她把父亲当年的病历单翻出来，上面写着"炭疽菌感染"，还有村里老人传下来的1941年常德鼠疫的报纸，上面印着"敌机撒下谷物后老鼠乱窜"。

团队在金华山区徒步，见着胳膊上有疤痕的老人就停下来问，抄了厚厚一摞口述记录。180个受害者愿意站出来当原告，王选把这些证词、照片、病历订成卷宗。

1998年第一次去东京地方法院时，她捧着的卷宗比砖头还厚，里面夹着一张衢州老人溃烂腿部的照片，法官翻到那页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法庭的钟声还响。

29次败诉后的老兵告白

日本法院的法官翻卷宗时连眉头都没皱，说"这些口述不算数"。王选从包里掏出父亲的病历本，指着"炭疽菌感染"的字样，法官却推说"病历可能造假"。右翼分子更猖狂，往她家信箱塞恐吓信，半夜打电话骂她"卖国贼"。为凑诉讼费，她把上海的老房子卖了，丈夫气得搬去出租屋，女儿哭着问"妈你到底图啥"，她就蹲在地上收拾受害者的照片，说"图他们能闭眼"。

官司打了八年，败了29次。2000年冬天，团队在哈尔滨找到731部队老兵筱冢良雄。老头见她第一面就哭了，说"我早该说了"。上庭那天，筱冢良雄手一直在抖，麦克风都拿不稳，声音发颤："我参与过细菌战，在宁波撒过带菌跳蚤，还解剖过活人......"旁听席的日本右翼当场拍桌子，他却接着说："那些中国人也是爹生娘养的......"

2002年，东京地方法院终于判了。赔偿还是没拿到，但判决书里写着"日军曾实施细菌战"——这是日本法院头回认账。王选走出法院，雪落在她布满老茧的手上，她摸了摸包里那沓败诉通知书，29张，边角都磨破了。

隐秘历史走进公共记忆

法院认账了，但王选没停。她找到美国历史学家哈里斯，把《死亡工厂》翻译成中文，又逼着出版社出日文版，书里夹着受害者的口述录音带。

在东京、北京办展览，墙上挂着衢州老人烂腿的照片，玻璃柜里摆着731部队的实验记录副本，有老兵路过展台，盯着“活体解剖”的字眼，手都在抖。

她在宁波找了个老宅子，改成细菌战纪念馆，学生来参观，她就指着展柜里的旧报纸说“这是1941年常德鼠疫的报道，当时死了两千多人”。

日本有中学老师联系她要资料，后来几本教科书里真的加了细菌战的内容，虽然只有半页，字还小，王选却把那几页书复印下来，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旁边写着“第一步”。

七旬翁的正义微光

71岁的王选现在还蹲在义乌的纪念馆里整理史料，上午刚给衢州的“烂脚病”老人换完药，下午又要去拍纪录片，镜头里她蹲在当年日军撒跳蚤的老房子前，给学生指墙根的弹孔。

上海开细菌战研讨会，她背个帆布包，里头装着一箱子档案，全是1941年的报纸和老兵证词。

家里的资料从书桌堆到天花板，录音带、病历本、法院判决书摞得看不见窗，老伴总说“你这屋子快成仓库了”，她就笑“这些都是活的证据”。

有人问她，最后一个受害者走了咋办？她摸出父亲那张泛黄的病历单，上面“炭疽菌感染”的字迹都快模糊了：

其实她早把光传下去了——去年有个00后大学生来做志愿者，蹲在档案堆里抄了三天证词，说“奶奶，我帮你一起还”。

每个愿意记着的人，都是下一个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