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段中国书协主席孙晓云现场创作的短视频引发诸多热议。在视频中,孙晓云在书写过程中有两处进行了额外描摹,部分网友借此质疑其书法功底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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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法创作的实际过程中,出现描笔与补笔的情况并不鲜见。只是由于孙晓云所处的特殊地位,才使得这一现象在她身上引发了远超寻常的关注与争议。大众对于书法名家,特别是书法协会的领导人物,往往会以一种近乎严苛的 “放大镜” 视角去审视。在大家的认知里,这些书法界的重要人物,哪怕是极为细微的创作细节,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仿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承载着书法界的某种 “风向”。
平日里,我们接触到的书法作品,大多是以静态图片的形式呈现。即便是身处展厅,近距离欣赏那些悬挂于墙面的书法佳作,映入眼帘的也仅仅是已然完成、装裱好的最终成品。至于创作者在创作当下的实际状态,那充满动态变化与即时性的过程,却被隐没在作品背后,我们难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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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云的书法素以精妙、细致为人所称道。然而,当她在创作过程中描字补笔的情况被曝光后,公众对此产生了不少质疑。在大众的观念里,对于书法作品,特别是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往往抱有唯美期待,不仅期望作品最终呈现出完美状态,创作的每一个环节也都应当毫无瑕疵。从这个角度来看,针对孙晓云补笔一事出现批评之声,实属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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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能不能描笔或补笔呢?从以往书法大家的情况可找答案。现代书法大家沙孟海极擅榜书,他的行书风格雄浑厚重、气势不凡。因其创作时用笔速度快,笔画常出现意外飞白。速度快意味着不可控因素增多,在一些珍贵视频里,能看到沙孟海创作过程中边写边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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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沙孟海先生常写大字,注重气势而非精到。那我们来看注重精到的书法大家启功先生。
启功先生书法,涵盖楷书、行书、草书,书写节奏舒缓,气息平稳,用笔精准,字的结构极为完美。启功先生书法功底深厚,书写节奏慢,字径通常不大,按道理能很好掌控毛笔进行创作。然而,实际情况是他在书写中也存在描笔、补笔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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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有许多启功先生创作书法的视频。观看时能看到,启功先生创作过程中有描笔行为,且频率颇高,通常写一两个字,就会回头进行描笔操作。特别是遇到细长笔画,更是需要通过补笔来填充墨色。
沙孟海先生写字气势宏大,启功先生写字精致文雅。他们在书写时都有补笔、描画的情况,但这并未降低其艺术水准。可见,描笔与否、补笔与否,只是个人书写习惯,对书法作品呈现效果的影响并不显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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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诸多书法大家,有不少写字不描不补。于右任先生写字潇洒率意,下笔常不假思索,行笔亦不作留恋,行笔与停笔全由意念掌控,短时间内便能一挥而就。
于右任先生这种创作状态,是书法创作的理想情形。历史留存的经典书法作品大多也是如此,像张旭书写时的状态,怀素挥笔的样子,还有《兰亭序》《祭侄文稿》,都具有自然、率真的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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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的风格一般可分为妍美和朴拙两类。追求妍美的书法注重精细,追求朴拙的书法注重率意。倾向妍美风格的书家通常喜好对笔画进行细致处理,而倾向朴拙风格的书家往往不刻意雕琢。
孙晓云的书法传承自二王帖学体系,崇尚精致优雅与细腻。这使得她在运笔时不能有任何微小失误。并且,孙晓云大多书写小字,当书写大字时,容易出现较多不理想的笔画。孙晓云在书写过程中能够察觉到这些不理想的笔画,所以会对其进行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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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书写成型比补笔显得更自然、顺畅。书法家为追求完美而补笔,这是很正常的情况,不必过度解读。由此可以看出,身为高位的孙晓云面临诸多压力,她的一举一动都受众人关注,稍有差错就会遭到质疑。身居高位处境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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