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6：暗访大世界

王平河没说话，心里清楚——这谣言要是不破除，生意迟早得黄。“哥，客人不敢来，不是咱女孩不漂亮、店不够大，是‘店大压人’啊！”马经理急得解释，“他们在这儿放不开，生怕说错话、点酒少了，女孩一告状，您就带社会人过来打他们——这哪是消费？是遭罪，谁还敢来？”王平河点点头，觉得马经理分析得在理。自己确实没漫天要价，价格都是市场价，可“大社会”的名声传出去，普通客人根本不敢靠近。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王平河琢磨了一会儿，说：“今晚我出去转转，店里你正常营业。别声张，就当我没来。”“您去哪啊？”马经理追问。“大世界。”王平河没绕弯，“之前你说的，我怀疑这谣言跟他有关，六七成把握。”“平哥，您一个人去？要不要带几个兄弟？”“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王平河摆摆手，戴上帽子，穿了件皮夹克，独自一人出了门——他平时很少在门口迎客，也不跟隔壁同行打交道，没几个人认识他。从“华兴”到“大世界”，走路也就十多分钟。“大世界”有一万三千多平，比“华兴”还大，但装修没“华兴”豪华——毕竟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门口的服务员挺势利，见穿得好、像有钱的就热络，见普通客人就敷衍，跟马经理说的“看人下菜碟”一模一样。王平河故意挎了个价值一万块钱的小黑包，手里捏着大哥大，装作“不差钱的散客”。服务员一看，立马堆起笑：“大哥，刚喝完，来第二场吧？咱这儿可是这条街的招牌，屋里请！您几位？开个大包还是中包？”“就我一个人，整个中包就行。”王平河故意装得随意，“再叫四个女孩过来。”“好嘞！楼上请！”服务员立马引着他上楼，还特意嘱咐楼下：“给这位大哥上最好的啤酒，再点一桌子菜！”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女孩一进屋，王平河没多纠缠，直接留了六个，就着啤酒慢慢喝——他不是来玩的，是来套话的。没一会儿，经理就主动进来敬酒了：散客是重点维护对象，尤其是看着有钱的，必须敬杯酒、留个电话，既能冲业绩，还能拉回头客。经理一进门，身后跟着四个服务员、一个主管，五个人一起给王平河倒酒，跟表演节目似的——这都是“大世界”的常规操作，为了让客人觉得有排面。王平河没戳破，顺着话茬跟经理聊起来：“我以前在瓦房店做买卖，刚搬过来，不常来这边玩。主要倒腾海鲜。”“哎呀，海鲜生意挣钱啊！”经理立马接话，透着羡慕。王平河趁机抛出正题：“我听说‘华兴’也不错，女孩多、服务好，跟你这儿比咋样？”经理看了看左右，凑过来小声说：“哥，没外人我跟你实说——‘华兴’是比咱这儿差点意思。他家消费跟咱差不多，你自己去玩，一次大几百就够，两小时50块，丫头质量也还行。但关键是……他家老板是王平河，道上的大哥，你去了放不开啊！”王平河心里一沉，没接话，接着喝起酒——谣言的源头，果然跟“大世界”脱不了关系。经理凑到王平河身边，压低声音说：“哥，咱跟‘华兴’是同行，明着降价不好看，对外都喊50块两小时，但咱有门道——只要是回头客，第二回来80块就能玩一宿，还送一大桶啤酒，比他家划算多了！”经理又补充：“您今天第一次来，咱也按50块两小时算，您留个电话，或者跟服务员登记一下，下次来直接享这待遇。”“你们家确实会做生意。”王平河顺着话夸了一句，又故意问，“听你这么说，你们老板不一般吧？”“那可不！”经理立马抬高声调，“咱老板是四哥，正经白道上的人，各个单位的领导都认识！您在这儿常消费，真要是有事需要找人办事，跟四哥提一句，他指定帮你——不像‘华兴’那老板，叫什么王平河，就是个流氓，谁敢去他家玩？”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王平河心里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那我今天存张卡，能不能见四哥一面？”经理一看有戏，连忙应下：“必须能！您稍等！”王平河把包一拉，“啪”地拍了五万块在桌上。六个陪酒女孩一看这阵仗，立马凑过来热络起来，连隔壁包的女孩都探头张望。“哥，您这也太大气了！”经理眼睛都亮了，赶紧去叫四哥，还不忘吩咐服务员，“把最贵的洋酒拿两瓶，菜和啤酒全摆满，再喊十个八个漂亮女孩过来，给王哥撑场面！”没到15分钟，四哥就来了，五十一二岁，个子高、身材瘦，打扮得很讲究，透着股香港明星的派头，跟经理形容的“白道人脉广”完全吻合。一进门，四哥就笑着伸手：“老兄弟，久等了！听经理说你存了五万，特意过来陪你喝两杯。”转头吩咐手下：“把我那20年的茅台拿来，今天请王老弟喝，不算在单子里！”俩人连着碰了三杯白酒，四哥才话里有话地说：“老弟，我瞅你挺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你给我提个醒，是不是之前来过？”“我叫王平河。”王平河放下酒杯，语气平静，“华兴夜总会是我开的，离你这儿不远。”四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就说眼熟！原来是华兴的王老板！怎么，今天是来我这儿踩盘子的？”“四哥说笑了。”王平河拿起酒杯递过去，“行业内互相学习，谈不上踩盘子。来，咱再喝一杯。”

王平河没说话，心里清楚——这谣言要是不破除，生意迟早得黄。

“哥，客人不敢来，不是咱女孩不漂亮、店不够大，是‘店大压人’啊！”马经理急得解释，“他们在这儿放不开，生怕说错话、点酒少了，女孩一告状，您就带社会人过来打他们——这哪是消费？是遭罪，谁还敢来？”王平河点点头，觉得马经理分析得在理。自己确实没漫天要价，价格都是市场价，可“大社会”的名声传出去，普通客人根本不敢靠近。

王平河琢磨了一会儿，说：“今晚我出去转转，店里你正常营业。别声张，就当我没来。”

“您去哪啊？”马经理追问。

“大世界。”王平河没绕弯，“之前你说的，我怀疑这谣言跟他有关，六七成把握。”

“平哥，您一个人去？要不要带几个兄弟？”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王平河摆摆手，戴上帽子，穿了件皮夹克，独自一人出了门——他平时很少在门口迎客，也不跟隔壁同行打交道，没几个人认识他。

从“华兴”到“大世界”，走路也就十多分钟。“大世界”有一万三千多平，比“华兴”还大，但装修没“华兴”豪华——毕竟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门口的服务员挺势利，见穿得好、像有钱的就热络，见普通客人就敷衍，跟马经理说的“看人下菜碟”一模一样。

王平河故意挎了个价值一万块钱的小黑包，手里捏着大哥大，装作“不差钱的散客”。

服务员一看，立马堆起笑：“大哥，刚喝完，来第二场吧？咱这儿可是这条街的招牌，屋里请！您几位？开个大包还是中包？”

“就我一个人，整个中包就行。”王平河故意装得随意，“再叫四个女孩过来。”

“好嘞！楼上请！”服务员立马引着他上楼，还特意嘱咐楼下：“给这位大哥上最好的啤酒，再点一桌子菜！”

女孩一进屋，王平河没多纠缠，直接留了六个，就着啤酒慢慢喝——他不是来玩的，是来套话的。没一会儿，经理就主动进来敬酒了：散客是重点维护对象，尤其是看着有钱的，必须敬杯酒、留个电话，既能冲业绩，还能拉回头客。

经理一进门，身后跟着四个服务员、一个主管，五个人一起给王平河倒酒，跟表演节目似的——这都是“大世界”的常规操作，为了让客人觉得有排面。王平河没戳破，顺着话茬跟经理聊起来：“我以前在瓦房店做买卖，刚搬过来，不常来这边玩。主要倒腾海鲜。”

“哎呀，海鲜生意挣钱啊！”经理立马接话，透着羡慕。

王平河趁机抛出正题：“我听说‘华兴’也不错，女孩多、服务好，跟你这儿比咋样？”

经理看了看左右，凑过来小声说：“哥，没外人我跟你实说——‘华兴’是比咱这儿差点意思。他家消费跟咱差不多，你自己去玩，一次大几百就够，两小时50块，丫头质量也还行。但关键是……他家老板是王平河，道上的大哥，你去了放不开啊！”

王平河心里一沉，没接话，接着喝起酒——谣言的源头，果然跟“大世界”脱不了关系。

经理凑到王平河身边，压低声音说：“哥，咱跟‘华兴’是同行，明着降价不好看，对外都喊50块两小时，但咱有门道——只要是回头客，第二回来80块就能玩一宿，还送一大桶啤酒，比他家划算多了！”经理又补充：“您今天第一次来，咱也按50块两小时算，您留个电话，或者跟服务员登记一下，下次来直接享这待遇。”

“你们家确实会做生意。”王平河顺着话夸了一句，又故意问，“听你这么说，你们老板不一般吧？”

“那可不！”经理立马抬高声调，“咱老板是四哥，正经白道上的人，各个单位的领导都认识！您在这儿常消费，真要是有事需要找人办事，跟四哥提一句，他指定帮你——不像‘华兴’那老板，叫什么王平河，就是个流氓，谁敢去他家玩？”

王平河心里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那我今天存张卡，能不能见四哥一面？”

经理一看有戏，连忙应下：“必须能！您稍等！”

王平河把包一拉，“啪”地拍了五万块在桌上。六个陪酒女孩一看这阵仗，立马凑过来热络起来，连隔壁包的女孩都探头张望。“哥，您这也太大气了！”经理眼睛都亮了，赶紧去叫四哥，还不忘吩咐服务员，“把最贵的洋酒拿两瓶，菜和啤酒全摆满，再喊十个八个漂亮女孩过来，给王哥撑场面！”

没到15分钟，四哥就来了，五十一二岁，个子高、身材瘦，打扮得很讲究，透着股香港明星的派头，跟经理形容的“白道人脉广”完全吻合。一进门，四哥就笑着伸手：“老兄弟，久等了！听经理说你存了五万，特意过来陪你喝两杯。”转头吩咐手下：“把我那20年的茅台拿来，今天请王老弟喝，不算在单子里！”

俩人连着碰了三杯白酒，四哥才话里有话地说：“老弟，我瞅你挺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你给我提个醒，是不是之前来过？”

“我叫王平河。”王平河放下酒杯，语气平静，“华兴夜总会是我开的，离你这儿不远。”四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就说眼熟！原来是华兴的王老板！怎么，今天是来我这儿踩盘子的？”

“四哥说笑了。”王平河拿起酒杯递过去，“行业内互相学习，谈不上踩盘子。来，咱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