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不聊政事,不谈股市,也不看那些闪着霓虹灯的东京街头。我们把时间调慢,把脚步放轻,走到和歌山深处,去走一条被日本人称为“一生至少要走一次”的路——熊野古道。
如果说日本有两条路最像人的一生,一条是东京银座的中央通,灯火辉煌却转眼即逝;另一条就是熊野古道,苔藓满地,雨雾缭绕,走着走着,你会突然忘了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熊野古道全长约300公里,横跨和歌山、三重、奈良三县。2004年被列入世界遗产,称其为“世界最古老、最平等的朝圣之路”,官方名称是“纪伊山地的灵场和参诩道”,但当地人只轻轻叫一声“熊野古道”——因为这一条长长的参道的终点,是位于和歌山县的熊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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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前,这里没有名字。
只有雨、杉树、鹿,和一条被无数草鞋踩出来的小径。
最早的记录出现在公元815年,日本第52代天皇嵯峨天皇下令修《日本后纪》,里面第一次提到“熊野参诣”。从那以后,平安时代(中国唐朝),日本历代天皇一共87次“熊野御幸”,每次带几千人,队伍从京都走到熊野要一个月。室町时代,足利义满将军走完古道后,在汤峰温泉泡了三天,回去就建了金阁寺。
最震撼的数据:从9世纪到19世纪,一共有超过3000次天皇走熊野古道的记录,而整个欧洲同时期去圣地亚哥的国王加起来不到30次。
为什么天皇宁愿放弃京都的锦衣玉食,也要光脚走三个月呢?
因为熊野山居住着日本所有的神仙,包括日本的创世之神——太阳神,也居住着阿弥陀佛、药师佛、千手观音,是神佛合一的仙境。这里信奉“浊世平等、现世利益”,没有贵贱之分,天皇也要脱下十二单衣,穿白衣草鞋。妓女、乞丐、罪人,也照样能走进熊野那智大社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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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五次走熊野古道,依旧选择最经典的最后一段——大门坂・那智山参诣道,我叫它是“时间隧道”,这是通往熊野山三座神宫的最后一座——熊野那智大社的路,就是最安静、却最震撼的一段。
走进大门坂,眼前是一条被两排夫妻杉夹住的石板路,宽不过两米,每一级石阶都被镰仓时代的草鞋、平安时代的木屐、江户时代的赤脚,磨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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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是树龄超过500年的杉树,树干笔直得像寺院的柱子,树冠在头顶交织成一个绿色的穹顶。阳光被切成一条条光柱,落在石阶上,是无数金色的光影。
走着走着,你会突然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是因为累,是因为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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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熊野那智大社的红色鸟居,登上高台,停下来回头看。整个那智山青黛色的屋顶、朱红色的神社、银白色的瀑布,全收进眼底。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古人要把神社建在这么高的地方——
不是为了让神看我们,是为了让我们看见自己有多小。
站在熊野那智大社本殿前,燃木参拜,又去看边上的八咫鸟殿,相传,公元前666年,日本的第一代天皇神武天皇——天照大神(太阳神)的子孙,就是在这一只神鸟的引领下,从这里出发前往奈良,创建了“大和国”。
那智大社最震撼的不是本殿,而是旁边那棵“御神木”——树龄超过1000年的大樟树,树干要八个人才抱得过来。树根下有个小洞,洞里常年滴水,当地人叫它“缘の泪”。传说这是结缘之神在哭——感动所有走完这条路的人,终于找到幸福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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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智大社的界门,便是一座佛寺——青岸渡寺,这是日本历史上第一座寺院,相传是在公元300年期间,一位印度高僧漂流到熊野山下,在此结庵所创。如今也是世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显示熊野山神佛合一的力量。
那智瀑布落差高达133米,是日本落差最大的瀑布。飞泷神社就建在瀑布旁边,日本人相信这道瀑布是神明的化身。每年7月9日的“那智火祭”,十二座神舆要从瀑布顶上抬下来,每个神舆上插满火把,场面壮观得像天界在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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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熊野古道的最好的根据地,便是白浜——这是一座因白色沙滩而成名的海滨温泉小镇,是日本三大古温泉地之一。
千米纯白沙滩,细得像把面粉倒进太平洋。阳光一打,沙子白得发蓝,海水蓝得发绿,简直像谁把夏威夷偷过来塞进和歌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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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良浜往南两公里,三段壁,36米直上直下黑岩壁,像被鬼斧劈开。再往南一公里,千叠敷。不是一千张榻榻米,是一整片被海浪切成豆腐块的岩盘。涨潮时海水从岩缝里喷出来,像一千口温泉同时沸腾。
白浜海中的圆月岛是日本最卖萌的夕阳所在。这是一座中间天然掏空的小岛,夕阳正好从洞里穿过去,像一颗完整的橙色鸡蛋黄。那一刻,所有人同时“哇——”了一声,然后集体沉默。
因为太美了,美到连快门都不忍心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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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朋友回家后,发了2张照片,一张是石板路、青苔、老杉树、没人。另一张是从圆月岛的圆洞中沉入大海的夕阳,配文只有一句话:“我找回了自己。”
徐静波将在11月30日(星期天)至12月2日,组织今年最后一次的“熊野古道”之行,并全程带领大家同行。想参加的伙伴,请扫以下两个二维码报名,限定参加人数为20人。从中国国内赶来参加的伙伴,可以飞到东京羽田机场,然后换乘直飞白浜机场的飞机。也可以飞到关西国际机场,由温泉酒店安排车辆到机场迎接。报名截止时间为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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