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美国以色列，伊朗最大对手出现，哈梅内伊这回悬了？

60年最狠干旱把伊朗逼到首都疏散，比美国更致命的敌人正在国内街头集结。

11月6日，总统公开说德黑兰可能要搬人。消息一出，学校提前放假，银行缩短营业，排队买桶装水的队伍拐了三条街。往年冬天还能滑雪的厄尔布尔士山，今年山顶只剩灰白石头，像被谁刮走一层皮。

降雨量比半个世纪前少了整整45%，官方数字冷冰冰，落到普通人身上就是水龙头里先滴水再滴泥。全国一半水库见底，剩下的也逼近死库容，抽上来的是泥浆，滤水厂加再多漂白粉都盖不住土腥味。

有人把锅甩给天灾，气象图确实难看，可更大的窟窿是人挖的。过去三十年，全国修了600多座大坝，把山地河流切成一段段水泥池子。上游灌区种水稻、种香蕉，水表哗哗转；下游原来靠春季洪水补水的湿地，现在直接裂成龟背纹。湿地一没，局地蒸发量掉三成，云都凑不够数，雨自然越来越少。

大坝账本更不好看。一个中型项目平均超支40%，招标公司跟管理部门穿同一条裤子，水泥标号降一点，钢管壁厚减一点，回扣就藏在每一方混凝土里。水还没蓄起来，裂缝先出现，补一次再赚一笔。修得越多，流进下游的水越少，干旱年份就把矛盾彻底放大。

农业被卡脖子，城市也跑不掉。德黑兰1100万人，每天正常需要320万吨水，能稳定供上的只有260万吨。缺口靠打井，井越打越深，地面跟着往下沉，地铁隧道一年出现200多处新裂缝。地面沉降又扯断老水管，每天漏掉的水够200万人用，死循环越转越快。

更麻烦的是，水一少，电也悬。全国电力三成靠水电，水库快成土库，机组只能白天转晚上停。7月曾出现全国同时停电，手机没信号，电梯悬在半空，医院靠柴油机硬撑。没电就抽不上水，没水又发不了电，现代城市最怕的连环套，伊朗一次踩中两个圈。

街头情绪被高温和停水双重加热。6月底，胡齐斯坦省最先上街，要求把大坝闸门放开，让河水先过自家门口。警察用催泪弹回应，视频当晚传遍全网。下一个月，库尔德人、俾路支人、阿塞拜疆人各自举着空水桶走上主街，口号从要水变成要一切。官方通报说零星冲突，当地诊所收到的枪伤病人比往年全年还多。

高层不是没动作。总统想重启核谈判，换美元修水管，可谈判桌被镜头架着，国内强硬派一句让步就被骂卖国。最高层手里只剩两张老王牌：石油和军队。石油卖不动，账上美元少；军队上街扛水桶，一次两次能压火，天天扛就变成笑话。两派越吵越凶，总统讲话里出现疏散字样，等于告诉所有人：技术官僚已经没牌可打。

邻国看着也慌。伊拉克下游同样没水，土耳其上游还在建更大坝。如果明年冬天降雪再少三成，整个西亚北部可能一起断流。难民先往欧洲涌，油轮运费暴涨，全球油价跟着打喷嚏。水危机第一次把地缘杠杆撬得这么明显，谁先保住湿地谁就能卡别人脖子。

回看伊朗，破局点只剩一个：让水重新流动。拆坝不现实，但能把闸门定时敞开，让春洪完整跑一次河床；农业停掉高耗水作物，改种苜蓿、改温室番茄，省下的水够德黑兰用五年；城市把漏损率从25%降到10%，每天就能多出70万吨。技术都现成，缺的是统一命令。命令背后，是愿不愿意把修大坝的油水换成修管网的铁锈。

最坏的剧本已经写好：明年若再来一个干旱夏季，德黑兰真可能出现百万级大搬迁。首都一旦松动，全国向心力就会像水库边坡一样一层层滑落。到那天，对手不需要飞机大炮，只要关掉阀门，街头就会自己爆炸。水，这个最软的东西，正在用最硬的方式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