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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第三次丢下我去旅游,我也照做,丈夫急眼:你出去谁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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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跟我说他要去西藏的时候,我正在熨他那件灰色的速干衬衫。

蒸汽嘶嘶地响,带着一股干净又有点潮湿的味道,扑在我脸上。

“小伟,我跟你说个事儿。”

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隔着半开的门,有点飘。

我没回头,手上没停,把衬衫的领子仔细铺平。

“嗯,说。”

“我下周走,去西藏,大概半个月。”

熨斗在衬衫上停了一下。

就一下。

然后我继续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把那点因为停顿而可能产生的褶皱抚平。

“哦。”我应了一声。

“这次跟老张他们几个,自驾,路线都规划好了,从川藏线进,安全没问题。”他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解释性的、不容置疑的轻快。

“知道了。”

我把熨好的衬衫挂上衣架,衣架在杆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三年前,他说要去泰国,清迈,拜佛,净化心灵。

那时候我们刚结婚两年,我还在做设计,忙得昏天暗地。

我问,我能一起去吗?

他说,宝贝,这次是哥几个,纯男人局,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你。

我信了。

他在朋友圈里发了大皇宫的金碧辉煌,发了夜市里的人声鼎沸,发了他在泳池边戴着墨镜、举着啤酒的照片,配文: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而我,正在对着电脑改第八版logo,眼前的苟e就是甲方爸爸。

第二次是一年前,他说要去日本,京都,感受禅意。

那时我已经辞职一年,专心做起了全职主妇。

我说,这次我可以去了吧?我有时间。

他说,小伟,这次我想一个人去,找找自己。你知道的,工作压力太大了,我需要一点个人空间。

我看着他那张被酒肉喂养得日益圆润的脸,想问他究竟要把自己找到哪个居酒屋去。

但我没问。

我只是默默地帮他订机票,查攻略,把换好的日元整整齐齐地放在他钱包里。

他在朋友圈发了伏见稻荷大社的千本鸟居,发了穿着和服的姑娘的背影,发了怀石料理精致得像艺术品的照片,配文:一期一会,世当珍惜。

而我,正在给堵塞的下水道通渠,头发上沾着令人作呕的黏腻,珍惜着马桶刷和洁厕灵胜利会师的每一个瞬间。

这是第三次。

西藏。

一个听起来更神圣,更无法拒绝,更适合“寻找自我”的地方。

我拿着衣架走进卧室,周峰正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画着蜿蜒的线路。

他看见我,笑得像个拿到糖的孩子。

“老婆你看,我们从成都出发,沿着318国道,一路开到拉萨,壮不壮观?”

我把衬衫挂进衣柜,他的户外装备已经占了半壁江山。冲锋衣,抓绒裤,登山鞋,每一件都价格不菲,标签崭新。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闪着光,一种我从未在他看我时见过的光。

“嗯,壮观。”

他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平淡,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这几天你辛苦一下,帮我把东西准备准备。哦对了,我列了个单子,你照着买就行。”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张纸。

我走过去拿起来。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高反药、葡萄糖、能量棒、暖宝宝、加厚款一次性内裤……

字体龙飞凤舞,透着一股即将挣脱牢笼的兴奋。

我捏着那张纸,指尖有点凉。

“周峰。”我轻声叫他。

“嗯?”他头也没抬,视线黏在那张地图上,像是在欣赏一幅绝世名画。

“家里酱油没了,待会儿你记得带一瓶回来。”

他愣了一下,终于从地图上抬起头,皱了皱眉:“你让外卖送一下不就行了?我这儿正忙着呢。”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卧室。

客厅的窗户开着,傍晚的风吹进来,卷起窗帘的一角。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突然觉得这个我每天擦拭、打理、用无数心血填满的房子,陌生得可怕。

它不是我的家。

它是周峰随时可以出发的港湾,是复一日原地打转的牢笼。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成了他的后勤总司令。

我去迪卡侬,对着清单一样一样地找,防晒指数50+的防晒霜,能过滤99%颗粒物的口罩,可以当枕头用的U型枕。

我去药店,配他指定的牌子,红景天要提前一周吃,芬必得要备着,怕他头疼。

我甚至还去超市,买了十几斤他最爱吃的牛肉干和巧克力,塞满一个巨大的零食包。

他每天下班回来,就检查我的采购成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研究他的“朝圣之路”。

他会兴致勃勃地跟我讲,纳木错的湖水有多蓝,珠穆朗ma的日照金山有多震撼。

我一边听着,一边把他的脏衣服分类,深色的,浅色的,需要手洗的。

洗衣机轰隆隆地转着,像我心里压抑的嗡鸣。

他出发那天是个周六。

我起了个大早,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鲜肉馄饨。

他吃得呼噜呼噜响,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还是老婆做的好吃,外面的吃不惯。”

我看着他,突然很想笑。

吃不惯外面的,却一次又一次地往外跑。

他提着巨大的行李箱和背包,站在门口换鞋。

“我走了啊。”他说。

“嗯。”

“家里就交给你了。猫记得按时喂,阳台那几盆花别忘了浇水。我妈要是过来,你多担待点。”

“嗯。”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表,又咽了回去。

“行了,不说了,老张在楼下等我了。”

他走过来,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带着早餐的油腻味。

“乖,等我回来。”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听着他拖着行李箱远去的轱辘声,从清晰到模糊,最后彻底消失在楼道里。

我走到窗边,看着那辆黑色的SUV绝尘而去,带走了我的丈夫,和我那所剩无幾的、可笑的温情。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冰箱运作的低微嗡鸣,和墙上时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一声,又一声,敲在我的心上。

我环顾四周。

玄关处是他随手丢下的拖鞋,一歪一正。

沙发上有他昨晚看球盖过的毯子,皱巴巴地堆成一团。

茶几上放着他没喝完的半杯可乐,已经没了气,杯壁上凝着水珠。

厨房的水池里,是他早上吃馄饨用过的碗,红油还挂在碗边。

这些,都是我接下来半个月要面对的“日常”。

我突然觉得很累。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没开灯,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天光一点点暗下去,把房间的棱角都变得模糊。

猫“咪呜”一声,蹭到我脚边,用头拱我的小腿。

我把它抱起来,它的身体温热而柔软。

“他也走了。”我对猫说。

猫不懂,它只是舒服地打着呼噜,用爪子在我身上踩奶。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旅行APP。

屏幕的光亮得有些刺眼。

我眯着眼睛,看着上面滚动的特价机票和酒店推荐。

厦门、成都、长沙、青岛……

一个个鲜活的、充满诱惑力的地名,像一颗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我点开了厦门。

碧海蓝天,红瓦绿树。鼓浪屿的万国建筑,曾厝垵的文艺小店,沙坡尾的渔港晚霞。

我以前做设计的时候,一直想去那里采风。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一个念头,像一棵破土而出的野草,疯狂地在我心里滋长。

他可以去寻找他的诗和远方。

为什么我就只能守着眼前的苟且?

凭什么?

我把猫放在一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明天最早一班飞厦门的机票。

下单。

支付。

一气呵成。

付完款的那一刻,我的心脏“怦怦”狂跳,带着一种mix了犯罪的快感和报复的兴奋。

然后是酒店。

我没有选连锁酒店,而是订了一家在环岛路上的民宿,带落地窗,能看见海。

店主是个女孩,头像是一只笑眯眯的柴犬。

我甚至还给自己报了一个体验潜水的课程。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沙发里。

我看着天花板,突然就笑出了声。

一开始是低低的笑,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笑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林伟,你真是疯了。

我对自己说。

第二天,我是被闹钟叫醒的。

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斑。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直到手机屏幕上弹出航空公司的提醒短信:您预订的航班即将开始值机。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

来不及了!

我冲进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le脸。

然后冲进衣帽间,打开我的那个行李箱。

那个已经落了一层薄灰的、粉色的行李箱。

上一次用它,还是我们去度蜜月的时候。

我要带什么?

我看着满柜子的家居服、旧T恤,陷入了沉思。

这几年,我几乎没给自己买过什么新衣服。

我的世界,缩小到了以家为圆心,以菜市场和超市为半径的这个小小的圈里。

我翻箱倒柜,终于在衣柜的最深处,翻出了几条颜色鲜艳的长裙。

那是我辞职前买的。

那时候的我,还相信自己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我把它们一件件拿出来,在身上比划。

有点紧了。

腰上多出来的赘肉,毫不留情地提醒着我这几年“幸福主妇”的代价。

但没关系。

我把它们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还有我的画板和颜料。

它们被我塞在床底下,几乎快要忘记了。

我把它们拿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像是在唤醒一个沉睡多年的老朋友。

最后,我看向周峰的“领地”。

那一排排整齐的衬衫,那一摞摞叠好的裤子。

还有床头柜上,我们那张巨大的婚紗照。

照片上的我笑得很甜,眼睛里有光。

照片上的他,也笑得很温柔。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突然平静下来。

我走过去,把它面朝下,扣在了桌面上。

家里的猫怎么办?花怎么办?

我给同小区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她也是个全职妈妈,我们偶尔会一起遛娃。

哦不,是她遛娃,我跟在后面,假装自己也是幸福家庭的一员。

“晓晓,帮我个忙,我出个远门,大概一周,能帮我喂喂猫、浇浇花吗?钥匙我放门口地垫下。”

电话那头的晓晓愣住了。

“林伟?你?出远门?去哪儿啊?周峰跟你一起?”

“我自己。”我说。

晓晓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

“!林伟!你终于想通了!去!赶紧去!别说一周,一个月都行!猫跟花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大胆地去飞!”

她的声音太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但我却笑了。

挂了电话,我给冰箱里的食物分门别类贴上标签,给猫准备了足够一周的猫粮和水。

然后我拖着我的粉色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守了三年的家。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

阳光正好,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强烈的推背感把我死死地按在座位上。

我看着窗外,地面上的建筑和车辆变得越来越小,像玩具模型。

然后,飞机穿过云层。

底下是棉花糖一样柔软的云海,头顶是万里无垠的碧空。

我的眼眶突然就湿了。

这几年,我抬头看见的,永远是小区里那片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我已经忘了,天原来可以这么大,这么蓝。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没有做梦。

醒来时,飞机已经开始下降。

广播里传来空姐温柔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在厦门高崎国际机场降落……”

厦门。

我来了。

走出机场,一股夹杂着海洋咸湿味的暖风扑面而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自由的味道。

民宿老板是个很爽朗的女孩,她开着一辆粉色的甲壳虫来接我。

“是林伟吧?你好你好,我叫米粒。”她笑着冲我摆手,露出两颗小虎牙。

民宿在一个很安静的巷子里,爬满了三角梅。

我的房间在二楼,推开窗,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大海。

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像一首永恒的催眠曲。

我把行李放下,换上长裙,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

我有多久没有穿过裙子了?

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给晓晓发了条微信:我到了,一切都好。

晓曉秒回:[图片]

图片上是我的猫,正姿态优雅地吃着她喂的猫罐头。

晓晓:放心玩!你老公要是找你,我就说你手机掉海里了!

我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放空了自己。

我没有目的地,没有计划,每天睡到自然醒。

醒来就去海边散步,看日出。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sand上,任凭海水一遍遍漫过脚背。

我去了鼓浪屿,在那些老别墅的巷子里穿行,想象着百年前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我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台上坐了一个下午,什么也没干,就只是看着远处的海发呆。

我去了曾厝垵,吃了攻略上推荐的沙茶面和蚵仔煎。

味道其实很一般。

但我吃得很开心。

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口味。

我去了沙坡尾,那里还保留着老渔港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渔船归港,晚霞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橘红色。

我支起画板,用画笔记录下那一刻的绚烂。

周围有人驻足观看,小声议论。

“哇,画得真好。”

“是啊,好专业的感觉。”

我听见了,但我没有抬头。

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种久违的、创作的专注和喜悦,让我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我不再是周峰的妻子,不再是那个围着厨房和家务打转的林伟。

我就是我。

潜水那天,天气很好。

教练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说话带着闽南口音。

穿上厚重的潜水服,背上氧气瓶,我觉得自己像个即将出征的宇航员。

下水的那一刻,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了我。

耳朵里传来巨大的压力,有点疼。

我按照教练教的,捏住鼻子,用力鼓气。

然后,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

五彩斑斓的珊瑚,成群结队的热带鱼从我身边游过。

阳光透过海面,在水中投下一道道晃动光柱,像神迹。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我只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无比的自由。

我甚至忘记了周峰,忘记了那个家,忘记了所有烦恼。

这几天,周峰给我打过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在他到达理塘的时候。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他的声音断断续續。

“喂?老婆?听得见吗?”

“嗯。”

“我到理塘了!丁真的家乡!这里天好蓝!就是有点高反,头疼。”

他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和兴奋。

我听着,心里毫无波澜。

“那你记得吃药,多喝水。”我客套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家里怎么样?猫没事吧?”

“都挺好。”

“那就行。不跟你说了,信号不好,我要去拍照了!”

电话就这么挂了。

他甚至没问我一句,你怎么样。

第二个电话,是在两天后。

他大概是到了拉萨。

电话接通的时候,我正在吃一碗热腾騰的姜母鸭。

“老婆,我到拉萨了!看见布达拉宫了!太震撼了!”

“嗯,恭喜。”我嗦了一口粉丝。

“你干嘛呢?怎么那么吵?”他皱眉问。

“在外面吃饭。”

“哦。对了,你帮我看看我书房抽屉里,是不是有个蓝色的U盘,我好像忘了带,里面有很重要的文件。”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不在家。”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有五秒钟。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说,我不在家。”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

“你不在家你去哪儿了?回你妈家了?”

“没有。”

“那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开始不耐烦了。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汤很鲜,带着浓浓的姜味,喝下去胃里暖暖的。

“我出来旅游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死寂。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错愕的表情。

“旅游?!”他拔高了声调,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去哪儿旅游了?”

“厦门。”

“厦门?你一个人?!”

“嗯。”

“林伟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出去的?!”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气。

我笑了。

笑得胸口都在震动。

“周峰,你出去旅游,需要谁让你去吗?”

他被我噎了一下。

“那能一样吗?!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他恼羞成怒地吼道。

“哦?有什么不一样?身份证上的性别不一样吗?”

“你……你这是胡搅蛮纏!”他气急败坏,“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去!”

“抱歉,回不去,机票是下周的。”

“退票!马上退票!”

“退票费很贵的。”我慢条斯理地说。

“我给你报销!”

“那也不退。”

电话那头的周峰,大概是被我这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气疯了。

他开始口不择言。

“林伟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让你在家好好待着,你居然敢给我玩离家出走?!”

“你出去旅游,谁做家務?!”

来了。

终于来了。

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放下勺子,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周峰,你问我谁做家务?”

“对!你不在家,猫谁喂?花谁浇?我妈要是过去看到家里没人怎么办?我的脏衣服回来谁洗?!”他连珠炮似地质问,理直气壮。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心上。

但这一次,不疼了。

只觉得可笑。

“周峰,我们结婚五年了。”我缓缓开口。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这五年,你一共出差三十七次,平均每次四天。你跟朋友出去喝酒,彻夜不归,一百一十四次。你像这样,一个人出去旅游,这是第三次。”

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每一次,你走的时候,家里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是什么样。干净的地板,清香的床单,冰箱里永远有你爱喝的可乐,你的猫永远 health and plump。”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你走了,谁来做这些。”

“因为你心里清楚,我会做。”

“你会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把这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周峰,你不是在问我谁做家务。”

“你是在奇怪,为什么你那个百依百顺、任劳任怨的机器人,突然宕机了。”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来。

我拿起包,站起身,准备去结账。

“我吃好了,先挂了。”我说。

“林伟!”他突然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覺的慌乱,“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也想问问我自己,我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我说,“我就是想出来看看,没有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说完,我挂了电话。

拉黑。

关机。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走出餐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海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我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一个一直背着沉重枷ke的人,终于卸下了所有负担。

剩下的几天,我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我彻底与那个世界隔绝了。

我像一个真正的游客那样,享受着属于我的假期。

我去了南普陀寺,没有许愿,只是安静地走了一圈。

我坐船去了漳州的小岛,那里的海更蓝,沙滩更白。

我每天都会画画,画海,画船,画巷子里打瞌睡的猫。

我的画板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风景。

却没有一张,是关于周峰的。

返程那天,厦门下起了小雨。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飞机外的雨丝,心里一片宁静。

我知道,等我回去,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狂风暴雨。

但我不怕了。

当我拖着行李箱,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

混杂着外卖盒的馊味,垃圾没倒的臭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陈腐气息。

玄关的灯是坏的,我摸黑换了鞋。

客厅里一片狼藉。

沙发上堆满了衣服,有他的,也有我的,大概是他想找干净衣服时翻乱的。

茶几上摆满了外卖盒子和饮料瓶,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空气中漂浮着一层灰尘。

我养的那盆绿萝,叶子已经黄了一半,蔫蔫地垂着头。

猫食盆空了,水碗也干了。

猫看见我,发出了一声虚弱又委屈的“喵呜”,冲过来死死抱住我的小腿。

我放下行李,抱起它。

它瘦了一圈。

我心里一抽。

周峰就坐在沙发那堆衣服中间,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他听见开门声,抬起头。

他的头发油膩膩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满脸的疲憊和頹喪。

他看见我,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狼狈。

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

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

“嗯。”我抱着猫,走到一边,给它倒猫粮,加水。

猫立刻扑过去狼吞虎噬。

“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他质问道。

“没电了。”我轻描淡写。

“没电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出事了!”他“霍”地站起来。

我转过身,看着他。

“你担心我?”我笑了,“你是担心没人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我的目光扫过这个如同垃圾场一样的客厅。

他被我的眼神刺痛了,脸色涨得通红。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前天。”他闷闷地说。

“哦,比我早两天。”我点点头,“看来西藏的风景也没能留住你。”

“林伟!”他提高了音量,“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吗?!”

“那我应该怎么样?”我反问他,“跪下来跟你道歉,说‘老公我错了,我不该出去玩,我不该不给你做饭洗衣服’吗?”

他再次被我噎住。

他大概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那个温顺的妻子,也会有如此尖牙利爪的一面。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试图解释,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周峰,你看着这个家,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他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我不知道……我一回来就是这样……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不会做饭,我只能点外卖……我不知道垃圾要分类,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看着他。

这个在外面跟朋友吹牛说自己无所不能的男人。

这个在朋友圈里扮演着“灵魂有香气”的文艺青年。

回到家,却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

不是没有。

是懒得有。

是被我惯的。

我突然觉得很悲哀。

为他,也为我自己。

“周峰。”我走到他面前,“我们谈谈吧。”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你想谈什么?离婚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愣了一下。

我没想过离婚。

至少,现在还没想。

“我没说要离婚。”我说,“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下去了。”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这个家,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家务,也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承担的。”

“我可以做饭,但你必须洗碗。”

“我可以洗衣服,但你必须负责晾晒和收拾。”

“我可以打扫卫生,但你必须负责倒垃圾和日常维持。”

“周末大扫除,我们一起做。”

“还有,我的猫,它也是你的猫。我的花,也是你的花。”

我一条一条地说着,语气平静而坚定。

这些话,在我心里已经盘桓了太久太久。

周峰听着,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这也太麻烦了吧……”他小声嘀咕。

“麻烦?”我笑了,“周峰,这些‘麻烦’事,我已经一个人做了五年。”

“你觉得麻烦,是因为你从来没做过。”

“你只享受了家的干净和整洁,却从未想过这些是怎么来的。”

他沉默了。

“还有。”我继续说,“我需要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会重新开始接一些设计的工作,我需要有自己的收入,自己的社交圈。”

“我也会不定期地出去旅游,可能一个人,也可能跟朋友一起。”

“就像你一样。”

我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体震了一下。

“我出去的时候,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学着他以前的口气,微笑着对他说。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他想反驳,想发怒,想说“这不公平”。

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

我睡在客房。

我把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我从厦门带回来的、印着蓝色海浪的床单。

躺在床上,我能闻到阳光和海风的味道。

我睡得很好。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周峰已经不在家了。

客厅被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至少外卖盒子都不见了。

厨房的水池里,堆着他昨晚用过的碗。

他没洗。

我看着那堆油膩的碗,叹了口气。

我知道,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没有去动那些碗。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完,把自己的碗洗干净,放回碗柜。

然后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我以前的作品集,准备更新我的简历。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喂?小伟啊,你跟周峰怎么回事啊?他早上来我这儿,脸黑得跟锅底一样,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婆婆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责备。

“妈,我们没事。”我说。

“还没事?!我儿子我不知道吗?他肯定是在你那儿受委屈了!小伟啊,不是我说你,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你在家就多担待点,别老跟他闹脾气……”

又是这套说辞。

以前,我听到这些话,只会默默地听着,然后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但现在,我不想听了。

“妈。”我打断了她,“周峰是您儿子,是宝贝。我也是我爸妈的女儿,也是宝贝。”

“您心疼他,我爸妈也心疼我。”

“我们俩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您就别操心了。”

说完,我 politely地挂了电话。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面试通知。

是一家新成立的广告公司,看了我的作品集,对我很有兴趣。

我对着镜子,试穿我那套唯一还算体面的职业套装。

有点紧。

但我还是把它穿上了。

晚上,周峰回来了。

他看起来更憔悴了。

他看见水池里原封不动的碗,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晚饭我只做了我一个人的。

一份简单的蔬菜沙拉,配一片烤鸡胸肉。

我端着盘子,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吃着。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我的呢?”他问。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不吃我做的饭。”我头也没抬。

他沉默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冰箱里空空如也。

我这几天根本没买菜。

他只好又拿起手机,点开了外卖软件。

那天晚上,他洗碗了。

虽然洗得叮当乱响,还打碎了一个盘子。

虽然洗完之后,厨房的地上全是水,比没洗之前还乱。

但他终究是洗了。

我没有去指责他,也没有去帮他。

我只是默默地看着。

这是一个开始。

一个艰难的,但必要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周峰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冷战”或者说“磨合”期。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交流很少。

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在用行动进行博弈。

我严格执行我定下的规矩。

我做饭,他就必须洗碗。如果他不洗,那第二天他就没有饭吃。

我洗衣服,他就必须晾。如果他不晾,那衣服就会在洗衣机里发臭,他也就没有干净衣服穿。

一开始,他充满了抵抗。

他会故意把碗堆在那里,等着我妥协。

他会把晾衣杆弄得乱七八糟,以示抗议。

他甚至会把垃圾扔在门口,就是不拿下去。

我也不跟他吵。

我只是做我自己的那一部分。

我吃完饭,洗自己的碗。

我穿自己的衣服,如果没得穿,我就去买新的。

我把自己的垃圾打包好,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下去。

这个家,渐渐分裂成了两个独立的世界。

我的这边,干净、整洁、有序。

他的那边,混乱、邋遢、一团糟。

他开始穿皱巴巴的衣服去上班。

他开始天天吃外卖,吃到脸色发青。

他开始在他那堆垃圾旁边睡觉。

终于,他撑不住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早上。

我起床后,发现他正在打扫卫生。

他拿着吸塵器,笨拙地在地板上推来推去,吸塵器发出巨大的噪音。

他正在洗衣服,把所有颜色的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

他正在倒垃圾,分不清干垃圾湿垃圾,一脸茫然。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点想笑,又有点心酸。

他看见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有点挂不住。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做家务啊!”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没说话,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洗衣液。

“深色和浅色的要分开洗。”我说。

“哦。”

“湿垃圾是厨房里产生的,干垃圾是其他的。”

“哦。”

“吸塵器要先从角落开始吸。”

“哦。”

他像个小学生一样,听着我的“教诲”,一声不吭。

那天,我们一起做了一次大扫除。

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

等我们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两个人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房子又恢复了窗明几净的样子。

阳光照进来,温暖而明亮。

“林伟。”他突然开口。

“嗯?”

“对不起。”

我转过頭看著他。

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真誠和歉意。

“我以前……太混蛋了。”他说,“我一直以为,我賺錢养家,就是对这个家最大的贡献。我从来没想过,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我以为那些干净整潔都是理所當然的。我以为你每天都很轻松。”

“这次你走了,我才知道,这个家没有你,根本不行。”

我静静地听着。

眼泪不知不覺就流了下来。

这句话,我等了五年。

“周峰。”我擦掉眼泪,“这个家没有谁都行,但是,它需要我们两个人一起经营。”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粗糙,大概是刚才做家务磨的。

但很温暖。

“我知道了。”他说,“以后,我们一起。”

我的面试很顺利。

那家公司的老板很欣赏我的才华和想法。

我重新回到了职场。

一开始很不适应。

每天要早起挤地铁,要面对难缠的客户,要熬夜加班改方案。

很累。

但也很充实。

当我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时,我请晓晓吃了顿大餐。

“感觉怎么样?重返人間的感觉?”晓晓举着酒杯问我。

“感觉好极了。”我笑着说。

我和周峰的关系,也在慢慢修复。

他开始学着做家务。

虽然还是经常出错。

会把糖当成盐放在菜里。

会把羊毛衫洗缩水。

但我没有再指责他。

我会耐心地教他,或者干脆一笑而过。

他也会在我加班晚归的时候,给我留一盏灯,煮一碗热汤面。

虽然面煮得有点坨,但汤是热的。

我们还是会吵架。

为今天谁洗碗,明天谁拖地而吵。

但吵完之后,我们会坐下来,制定一个更合理的家务排班表。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

我也不是那个卑微到塵埃里的“全职保姆”。

我们更像……合租室友。

或者说,是重新开始学习如何相爱的两个成年人。

去年年底,公司组织去北海道团建。

我给他发微信:我要去日本了,大概一周。

他很快回复:好,注意安全,多穿点。家里的事你放心。

我看着那条信息,笑了。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我在北海道给他寄了一张明信片。

上面是小樽运河的雪景。

我在上面写: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但诗和远方,我们可以一起去。

眼前的苟且,我们也要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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