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王爷,手握金印,却从未插手过朝堂,却能活过了两朝帝王,却为何始终被史书记作“荒唐无为”呢?
唐高祖李渊最小的儿子李元婴,就这样一路熬了过来。李渊称帝之初,这个小王爷还在襁褓里打着嗝儿,谁也想不到,二十多年后,他会成为兄长李世民和侄子李治接连跌落江湖后的“最后幸存者”。
当年,李渊起兵关陇,哥几个都年轻气盛,唯独李元婴跟这个纷争没半点关系。李世民屡立战功,亲率精锐打下关中、河东,功高盖主。
李建成和李元吉也都虎视眈眈,想分一杯羹。可李元婴呢?
整天吃饱了就睡,醒了就练拳,练厌了就画画,从不关心将帅提挈、府州辨别这档子事。李世民眼见兄弟俩难以调和,必须做个“二选一”,于是才有了玄武门一血。
只有李元婴被留在后宫深处,不问世事,也算是他“无心”的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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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升迁速度,简直无人可比——从一个懵懂小王爷,一步到晋封潞王。只是这“升迁”与朝政毫无瓜葛,俨然是把他关在了与庙堂无缘的“玩物”位置。
可李元婴并不嫌,猛吃肉、酣饮酒,一改众王清正形象,从此在长安城里,住进了金碧辉煌的府邸,夜夜笙歌,美人如云。
一次酒宴过后,几个侍卫想起他还没看过洛阳纸贵,就拉着他出了城。天色已晚,街巷昏黄,摊贩收摊,路人稀少,李元婴却像饿狼般四处寻香,见小贩手里的萝卜饼香气扑鼻,竟一下子掏出银两,豪气包下一车。
小贩连声道谢,他挥手便走——可那辆满载萝卜饼的车子,却被几个死党一把牵走,丢给了冷眼旁观的路人。路人窃笑:潞王这“行善”,真够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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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朝堂之上已是另一番景象。李世民励精图治,实行三省六部制,裁汰冗员,重用贤良,贞观之治就在这种高效运转里铺展开来。
可元婴根本不搭理,他只在宫中设画舫,以丹青会友。山水、花鸟、人物,无所不能。
有人问他:“王爷,朝中正事可听过?”他撇撇嘴,笑道:“管他半点。
”这句话一出口,却成了他在史书里最响亮的注脚。
时光一晃,李世民坐稳七年之久,四海太平。可谁也没料到,他却在秋日里一喘气,驾崩于含元殿。
天下人一片哀嚎,哭声震天。而李元婴呢?
他依旧在府中画画,一笔一画,毫无停顿;一曲笛声,从厅堂流出,传到门外。等到宫里使者来请他上朝哀吊,他只淡淡道:“太子崩殒,我心有感,但画未尽,且等他日罢。
”说完把笔一甩,径自归去。众官无可奈何,只好写了张名义上的祭文,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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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解: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怕触怒新君?可李元婴却有他自己的算盘。
因为他从来不参朝议,不谋军国;也从未拉拢党羽,结交权贵。李治即位后,看在他是李世民妃子幼子份上,也没在意他如何“消遣”。
更何况,元婴深知——低调,才是活命的最高技俩。于是他继续装作“玩物”,越发散漫,也越发张扬。
不过,外人只见他喝酒作乐,却不知道他夜夜挑灯苦画。深宫画舫里常燃青灯,笔墨狼藉,屡有画师被他驱赶:因为零丁,只因不够“传神”。
他曾挥笔为一位禁苑花卉题诗,墨迹未干,又嫌字距不对,生生撕去三分之二,只留中心,却令那幅残卷反倒叫人千古称绝。有人称他是“画坛怪杰”,他却笑笑:“怪杰?
也就多点眉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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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这位整日纸醉金迷的王爷,竟有如此天分?唐高宗李治朝中,曾几次想征召他入府,请他为宫廷绘画,连殿阁装饰图样也想让他一手包办。
可元婴却借口“心中自在,难受拘束”,一次又一次推辞,甚至托词要上山隐居,结果连山脚都没到,倏忽踏着轻步回长安,继续他的“王爷日常”。渐渐地,朝中再也懒得去请他,就任由他画画喝酒,听听外间传来的政声。
他在唐朝的生命力,真可谓异常顽强。因为无心插手朝政,无意染指权位——他才安然度过了李世民的检阅,躲开了李治的关注,直到自己寿终正寝。
有人说,他是李渊手里最后的一张王牌,却从未亮过;也是李世民北征南讨时唯一一个“不惹事儿”的兄弟。可他却用“荒唐”换来“苟活”,把活着当成唯一的正事。
有时我会想,若他真心向政,是不是能成就一番不同的风景?又或是,他早就明白,朝堂险恶,不如画舫清幽。
因而甘心做那“只画不治”的怪王,远比宫中的勾心斗角来得洒脱。李元婴这一生,与权力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却也用自己的笔墨,给盛唐留下了一抹难得的个性底色。
或许,这就是他留给后世最深的启示:在刀光剑影的权谋世界里,阿谀迎合者众,拒绝参合者寡;但恰恰是那寡少的“局外人”,才能把生命活得最鲜活。参考资料:市面史籍辑佚辑、《资治通鉴》卷一八九,及《旧唐书》卷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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