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的下午,山西长治潞城区白鹤观社区一场“狗咬人”纠纷,本来只是邻里之间的小摩擦,却在十几个小时后,演变成一死三伤的命案。事情的走向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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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申家儿子出门时在自家门口被邻居郭家的狗扑咬。狗第一次扑上来时,他踹了一脚,但狗并没有退缩,又扑上来咬住他的左腿。他疼得直抽气,情绪失控,把狗拽起来摔向地面。狗死了,火气也在双方之间蔓延开来。
申家母亲第一时间联系邻居想协商,没能沟通成功,只能报警。民警建议双方都到派出所调解。当晚,申家儿子按要求到了派出所,可对方却一句“你们派出所等着接打架电话吧”甩过去,人却迟迟不到。那句话后来成了所有事的伏笔。
晚上七点多,邻居赵某晖带着她的妹夫、外甥以及几名亲戚一共九个人出现在申家门口。手里铁锹、木棍、石块一应俱全。被他们盯上的那扇大门只是碰锁结构,推上即锁,看起来像一道门,实则像一层薄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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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窄、走廊黑,尽头还有一道玻璃门。这样的地形,本该是家人休息的地方,却在那晚成了被困的空间。
监控拍下整个过程。玻璃碎裂的声音、踹门的声响、怒骂的喊叫,此起彼伏。锁被撬开,九个人涌了进来。有人事后说他们只是来讨个说法,没有携带工具,但视频和邻居看到的一切都在悄然而有力地否定着这种说辞。
从晚上19点27分到19点48分,申家连续报警五次。当时家里只有六十岁的申父、申母和正在家的女儿申倩。三个人,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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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中,申父摸到厨房窗台上的剔骨刀。那不是选出来的武器,只是他伸手能碰到的东西。他本来想拿擀面杖,但没摸到,就抓了这把刀。黑暗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也无法控制力道,更不知道自己击中了谁。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挡住那些闯进来的人。
打斗持续了二十一分钟。等到闯入者后退时,郭勇刚已经倒地,后因失血性休克死亡。另有三人受伤。申倩的手也在混乱中被划伤。
就在这一切发生时,申家的儿子还在派出所。他的妻子给申倩发消息:“郭家人来咱家了?”申倩立刻回了两句:“你们别回来!”她的语气干脆,没有一丝犹豫。她明白如果弟弟赶回来,在看到家人被围攻时,他绝不会退让。那样的局面,不会只是“一死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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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拦住了弟弟,也拦下了整个事态的继续失控。
庭审中,一个最重要的争议点是:申父的行为该如何认定?他是在“防卫”,还是“防卫过当”?事件发生的院子漆黑,只有厨房破窗透出微弱的光。黑暗中的反击更多是本能,而不是算计。还有一点不可忽视,那晚是三个人对九个人的局面,这种人数差距已经不是“冲突”,而是“围攻”。
辩方律师还指出,韩某身上的两处腹部穿透伤与剔骨刀形状并不吻合,反而更像是剪刀造成的。警方早期勘验记录里确实提到过一把剪刀,但这把剪刀却没有随案卷移交,也没在庭审中出现。这个疑点至今没有得到明确解释。它可能影响对现场所有伤口形成方式的判断,也可能影响案件最终的定性。
公诉方则认为,现场没有证据显示被害人郭勇刚携带凶器,申家也无人当场重伤,因此不构成刑法意义上的“严重暴力”,不属于《刑法》第20条第3款规定的“特殊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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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社会上很多声音质问:难道非要等到更严重的后果出现,才能认定对方是“行凶”?如果九个人破门闯入都不算严重,那究竟何为严重?
这起案件的另一层关注点,是三名闯宅者因涉嫌“非法侵入住宅罪”被刑拘。农村的房门也是法律的边界,不是邻居身份就能随意闯入。法院会如何判定,将影响以后同类案件的参考方向。
舆论中,有人说如果换作自己家被九个人砸门冲进来,很可能根本来不及控制行为,因为那是一种被逼到极限的求生反应。“家门之外是社会,家门之内是命。”不少人说,他们也第一次认真意识到“家门的边界在哪里”。
在这场从狗咬人开始的风波里,最终让局势止损的人不是手持武器的人,而是申倩。她没有怒吼、没有骂人、没有参与打斗,只是在关键时刻发出一句:“你们别回来。”她稳住了人,也稳住了局面。
暴风眼里,往往不是最强硬的那个人撑住局势,而是最清醒的那一个。那么大家怎么看?欢迎留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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