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东魏权臣,本来志在称帝,却在春光明媚时,因一场风流韵事断送了性命。这位枭雄,便是高欢之子、高澄——后世常称他为“北齐司马师”的人。高澄年仅二十有二时,便被拥立为大丞相、大行台、渤海王,都督中外诸军,实际掌握朝局。可就是这样一个手握重兵、叱咤朝野的将门子弟,独独败在了情爱之中。
那年春日,东魏都城邺城草长莺飞,高澄却早起召来心腹崔季舒,说要出外打猎。崔季舒心想:“王爷这哪是打猎?分明是想狩获美色!”两人一路往皇城前的大街疾行,高澄却不进郊野,反而在人群最密处放慢马速,目光如炬,四处搜寻。直到一袭素色长裙映入眼帘——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她正与丫环在摊位前看卷轴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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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四目相对,高澄神魂震荡。他翻身下马,和声唤道:“这位姑娘,可是高阳王元雍之后?”崔季舒急忙禀报:“属下一向留意,这位元玉仪乃元雍嫡女,因河阴之变流落市井,现为青楼女子。”高澄闻言不怒反喜,笑道:“既是旧贵公主,不必拘礼,今日便随我回府谋画正事。”于是他屈尊挽手,和元玉仪并肩走过人群,却早已决定不惜一切将她占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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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打猎之名成了遮羞布,高澄夜宿丞相府东院,与元玉仪日夜缠绵。她生得容颜绝世,眉眼间带着几分当年北魏皇家高贵,却又多了一抹尘世风情,高澄便被迷得五迷三道。两人花前月下,仿佛世上只剩他们。崔季舒忙着在府中选工匠改建私殿花园,只为营造二人幽会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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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景不长,高澄的正妻李氏察觉丈夫夜不归宿,不免猜疑。她暗中联络政敌,写了一封密信给高澄,声称元玉仪与北魏残余势力暗通款曲,千金散尽后必定以刺杀收场。高澄初看密信,犹豫万分——他明知妻子多疑,却也知道自己心中所恃。于是当晚,他暗访元玉仪寓所,和她相拥而眠,次日昏沉中问道:“玉仪,有人说你别有所图,可有此事?”元玉仪闻言,扑簌簌哭道:“小女子昔为孤女,若要灭王爷,岂不自取灭亡?若真误会,愿以身相抵,换王爷半点安宁。”高澄细听,心中骤暖,也想明白这不过是嫉妒与权谋的试探罢了。因情深于权衡,他当机立断:把元玉仪搬出丞相府,另建别院,自此二人互不干扰,尽享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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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舒四处探访,终于在北城郊外找到河间王旧宅柏堂,铺陈华屋、水榭花廊,便将元玉仪安置其间。高澄清晨到此批阅奏章,夜晚与她共枕。凡入柏堂者,须得王爷亲谕;凡出柏堂者,亦需榷事大臣签字。侍卫们在院门外列队不敢擅入,这份“高墙深院”正是高澄一手经营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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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正是这份浪漫,成了他的死穴。公元549年冬,反对派终于找到了机会,派数名刺客潜入柏堂。高澄正在内室与元玉仪低声耳语,忽闻屋外厮杀声起。他起身推门,却见外队侍卫一个也不敢进来——毕竟王爷早已下令固守门外。等护卫敲破厚门,赶到房内时,高澄已受数刀重创,血流满地,只剩下奄奄一息。元玉仪扑上前,抱着他哽咽道:“王爷别怕,我在这里。”高澄勉强回握她手,气若游丝地说:“若有来生,我还要与你……”话未完,便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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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就这样倒在春日的暖阳里。他原本准备谋朝篡位,亲自登基,却没想到一场风流疏忽,让他葬身青楼旧院。有人说,若不是这段风月情深,他未必输给北魏旧臣;也有人说,缺了高澄的北齐,会不会早早覆灭?事实是,高澄死后,其弟高洋迅速发动兵变,废东魏皇帝元善见,自立为帝,改国号为北齐,史称北齐文宣帝。高澄的功绩与遗憾,一并铸就北齐短暂而绚烂的历史。至于元玉仪,自那夜之后便不知所踪。有人道她又流落风尘,也有人说她躲入山林,终身不嫁。她的命运,如同那幅未完的水墨画,只剩淡淡墨痕,留给后人无尽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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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的悲剧,让人不禁发问:一个雄心勃勃的将相,如何会在最本该慎重布局的关头,被一段情爱拖入深渊?如果他能警觉,也许就不会葬送半生心血;如果他放下迷恋,也许北齐政权能更稳固。历史往往在一念之间改写。信息来源:参考资料《资治通鉴·魏纪》、北齐书史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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