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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山下,柳溪镇里,有个叫林默的年轻木匠。这日黄昏,他背着工具匣子从外乡做活归来,刚走到镇口,便被邻居张婶拦住了。
“林默啊,你可算回来了!快去李老爷家看看吧,他家小公子不知怎的,从昨儿个起就昏迷不醒,请了郎中也查不出病因,李老爷都快急疯了!”
林默闻言,眉头微皱。李老爷是镇上有名的善人,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七岁的儿子小宝,平日里宝贝得很。林默的父亲早年间曾受李家恩惠,这份人情他一直记在心里。
“张婶,我这就过去看看。”林默说罢,转身便朝镇西头的李府走去。
到了李府,只见李老爷正愁容满面地守在儿子床前,几位郎中面面相觑,显然束手无策。
“李老爷,小宝这是怎么了?”林默轻声问道。
李老爷见是林默,叹了口气:“是林默啊。唉,昨日小宝从外面玩耍回来,就说头疼,没过一个时辰就昏睡过去,再没醒来。几位郎中都瞧过了,说是脉象平稳,不像有病,可就是唤不醒。”
林默走近床边,仔细观察着小宝。孩子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确实不像生病的样子。但细看之下,林默却发现小宝的眉心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李老爷,小宝昨日去了哪里玩耍?”林默问道。
“听书童说,他们去了北山脚下的那片荒地...”李老爷话未说完,一位老郎中突然插嘴:“北山荒地?莫不是靠近那座古宅?”
“古宅?”林默心头一动。
李老爷点点头:“就是那座废弃多年的沈家宅院。不过书童说他们只是在外面玩,没进去过。”
林默沉思片刻,道:“李老爷,让我试试看吧。家父生前除传授木艺外,还教过我一些民间偏方,或许能救醒小宝。”
李老爷虽有些疑虑,但眼下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应允。
林默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匣,取出一只古朴的墨斗。这墨斗是他林家祖传之物,据说已有百年历史,通体由黑檀木制成,上面刻着细密的符文。
只见林默将墨线拉出,在小宝的床四周弹出一道道墨线,围成一个奇特的图案。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折成一个小人形状,放在墨线中央。
“此乃‘引祟阵’,若小宝真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此阵能将其引出。”林默解释道。
不多时,那纸人竟微微颤动起来,而小宝眉心的黑气也似乎淡了几分。
“果然有邪祟缠身。”林默面色凝重,“不过此法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解决,需得找到根源。我这就去北山古宅一探究竟。”
李老爷连忙劝阻:“使不得!那宅子邪门得很,几十年来进去的人非死即伤,早就没人敢靠近了!”
林默却摇摇头:“既已应下此事,岂能半途而废。况且,我林家祖训有云:遇邪祟不可避,当以正法除之。”
不顾众人劝阻,林默背起工具匣,径直朝北山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残阳如血,将荒草萋萋的山路映得一片诡异。林默拨开齐腰的杂草,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那座古宅。
但见断壁残垣间,一座破败的主屋勉强立着,门窗早已腐朽不堪。院中老槐树枝桠扭曲,在暮色中如鬼爪般伸向天空。
林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宅院。刚踏入院门,他便感到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好重的阴气。”林默暗自警惕,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工具匣上。
他推开主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蛛网密布,尘土厚积,显然已多年无人居住。借着最后一缕天光,林默发现这屋子的梁柱结构颇为奇特,虽已破败,仍能看出当年建造时的精良工艺。
“这宅子的建造者,定是位高手。”林默暗自赞叹。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林默点亮随身携带的油灯,在屋内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和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烧鸡——这是李老爷硬塞给他的,说是夜里充饥。
林默撕下一只鸡腿,慢慢吃着,眼睛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油灯的光晕在黑暗中摇曳,将屋内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平添几分诡异。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油灯的火苗猛地跳动了几下。林默警觉地抬头,却见门窗紧闭,哪来的风?
他放下鸡腿,右手悄悄摸向工具匣。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在墙角一闪而过。
“谁?”林默厉声喝道,提起油灯照去。
墙角空空如也,只有几只老鼠吱吱叫着逃窜开去。
林默松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继续用餐。然而当他目光落回烧鸡上时,却不由得愣住了——刚才还完整的烧鸡,此刻竟少了小半边!
林默心中大惊,他确定刚才没有任何人或动物靠近,这烧鸡怎么会凭空少了一块?
他急忙掏出墨斗,将墨线拉出,在周围快速弹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墨线。这墨线非同寻常,乃是林家祖传的“辟邪线”,用特殊药材浸泡过,对邪祟有克制之效。
墨线刚一布好,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墨线在西北角的位置突然微微颤动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般。
林默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个方向。片刻后,更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里的墨线竟慢慢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一个蹲着的人形!
“现形了!”林默心中凛然,右手已从工具匣中抽出一把刻有符文的木尺。
那轮廓逐渐清晰,竟是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者,正蹲在角落里,手里还拿着小半只烧鸡,狼吞虎咽地吃着。
林默稳住心神,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
那老者似乎被墨线所困,挣扎了几下却无法脱身,只得苦笑道:“小伙子,老朽不过是偷吃了你几口烧鸡,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林默不为所动:“休得避重就轻!你能隐去身形,绝非寻常之人。快说,李府小公子昏迷不醒,是否与你有关?”
老者闻言,面色微变:“李府小公子?可是镇西李善人家的小孩?”
“正是。”
老者长叹一声:“造孽啊!老朽与此事无关,但知其中缘由。小伙子,你先撤了这墨线,容我慢慢道来。”
林默犹豫片刻,道:“我如何信你?”
老者指了指自己周围的墨线:“你这墨线乃黑檀木所制,用朱砂、雄黄、艾草等九味药材浸泡四十九日而成,专克邪祟。老朽若是恶类,此刻早已痛苦不堪,哪能如常与你对话?”
林默细看老者,果然不见他有丝毫痛苦之色,心下信了几分,便挥手收回了墨线。
老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老朽姓沈,名不言,是这宅子的旧主。”
“沈家?”林默猛然想起,“就是六十年前一夜之间神秘消失的沈家?”
沈不言面露悲戚:“正是。看来镇上还有老人记得我们沈家。”
林默心中疑团更甚:“可那已是六十年前的往事了,你若真是沈家人,如今少说也有八九十岁,为何...”
“为何看起来不过六十模样?为何能隐去身形?”沈不言接话道,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此事说来话长。小伙子,你既是木匠,可曾看出这宅子的特别之处?”
林默点头:“此宅虽已破败,但梁柱结构精妙,暗合九宫八卦,非寻常匠人所为。”
“好眼力!”沈不言赞道,“建造此宅的,正是我先祖沈千尺,当年有名的建筑大师。他在此宅中暗藏了许多机关秘道,更有一件宝物镇宅。”
“宝物?”林默好奇道。
沈不言压低声音:“乃是一对‘阴阳木鱼’,一阴一阳,相生相克。阳鱼能聚灵气,延年益寿;阴鱼则能驱邪避凶,护宅安宁。”
林默闻言,若有所思:“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沈家为何一夜消失?”
沈不言长叹一声,眼中泛起回忆之色:“六十年前,我沈家因这宝物招来祸患。一伙歹人闻讯而来,欲夺宝物。那夜,他们血洗沈家,我因躲在密室中,侥幸逃脱。”
“那宝物呢?”林默追问。
“阴阳木鱼已被他们夺去阳鱼,只剩阴鱼尚在宅中。”沈不言道,“自那以后,我便隐姓埋名,守着这宅子和剩下的阴鱼,一是为等待有缘人相助,二是为防止阴鱼落入歹人之手。”
林默不解:“这又与李府小公子有何关系?”
沈不言面色凝重:“那伙歹人的后代,如今仍在寻找阴鱼。我怀疑,李府小公子昏迷,与他们有关。”
“何以见得?”
“三日前,我曾见一陌生人在宅外窥探,形迹可疑。次日便听闻李府小公子出事。”沈不言分析道,“我猜测,他们可能以为阴鱼藏在李府,故对小公子下手,以此要挟李老爷。”
林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眼下该如何救醒小宝?”
沈不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林默:“这是阴鱼身上刮下的一点木屑,你将其置于小公子鼻前,他自会苏醒。但切记,这只是权宜之计,若不找回阳鱼,阴鱼的力量会日渐衰弱,届时那伙人必会卷土重来。”
林默接过布包,疑惑道:“前辈既知此法,为何不早去救治?”
沈不言苦笑:“我若离开此宅过久,便会形神消散。六十年来,我靠阴鱼的力量维系生命,早已与这宅子融为一体。”
林默心中震动,对老者肃然起敬:“前辈为守护宝物,竟付出如此代价!”
沈不言摆摆手:“这都是命数。倒是你,小伙子,我观你正气凛然,又精通木艺玄机,或可助我找回阳鱼,彻底了结这段恩怨。”
“我该如何相助?”林默毫不犹豫地问道。
沈不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伙歹人的后代,如今应是盘踞在城南的‘鲁氏木坊’。鲁家当代家主鲁大成,表面是正当商人,实则暗中仍在追寻阴鱼的下落。”
林默皱眉:“鲁氏木坊?那可是方圆百里最大的木工作坊!”
“正是凭借当年夺来的阳鱼,鲁家才能聚拢灵气,生意兴隆。”沈不言冷笑道,“但他们贪心不足,一心想得到阴鱼,以求阴阳合一,获得更大力量。”
林默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去鲁氏木坊一探究竟。”
沈不言点头:“你可假装应聘工匠,混入木坊。阳鱼必定藏在工坊重地,你需小心寻找。切记,阳鱼与阴鱼本是一对,二者相距百步之内,会有感应。”
说着,沈不言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寸许长的黑色木牌,递给林默:“此乃阴鱼之鳞,你带在身上。若接近阳鱼,木牌会微微发热。”
林默接过木牌,只觉触手温润,非同寻常,便小心收好。
此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林默起身告辞:“前辈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沈不言拱手相送:“一切小心。若遇危险,可回到此地,老朽自有办法护你周全。”
林默离开古宅,径直返回李府。按照沈不言所教,他将木屑置于小宝鼻前。不多时,小宝果然悠悠转醒,嚷着肚子饿。
李老爷喜极而泣,对林默千恩万谢,非要重金酬谢不可。林默婉拒后,只说小宝是中了邪气,现已无碍,却只字未提古宅与沈不言之事。
次日清晨,林默收拾妥当,前往城南鲁氏木坊。正如沈不言所言,鲁氏木坊规模宏大,工匠过百,正在招聘熟手木匠。林默凭借精湛技艺,轻松通过考核,成为木坊的一名工匠。
入坊三日,林默细心观察,发现鲁氏木坊确有蹊跷。坊主鲁大成极少露面,但坊内却有一处独立小院,日夜有人把守,寻常工匠不得靠近。
更让林默注意的是,每当靠近那小院,怀中的木牌便会微微发热。他心下明了:阳鱼必是藏在那小院之中。
然而小院守卫森严,如何进入成了难题。正当林默苦思对策时,机会却不期而至。
这日午后,鲁大成亲自来到工坊,言道小院中的水车模型损坏,急需修复。几名工匠先后尝试,均未能修好。林默心知机不可失,主动请缨。
鲁大成将信将疑:“那水车结构精妙,你能修复?”
林默谦逊道:“小的曾随家父学过一些机关之术,或可一试。”
鲁大成打量林默片刻,点头应允:“好,你若能修好,必有重赏!”
林默随鲁大成进入小院,但见院内亭台楼阁,精巧别致,中央有一水池,池中一架木质水车模型停滞不动。
林默仔细检查水车,发现是一处传动轴断裂。他一边修复,一边暗中观察院内情形。凭借木牌的感应,他确定阳鱼就藏在正屋之中。
修复水车后,鲁大成大喜,果然重赏了林默,并破例允许他日后可自由出入小院,维护院中各类机关模型。
此后数日,林默借维护之机,多次出入小院,终于摸清正屋的结构和守卫换班规律。他发现,每日子时和午时,守卫会换班,其中有半炷香的时间,正屋无人看守。
时机成熟,林默决定在次日午时动手。
翌日午时,林默假意为水车添加润滑,潜入小院。趁守卫换班之际,他闪身进入正屋。
屋内陈设古朴,多为木制家具。林默怀中的木牌此刻已烫得惊人。他循着感应,来到一座书架前。仔细摸索后,他发现书架后方有一暗格。
暗格中,一只金色的木鱼静静躺在那里,鱼身刻满玄奥符文,隐隐有流光转动。
“这就是阳鱼了!”林默心中激动,正要伸手取鱼,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早就怀疑你另有所图,果然不出所料!”
林默猛回头,只见鲁大成带着几名壮汉堵在门口,面带得色。
“坊主这是何意?”林默强自镇定。
鲁大成嗤笑:“不必装了!你是沈家派来的吧?那老不死的果然还守着阴鱼!”
林默心知事已败露,索性直言:“鲁坊主,阴阳木鱼本为沈家之物,你祖上强取豪夺,已是不该。如今六十年过去,何必执着于此?”
鲁大成冷哼:“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沈家守不住宝物,怪得谁来?今日你自投罗网,正好带我去找阴鱼!”
说罢,他一挥手,几名壮汉一拥而上。
林默临危不乱,从工具袋中抓出一把木屑,朝空中一撒。那木屑遇风即燃,发出刺眼强光,屋内顿时白茫茫一片。众人措手不及,纷纷遮眼后退。
趁此机会,林默抓起阳鱼,冲破窗户,跃出屋外。
“追!绝不能让他跑了!”鲁大成气急败坏地吼道。
林默一路狂奔,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很快甩开追兵,逃出木坊。但他心知鲁大成绝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派人四处搜捕,当下不敢回住处,径直朝北山古宅奔去。
到达古宅时,已是黄昏。沈不言见林默携阳鱼归来,又惊又喜:“你果真拿到了!”
林默将阳鱼交给沈不言,简略说了经过。沈不言听后神色凝重:“鲁大成既知你与我有牵连,必会带人前来。我们需早作准备。”
当夜,沈不言将阴阳木鱼合二为一,置于院中。只见两条木鱼相互环绕,发出柔和光芒,将整个宅院笼罩其中。
“此乃阴阳结界,可暂保无恙。”沈不言道,“但鲁家既敢来犯,必有准备。六十年的恩怨,也该了结了。”
果然,次日黎明,鲁大成带着二十余名手持利刃的壮汉,气势汹汹地闯入院中。
见沈不言与林默并肩而立,鲁大成狞笑:“老不死的,终于现身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不言面无惧色:“鲁大成,你祖上为夺宝物,害我沈家满门。今日,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鲁大成不屑一顾:“弱肉强食,何错之有?识相的,交出阴阳木鱼,或可留你们全尸!”
林默上前一步,厉声道:“鲁大成,你为私欲,连孩童都不放过,还有何面目谈弱肉强食?”
鲁大成冷笑:“那李家小儿不过是个诱饵,本想引出这老家伙,不想却钓到了你这条大鱼。也好,今日一并解决!”
说罢,他一挥手,众壮汉一拥而上。
沈不言不慌不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院中机关启动,地面突然翻开,数名壮汉跌落陷阱;四周墙壁射出无数木钉,又有几人应声倒地。
鲁大成大惊,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喝道:“早知道你有机关!看我的破障镜!”
铜镜照处,机关纷纷失效。鲁大成得意大笑:“沈不言,你的把戏不过如此!”
沈不言面色凝重:“想不到鲁家连‘破障镜’都找到了!”
眼看鲁大成步步紧逼,林默突然心生一计。他悄悄取出墨斗,在身后弹出一道道墨线,布成“困龙阵”。
鲁大成不知是计,一脚踏入阵中,顿时只觉双脚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这是...林家困龙阵?”鲁大成惊恐万分,“你与林木匠是何关系?”
林默凛然道:“正是家父!”
鲁大成面如死灰:“难怪...难怪你能破我机关...原来你是林木匠之子!”
沈不言也惊讶地看向林默:“林木匠?可是那位二十年前以一己之力,平息西山尸祸的林正英大师?”
林默点头:“正是先父。”
鲁大成忽然狂笑:“好!好!今日就让我领教林家的高招!”
说罢,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竟强行冲破墨线束缚,手持短刀直扑林默。
千钧一发之际,沈不言挺身挡在林默身前,短刀直入胸膛。
“前辈!”林默惊呼。
沈不言却浑然不觉疼痛,双手紧紧抓住鲁大成:“六十年的恩怨,到此为止吧!”
话音未落,沈不言周身泛起白光,与阴阳木鱼的光芒连成一片。光芒越来越强,将鲁大成笼罩其中。
“不!不可能!”鲁大成惊恐大叫,身体在光芒中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缕青烟。
余下的壮汉见主子毙命,纷纷丢下武器,四散逃窜。
光芒散去,沈不言踉跄几步,被林默扶住。
“前辈,你...”林默见沈不言胸口伤势严重,心急如焚。
沈不言却面露欣慰:“无妨,老朽本就是将死之人,靠阴鱼之力苟活至今。如今大仇得报,心愿已了,也该安心去了。”
他艰难地将阴阳木鱼递给林默:“这对宝物,就托付与你了。望你善用其力,扶危济困,莫负我沈林两家守护之心...”
言毕,沈不言含笑而逝,身体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林默手捧阴阳木鱼,对着沈不言消失的方向深深一拜:“前辈放心,林默定不负所托。”
此后,林默将古宅修葺一新,定居于此。他利用阴阳木鱼之力,助柳溪镇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而鲁氏木坊自此一蹶不振,终至倒闭。
至于那对阴阳木鱼,据说至今仍被林家后人守护,继续履行着扶危济困的使命。而这段传奇,也在柳溪镇代代相传,成为一桩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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