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查获6亿支私烟！专家警告：欧盟再不行动，全欧洲都要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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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大陆正被日益猖獗的非法烟草贸易所侵蚀，该市场不仅规模巨大，且操作简便、利润丰厚，对欧盟成员国的公共财政造成了高达数十亿欧元的税收损失。而在这场财政保卫战中，烟草行业将“高税率导致走私”作为反对税收调整的首要论据，但遭到欧盟反欺诈办公室（OLAF）、世界卫生组织（WHO）及多位专家的驳斥。

一、 走私的规模与暴增的查获量

非法烟草贸易的规模触目惊心，其运作模式甚至带有戏剧性色彩。上月，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机场曾因数十个来自白俄罗斯、载有数千包走私香烟的气球迫降而两度关闭。

• 查获数据： 根据OLAF数据，2023年查获的非法香烟近6.16亿支，较上年激增逾6000万支，其中约1.406亿支产自欧盟境内。
• 消费总量： 这仅是冰山一角。烟草巨头菲利普莫里斯（Philip Morris）委托开展的研究显示，2024年欧盟境内非法香烟消费量高达398亿支，较2023年增长10.8%。
• 财政损失： OLAF估算，1000万支香烟约相当于200万欧元税款损失，但该机构称此为“极为保守的预估”。根据毕马威（KPMG）为菲莫国际开展的研究，2024年非法市场导致的税收损失高达142亿欧元。

专家指出，非法香烟贸易的利润丰厚源于其极低的制造成本和简便的操作。

• 极速回本： 合法烟草行业人士透露，香烟是“超低成本产品”，“生产速度极快”。即使是使用旧设备的工厂，“三周就能收回成本”。
• 设备来源： 欧盟税务与海关总司官员休斯·德拉莫特（Hughes Delamotte）指出，新型卷烟设备甚至可通过阿里巴巴等平台轻松购得。
• 地理扩散： 非法工厂不仅存在于与第三国接壤的边界国家，也广泛蔓延至法国、荷兰、比利时等国家。去年9月，意大利海关警察捣毁了该国最大的非法工厂，该工厂年营收逾9亿欧元，逃税额约6亿欧元。

欧盟委员会于7月16日提出提案，计划提高烟草制品税率并将新规扩展至新型替代品。然而，多个成员国对此表示抵制，警告称价格上涨只会为非法市场敞开大门。

但众多政界人士、专家及世界卫生组织认为，这种论调是烟草业的宣传话术。

• 税收与治理： 维也纳国际经济研究所的专家哈娜·罗斯（Hana Ross）认为，打击非法贸易的最佳途径是建立高效的税收管理体系。她指出，“税率越高，非法贸易率越高——但税收收入也会相应增加。”
• 价格联动： 罗斯补充道，“非法香烟的价格往往与合法香烟同步波动——当合法香烟价格上涨时，非法香烟价格也会随之上涨。”
• 世卫组织观点： 世界卫生组织持相似观点，认为非法贸易的驱动因素并非高税率，而是治理薄弱和执法不力。欧盟委员会对此表示认同，强调此前提高税率已使吸烟人数减少40%，并指出需要在可追溯性、治理和制裁制度方面采取额外措施。

欧盟委员会指出，提高税收意味着吸烟者减少，从而导致非法市场萎缩。此外，改革还将有助于协调内部市场税率。然而，这项提案遭遇了成员国的强烈抵制，使其改革进程陷入僵局。

• 意大利的法律质疑： 罗马向欧盟执行机构发出了有理有据的意见书，质疑该文本的辅助性原则——即欧盟是否有权制定此类法规。
• 罗马尼亚的边界担忧： 罗马尼亚作为最不愿修改规则的国家之一，以欧盟外部边境可能导致非法产品涌入本国市场为由，对欧盟委员会的做法提出质疑。

一位欧盟委员会内部人士总结道：“我们毫无进展——还有大量工作待完成。”他表示，目前球主要在欧盟各国首都的场地上，暗示改革的成败取决于成员国的政治意愿。

作者： 托马斯·曼金（Thomas Man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