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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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8日下午,“秋之庭·王晓鸣展”在神奈川相模原市古渊VERGER画廊展出。展出的作品无一不是受她潜意识中长期被吸引的北欧音乐,尤其是芬兰作曲家艾诺尤哈尼·劳塔瓦拉《秋天的花园》曲所启发而完成的。但事实上,在王晓鸣抵达芬兰深邃的“音”之境之前,她花费了近二十载与维瓦尔第等无数古典大师反复碰撞……
巴赫、海顿、莫扎特、勃拉姆斯、肖邦、贝多芬、内德尔松、舒伯特、舒曼、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瓦格纳、圣-桑、德沃夏克、德彪西……都是引领她步入不依赖视觉的“声音世界”的先驱。其中,她的圣-桑《天鹅》系列和德彪西的《海》系列,其本身既无限优美,又极其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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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画廊,就被墙上王晓鸣深秋的浓彩的作品所吸引。在这个如画的深秋,仿佛走进了音乐和视觉的“秋天的花园”。
这次展出的作品《初秋》(2025),由五幅画组成,每一幅构图上分别流动着跳跃的二分音符、十六分音符,或连缀的四分音符。更有趣的是,这五幅构成一大幅的作品分为三幅与两幅,分别悬挂在两面相交的墙上。
它是《秋天的花园》的第一乐章,由如绿光闪烁般的弦乐唤起夏日最后的余韵。作品中掺杂着夏日的绿和秋的淡黄,在色彩与节奏的交织中,《初秋》不仅是季节的过渡,更是艺术与音乐的共鸣,让观者在视觉与听觉的双重体验里,感受时光的悄然流转与生命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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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花园》第一乐章,用了两幅小的花园作品为引子进而又以五幅柔和的绿色调作品来凸显季节的交接。
到了第二乐章,画作的光线也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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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评论家勅使河原纯先生请王晓鸣谈谈这幅金秋作品,王晓鸣说:“当我坐在自家小花园里聆听《秋天的花园》,其实并不知该怎样落笔描绘我的花园?那日我并没有听音乐,只是坐在小花园里发呆,突然灵感就来了,于是就一口气画了起来。”画面中,大片明黄的银杏叶以浓烈的笔触铺满背景,仿佛在秋日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其间,一抹醒目的蓝色音符优雅地游走,像是将秋的韵律谱写成无声的旋律。黄与蓝的碰撞,不仅是色彩的对话,更是自然与艺术的交融,让观者在视觉中听见了季节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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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乐章主要用色彩和厚重的肌理画面感作品和三个装置作品表现秋天的丰厚及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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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美术评论家敕史河原纯在评论这幅《深秋》时说:“上下两块画板有点错位,应该是表达变调。但如果仅仅是表达变调的话,作品的结构也会跟着错位,但音符没有错位,这种巧妙的错位与稳定并存,恰如深秋的节奏,看似在变化中起伏,却始终遵循着内在的韵律,让观者在视觉的错位中,感受到音乐的流动与季节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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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幅《深秋》中,主导画面的高音符号旁,几颗蓝色的球体不规则地纵列着,这或许又是一种在静默之中召唤声音的引子吧。在深秋的静谧里,那高音符号与蓝色球体的对话,像是一首无声的乐章,在观者心中轻轻奏响,让每一次驻足都成为与季节、与艺术的温柔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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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最后的乐章末尾,则令人感受到秋日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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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美术评论家勅使河原纯先生在评论《秋愁》时说:“这幅作品以数根软管为主体的装置,它们把观者与‘音乐’相连,这样的构想无论在美术还是音乐中,都属前所未有。”这不仅是视觉与听觉的跨界,更是一场心灵与时空的对话,让艺术的边界在秋的余韵中悄然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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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近代美术评论家宫田徹说:“王女士的作品,通过使用各种音符,改变大小等方式,自由地实现了他人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正是未来艺术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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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GER画廊负责人市野发表感想说:“感觉这些作品都非常自由且充满音乐感。正是这些特质让我觉得,王女士未来一定会有更多的精彩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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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美术大学的加藤良次在谈论观感时说:“ 这些作品,它不是在一个平面上创作,而是一个被色彩与线条包裹的立体盒子。它像被切开的空间切片,每一面都藏着不同的视觉节奏。有的面是明亮的橙黄,像被阳光晒透的午后;有的面则是渐变的绿与黄,仿佛把春天的色彩锁在了木头里。创作者用一种近乎孩童般的‘玩心’,把颜料当作游戏的积木,让色彩在立体的表面自由生长。它不像一幅画那样安静地挂在墙上,而是像一个小剧场,从不同角度看过去,都能发现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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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鸣在谈到这次个展时说:“约两年前收到了VERGER画廊的个展邀请及举办时间时我就一直在思考展览的主题。从2013年在广州大剧院的个展“交响音画”开始,以后每个个展都以一首古典音乐为主题而创作。这次因为举办时间段还是秋季的深秋,所以决定画秋天的曲子。自然就会想到芬兰作曲家艾诺尤哈尼·劳塔瓦拉的《秋天的花园》。这首曲子从入秋到秋末分三个章节组成。第一乐章由如绿光闪烁般的弦乐唤起夏日最后的余韵;第二乐章光线逐渐黯淡;最后的乐章末尾则令人感受到秋日的凉意。 劳塔瓦拉的创作风格融合了浪漫主义和神秘主义的元素,在他的作品中常把各种自然声与管弦乐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使得音乐与自然中的声音同出一辙,非常亲切易共鸣。当初我坐在门口小花园里听《秋天的花园》时,感觉无从下笔,觉得非常困惑:是画我的花园还是画劳塔瓦拉的?这是我之前画莫扎特系列、肖邦系列、德彪西系列等作品时没有过的困扰!因此,我很长时间无法进入创作。这期间又穿插了几个国际联展需要准备作品,所以真正投入“秋之庭”创作应该是今年初。从构思到下笔,经历了约一年吧。有一天,阳光明媚,我没有听音乐,只是看着自己的花园开着的花儿们,还有周边的树林、果树们,伴随着各种自然的声音,我突然发现其实劳塔瓦拉的《秋天的花园》其实和我所处的自然环境是重叠的,树木花草、风吹虫鸣……千年不变的自然。于是我开笔了,挥洒自如地把自己的感觉付于画布!当时,我的小花园主色调依然是绿色,一种生生不息、柔软的微含柠檬黄的绿。这种色调与《秋天的花园》第一乐章中的夏日余韵非常吻合。所以,第一乐章我用了两幅小的花园作品为引子进而又以五幅柔和的绿色调作品来凸显季节的交接。第二乐章主要用色彩和厚重的肌理画面感作品和三个装置作品表现秋天的丰厚及舒适。画到第三个乐章即秋末,映照曲子的结尾处,安静,所以画风也最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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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岁的日本画家上條阳子致祝酒词。她是日本美术奖中的“若贝尔奖”安井賞的首位女画家。
王晓鸣说,上條阳子和自己的母亲同龄,是她的日本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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