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回忆：在悬崖上残忍杀害一个青年，希望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1942年12月，日军第59师团独立步兵第42大队踏着积雪前进，北野升一等兵得到的确切作战任务是扫荡山里的村子，抓走青壮年到华北、满洲甚至日本本土去当劳工。

日军的扫荡

在扫荡村庄时，北野升发现有人俯身躲在石头后面，并且不断地朝他们张望。北野升见石头后面有情况，立刻拖着步枪冲了过去。大石头后面有个60多岁的老妇人，她用颤抖的身体守护着一个好像是患了病的20多岁的男子。

老妇人没有逃跑，一看就知道她是个住在附近的老百姓，是个常年在田间劳作，与儿子相依为命的老人。新兵野村伸手去拉躺在地上的青年，想把他从石头后面拉出来。老妇人拦住野村，并向北野升乞求放过他们，她打开了包裹儿子脚后跟的一张布，露出了儿子受伤的脚后跟。

青年的脚后跟受了伤，已经肿胀成了青紫色，一张包裹脚的布片正在渗着脓血。他的脚可能是中了毒气弹，尽管肿胀的脚上裹了草药，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青年的脚已经受伤，但北野升认为他还可以充当苦力，于是逼着野村将他拉起来。

日军抓捕青年

老妇人紧紧地抱着儿子的身体，用瘦如枯树枝般的手推开野村的手。北野升看到这个情况，径直走到老太太的身后，双手扯住她的领子用力将她拽了起来。可母亲的手仍然紧紧地抓着儿子的手，她一点儿也不想放弃。

北野升凶狠地咒骂着，一只手高举着枪冲着他们两手间“砰！”地开出一枪。老妇人瘦小的身体翻倒在了地上，然而老妇人似乎忘记了疼痛，很快又爬向了儿子。北野升拔出刺刀挡在老妇人面前，并命令野村来将老人拉走。

老妇人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仍旧紧紧地拉着儿子的手。北野升狠狠地一脚朝老太太的胸口踹去，老妇人惨叫一声吼仰面倒在地上不动了。她的胳膊瘦得像冬天里的枯树枝一般，时不时地抽搐着。北野升没有看老人抽搐的脸，他让野村抓起青年，押着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日军对老妇人的暴行

青年痛苦地在雪地上走着，野村恶作剧似地不断踢打着他的脚后跟，才走出20多米远雪地上就留下了斑斑点点黑色的血迹，青年脚后跟上的伤口被踢破了，脓血顺着脚流到了堆满白雪的地上。

走了四五十米远后，突然那个被他们认为已经死了的老妇人，竟然又踮着小脚，拿着个小包又追了上来。为了儿子，这个老妇人顽强地活了过来，又极为吃力地追赶了上来。老妇人把小布包递到北野升的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哀切。

北野升打开布包，里面只有6个冻得硬邦邦的黄米面馒头，老妇人想用这6个黄米面馒头换回儿子。她盯着北野升的脸，又指着被拖走的孩子苦苦哀求，她希望能用这仅有的食物换回她生病的儿子。

日军在行军

北野升原以为布包里有值钱的东西，结果发现是6个黄面馒头，气得将馒头狠狠砸在石头上。馒头滚落在了雪地里，老妇人哭着在雪地里捡馒头，滚落到北野升脚边的馒头被他用军靴踢飞，他就是不让老妇人捡。老妇人没能救下儿子，她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抓走。

青年扛着日军抢来的“战利品”，蹒跚着走在山道上。野村像驱赶牛马一样地驱赶他，时不时地将棍子和鞭子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脚原本就受了伤，又扛着重物蹒跚而行，因此走得相当的缓慢，身上落下了无数道血痕。

这时川濑老兵抢来了一头驴，青年扛着的重物被放到了驴背上，青年虽然不用扛重物了，但仍然要在队伍前面牵驴。有了这头驴后，青年反而成了累赘，野村提议将他放了，可是川濑不同意。川濑认为不能将这个青年放了，将他作为活靶子练习刺刀，让野村将他刺杀练胆。

日军的分队长

第三天的午后，日军登上了五六百米高的山顶，牵着缰绳的青年不顾疲劳地望着山谷中的村落，同时慢慢向北野升靠近。他摘下粘着凝固着黑色血迹的帽子，很有礼貌地低下头，指着下面的村子说那是他的家乡，乞求放他回去，山下就是三天前他被抓的地方。

北野升沉默地转过身子去抽烟，那个青年跪倒在北野升的脚下哭泣。老兵川濑听到青年的哭声，于是教训起北野升来。北野升听到川濑的训斥后，抓起青年的手就走，青年知道大事不妙，拼命地挣扎起来，推翻了北野升。

山中的暴行

分队长和川濑老兵看到了这一幕，对北野升发出了嘲笑。恼羞成怒的北野升抓起一块石头劈头盖脸地就朝青年头上砸去，青年被砸得头破血流。疯了的北野升仍旧不肯放手，抓住青年的脖领要把他推下悬崖去。

满脸鲜血的青年也陷入了疯狂，还有两米、一米，正要被推下去时，青年用尽全力挣脱了北野升的手，然后转过身来大喊着与北野升拼命。北野升被他满是鲜血的脸吓坏了，他连连后退了两三步。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了，青年一头栽下了悬崖。

满脸冷汗的北野升回头一看，川濑正手持步枪朝他微笑。北野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趴在地上向悬崖底下窥探。深谷底下的岩石上，青年仰面躺在那里，飞散的鲜血染红了他身边的白雪……

日本老兵的忏悔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后，北野升被关入战俘营。不久之后，北野升获得中国宽大处理，被无罪释放并遣返回国。北野升深感中国以德报怨的精神，在晚年他写下了这段回忆录。他这样说道：

“我们在悬崖上残忍杀害了一个青年，让可怜的母亲失去了儿子，他的尸体掉入悬崖摔得很碎，我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中国人民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诚恳地对这个青年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