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我对一个女知青耍流氓,她没告发我,反而让我对她负责
“蹭什么蹭?人家是文化人,能给咱这些糙汉子吃的?”我嘴上这么说,脚却不由自主地朝着知青点的方向挪。
二柱子笑着说:“狗剩哥,你是不是看上林知青了?我听说她想返城,可一直没门路,说不定咱能帮上点啥忙,到时候让她给咱介绍个城里媳妇?”
“放屁!”我踹了他一脚,“老子才看不上城里姑娘,娇滴滴的,干不了活,还得伺候着。”
话虽这么说,走到知青点门口,我还是忍不住往里瞟。院子里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林慧正蹲在井边洗衣服,阳光洒在她身上,头发上沾着水珠,亮晶晶的,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林知青,忙着呢?”三赖子嬉皮笑脸地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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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抬起头,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是你们啊,有事吗?”
“没事没事,”二柱子挠挠头,“就是路过,看看你这儿有没有啥需要帮忙的。”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自己能行。”林慧低下头,继续洗衣服,手不停地搓着,耳根有点红。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看着她被水浸湿的裤脚,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邪火。我不知道那股火是怎么来的,可能是天太热,可能是没摸到鱼心里不痛快,也可能是看着她白净的脸,对比自己的糙样,心里不平衡。
“林知青,”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有点沙哑,“听说你想返城?”
林慧点点头,眼神暗了下去:“嗯,想回去,可没指标。”
“想要指标还不容易?”我咧嘴笑了笑,故意凑近她,一股淡淡的肥皂香飘进我的鼻子,“跟哥说,哥帮你想办法。”
林慧往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当然有办法,”我故意吊她的胃口,“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林慧警惕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的邪火越来越旺。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伸手想去摸她的脸,林慧吓得往后一躲,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陈狗剩,你干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带着怒气。
二柱子和三赖子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愣在原地。我被她一吼,脑子一热,竟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很细,很软,跟我摸过的柴火棍完全不一样。
“不干什么,”我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就是想让你陪哥聊聊天,说不定聊高兴了,指标的事就成了。”
“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林慧用力挣扎,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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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啊,”我故意凑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你喊人来,大家都知道你跟我拉拉扯扯,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怎么返城。”
林慧的身体僵住了,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委屈。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后悔,可手还是没松开。就在这时,知青点的另外两个知青回来了,一男一女,看到我们拉拉扯扯,赶紧跑过来。
“狗剩,你干什么!放开林慧!”男知青叫赵建国,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平时跟我们没什么来往,但脾气挺冲。
我一看有人来了,赶紧松开手,悻悻地说:“没干什么,就是跟林知青开玩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赵建国瞪着我,“赶紧走,再敢来捣乱,我就找村干部了!”
二柱子和三赖子赶紧拉着我:“狗剩哥,咱走咱走。”
我被他们拉着离开,回头看了一眼,林慧站在原地,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我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烦躁。
“狗剩哥,你刚才也太冲动了,”二柱子说,“林知青可是文化人,要是她告发你,你可就惨了,说不定要被抓去劳改。”
“告发就告发,老子怕她不成?”我嘴硬,心里却有点发慌。那时候“作风问题”可是大事,要是被定个“耍流氓”的罪名,不仅要被批斗,还可能被劳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可我转念一想,林慧想返城,要是她告发我,她的名声也会受影响,城里的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回去?她应该不会这么傻。
这么一想,我心里又踏实了些,跟着二柱子和三赖子去村头的老槐树下赌钱,把刚才的事抛到了脑后。
第二章 麦场夜归,冲昏头脑的错误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再去知青点附近晃悠,一是怕林慧真的告发我,二是心里有点别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村里的小学就在知青点旁边,我偶尔会路过,看到林慧在教室里讲课,声音温柔,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我开始试着下地干活,想让自己变得踏实一点,说不定以后真能娶上媳妇。可我懒惯了,干了没两天就腰酸背痛,又想偷懒。二柱子劝我:“狗剩哥,你要是真能改邪归正,好好干活,攒点钱,说不定林知青真能对你另眼相看。”
“别胡说,”我瞪了他一眼,“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关注她。我听说她经常帮村里的老人认字、写信,还会给孩子们补课,村里人都很喜欢她,说她是“好心肠的城里姑娘”。
八月底,村里开始收麦子,家家户户都忙着割麦、打场,知青们也来帮忙,赚工分。我被村干部分配到麦场打麦,林慧和赵建国他们也在,负责把割好的麦子运到麦场上。
那天天气格外热,太阳像个大火球,烤得地面发烫。我光着膀子,挥舞着连枷打麦,汗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滴在麦秸秆上,瞬间就蒸发了。林慧穿着一件蓝布褂子,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白净的胳膊,她正弯腰把麦子堆成垛,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又开始发痒。我想过去帮她,又怕她不领情,还怕被别人笑话。赵建国一直在她身边帮忙,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亲密,我心里突然有点嫉妒。
傍晚,麦子终于打完了,村干部让大家休息,明天再接着干。我累得不行,坐在麦场边的草垛上抽烟,看着大家陆续离开,林慧和赵建国也收拾东西准备回知青点。
我心里的邪火又冒了上来,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麦场离知青点有一段路,中间要经过一片玉米地,玉米秆长得密密麻麻,挡住了视线。
我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林慧说。走到玉米地旁边,赵建国突然停下来,对林慧说:“我去河边洗个脸,你先回去吧,小心点。”
林慧点点头:“好,你也快点回来。”
赵建国往河边走去,林慧一个人继续往前走。我看着机会来了,深吸一口气,快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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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慧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陈狗剩,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林知青,”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心里的理智完全被欲望吞噬了,“我喜欢你,你跟我好吧?”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林慧用力挣扎,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
“我没胡说,”我凑近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脑子更晕了,“我知道你想返城,我帮你想办法,你跟我结婚,我以后好好干活,养活你,行不行?”
“不行!你放开我!”林慧的眼泪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我被她的眼泪刺激到了,变得更加冲动,“你喊人来,大家都知道你跟我拉拉扯扯,看你还怎么返城,看谁还敢要你!”
我说完,竟然伸手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很软,很轻,吓得浑身发抖。我低头想吻她,她却猛地推开我,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被打懵了,愣在原地。
林慧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眼泪掉得更凶了:“陈狗剩,你这个流氓!”
我捂着脸,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突然清醒过来。我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我真的耍流氓了。我吓得浑身发抖,转身就想跑。
“你站住!”林慧突然喊住我。
我停下脚步,不敢回头,心里想着她肯定要告发我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陈狗剩,”林慧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你既然敢做,就要敢负责。”
我愣住了,回头看着她:“负责?怎么负责?”
“你娶我。”林慧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泪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娶我,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去告发你,让你蹲大牢!”
我彻底懵了。我以为她会告发我,会让我身败名裂,可她竟然让我娶她?这怎么可能?她是城里来的知青,有文化,长得又漂亮,而我是个没爹没娘、游手好闲的光棍汉,她怎么会愿意嫁给我?
“你……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愿意嫁给我?”
“我不愿意又能怎么办?”林慧擦了擦眼泪,“我要是告发你,我的名声也毁了,返城更没希望了。我已经在农村待了八年,我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嫁给你,至少我还有个家,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回去。”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眼里的绝望和无奈,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愧疚。我知道,她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林知青,”我声音沙哑,“你再想想,我配不上你,我是个流氓,我没钱,没房,还好吃懒做,你嫁给我,会受苦的。”
“我已经想好了,”林慧摇了摇头,“要么你娶我,要么我们一起完蛋。你选吧。”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知道,我没有选择。我要是不娶她,她真的会告发我,我会蹲大牢;我要是娶她,虽然我配不上她,但至少能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有个依靠。
“好,我娶你。”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陈狗剩对天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好好对你,绝不再耍流氓,绝不让你受委屈。”
林慧看着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朝着知青点的方向走去。我跟在她身后,心里五味杂陈。我没想到,我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竟然会让我娶到一个城里来的女知青。
第三章 流言蜚语中的订婚,两个世界的碰撞
我要娶林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陈家村。村里人都惊呆了,没人相信我这个混不吝的光棍汉,竟然能娶到城里来的女知青。
“狗剩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林知青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看上他?”
“肯定是狗剩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林知青是被逼的。”
“作风问题啊!这要是在以前,是要被批斗的!”
村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多,有同情林慧的,有骂我不要脸的,还有人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村干部也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娶林慧,是不是用了强迫的手段。
我一口咬定,我和林慧是自由恋爱,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林慧也帮我说话,说她是自愿嫁给我的。村干部虽然不信,但没有证据,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让我们尽快办婚礼。
林慧的父母远在上海,她写信告诉了他们自己要结婚的消息,她父母坚决反对,说她怎么能嫁给一个农村的流氓,让她赶紧回上海。可林慧已经下定决心,她回信说,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让他们保重身体。
知青点的赵建国也找过我,他一拳打在我的脸上,骂道:“陈狗剩,你这个混蛋!你配不上林慧,你要是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我没有还手,我知道我欠林慧的,也欠赵建国的。赵建国一直喜欢林慧,想跟她一起返城,可现在,因为我的错误,他们的希望破灭了。
“赵哥,你放心,”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林慧,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赵建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无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订婚仪式很简单,按照村里的习俗,我给林慧买了一身新衣服,一双新鞋,还有一块手表,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家的土坯房实在太破了,根本没法住人,村干部出面,让我暂时搬到村东头的一间闲置的砖瓦房里,那是以前村里的仓库,虽然不大,但比我家的土坯房好多了。
林慧从知青点搬了出来,住进了那间砖瓦房。我们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陌生人一样,尴尬得不行。她话很少,每天还是去村里的小学教书,回来就做饭、洗衣服,很少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每天早早地就下地干活,想多赚点工分,让她能过得好一点。
我以前从来没干过这么多活,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晚上倒头就睡。林慧会给我烧热水,让我泡脚,还会给我擦药。她的手很巧,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在窗户上贴了窗花,让空荡荡的屋子有了点家的味道。
有一次,我下地干活不小心崴了脚,疼得走不了路,林慧背着我回家,给我敷药、按摩。她的后背很软,身上的肥皂香飘进我的鼻子,我心里暖暖的,又有点愧疚。
“林慧,”我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林慧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继续给我按摩。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别说这些了。以后好好干活,别再惹事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干活,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们的生活习惯也有很大的不同。她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衣服每天都换;我以前一个人住,邋里邋遢,衣服脏了才洗,也很少洗澡。她会督促我洗澡、换衣服,还会给我洗衣服、缝缝补补。她喜欢看书,每天晚上都会读一会儿书;我是个文盲,看不懂,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她。
她教我认字、写字,从最简单的“一、二、三”开始。我学得很慢,有时候会不耐烦,她会耐心地鼓励我:“慢慢来,你很聪明,只要用心学,一定能学会。”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喜欢她。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我不能辜负她。
村里的人一开始还议论我们,后来看到我真的改邪归正了,不再游手好闲,而是每天踏实干活,对林慧也很好,议论声就渐渐少了。有些人还会主动跟我打招呼,说我“变了个人”。
有一次,我从河里摸了几条大鱼,带回家给林慧做。她做得很好吃,我们俩坐在桌子旁,默默地吃着,虽然没说话,但气氛很温馨。
“陈狗剩,”她突然开口,“你以后别再叫这个名字了,太难听了。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叫陈建国,怎么样?建设国家,挺好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以后我就叫陈建国。”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陈狗剩,我是陈建国。我知道,这个名字不仅是一个代号,更是林慧对我的期望,期望我能踏实做人,好好生活。
第四章 简陋的婚礼,笨拙的温柔
1981年10月1日,国庆节,我和林慧举行了婚礼。婚礼很简陋,没有彩礼,没有嫁妆,没有鞭炮,只有村里的几个亲戚和村干部来参加。
林慧穿了一身新做的红布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抹了点雪花膏,看起来格外漂亮。我穿了一身借来的蓝布中山装,有点不合身,却也显得精神了不少。
婚礼上,村干部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互相扶持。我看着林慧,心里既紧张又激动。我举起酒杯,对大家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林慧的婚礼。我以前是个混不吝,做了很多错事,但从今天起,我陈建国一定好好干活,好好对林慧,绝不让她受委屈。要是我做不到,天打雷劈!”
林慧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感动,轻轻碰了碰我的酒杯:“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婚礼结束后,大家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俩。我看着林慧,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也很紧张,低着头,脸红得像苹果。
“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柴房睡。”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林慧叫住我,“柴房太凉了,你就在这儿睡吧,我睡里面的小床。”
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是村干部特意给我们找的。我点了点头,坐在大床上,看着林慧走进里屋,关上了门。
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着林慧,想着我们以后的生活。我知道,我欠她太多,我一定要用一辈子来弥补她。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温馨。林慧继续在村里的小学教书,我每天下地干活,晚上回来,她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的手艺很好,虽然食材简单,但总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我学会了心疼她,每天干活回来,会主动帮她做家务,给她捶背、按摩。她教我认字、写字,我已经能写自己的名字,还能看懂简单的信件。我们俩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她会跟我讲上海的事情,讲她的父母和朋友;我会跟她讲村里的趣事,讲我小时候的经历。
有一次,她收到了上海父母寄来的包裹,里面有几件衣服和一些糖果。她把糖果分给村里的孩子们,把衣服给我穿。我穿上她父母寄来的衣服,心里暖暖的,又有点愧疚。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想念上海,想念她的家人。
“林慧,”我轻声说,“等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回上海看看吧。”
林慧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算了,现在回去也没用,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说吧。”
我知道,她是怕她的父母看不起我,怕他们伤心。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干活,攒钱,让她能风风光光地回上海。
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我给屋子糊了窗户纸,买了煤球,让屋子里能暖和一点。林慧的手容易冻裂,我给她买了护手霜,每天晚上帮她涂抹。她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建国,你越来越体贴了。”
我挠挠头,笑了:“对你好是应该的。”
村里的人也越来越喜欢我们,他们看到我真的改邪归正了,看到林慧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看到我们俩恩爱和睦,都由衷地为我们高兴。以前骂我流氓的人,现在也会主动跟我打招呼,说我“有福气”。
二柱子和三赖子也改邪归正了,开始踏实干活,他们说:“狗剩哥,不,建国哥,你都能变好,我们也能。”
我看着他们,心里很欣慰。我知道,是林慧改变了我,让我从一个混不吝的光棍汉,变成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可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意外。
那天,林慧在学校上课,突然晕倒了。学生们吓坏了,赶紧跑去叫我。我赶到学校,看到林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心里吓得不行,赶紧把她抱起来,往镇医院跑。
镇医院的医生检查后,说林慧是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才会晕倒。我心里很愧疚,觉得是我没照顾好她。我给她买了很多补品,每天给她炖鸡汤、鱼汤,让她好好补身体。
林慧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忙碌的身影,眼泪掉了下来:“建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瓜,”我握住她的手,“是我对不起你,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后你别太累了,学校的活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家里有我呢。”
林慧点了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建国,有你真好。”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俩的心,已经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我们虽然来自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经历,但我们都在为了彼此,为了这个家,努力地生活着。
第五章 返城的诱惑,艰难的抉择
1982年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我们这个偏僻的山村。村里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地里的收成也越来越好。
我也分到了几亩好地,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种玉米、种小麦、种棉花,收成一年比一年好。我还养了几头猪、几只鸡,家里的日子渐渐富裕起来。我把原来的土坯房拆了,盖了三间砖瓦房,虽然不算豪华,但宽敞明亮,比以前好多了。
林慧依旧在村里的小学教书,她教的学生成绩都很好,很多学生都考上了镇里的中学,村里人都很尊敬她。她还利用业余时间,教村里的妇女认字、算账,帮她们写信,大家都亲切地叫她“林老师”。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可林慧心里的返城梦,一直没有熄灭。她经常会看上海寄来的报纸,听收音机里关于上海的新闻,眼神里满是向往。
1983年夏天,一个好消息传来:知青返城的政策放宽了,只要有接收单位,或者父母在上海有住房,就能申请返城。
林慧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得一夜没睡。她给上海的父母写了信,问他们能不能帮她找个接收单位,能不能让她回去。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既高兴又难过。我高兴她终于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父母身边;我难过她要是走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建国,”林慧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犹豫,“我要是回去了,你怎么办?”
我强颜欢笑:“我能怎么办?好好干活,等你在上海站稳脚跟了,我再去找你。”
“可是……”林慧咬了咬嘴唇,“我父母可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一直不喜欢你。”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但我会努力,让他们接受我。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再难我也不怕。”
林慧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我:“建国,谢谢你。等我回去了,一定尽快想办法让你也来上海。”
接下来的几个月,林慧一直在等上海的消息。她每天都很焦虑,上课也有点心不在焉。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很心疼,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11月,林慧终于收到了上海父母的回信。她的父母帮她找了一个街道工厂的工作,让她尽快回上海报到。但他们明确表示,不同意她和我在一起,让她跟我离婚,说她要是带着我回上海,他们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林慧拿着信,哭了很久。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无奈:“建国,我该怎么办?我想回去,可我也不想离开你。”
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像刀割一样疼。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一边是生她养她的父母,是她思念已久的家乡;一边是和她同甘共苦了两年的丈夫,是她已经有了感情的家。
“林慧,”我擦干她的眼泪,轻声说,“你回去吧。回到上海,回到你父母身边,过好日子。我没关系,我在村里也能好好生活。”
“不行,”林慧摇了摇头,“我不能丢下你。我们是夫妻,应该同甘共苦。我要是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
“我一个人能行,”我笑了笑,“我现在有房子,有地,能赚钱,饿不着。你回去后,好好工作,好好照顾自己,有空给我写封信,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就行。”
“建国,”林慧抱住我,哭得更凶了,“你为什么这么好?我以前那么对你,你还这么为我着想。”
“因为我爱你啊。”我轻声说。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虽然很直白,却包含了我所有的感情。
林慧哭了很久,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我不回去了。我不能丢下你,我们这个家不能散。上海虽然好,但没有你,对我来说也不是家。”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慧,你说什么?你不回去了?”
“嗯,”林慧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不回去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在这个家好好生活。我父母那边,我会慢慢说服他们的。”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感动。我知道,她为了我,放弃了返城的机会,放弃了回到家乡的希望。我紧紧地抱住她,哽咽着说:“林慧,谢谢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让你过上比在上海还好的日子。”
“我相信你。”林慧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
从那以后,林慧再也没有提过返城的事情。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和家庭上,我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幸福。
1984年,林慧怀孕了。我高兴得不行,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她,不让她干重活,给她买很多好吃的。村里的人也都为我们高兴,说我们“苦尽甘来”。
孩子出生那天,是个男孩,长得白白胖胖,像林慧。我给孩子取名叫陈明,希望他能明事理,有出息。
林慧看着孩子,眼里满是温柔和幸福:“建国,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家完整了。”
我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是啊,完整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娶了林慧。虽然我们的开始很荒唐,很不堪,但我们用彼此的真诚和努力,把这段荒唐的婚姻,变成了最幸福的生活。
第六章 扎根黄土坡,日子越过越红火
陈明的出生,让我们这个家更加热闹了。我每天更努力地干活,想给他们母子更好的生活。林慧则在家照顾孩子,偶尔去学校代课,日子过得充实而幸福。
陈明长得很快,转眼就会走路、说话了。他继承了林慧的聪明伶俐,一岁多就能背唐诗,两岁多就能认字,村里的人都夸他是“小神童”。林慧很注重教育,从小就教他读书、写字,给他讲故事。
1986年,村里的小学缺一个校长,村干部和村民们一致推荐林慧。林慧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她把学校打理得井井有条,招聘了几个有文化的年轻人当老师,改善了教学条件,村里的孩子们都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了。
我也不甘落后,除了种地、养猪,我还跟着村里的瓦匠学手艺。我学得很快,手艺越来越精湛,附近村里的人盖房子都来找我,我赚的钱也越来越多。我把家里的砖瓦房又扩建了,盖了五间大瓦房,还围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了花、种了菜,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林慧的父母也渐渐接受了我。1987年春节,我们带着陈明去了上海。林慧的父母虽然一开始对我还有点冷淡,但看到我对林慧很好,看到陈明聪明可爱,态度也慢慢缓和了。他们给我们准备了很多礼物,让我们带回去,还让我们以后常来上海看看。
从上海回来后,林慧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知道,她的父母终于认可了我们的婚姻,认可了我这个女婿。
1990年,我成立了自己的建筑队,专门给农村盖房子、修院子。因为我手艺好、价格公道,生意越来越红火,雇了十几个工人,成了村里的“万元户”。林慧则继续当她的校长,把村里的小学办得有声有色,很多外村的孩子都来我们村上学。
我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村里的人都羡慕我们。有人问我:“建国,你现在这么有钱,又这么有本事,后悔娶林慧吗?要是当年你没娶她,说不定能娶个更年轻、更漂亮的。”
我笑着说:“我不后悔,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了林慧。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她是我的福气,是我们家的福气。”
林慧听到了,笑着说:“我们是互相成就。没有你,我也不会在黄土坡上扎根,不会有这么幸福的生活。”
是啊,我们是互相成就。如果当年我没有一时冲动对她耍流氓,她可能已经返城了,过着另一种生活;如果当年她告发了我,我可能会蹲大牢,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我们的开始虽然荒唐,但我们用彼此的真诚和努力,把这段婚姻经营得越来越好。
1995年,陈明考上了县重点中学,成了我们村第一个考上重点中学的孩子。送他去学校那天,林慧叮嘱他:“儿子,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尊敬老师,团结同学,不要忘了你是从黄土坡走出去的,不要忘了根。”
陈明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读书,考上大学,让你和爸爸过上更好的日子。”
我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很欣慰。我知道,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的孩子一定能有出息。
2000年,陈明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重点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送他去上海上学的时候,我们又去了林慧的父母家。林慧的父母已经老了,看到陈明考上了上海的大学,心里很高兴,说:“明啊,以后在上海好好读书,毕业了就在上海工作,给你爸妈争光。”
陈明点了点头:“外公外婆,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工作,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
从上海回来后,我和林慧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我继续经营我的建筑队,林慧继续当她的校长。我们偶尔会去上海看陈明,陈明也会经常回来看我们。
2005年,林慧退休了。她不再当校长,但还是经常去学校看看,给年轻老师提提建议,帮孩子们辅导功课。我也把建筑队交给了别人打理,自己在家种种菜、养养花,偶尔去工地看看,日子过得悠闲而幸福。
有一天,我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陈明带着他的女朋友回来了。他的女朋友是上海人,长得很漂亮,也很懂事。她给我们带了很多礼物,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喊得我们心里暖暖的。
“爸,妈,我想好了,毕业后我就在上海工作,等稳定了,就把你们接到上海去住。”陈明说。
我和林慧对视一眼,笑了。林慧说:“儿子,我们在黄土坡住惯了,不想去上海了。这里空气好,邻里和睦,我们住得很舒服。你们在上海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有空回来看看我们就行。”
“是啊,”我点点头,“我们在这里挺好的,不用惦记我们。”
陈明看着我们,点了点头:“好,那我以后经常回来陪你们。”
看着儿子和他女朋友恩爱的样子,我和林慧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我们知道,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们也可以安享晚年了。
第七章 岁月流转,荒唐的开始,圆满的结局
2011年,我和林慧结婚三十周年。陈明特意从上海回来,给我们办了一场热闹的庆祝仪式。村里的老老少少都来了,大家围着我们,说着祝福的话,回忆着三十年前的事情。
“建国,林老师,你们俩真是神仙眷侣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恩爱。”
“想当年,谁能想到狗剩能娶到林知青,还能过得这么幸福?”
“这就是缘分啊,虽然开始有点荒唐,但结局是圆满的。”
我和林慧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感慨万千。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从两个陌生的人,变成了最亲密的伴侣;从一无所有,变成了儿孙满堂;从别人眼里的“不般配”,变成了大家羡慕的“神仙眷侣”。
林慧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建国,三十年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照顾我。”
我握住她的手,笑了:“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当年没有告发我,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谢谢你陪我在黄土坡上扎根,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是啊,如果当年她告发了我,我可能会蹲大牢,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如果当年她没有嫁给我,她可能已经返城了,过着另一种生活;如果当年我们没有互相扶持,互相包容,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
我们的开始很荒唐,很不堪,是我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但我们用三十年的时间,证明了爱情和婚姻的真谛:不是一见钟情的浪漫,不是门当户对的匹配,而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扶持,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如今,我和林慧都老了,头发都白了,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但我们的心依旧年轻,依旧恩爱。我们每天一起起床,一起散步,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陈明已经在上海结婚生子,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经常带着妻子和女儿回来看我们,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村里的小学已经焕然一新,盖起了教学楼,配备了先进的教学设备。林慧偶尔还会去学校看看,看着孩子们在教室里认真读书的样子,她的眼里满是欣慰。
我的建筑队已经发展成了一家小型建筑公司,交给了陈明的表哥打理,生意依旧红火。我偶尔会去公司看看,给他们提提建议,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家陪着林慧,享受晚年生活。
有一次,陈明的女儿问我:“爷爷,你当年是怎么认识奶奶的呀?”
我和林慧对视一眼,笑了。我摸着她的头,说:“爷爷当年是个混不吝,不小心欺负了奶奶,奶奶很大度,没有怪爷爷,还嫁给了爷爷。从那以后,爷爷就改邪归正了,努力干活,好好对奶奶,才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
陈明的女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爷爷真厉害,奶奶真善良。”
林慧笑着说:“傻孩子,爱情和婚姻就是这样,需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才能长久。”
是啊,爱情和婚姻就是这样。它可能始于一场荒唐的错误,可能始于一次偶然的相遇,可能始于一段不被看好的缘分,但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互相扶持,互相包容,就能把它经营得越来越好,就能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洒在我们的脸上,温暖而柔和。我看着林慧,看着院子里的花草,看着远处的黄土坡,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我知道,我的人生因为一场荒唐的错误而改变,因为一个善良的女人而圆满。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1981年的那个夏天,遇到了林慧,娶了林慧。
岁月流转,时光荏苒,当年的荒唐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幸福,当年的流言蜚语已经变成了如今的祝福羡慕。我和林慧,这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在黄土坡上扎根、发芽、结果,用三十年的时间,书写了一段最真挚、最圆满的爱情故事。
我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们会越来越幸福,我们的家庭会越来越和睦,我们的故事,会成为黄土坡上最动人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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