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戊戌政变,慈禧垂帘怒斥光绪,光绪冷笑:“亲爸爸,儿臣不明,安德海当年入宫时,是否当真净身?”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借用历史人物与背景进行艺术创作。文中涉及的宫闱秘闻与人物关系均为戏剧化设计,不代表真实历史。情节含成人化内容与激烈冲突,敬请读者注意区分。
“天要变了。”一个小太监缩着脖子,对着洒扫庭院的师兄小声说。
那师兄头也不抬,木然地挥着扫帚,沙沙声在寂静的宫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变的不是天,”他良久才回了一句,声音压得比风还低,“是这宫里头,人心要变了。你听,这风里……是不是已经有血腥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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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年,夏。
北京城笼罩在一片焦灼的暑气之中,仿佛一口密不透风的巨大蒸笼。
紫禁城养心殿的东暖阁里,暑气却被一盆盆上好的冰块驱散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一股清凉的、混杂着墨香与淡淡龙涎香的气息。
光绪皇帝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在一份份奏折上飞速移动。
他今天穿了一件石青色的常服,袖口因长时间抵在案上,已经沾染了些许朱砂的红痕。
他的脸庞清癯,带着一种久处深宫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有两簇火苗在其中燃烧。
“康师傅,你看这份直隶总督荣禄的折子,”光绪将一份奏折推到书案对面,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裁汰冗员,整顿吏治,朕的谕旨下去快一个月了,他这里字字句句都是‘祖宗成法’、‘牵涉甚广’、‘需从长计议’!一个‘议’字,又要拖到何年何月?”
书案对面,站着维新派的领袖人物,康有为。
他身形微胖,留着长须,此刻脸上也满是忧色。
“皇上,荣禄是后党(慈禧一派)的中坚,天津的北洋军又尽在他手,他不动,则北方诸省皆观望不前。守旧势力盘根错节,如同老树盘根,非雷霆手段不能撼动啊。”
“雷霆手段?”光绪苦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脚下的金砖冰凉,那股寒意似乎顺着脚底一直钻进心里。
“朕自亲政以来,名为天子,实则处处掣肘。如今推行新政,每一道谕旨,都像是投进深潭的石子,连个响动都听不见。朕……朕是空有这九州四海的名,却无使唤一兵一卒的实啊。”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殿角阴影里走了出来,是维新派的另一位干将,谭嗣同。
他比康有为年轻许多,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刀。
“皇上,正因如此,才更不能退缩!”谭嗣同的声音慷慨激昂,与这安静的殿阁显得格格不入,“如今之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守旧派视我等为眼中钉,视皇上为肉中刺。他们今日敢阳奉阴违,明日就敢逼宫废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
光绪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谭嗣同,那双燃烧的眼睛里,希望与恐惧在交战。
而在几十里外的颐和园,昆明湖碧波荡漾,乐寿堂内一派祥和。
慈禧太后斜倚在铺着明黄缎面的软榻上,正由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打着扇。
她穿着一件淡雅的藕荷色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面插着几支成色极好的翡翠簪子。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丝毫没有减损她那与生俱来的威仪。
她半闭着眼,仿佛在听着堂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戏文声。
大太监李莲英迈着细碎的步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茶盘。
他将一盏参茶轻轻放在慈禧手边的矮几上,然后垂手侍立,一言不发。
“皇帝今天又见了谁啊?”慈禧眼皮都没抬,声音懒洋洋的,像是随口一问。
“回老佛爷的话,”李莲英躬着身子,声音又低又柔,“还是南海先生(康有为)和那个姓谭的军机章京。在养心殿待了快两个时辰了,奴才听说,皇上为了荣禄大人的折子,又发了脾气。”
“哼,”慈禧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终于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并不浑浊,反而精光四射,仿佛能看透人心。
“发脾气?他也就剩下这点发脾气的本事了。翅膀还没长硬,就想学着飞了。也不看看这天,还是不是他想飞就能飞的。”
她端起参茶,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又说:“荣禄那边,你传个话,让他放宽心。天津的兵,要看好了,那是大清的命根子,不是谁拿去当玩具的。”
“嗻,奴才明白。”李莲英点头哈腰。
“还有,”慈禧放下茶盏,声音冷了三分,“让下面的人把眼睛都放亮点,紫禁城里,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飞出,我都要知道。皇帝年轻,容易被奸人蛊惑,做出些不合祖宗规矩的事。我们做奴才的,得替他把着关,不能让他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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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圣明,思虑周全,是皇上的福气,也是大清的福气。”李莲英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慈禧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李莲英倒退着走到门口,转身的瞬间,脸上的谄媚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阴沉。
风,确实要起了。
几日后的一次廷议,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光绪提出要裁撤詹事府、通政司等几个无用的衙门,话音刚落,礼亲王世铎和协办大学士刚毅便站了出来,痛心疾首地陈述这些都是“祖宗旧制”,一裁则“国本动摇”。
光绪年轻气盛,当庭与他们辩驳起来,引经据典,说明这些衙门早已形同虚设,空耗钱粮。
可是,无论他如何说理,底下跪着的一众王公大臣,不是随声附和两位老臣,就是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对着一群木偶说话,充满了无力感。
最后,光绪气得脸色发白,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朕意已决!明日就下旨裁撤!”
刚毅抬起头,苍老的面皮上竟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皇上息怒。此事体大,恐还需请示西边(指慈禧)的意思。”
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光绪所有的火焰都浇灭了。
他颓然地坐回龙椅,看着满朝或怜悯、或嘲讽、或麻木的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散朝后,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养心殿,一进门就将案上的一摞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脆响和纸张散落的哗啦声,让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吓得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废物!都是废物!”光绪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一个身影从角落里慢慢挪了出来。
那是一个非常年老的太监,背驼得像只虾米,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一双眼睛浑浊得几乎看不见光。
他手里端着一把小小的笤帚和簸箕,默默地走到光绪脚边,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他的动作很慢,很吃力,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光绪的怒气在看到他这副模样时,不知为何竟消散了些许。
“你……叫什么名字?在宫里当差多久了?”光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声音疲惫地问。
老太监手一抖,似乎没料到皇帝会跟自己说话。
他赶紧放下东西,跪了下去,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回……回皇上,奴才……奴才姓刘,贱名不足挂齿。从……从咸丰爷那时候起,就在这宫里了。”
“咸丰年间……”光绪喃喃自语。
这个老太监,见证了慈禧从一个兰贵人,一步步走到今天权力的顶峰。
“起来吧,”光绪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收拾完了就下去吧。”
“嗻。”老太监刘公公磕了个头,颤巍巍地站起来,继续他那缓慢的清扫工作。
02
光绪的谕旨最终还是没能发出。
第二天一早,李莲英便带着慈禧的懿旨来到养心殿,言辞温和却不容置疑地表示,祖宗之法不可轻动,裁撤衙门一事,需“再议”。
“再议”,又是“再议”。
光绪接过懿旨,捏得指节发白。
这薄薄的一张纸,重如泰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紧接着,更沉重的打击来了。
慈禧以“年老体衰,精力不济”为由,解除了支持光绪变法的帝师翁同龢的一切职务,命其开缺回籍。
这是在斩断光绪的左膀右臂。
消息传来,光绪在御书房枯坐了一整天,晚膳一口未动。
八月初,天气稍稍转凉,慈禧忽然提出要前往天津,巡阅荣禄编练的新建陆军。
这支军队,装备着德国的毛瑟枪和克虏伯炮,是整个大清最精锐的武装力量。
銮驾浩浩荡荡地离京,光绪作为皇帝,自然要随行。
在天津的阅兵场上,数万名士兵军容严整,队列如刀切斧砍。
随着荣禄一声令下,炮声齐鸣,震撼天地。
马队冲锋时,烟尘滚滚,杀气腾生。
慈禧坐在高高的阅兵台上,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光绪,他的脸色在炮火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苍白。
“皇帝你看,我大清的兵,还是有些样子的吧?”慈禧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光绪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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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荣禄在台下,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慈禧,那眼神中的恭敬与效忠,是光绪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
回到北京后,光绪病了一场。
就在这时,谭嗣同再次深夜造访。
这一次,他没有走宫门,而是通过一个可靠的小太监,从神武门的一个偏僻角落悄悄潜入,在养心殿的后殿见到了光绪。
“皇上!”谭嗣同一见面,便跪倒在地,声音急切,“不能再等了!慈禧此举,已是图穷匕见!下一步,恐怕就是废立了!”
光绪扶起他,神情灰败:“不等,又能如何?荣禄手握重兵,京城九门提督也是她的人。朕……朕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不!”谭嗣同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我们还有机会!袁世凯!他手下还有七千新建陆军,驻扎在小站,对我们推行新政一向是支持的!”
“袁世凯?”光绪一愣。
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是个精明能干,又懂得迎合上意的军官。
谭嗣同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臣有一计,请皇上定夺!立刻下密诏,擢升袁世凯为侍郎,让他明日一早,带兵前来京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派兵包围颐和园,将老……将太后控制起来,宣布由皇上全面亲政!再杀了荣禄,则大局可定!”
“围园杀后?!”光绪骇得倒退一步,浑身冰凉。
“皇上!”谭嗣同双膝跪地,重重叩首,“事到如今,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维新变法,是为了救四万万同胞,救我大清江山!为救国而牺牲一二人,何足惜?请皇上当机立断!否则,不仅你我,连同这刚刚萌芽的新政,都将万劫不复!”
光绪看着眼前这个为了理想可以不惜一切的年轻臣子,再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的屈辱与无力,心中的恐惧与激进开始疯狂交战。
他想到了列祖列宗的基业,想到了被列强瓜分的国土,想到了康有为等人为他描绘的君主立宪、富国强兵的蓝图……
“不成功,便成仁。”谭嗣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
光绪闭上了眼睛,良久,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的犹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上绝路的疯狂。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在一张黄色的宣纸上,迅速写下了一道密诏。
写完,他将朱笔递给谭嗣同,声音沙哑:“朕的血,不够红。你来。”
谭嗣同没有犹豫,咬破指尖,将一抹鲜血涂在了密诏之上,那血色,在灯火下显得触目惊心。
第二天,光绪在宫中秘密召见了袁世凯。
他屏退左右,将那道密诏交给了袁世凯,并且许诺事成之后,让他执掌兵权,权倾朝野。
袁世凯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密诏,赌咒发誓,声泪俱下:“臣袁世凯,蒙皇上天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此去天津,定不负皇上所托!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看着他那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光绪心中稍安。
袁世凯一离开紫禁城,便立刻换上便装,没有返回小站,而是坐上了最快的一班火车,直奔天津,扑进了荣禄的府邸。
政变的前一夜,紫禁城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宫女太监们走路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光绪一夜未眠。
他站在窗前,看着天上一轮残月,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时,一个苍老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是那个姓刘的老太监。
“皇上,”刘公公跪了下来,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夜深了,您该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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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没有回头,只是疲惫地说:“朕睡不着。”
刘公公沉默了片刻,忽然向前膝行了两步,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皇上,老奴贱命一条,斗胆多句嘴。”
光绪有些意外,转过身来。
刘公公抬起头,压低声音:“明儿个的事,谁也说不准。老奴是过来人,见得多了……这宫里头,讲的是权,可有时候,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比权还好使。”
光绪皱起了眉:“你说什么?”
“老奴的意思是……万一,”刘公公的嘴唇哆嗦着,“万一到了山穷水尽,实在是没活路的地步,您……或许可以提一提……提一提当年同治爷还在时,那位安总管(安德海)的事。”
“安德海?”光绪想起了这个名字。
那是慈禧宠信的太监,后来恃宠而骄,违背祖制私自出宫,被山东巡抚丁宝桢就地正法。
“提他什么?”
刘公公的声音更低了:“就问……就问他当年入宫时,那‘验净’的差事,底下人……是不是真的办得干净。”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东西,颤抖着双手,塞进了光绪宽大的袖袍里。
“皇上,这是个念想,也是个凭证。老奴的师父,当年就在敬事房当差。您……您留着,或许……或许能保身。”
他磕了个头,不等光绪反应,便手脚并用地快速退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光绪愣在原地,许久,他才缓缓将手伸进袖中,摸到了那个硬硬的小东西。
他展开油纸包,里面是一片发黄的、小小的指甲,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验净……不干净?”
他瞬间明白了刘公公的意思。
如果一个太监没有被彻底阉割……那对于宠信他的女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安德海……慈禧……
光绪打了个寒颤,他握紧了那片小小的指甲,一个疯狂而绝望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成型。
03
天刚蒙蒙亮,大批的兵勇便如潮水般涌入京城,迅速控制了各个要道。
他们不是袁世凯的兵,而是荣禄的武卫军。
紫禁城的宫门轰然关闭,落下了千斤闸。
康有为、梁启超等人连夜出逃,而谭嗣同、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刘光第这六位维新派的核心人物,则在各自的寓所被捕,打入刑部大牢。
光绪是在养心殿被控制起来的。
当一队杀气腾腾的侍卫冲进来时,他正穿着一身龙袍,准备上朝。
他看着为首的领侍卫内大臣,那张熟悉的脸上写满了冷漠。
“皇上,老佛爷有旨,请您暂居养心殿,听候发落。”
光绪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当天下午,仪鸾殿。
这里本是慈禧日常起居的殿宇,此刻却布置成了一个庄严肃杀的审判场。
慈禧太后坐在大殿最深处,一道厚重的明黄色纱帘垂下,将她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能看到一个轮廓。
纱帘之下,摆着一张铺着明黄桌布的御案,案上只有一盏茶。
大殿两旁,站满了人。
一边是庆亲王奕劻、荣禄、刚毅等后党核心大臣,个个神情肃穆。
另一边,则是李莲英率领的一众高级太监,他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尊尊泥塑。
殿中央,空着一大片地方,冰冷的地砖反射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惨白的天光。
“带皇帝。”帘后传来慈禧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片刻之后,光绪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龙袍,但步履有些虚浮,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没有看两旁的任何人,径直走到大殿中央,按照礼制,跪了下去。
“儿臣,给亲爸爸请安。”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请安?”帘后传来一声冷笑,那笑声让殿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皇帝,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亲爸爸’?你还知道你姓爱新觉罗?”
慈禧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雷霆之怒:“你勾结乱党,意图谋反!你背弃祖宗,妄改法度!你听信奸佞谗言,竟想对我这个抚养你、教导你、把江山社稷都交到你手里的亲爸爸动手!你好大的胆子!”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钢鞭,狠狠地抽在光绪的身上,也抽在每一个在场人的心上。
荣禄等人立刻跪了下去,山呼:“老佛爷息怒!”
慈禧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对着光绪厉声训斥:“我把你从一个普通的醇王府之子,扶上这九五之尊的宝座,指望你能为我大清开疆拓土,光宗耀祖!你倒好,引狼入室,自毁长城!为了那几个巧言令色的汉人书生,连祖宗的脸面都不要了!你说,你对得起谁?对得起列祖列宗,还是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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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始终跪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是在恐惧,还是在压抑着别的什么情绪。
慈禧的怒火仿佛无穷无尽,她历数着光绪自亲政以来的种种“劣迹”,从不听劝告,到任用小人,再到这一次骇人听闻的“围园密谋”。
袁世凯的告密信,被李莲英用尖细的嗓音当众宣读,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将光绪钉在了耻辱柱上。
“……臣袁世凯泣血叩告,逆党谭嗣同深夜面圣,与皇上密谋,欲动用臣之兵马,围颐和园,逼老佛爷归政,并诛杀荣禄……臣惶恐无地,不敢不报……”
读完信,整个大殿死寂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跪着的光绪身上。
“皇帝!”慈禧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审判般的威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身为我大清天子,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你让我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咸丰爷!”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
大殿之内,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光绪,身躯的颤抖慢慢停止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崩溃,会求饶的时候,他却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嘴角,竟然向上勾起,形成了一抹极度怪异、极度冰冷,充满了无尽嘲讽和彻底绝望的笑容。
“呵呵……”
一声轻微的、沙哑的冷笑,从光绪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这声笑在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无比突兀,无比刺耳。
帘后的慈禧,那滔滔不绝的训斥声,戛然而止。
光绪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那层厚厚的黄色纱帘,直视着帘后那个掌握他生杀大权的女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一字一句地说道:
“亲爸爸,儿臣不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惊愕、恐惧、不知所措的王公大臣,然后继续说道:“儿臣妄想学习康乾盛世,效法列祖列宗,变法图强,以保我大清社稷不坠,竟是弥天大罪。这条罪,儿臣认了。”
下一秒,他的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变得尖锐,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直直地刺向了那道纱帘的背后:
“可儿臣就是有一事不明,想斗胆请教亲爸爸——安德海当年入宫时,是否当真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