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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群雄之中,失败的枭雄之中,个人觉得有两个人是值得我们重点去关注的,一个是李密,一个窦建德。这两个人其实代表了两种不同创业路线的失败,李密代表贵族圈层中边缘化的人物反抗失败,而窦建德代表了社会底层的揭竿而起的举步维艰。
要讲李密,首先要从他的曾祖父即西魏八柱国之一李弼讲起。
李弼这个人是著名的军事猛男,单从武力值来讲,在西魏的元老将领之中,他应该是跟侯莫陈崇、杨忠(隋文帝杨坚的父亲)一个级别的,都是真正的万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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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弼其实并不是贺拔岳——宇文泰集团的原始股东,他最初是侯莫陈悦的部下,后面在宇文泰给贺拔岳报仇的时候他倒向了宇文泰。但是后面因为作战勇猛、忠诚可靠,逐渐成为了宇文泰的亲信。
同时代,还有两位大佬是必须要交代一下的,一个是杨坚的父亲杨忠,西魏十二位大将军之一,隶属李弼节制;一位是杨坚的岳父独孤信,西魏八柱国之一,一直不怎么受宇文泰的信任。而杨忠最开始就是独孤信的小弟,独孤信也对杨忠是极为器重。宇文泰强行把杨忠从独孤信身边挖走,也没有妨碍两人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结为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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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讲这些?就是要告诉大家,李弼和杨忠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实际上两人的政治路线是不一样的。杨忠这个人人如其名,既忠于国家又忠于故交,所以不会激化什么矛盾。但是杨坚后面篡位了,有些事情就不一样了。比如李弼的后代自然是在感情上更倾向于宇文家的,再说你杨坚的祖上还是我祖上的部下,现在你篡位当了皇帝,我接受不了呀!
李密的祖父李耀,为北周太保、邢国公。李密的父亲李宽,为隋朝上柱国、蒲山郡公。算得上在北周时代荣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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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这个人其实有点像谁呢?特别像三国时期的钟会。这小子文武双全,还特别有远大抱负,或者叫相当有野心。
李密成年之后,就迅速惊艳了整个关陇贵族圈。这小子慷慨、仁善,好交朋友、礼遇贤才,视金钱如粪土、惜名声如羽毛,文武都是专家级别的高水准。
隋炀帝登基后,李密凭借祖辈福荫任左亲卫府大都督、东宫千牛备身。贵族子弟的高配岗位哈,禁军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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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个人的优秀其实很多时候也会招致猜忌和打压的。有一次,隋炀帝看了他之后,觉得这小子气宇轩昂,非池中之物。在跟宇文述了解一下李密的家庭背景之后,隋炀帝便让李密赶紧离开了禁军队伍,这小子很危险!
宇文述劝退李密的时候,这小子还非常高兴,谁稀罕给你们老杨家当保安呢?咱不愁吃不愁喝的,把时间和精力解放出来干点啥不好?于是便开始玩上行为艺术——骑牛看书,逼格直接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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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越国公杨素也开始关注这个青年网红,通过一番接触和考察之后,觉得这小子是个搞事的人,便让自己的儿子杨玄感等人好好跟李密处关系。也就你们也男的,要是女的,你看我不把你们嫁给李密?
杨素这个人其实也很复杂,深受宇文家的厚爱,但在关键时刻倒向了杨坚,帮杨坚篡了宇文家的江山。不是因为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挂靠弘农杨家,没啥交集和感情),而是这位大哥也是一个死道友莫死贫道的高手。但因为跟老婆吵架,说了一句“假如我当了皇帝,肯定不会封你为皇后”,结果被他老婆给举报了,然后就被他当初积极入股的大隋边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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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死后,杨玄感渐渐不想活得太憋屈了,成为了关陇贵族反隋的第一人。具体是趁隋炀帝亲征高丽的时候,留在黎阳监理军需运输的他准备背后捅刀杨广。
杨玄感谋反的时候,秘密从长安把他爹给他指定的智囊李密接过来了。李密没有推辞,说明这小子早就想玩一把大的,很有职业赌徒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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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到了以后,向杨玄感献上、中、下三策:上策是袭据涿郡,扼临榆关(今山海关),使隋军溃散关外;中策是攻占长安,占据关中和隋炀帝对抗;下策是攻打洛阳。
杨玄感听完之后,觉得李密是故意顺序颠倒在考验自己,自作聪明地下结论,说李密的下策才是上策。因为洛阳当时已经是东都了,很多大臣的家属都在洛阳。这小子高低是脑袋有泡,大臣的家属多在洛阳没错,但洛阳你打得进吗?政变的第一要素是什么?是让皇帝失联,然后制造舆论去搞乱人心,并火速占领权力中枢,利用信息差去借力打力……你去打洛阳,官府稍微坚守一下,然后打听到隋炀帝安然无恙,他们会帮你还是会帮隋炀帝?这个时候,还不到隋朝要崩盘的时候呀!
杨玄感的叛乱毫无意外地变成了天下反隋的失败试水行动了,具体过程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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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杨玄感提出各种正确意见但没一次被采纳的李密,在杨玄感兵败之后其实也被逮捕了。但这难不倒李密,这小子就是一步一步在押解过程中用钞能力把官军给腐蚀、麻痹了。然后一共七人成功越狱,自此开始亡命江湖。
跑出去的李密其实最开始是想再找一个合作伙伴,比如平原县的叛军头目郝孝德,但感觉郝孝德比杨玄感还不尊重自己之后,就又跑到了淮阳郡,隐姓埋名,自称刘智远,招收徒弟讲学。
但是,李密的藏拙功夫还是差了点,你现在是通缉犯呀,没事哪有那么多感慨呢?这货因为觉得日子过得清汤寡水,壮志未酬,就写了一首五言诗《淮阳感怀》,完了之后还搁那自我感动,对着自己的作品流泪。这样一来,是个傻子都知道你背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了,于是有淮阳群众对标今天的朝阳群众,又把他给举报了。他再一次流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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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二年(616年),翟让在东郡(今河南省滑县)发动农民起义,因以韦城瓦岗寨(滑县南)为根据地,故称瓦岗军。无路可走的李密也顺势混进了瓦岗军。
李密加入瓦岗军怎么说呢?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对瓦岗军是一件好事。因为咱们已经讲过很多次农民起义了,农民军队伍其实最缺的就是懂政治、战略、经营的人才,敢拼命的猛男基本上都不会缺。
但一开始,因为李密有官方背景,瓦岗军并不信任他。但翟让还是比较厚道,没听下属的话杀了李密,而是把李密拘禁了起来。万一人家就是一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呢?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作处理也不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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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之前都能从官军手里成功越狱,要获取你们这帮没文化的反贼信任,那还不是一二三的事?李密通过王伯当不断向翟让献上各种金点子,成功把翟让和王伯当都变成了他的小迷弟。
翟让自此对李密极为器重,因为李密总能让他大开眼界。李密一跃成为了翟让的军师、参谋、秘书之类的角色。
在李密的纵横捭阖之下,大量小股义军加入了瓦岗军,瓦岗军的发展势头很是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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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瓦岗军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李密就跟翟让说,咱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但是怎么养活这帮兄弟是个大问题,要是一直这么靠零元购活着,迟早是死路一条。咱们现在应该去夺取荥阳(旁边有敖仓粮库),这样才能走上可持续发展道路。
翟让表示,兄弟你说得对,于是发兵攻克金堤关,攻打抢掠荥阳等县城镇,多数均被攻克。
但是,这个时候大隋官军的军事体系还没崩,荥阳太守杨庆和通守张须陀带兵讨伐翟让来了。因为翟让之前在张须陀手里吃过亏,所以心里好怕怕,准备跑路。
李密赶紧制止了翟让,不能跑,跑了之后,咱们的信心就树立不起来了。硬怼咱们怼不过张须陀,但咱脑瓜子比他好使,你就看我的吧。李密让翟让率军在正面迎敌,分出一千多兄弟当伏兵。翟让边打边退,把张须陀引进了埋伏圈,前后夹击,大败了张须陀,并将其斩杀。
李密这小子兵书没白读,“以正合,以奇(ji,预备军的意思)胜”的招术活学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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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李密打出了他在瓦岗军中的军事威望,之后翟让便让他独领一军了。进而又让李密展示了他的治军才华,李密的军队令行禁止、纪律严明、沉着冷静、团结冷峻,堪称铁军。而且李密自己艰苦朴素,金银财宝全赏给兄弟们了,非常得人心。
不久之后,李密便跟翟让谈战略理想了,咱们现在发展得这么好,总不能就图一辈子当个山大王吧?大隋现在已经不行了,东都洛阳现在也是民心思变了。咱们应该抓住机会去拿下兴洛仓(隋朝三大粮仓之一),散发粮食救济穷苦百姓,这样才能迅速做大做强。
翟让表示,兄弟,巧了,我还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一个农民出身,主持不了这么大的项目,要不这事你先出面主持工作,我给你搞服务。等夺取兴洛仓后,再作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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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密和翟让于次年(617年)春天带领七千名精兵从阳城向北出发,跨过方山,从罗口袭击兴洛仓,攻克了。
之后便是开仓放粮、招揽部众,没多久就吸引了几十万人。
这个时候,杨广已经跑到江都去了,留守洛阳的是越王杨侗。杨侗派遣虎贲郎将刘长恭率领步兵骑兵二万五千人去讨伐李密,但是被李密给揍了,刘长恭变成光杆司令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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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密带着兄弟们一步一步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翟让这个农民出身的老大哥非常罕见高风亮节,推举了李密当领袖,称作魏公。翟让这人虽然后面被李密杀了,但说实话,这人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李密建府之后,任命房彦藻为左长史,邴元真为右长史,杨得方为左司马,郑德韬为右司马。授予翟让司徒官衔,封为东郡公。任命单雄信为左武侯大将军,徐世勣为右武侯大将军,祖君彦为记室,其余的人各按等级授予官职。常规操作,没啥好解释的。
自主上市的瓦岗军随后以洛口为都城,在环绕洛口四十里的区域里驻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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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长白山贼寇首领孟让、河南巩县长史柴孝和、侍御史郑颐、隋朝虎贲郎将裴仁基带着儿子裴行俨(隋唐演义中的第四好汉)纷纷献地归附李密。尤其是裴仁基父子,献出的可是虎牢关哈。
顺风顺水的李密又派裴仁基和孟让拿下了洛仓(也隋朝三大粮仓之一),形势一片大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破船也有几斤钉,洛阳城却不是那么好拿下的。裴仁基和孟让本已打进了洛阳,但因为没有约束好部队,都去烧杀抢掠去了,被洛阳城内的官军趁乱反攻,几乎全军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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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李密又亲自率领三万兵卒进逼洛阳,隋朝的将军段达、虎贲郎将高毗、刘长林等人指挥七万人马抵御,被李密给暴揍了。李密夺回洛仓据守。
随后,李密开始玩政治招术了,让祖君彦撰写檄文到各个郡县公布隋炀帝的十大罪状,先搞一波统战工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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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有一个叫“柴孝和”的人建言,说:洛阳一时半会拿不下,不如让裴仁基镇守回洛仓,翟让镇守洛口仓,然后您亲自带领一支精兵向西突袭长安。大隋要完蛋了,您去关中就是解放军进城。等拿下关中,再回头来夹击洛阳,洛阳唾手可得。随后传檄天下,应者云集,天下就是您的了。可要是在洛阳死耗着,万一关中被人抢先一步给占了,那就麻烦了。
柴孝和的意见对不对呢?当然是对极了。说句实在话,农民军队伍里很少有这种战略大才。但是他的策略就真的适合李密吗?其实也并不见得!关陇贵族认主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李密非常清醒地回复了柴孝和,说你这个方略我其实考虑很久了,确实非常耐斯。但现在杨广还活着,大隋的影响力还非常大。我们的队伍都是山东(崤山以东)人,不会乐意跟我去插入敌后(洛阳背后)的。再说留守洛阳战场的人,咱也不放心,都是绿林好汉,我走了,他们会各自称王称霸的。那样,咱们就直接散摊子了。
其实李密考虑问题真的考虑得相当透彻和全面,确实队伍结构决定了很多低垂的果实,你都不一定能摘得到。关中其实从某种程度就是老天安排给老李家的。当然,李密要是能壮士断腕,全面舍弃关东市场,毅然决然去关中另起炉灶,那又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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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李密一鼓作气压着洛阳官军打,但负隅顽抗的官军很顽强,一度逼得李密放弃了回洛仓,集中到了洛口仓。
对李密极为不利的是,隋炀帝派遣王世充率领五万名精兵强将也在这个紧要关头赶到了洛阳战场,并打得李密首战失利,李密相当看重的柴孝和都掉洛水里淹死了,把李密心疼得不行了。
王世充的部队其实是隋军精锐中的精锐(骁果军还是什么去了),非常豪横地跟李密对打了一百多天、六十多次。但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个时候,大隋已经全面乱套了。李密当仁不让地成为义军盟主,武阳郡丞元宝藏、黎阳义军寇首领李文相、洹水义军首领张升、清河义军首领赵君德、平原义军首领郝孝德,一同归附了李密,联合袭击,攻克了黎阳仓,占领了它。永安首屈一指的豪富家族周法明献出长江黄河之间的大片封地投靠李密。齐郡的义军首领徐圆朗、任城县的大侠客徐师仁、淮阳郡太守赵佗都归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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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该来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翟让的部将王儒信、哥哥翟宽一看组织现在发展得这么好,就一个劲地鼓动翟让夺权,而且这事还被李密知晓了。
于是李密便想阴死翟让,故意安排翟让去跟王世充互相消耗,希望借王世充之手干掉翟让。由于翟让的旧部很给力,居然打败了王世充。
随后,李密直接动用了武装手段铲除了翟让、翟宽和王儒信。但像徐世勣、单雄信、王伯当等翟让旧部,都是安抚了。
李密杀了翟让等人虽然帮助他取得了瓦岗军的绝对领导权,但瓦岗军的人心却回不到从前了。这是他最后败亡的主要原因。因为瓦岗军的底子是草莽英雄,对杀人夺权这种事情是非常抵触的。当然,你李密要是带着兄弟们敲钟上市了,那就不一样了。否则,找机会就会离你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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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其实军事和政治能力都相当优秀,后面逐渐把王世充打得节节败退,躲进了洛阳城。
天下群雄,包括很多官员比如东都建造者宇文恺等,纷纷奉李密为主,窦建德、朱粲、杨士林、孟海公、徐圆朗、卢祖尚、周法明等人还顺势劝他称帝。但李密很清醒,知道还没到称帝的时候,给回绝了。
可是,李密立马就被李渊那个老阴逼给阴了,李渊一边装大隋忠臣,一边说很想跟李密混,然后偷摸回到了关中,以关陇贵族圈自己人的身份迅速获取了关中的全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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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年,就在李密即将攻破洛阳的时候,杨广被宇文化及勒死了。然后天下迅速冒出了好几个傀儡皇帝,比如宇文化及拥立了秦王杨浩,王世充等洛阳七贵拥立留守洛阳的越王杨侗。
杨侗因为忍受不了王世充的嚣张跋扈,便派人册封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希望他能剿灭王世充、宇文化及等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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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为了避免同时应对王世充和宇文化及,便接受了洛阳方面的册封,先出兵去剿灭宇文化及了。
李密征讨宇文化及一如既往地干得相当漂亮,全程压着宇文化及打。但就在李密即将灭掉宇文化及的时候,王世充独揽朝政了。这让李密感觉很难接受,直接回到了瓦岗军的根据地金墉城,准备干王世充。
史书上笔锋一转,说李密突然变得骄傲自满了,弄得兄弟们离心离德,最后被王世充一举击败。其实这个是不可信的哦。真实的原因是很多将领因为李密杀翟让一事而不愿意跟李密继续往下走了。裴仁基、祖君彦、程知节、邴元真、单雄信等人都最终投靠了王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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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兵败后,向兄弟们检讨之后,便去长安投靠了李渊。给李渊带去了秦叔宝、徐世勣、罗士信、程咬金等当世名将。
但是,前面也说了,李密这人是不会委曲求全的。投靠李渊后,因为经常表现出不甘屈居人下的态度,被李渊猜忌。后面因为恐惧而决定造反,被盛彦师伏击杀死。享年37岁。瓦岗一众虎将全部打包赠送给后面的大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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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这人大家觉得他输在哪里呢?能力有问题还是格局有问题?其实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全面型人才,跟汉末的袁绍差不多。他其实输在时运和大环境上面。这个时代和后面的两百年,其实都是关陇贵族的时代,李渊从太原起兵到建立大唐,拢共才花了多长时间?他凭什么呢?其实是凭他爷爷是李虎,他妈是独孤信的四女,他老婆是隋神武郡公窦毅和北周襄阳公主的女儿(也就是宇文泰的外孙女)……他跟几乎所有的贵族都能搭上关系!
朋友们,江湖从来都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李密确实很有能力,但是有能力就能登顶吗?天使投资人其实都会看你身上的品牌价值和价值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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