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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每日凌晨3点就起床,8点才上朝,中间的5个小时她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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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储秀宫的偏殿里,新来的宫女玉荣正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盆刚刚兑好的温水。

“水,备好了吗?”掌事姑姑的声音像冰锥子一样,从她背后传来。

玉荣猛地一颤:“备……备好了,姑姑。奴婢试过了,温度正好。”

“正好?”掌事姑姑冷笑一声,“在这里,‘正好’就是‘催命符’!老佛爷要的是‘万无一失’!”



玉荣吓得磕了个头:“奴婢该死!奴婢再去……”

“不必了。”姑姑打断她,声音低得像耳语,“记住,从这道门进去,你就是个哑巴、瞎子。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一滴水洒了,一根头发掉了……”

她顿了顿,用那根长长的指甲,轻轻划过玉荣的脖子。

“……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懂了吗?”

玉荣连呼吸都停住了,只能拼命点头。

“时辰到。”姑姑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子,“点灯,老佛爷……该起了。”

01

凌晨三点,整座紫禁城都“死”了。

月亮是一种没有温度的惨白色,挂在天上,把宫殿的影子拉得又黑又长,像一只趴在地上的巨兽。

白天的威严和华丽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让人骨头发冷的寂静。

储秀宫里,烛火“啪”的一声,准时亮了起来。

这一点光,不是为了照明,更像是一道命令。

新来的小宫女玉荣,端着一个雕花的银盆,站在寝殿的门帘外。她的身体抖得厉害,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怕。

盆里的水是温的,是宫里的老人教过的,用手腕内侧试过,温度刚刚好。可玉荣的手在抖,盆沿儿和她的手腕撞在一起,发出“咯咯”的轻响。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让牙齿也跟着打颤。

她进宫才两个月,家里人托了天大的人情,才把她送进储秀宫,当个最末等的差。她娘说,这是天大的福分,一步登天。

可玉荣现在只觉得,自己是走在一条吊在悬崖上的细线上,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她面前的帘子是厚重的深红色,绣着金线凤凰。帘子后面,就是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进去。”

一个很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像针一样扎在玉荣的耳朵里。

是总管太监李莲英。

他就像个影子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玉荣的身边。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袍子,在昏暗的烛光下,脸也是青白色的。他没有看玉荣,只是盯着那扇帘子。

玉荣不敢耽搁,用膝盖顶开帘子,低着头,碎步走了进去。

寝殿里很暗,点着几根蜡烛,但光亮都被厚重的家具和幔帐给吸走了。一股浓郁的、说不出的香气,混杂着一种淡淡的药味,钻进玉荣的鼻孔。

她不敢抬头,按照规矩跪在地上,把银盆高高举过头顶。

她能感觉到,那个被称为“老佛爷”的女人,就坐在她面前不远处的梳妆台暗影里。

没有声音。

整个寝殿里,只有玉荣自己越来越重的心跳声。

一分钟。

两分钟。

玉荣的胳膊开始发酸,汗水从她的额头渗出来,流进眼睛里,又酸又涩。她不敢动,更不敢擦。她知道,这盆水只要洒出来一滴,她的命可能就没了。

她进宫第一天,管事姑姑就告诉她:“在储秀宫当差,你不是人,你是个物件。主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让你动的,你就得是死的。”

玉荣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胳膊要断掉的时候,李莲英那公鸭嗓子一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春儿,伺候老佛爷净面。”

玉荣这才松了口气,另一个宫女上前,从她手里接走了银盆。那个叫春儿的宫女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动作稳得像一块石头。

玉荣退到墙角,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头埋得更低了。

她这才敢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看。

那个坐在梳妆台前的背影,并不高大,披着头发,穿着宽松的睡袍。她一动不动,像一尊神像。

李莲英亲自拿着一把黄杨木梳子,开始为她梳头。

玉荣心里发慌。她本以为,凌晨三点起床,是因为老佛爷年纪大了觉少,要梳妆打扮,准备八点上朝。

可现在,这气氛根本不是梳妆打扮。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肃杀。

玉荣忽然明白管事姑姑的话了。这个房间,在天亮之前,就是一个“活棋盘”。

每一个人,李莲英、春儿,还有她自己,都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她们必须在正确的时间,走到正确的位置,做出正确的动作。

走错一步,就会被立刻从棋盘上拿走,永远消失。

而那个坐在暗影里的女人,就是下棋的人。

一场看不见的“早朝”,已经开始了。

02

梳妆的流程,繁琐得让人喘不过气。

玉荣跪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她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当一个不会动的摆设,直到有人叫她。

她看着那些宫女和太监,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悄无声息地进进出出。

第一道工序,叫“浸手”。

两个宫女抬着一个更大的银盆进来,里面是滚烫的药汤,散发着浓重的草药味。她们用柔软的棉巾浸透了药汁,拧干,然后一层一层地裹在老佛爷的手上。

这个过程要持续一刻钟。

玉荣心想,这得用多少名贵的药材?她爹在老家给人干一辈子活,挣的钱估计还不够这一盆洗手水的。

接下来是“敷面”。

用的是刚挤出来的、还带着温度的人乳,混着一种磨碎的白色粉末。另一个宫女用细纱布蘸着,极其轻柔地敷在老佛爷的脸上。

每一个步骤,都像是演练了千百遍,精确到了呼吸。

没有人说话。

整个大殿里,只有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和器皿碰撞的轻微“叮当”声。



这些声音,反而让这死一般的寂静,显得更加可怕。

玉荣悄悄地看了一眼李莲英。

这位总管太监,正站在老佛爷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象牙做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老佛爷那半白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但玉荣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李莲英的手指,在梳头的时候,会以一种很奇特的节奏,在老佛……不,在慈禧的头皮上敲击。

不是按摩。按摩是有规律的揉捏。

而李莲英的动作,是敲击。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

这种节奏很轻微,如果不是玉荣跪得近,又全神贯注地盯着,根本不可能发现。

这像是一种……暗号。

玉荣的心猛地一跳。

她再去看慈禧。

慈禧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她看起来像是在享受梳头,又像是在打瞌睡。

可玉荣注意到,每当李莲英的指尖敲击时,慈禧的眼皮,都会非常轻微地抖动一下。

她在听。

玉荣瞬间感觉一股凉气从尾巴骨升到了后脑勺。

她在宫里听过一些传闻。说李莲英不只是个太监,他是老佛爷的“耳朵”和“手”。宫里宫外,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玉荣一直以为,那是指他会打听小道消息,然后告诉老佛爷。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他们在用一种玉荣完全看不懂的方式,在传递信息。

李莲英在“汇报”。

用梳头的方式,用手指的敲击,把那些不能被第三个人听到的绝密消息,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老佛爷的脑子里。

玉荣吓得赶紧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地面。

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玉荣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流程要这么慢,为什么要用这么多道工序,要花整整五个小时。

这些宫女太监的繁琐劳动,这些药汤和人乳的香气,都是掩护。

是为了给李莲英和慈禧,创造出这段绝对安全、不被打扰的“汇报”时间。

这些宫女和太监,就像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储秀宫和外界隔绝开来。

而在这张网的中心,李莲英正在用他的手指,操纵着那些真正能决定人生死的丝线。

03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玉荣跪得膝盖已经麻木了,她只能靠着意志力,维持着身体不倒。

凌晨四点半,天还是黑得像一块墨。

“浸手”和“敷面”都结束了。寝殿里的药味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清淡的脂粉香。

真正的“上妆”开始了。

一个年长的宫女走上前来,手里捧着一个白玉盒子。盒子里,是雪白的“珍珠粉”。

玉荣听说过,这是用东海的上等珍珠,混着十几种药材,磨了上百遍才制成的。这种粉,不但能让人显白,还能养护皮肤。

上粉的过程极其漫长。

要用细软的丝棉,一点一点地拍在脸上、脖子上,甚至耳朵后面。要拍得均匀,不能有丝毫的痕迹,要像是皮肤自己透出来的白。

寝殿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凝重。

这道工序,是“面子”。如果这层“面子”没做好,老佛爷的威严就会受损。

玉荣跪在角落,为了缓解膝盖的剧痛,她下意识地抬起了一点点头,想换换姿势。

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窗户。

窗户纸是高丽进贡的,又厚又韧,但还是能透进一点点外面微弱的天光。

玉荣看到,在窗户纸的缝隙里,有一个极其轻微的黑影,在远处宫殿的屋脊上,一闪而过。

非常快,快得像是一只鸟。

但玉荣敢肯定,那不是鸟。凌晨四点的紫禁城,不会有鸟飞得那么快。

那是一个人。

玉荣的血一下子凉了。

刺客?

她吓得张大了嘴,刚要叫出声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站在慈禧身边的李莲英,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咳嗽。

“咳。”

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

玉荣看到,那个正在给慈禧拍粉的老宫女,手抖了一下。

但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站在门帘边上,一个一直像木桩子一样不动的执事太监,在听到这声咳嗽后,立刻动了。

他快步走到窗前,伸出手,把那厚重的窗帘,往下拉了三寸。

不多不少,正好三寸。

这个动作,正好挡住了玉荣刚才看到的那个缝隙,也挡住了那个黑影可能存在的方向。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莲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玉荣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明白了。

李莲英……他早就知道!

他知道外面有人在监视。

那个咳嗽,不是真的咳嗽,是信号。是发给那个执事太监的信号。

而那个执事太监的动作如此熟练,说明这根本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们……她们每天凌晨,都在被人监视!

玉荣低着头,浑身冰冷。

她以为储秀宫是紫禁城里最安全的地方,是权力的中心。

她错了。

这里不是堡垒,这里是战场。

她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那双“眼睛”就在窗外,在屋顶上,在暗处,冷冷地盯着她们。

盯着老佛爷的一举一动。

玉荣忽然打了个冷战。

她想起了刚才李莲英的“梳头密语”。

那是在传递情报。

而现在,这场“上妆”,这场繁琐的、长达五小时的仪式……

玉荣有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这场仪式,不只是为了掩护情报传递。

这场仪式本身,就是一场表演,是演给窗外那双“眼睛”看的。

04

凌晨五点。

天边开始有了一丝极淡的青灰色。

最难的“敷粉”总算结束了。慈禧的脸在烛光下,白得像一块上好的玉,看不出丝毫的皱纹,也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玉荣的膝盖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是“画眉”和“点唇”。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慈禧,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看镜子,而是看着虚空,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醇亲王今天给孩子办满月酒,送去的礼,他收了吗?”

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玉荣的心一紧。

醇亲王,那是当今皇上的亲爹。

李莲英立刻躬下身子,用一种更低的声音回答:“回老佛爷的话,收了。奴才派人去瞧了,王爷府上很热闹,王爷自个儿也挺高兴。”

“高兴就好。”

慈禧冷笑了一声。

这声笑,让玉荣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笑声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全是冰碴子。

寝殿里的气氛,因为这简单的两句对话,瞬间降到了冰点。

玉荣虽然不懂朝政,但也知道,老佛爷和醇亲王,这两位的关系,可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轮到“点唇”了。

负责点唇的,是一个姓张的老宫女。她在这宫里伺候了快三十年,是宫女里资格最老的。

她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金盒,里面是红得像血一样的胭脂。

她用一根细小的签子,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点点,准备点在慈禧的嘴唇上。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张姑姑的手,猛地一抖。

那根签子一歪。

一抹刺眼的红色,在慈禧那已经敷好粉的、雪白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又细又长的痕迹。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玉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寝殿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几十双眼睛,全都惊恐地盯着那道红痕。

那道红痕,在慈禧白玉一样的脸上,就像是……一道伤口。

“噗通”一声。

张姑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手里的金盒摔在地上,红色的胭脂撒了一地。

她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老佛爷……饶命!老佛爷……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玉荣也吓傻了,她知道,这完了。

毁了主子的妆容,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在宫里,是比天还大的罪。

按照宫里的规矩,这已经不是掌嘴或者挨板子的事了。这是“不祥之兆”,是“大不敬”。张姑姑会被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

李莲英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此刻迸发出骇人的凶光。

他已经暗中给守在门口的两个太监递了个眼色,准备叫人进来拖尸体了。

玉荣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她以为,下一秒,她就会听到张姑姑的惨叫。

然而,什么都没有。

寝殿里,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张姑姑绝望的磕头声。

玉荣忍不住,悄悄睁开一条缝。

她看见,慈禧正透过面前那面巨大的西洋镜子,冷冷地看着自己脸上的那道红痕。

她没有生气,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慈禧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仿佛那道红痕,根本不在她的脸上,而是在看一幅和她无关的画。

05

这死一般的寂静,比雷霆之怒还要可怕。

张姑姑已经不敢再磕头了,她趴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玉荣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把头埋得深深的,连李莲英也不例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玉荣以为自己会和张姑姑一起,因为惊吓过度而死在这里时,慈禧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依旧是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今天的龙涎香,味道不对。”

玉荣愣住了。

她说什么?

龙涎香?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她在说香?

玉荣悄悄吸了吸鼻子,殿里熏着的香,和她刚进来时一模一样,浓郁,安神。根本没有不对。

张姑姑也愣住了,她抬起那张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茫然地看着慈禧的背影。

李莲英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他猛地磕了一个头:“是奴才的疏忽。这香,是脏了老佛爷的鼻子了。奴才这就去换!”

慈禧“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道刺眼的红痕,根本不存在。

李莲英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墙角的一个多宝格前。

他没有去拿那个平时常用的,雕着九条龙的紫檀木香盒。

而是从最下面一层,拿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黑漆漆的小木盒。

玉荣跪的位置,离多宝格不远。

她看得清清楚楚。

李莲英在拿起那个黑漆漆的小木盒时,用袖子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但他的手指,在盒子的底部,飞快地摩挲了一下。

那个盒子的底部,刻着一个字。

一个用刀划出来的,很小的字。

“兵”。

玉荣的瞳孔猛地一缩。

李莲英捧着那个“兵”字香盒,走到慈禧面前,打开了盖子。

里面不是常见的香饼或香料,而是一种黑色的、膏状的东西。

李莲英用银签挑出一点,放进了香炉里。

一股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更加清冷、甚至带点辛辣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慈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睁开眼,看着镜子里那道红痕,淡淡地说:

“这个对了。”

然后,她对趴在地上的张姑姑说:“起来吧。一把年纪了,手还这么不稳。今天饶了你,再有下次,你的手,也就不用留了。”

张姑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活下来了。

她拼命地磕头:“谢老佛爷恩典!谢老佛爷恩典!”

“行了,”李莲英不耐烦地一挥手,“还不快伺候老佛爷把脸弄干净了,准备画眉。”

“是!是!”

张姑姑连滚带爬地起来,和另一个宫女一起,用最快的速度,把慈禧脸上的红痕擦拭干净,重新补上了粉。

玉荣跪在地上,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她全明白了,这是一场戏。

从慈禧问起醇亲王,到张姑姑“失手”,再到这盆胭脂……全都是演的!

张姑姑可能是真的失手,也可能是……故意的。

不,她一定是故意的!

这是一场演给“窗外那双眼睛”看的戏!

她们在故意制造一场混乱,一场“失手”,让监视的人以为,储秀宫里出了大乱子,老佛爷因为醇亲王的事情分心,甚至发了火。

而“换香”,才是真正的目的。

那句“味道不对”,是暗号。

那个刻着“兵”字的香盒,是密令。

慈禧,用这种方式,下达了一条和“军事”有关的命令。

而她对张姑姑的“赦免”,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玉荣只觉得手脚发麻。这间小小的寝殿,比千军万马的战场还要凶险。

06

天色,已经从青灰,变成了蒙蒙亮的鱼肚白。

凌晨七点。

这场长达四个小时的梳妆,终于接近了尾声。

慈禧的脸,已经被修饰得完美无瑕。她穿上了繁琐的朝服,戴上了沉重的头饰。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慵懒的老妇人,而是威严的、不容侵犯的帝国统治者。

玉荣以为,这场折磨终于要结束了。

她跪得太久,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她只盼着赶紧熬到八点,等老佛爷去上朝,她就能回去歇一口气。

就在这时,慈禧站了起来。

李莲英立刻高声喊道:“老佛爷起驾……”

“等等。”

慈禧抬起手,打断了他。



她的目光,扫过了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你们,”她指着除了李莲英和张姑姑之外的所有人,“都出去。”

众人愣了一下,但不敢有丝毫疑问,立刻磕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玉荣也跟着人群,挣扎着想站起来。

“你留下。”

慈禧的声音,不偏不倚地飘到了玉荣的耳朵里。

玉荣的身体一僵,又直挺挺地跪了回去。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寝殿的门被关上了。现在,这巨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五个人:慈禧,李莲英,那个“失手”的张姑姑,一个玉荣不认识的、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哑巴老太监,还有……玉荣自己。

玉荣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她知道,留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要被“灭口”了。

慈禧没有走向她的凤座,也没有走向大门。

她走到了寝殿东侧的墙边。

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无比的刺绣。绣的是“百鸟朝凤”。上百只形态各异的鸟,围绕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凰。

这幅刺绣,玉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绣工精美,栩所欲生。

慈禧站在这幅刺绣前,一动不动。

李莲英走上前,看了一眼慈禧。慈禧微微点了点头。

李莲英伸出手,在那只领头的金凤凰的眼睛上,用力按了一下。

那只凤凰的眼睛,是用一颗黑色的宝石镶嵌的。

“嘎……”

一阵极其轻微的、牙酸的摩擦声响起。

玉荣惊恐地看到,那幅巨大、沉重的刺绣,竟然……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然后无声地向两边滑去。

刺绣的后面,不是墙壁。

而是一个黑漆漆的、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一股陈旧的、带着灰尘的冷风,从通道里吹了出来。

暗室!

玉荣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做梦也想不到,在老佛爷的寝殿里,在这紫禁城最核心的地方,竟然藏着一个这样的秘密通道。

慈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朝服,面无表情地,一步踏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李莲英跟了进去。

张姑姑和那个哑巴老太监,也跟了进去。

最后,李莲英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荣。

他的眼神,还是像冰一样冷。

他对她招了招手。

玉荣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她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用手撑着地,像条狗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她爬进了那个暗室。

在她身后,那幅“百鸟朝凤”刺绣,又“嘎”的一声,缓缓合上了。

寝殿内,又恢复了原样。

玉荣这才明白。

这五个小时……梳妆打扮,是“表”。

是演给所有人看的。

这个暗室里的秘密会议,才是“里”。

这才是老佛爷凌晨三点起床的真正目的。

07

通道很短,也很黑。

玉荣跟着李莲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走了大概几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另一间屋子。

玉荣惊呆了。

这间屋子,和外面那个金碧辉煌、香气扑鼻的寝殿,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没有地毯,没有幔帐。

四壁都是青砖,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暗。

屋子中间,摆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沙盘。沙盘上,是山川、河流、城池的模型。

墙上,挂着的不是字画,而是地图。各种各样的地图。

屋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色的、最普通的布衣,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束在脑后。

他们看起来,既不像太监,也不像大臣。他们形容枯槁,脸色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但他们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看见慈禧走进来,这几个人“呼啦”一下,全部跪下。

“起来吧。”

慈禧的声音,和在外面时完全不同了。

不再是慵懒、平淡,而是变得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脱掉了那身沉重的朝服外褂,只穿着里面的常服,大步走到沙盘前。

“说。”她只说了一个字。

那几个“黑衣先生”立刻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走上前,拿起一根小木棍,指着沙盘上的一个位置。

“老佛爷。昨夜子时,醇亲王府的‘眼睛’,回报了储秀宫的灯火时间,和往日无异。”

“天津卫的‘兵’,已经按计划,在城外集结。只等‘香’到。”

玉荣跪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她终于亲耳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窗外的眼睛”,真的是醇亲王的人!

而“换香”,真的是“军事”密令!

另一个黑衣先生接着说:“南边的漕运,出了点乱子。有人在暗中抬高粮价,囤积居奇。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了安徽巡抚。但奴才们怀疑,他背后,还有人。”

“查。”慈禧冷冷地说,“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玉荣听到了她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军机大事、官员的秘密、英国人的动向、日本人的野心……

那些在朝堂上,大臣们要争论几个月的国家大事,在这里,被慈禧和这几个黑衣先生,在短短几句话之内,就决定了走向。

“这个,压下去。”

“这个,放出去,让他们狗咬狗。”

“这个,杀。”

慈禧的命令,短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玉荣这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垂帘听政”。

朝堂上的那个帘子,是假的。

这间暗室,才是大清国真正的权力中心。

她也终于明白了李莲英的“梳头密语”。

李莲英敲击的,是昨夜到今晨,这群黑衣先生汇总上来的、最紧急的情报。

而慈禧,在“敷面”和“泡手”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情报全都消化了。

然后,她借着“胭脂失手”的戏码,演给醇亲王的眼线看,让他们以为她心神不宁。

同时,她用“换香”的密令,启动了在天津的“兵”。

这五个小时,就是一场战争。

一场信息战,一场心理战,一场反间战。

玉荣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宫女了。

她被强行拉进了这场战争,成了这个巨大秘密的见证人。

08

早上七点五十分。

暗室里的油灯,显得更加昏暗了。

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

黑衣先生们汇报完了所有的事情。慈禧在沙盘上,移动了最后一面小旗子。

“收网吧。”她说。

“嗻!”

暗室里的所有人,再次跪下。

慈禧转过身,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极度的疲惫。但这种疲惫,又和她在寝殿里表现出的慵懒完全不同。这是一种耗尽了心神的、真正的疲惫。



李莲英扶着她,走回了通道。

“百鸟朝凤”刺绣再次打开,又再次合上。

仿佛那间暗室,和那场秘密会议,从来没有存在过。

寝殿里,光线明亮。

慈禧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她,依旧是那个完美无瑕的统治者。

李莲英拿起最后一支黄金凤簪,稳稳地插进了她的发髻。

一切都准备好了。

慈禧看着镜子里。

镜子里,不仅有她自己,还有跪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已经吓得麻木了的玉荣。

“孩子。”

慈禧开口了。

玉荣浑身一激灵,猛地磕头:“奴婢在!”

“今天的水,”慈禧的声音,又变回了那种平淡的、慵懒的调子,“温得,刚刚好。”

玉荣的心脏,先是漏跳了一拍,然后疯狂地跳动起来。

她明白了。

这是……在肯定她。

也是在警告她。

她通过了这场“考验”。她活下来了。

但她也成了这个秘密的一部分。从今以后,她就是储秀宫这个“活棋盘”上,一枚被选中的、知道核心秘密的棋子。

她的嘴,必须永远地闭上。

“谢……谢老佛爷……”玉荣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起驾吧。”慈禧说。

“起驾——!”

李莲英那尖利的、标志性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储秀宫。

殿门大开,阳光照了进来。

大批的太监和宫女涌了进来,簇拥着慈禧,走向了那顶巨大的凤辇。

八点整。

太和殿的钟声,准时敲响。

慈禧登上了朝堂。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倦容,仿佛真的是因为早起梳妆而感到疲惫。

玉荣被允许退下。

她走出寝殿,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冰冷的石阶上。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活下来了。

几天后,宫里开始流传一些新的闲言碎语。

听说,八点上朝的那天,醇亲王走进大殿时,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

听说,就在那天早上,醇亲王安插在天津卫的心腹,一个手握重兵的参将,在营房里“意外”暴毙。

听说,他手下的那支私自调动的兵马,也在一场“突发”的剿匪行动中,被朝廷的京畿大营“误伤”,全数缴了械。

玉荣听到这些传闻时,只是低着头,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她知道,那不是“意外”,也不是“误伤”。

那是凌晨五点,那个刻着“兵”字的香盒,点燃的收网信号。

那场在凌晨三点开始的、长达五小时的战争,在黎明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而她,将用她的一生,来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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