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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季陶这个人,在民国政坛上算得上是个老资格了,生于1891年,原籍浙江湖州,生在四川广汉,家里本来是做中医和碗铺生意的。他从小聪明,早年去日本留学,1905年进东京法政大学速成科学法律,1909年加入同盟会,参与推翻清朝的活动。辛亥革命后,他回国办报纸,当孙中山的秘书,帮着宣传革命理念,后来成了国民党元老,还写过国旗歌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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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他接触陈独秀那些人,还参加了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第一次会议,但因为孙中山反对,加上自己身体不好,就退出了,没再掺和。之后他转而专注国民党的事务,1928年当上考试院院长,一干就是20年,到1948年才卸任。那时候他才37岁,是历史上最年轻的五院院长。他这个人性格浪荡,脾气大,容易冲动,要不是有老婆钮有恒在旁边管着,估计在政界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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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有恒比戴季陶大几岁,1887年生,出身书香门第,小时候家境起落大,17岁看不惯世道,就去尼姑庵修行一阵子,后来家人劝回来,继续上学。在南浔女校念书时,跟秋瑾成了好姐妹,受影响变得独立坚强。毕业后到上海女校教书,不像当时很多女人那样全靠男人过日子。
1911年她嫁给戴季陶后,还是保持自己的个性,常常帮丈夫稳住情绪,纠正他的幼稚举动,外人看来她更像姐姐或妈。婚后他们生了长子戴安国,还有女儿戴家祥。钮有恒生孩子后,开始专心学佛,对戴季陶管得少了点,他就又开始在外头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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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戴季陶跟蒋介石一起逃到日本,在东京住一起。那时候戴季陶认识了日本护士重松金子,两人好上,同居生了个儿子。但他怕钮有恒知道生气,就拜托蒋介石把孩子带回国,交给姚冶诚养,这孩子就是蒋纬国。
戴季陶说一辈子不认这个儿子。起初他这些事还瞒着做,后来就越来越明目张胆。1922年,因为工作,他和钮有恒分住两地,她安排自己的外甥女赵文淑去上海戴家帮忙照料家务。赵文淑那时20岁,长得清秀,身材好,戴季陶很快就看上她,展开追求,两人勾搭上了。赵文淑没见过这种阵势,很快就陷进去,不管什么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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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纸包不住火,钮有恒很快就听说,但她没闹腾,就静静等着看。赵文淑父母先沉不住气,他们接受不了女儿插足别人婚姻,一边骂女儿不自重,一边恨戴季陶骗人。为了让女儿断了念头,他们赶紧给她找了门亲事,定下婚期。
没想到没多久,社会上传出戴季陶投江的消息,赵文淑哭得死去活来,以为他是听说她要嫁人,就伤心得想不开。事情闹大,赵文淑父母见女儿这样,不想逼她,就去求钮有恒同意这关系。钮有恒被缠得没法子,就默许了。
其实大家都被骗了,戴季陶投江不是为情。1925年7月,他受孙中山命令,从上海坐船经武汉去四川参加宪法起草会议。船到长江中段,接近宜昌,他听到乘客说川军派系要打仗,就疑神疑鬼,以为船上有人监视他。晚饭后,他穿着长袍,里面塞鸭绒,趁没人注意,跳进江里。幸好衣服浮力大,没沉底,被渔民救起,没啥大碍。
这事阴差阳错,被人当成情伤自杀,他不但没死,还顺势娶了赵文淑。只是钮有恒心里啥滋味,只有她知道。从那以后,钮有恒不管戴季陶了,任他去,自己专心修佛,不问世事。1942年,她住进重庆上清寺,每天吃素念经,有一天打坐时脑溢血去世,享年5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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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季陶亲自操办钮有恒丧事,外人说他是个好丈夫,但他自己清楚,对钮有恒只有敬重,没啥爱情。所以1942年她死后,刚过一年多,到1944年1月27日,他就迫不及待把赵文淑扶正,还办婚礼请亲友。谁都觉得他们会过好日子,毕竟当初爱得热烈。可没想到,没了钮有恒管着,他们日子乱套了。结婚没几个月,赵文淑突然中风,瘫在床上,得靠人伺候。后来她又得脑膜炎,病情严重,情况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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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那时候势力衰退,戴季陶日子也不好过。1948年11月,陈布雷自杀,对他打击大,本来情绪就不稳,脾气更怪。1949年2月,他去广州养病,长期失眠,得靠安眠药睡觉。有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吃药也没用,他就抓起一大把药吞下去,以为这下能睡了,结果药量太大,死了,享年58岁。赵文淑听说后大哭,想没活头,也想自杀,被人发现救回来。但她从此郁郁寡欢,不思饮食,身体越来越差,1952年去世,享年5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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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季陶这辈子,看起来风光,当过大官,参与大事,但私生活一塌糊涂。他性格幼稚,管不住自己,靠钮有恒稳住局面,可一松懈就出轨,还跟老婆外甥女搞上。这事在当时社会看来,乱了伦理,可他不管不顾,利用投江误会被人当成痴情,顺利得逞。
钮有恒聪明独立,本来能过自己的日子,却嫁给他,帮他打理一切,到头来被背叛,只能退到佛门求安慰。她死后,戴季陶急着娶赵文淑,像是甩掉包袱,可新生活没多久就崩盘。赵文淑年轻貌美,本该有好前程,却卷进这事,婚后瘫痪加病,苦了后半生。戴季陶自杀,也反映他晚年心理崩溃,国民党败局让他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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