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去领舅舅津贴却被告知已离婚，舅妈将卧病在床的婆婆送到部队

"王大军，你给我出来！"陈秀兰扯着嗓子在部队门口大喊，身后的轮椅上坐着面色蜡黄的老太太。

门卫小战士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赶紧跑去通知。

"这是你亲妈，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陈秀兰指着轮椅上的婆婆，眼中满含怒火。

王老太虚弱地抓住陈秀兰的手："兰兰，别这样，咱们回家吧。"

"回什么家！"陈秀兰甩开手，"三十年了，我伺候了你三十年，现在轮到你亲儿子了！"

部队大院里逐渐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陈秀兰从包里掏出一沓纸，狠狠摔在地上："离婚两年了，居然还瞒着我们！"

01

三十年前，陈秀兰嫁给王小军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家不容易。

婆婆王老太身体不好，常年吃药，丈夫王小军在工厂做普工，工资微薄。好在还有个当兵的大伯子王大军，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家。

"兰兰，你舅舅是个好人。"婆婆总是这样夸奖大儿子，"要不是他在部队立了功，咱们家这日子可怎么过。"

确实如此。王大军不仅自己省吃俭用往家里寄钱，退伍后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继续贴补家用。更让陈秀兰感动的是，大伯子对她这个弟媳妇格外照顾。

"嫂子，家里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王大军每次回来都这样说，"小军那点工资养不起一家人。"

陈秀兰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这个大伯子，她和丈夫根本养不起卧病的婆婆。

王大军结婚后，夫妻俩依然对这个家很上心。每逢年节，不是送米送面，就是给婆婆买药买补品。

"大军媳妇人好，跟大军一个心眼。"婆婆总是念叨，"咱们家能有今天，全靠他们俩。"

陈秀兰也这样认为。大伯子夫妻俩没有孩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家。她心里一直很感激，觉得这辈子遇到这样的亲人，是自己的福气。

日子虽然清苦，但一家人和和睦睦。陈秀兰每天照顾婆婆，王小军踏实工作，王大军夫妻俩在外打拼，但心始终系在这个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年。陈秀兰从年轻媳妇熬成了中年妇女，白头发越来越多，但从来没有怨言。她觉得这就是家的意义，有人需要她，有人关心这个家。

02

今天早上，陈秀兰像往常一样给婆婆喂完药，准备去相关部门领王大军的家属津贴。

"兰兰，你慢点走。"婆婆虚弱地说，"路上小心。"

"知道了妈，您好好休息。"陈秀兰整理好证件，"我很快就回来。"

这个津贴每个月都要领，是王大军当年立功后留下的待遇。按规定，需要家属代领，这些年都是陈秀兰在跑。

到了办事窗口，陈秀兰熟练地递上证件。

工作人员看了看，皱起眉头："大姐，这个津贴不能给你了。"

"为什么？"陈秀兰一愣，"我每个月都来领，从来没出过问题。"

"系统显示，受益人王大军已经离婚两年了。"工作人员指着电脑屏幕，"按规定，离婚后这个津贴就不能由前妻家属代领了。"

陈秀兰感觉脑子嗡的一声："离婚？什么时候离的婚？"

"两年前就办了手续。"工作人员查看记录，"王大军本人亲自来办的变更。"

陈秀兰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王大军离婚了？两年前就离了？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

"大姐，你不知道吗？"工作人员有些同情地看着她。

陈秀兰摇摇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走出办事大厅，陈秀兰的腿软得像棉花。她在路边坐了很久，脑子里一片混乱。

王大军离婚了，两年前就离了，可这两年来，他们夫妻俩还是像以前一样，该送的东西送，该给的钱给，从来没有提起过离婚的事。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既然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照顾这个家？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陈秀兰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大军的电话。

"舅舅，你在哪里？"

"在单位呢，怎么了？"王大军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陈秀兰试探着说。

"挺好的，家里都好吗？我妈身体怎么样？"

"都好，都挺好的。"陈秀兰咬着牙，"那你忙吧。"

挂了电话，陈秀兰更加困惑。王大军的语气一点异常都没有，就像以前一样关心家里。

03

回到家，陈秀兰坐在婆婆床边发呆。

"兰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津贴领到了吗？"王老太关切地问。

"妈，我想问您个事。"陈秀兰犹豫了一下，"大军最近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没有啊，他还是老样子，每次打电话都问我身体怎么样。"王老太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秀兰摇摇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不敢告诉婆婆真相。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晚上王小军下班回来，陈秀兰把他拉到一边。

"小军，你哥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前两天还打电话了，问咱妈的身体。"王小军奇怪地看着妻子，"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老问我哥的事？"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别的什么？"陈秀兰继续追问。

"能说什么？还不是老样子，让我们好好照顾咱妈，家里有困难跟他说。"王小军脱下工作服，"你到底怎么了？"

陈秀兰深吸一口气："小军，我今天去领津贴，工作人员说你哥两年前就离婚了。"

王小军的动作僵住了："什么？离婚？这不可能吧？"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陈秀兰把今天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王小军听完，整个人都懵了："这不对啊，两年来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从来没提过离婚的事。"

"我也想不通。"陈秀兰叹了口气，"既然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照顾这个家？"

夫妻俩坐在那里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陈秀兰又去了一趟相关部门，想再确认一下。

"大姐，记录很清楚，两年前王大军确实办了离婚手续。"工作人员很肯定，"而且最近还有新的变更记录。"

"什么变更？"陈秀兰心里一紧。

"他一个月前又结婚了，新配偶叫刘小红。"

陈秀兰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住脚。

04

当天晚上，陈秀兰一夜未眠。

王大军不仅离婚了，还重新结婚了。而这一切，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两年来，他们一直把王大军当成家里的顶梁柱，感激他的付出，却不知道他早就是别人的丈夫了。

更让陈秀兰愤怒的是，王大军明明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为什么还要继续装作关心这个家？这是同情还是愧疚？

"他把我们当什么了？"陈秀兰越想越气，"当需要施舍的乞丐吗？"

第二天，陈秀兰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去了王大军的单位。

她要亲眼确认这件事，亲耳听王大军说出真相。

可是到了单位门口，陈秀兰又犹豫了。她怕听到更让她绝望的真相，怕王大军冷漠的态度彻底击碎她心中的最后一点温暖。

在单位门口徘徊了很久，陈秀兰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回到家，看着床上虚弱的婆婆，陈秀兰心里五味杂陈。

三十年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以为王大军是真心把她当作亲人。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

王大军有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生活，而她还在这里傻傻地感激着，把他当作最亲的人。

"妈，您想不想去看看大军？"陈秀兰试探着问婆婆。

"想啊，好久没见到他了。"王老太眼中闪过期待，"可是我这身体，出不了门。"

"没关系，我推着您去。"陈秀兰已经有了决定。

"真的吗？"王老太高兴得像个孩子，"那太好了，我想他了。"

看着婆婆天真的笑容，陈秀兰心里更加难受。老太太到死都不会知道，她最疼爱的大儿子早就抛弃了这个家。

当天晚上，陈秀兰开始收拾东西。她把婆婆的药品、换洗衣物都准备好，还找出了一个旧皮箱。

"兰兰，你在做什么？"王小军疑惑地问。

"明天我要带妈去看大军。"陈秀兰头也不抬，"她老人家想他了。"

"那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吧？"王小军看着满地的行李。

陈秀兰停下手中的活，直视着丈夫："小军，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三十年来都是个谎言，你会怎么办？"

王小军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陈秀兰继续收拾，"明天你就知道了。"

深夜，陈秀兰坐在婆婆床边，看着老太太安详的睡脸。

三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可是欺骗也不是她能接受的。王大军既然选择了新的生活，既然觉得这个家是负担，那她就成全他。

05

第二天一早，陈秀兰叫来了一辆车。

"兰兰，咱们真的要去看大军吗？"王老太坐在轮椅上，显得很兴奋。

"对，去看他。"陈秀兰推着轮椅上车，"您不是一直想他吗？"

车子一路开向部队大院。陈秀兰心情复杂，既愤怒又悲伤。她想象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想过王大军会说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到了部队门口，陈秀兰付了车费，推着婆婆下车。

"这里好气派啊。"王老太东看西看，"大军在这里工作吗？"

"不是工作，是住。"陈秀兰冷冷地说，"他现在住在这里。"

门卫看到她们，主动迎上来："您好，您找谁？"

"王大军。"陈秀兰报出名字，"我是他弟媳妇，这是他母亲。"

门卫查看了记录，有些为难："王大军确实住在这里，可是今天......"

"今天怎么了？"陈秀兰追问。

"今天他和新婚妻子正在办入住手续。"门卫小声说，"可能不太方便。"

陈秀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王大军和新妻子要正式住进部队家属区了。

"没关系，我们等。"陈秀兰推着婆婆在门口等待。

不一会儿，一对男女从里面走出来，男人正是王大军，女人陈秀兰不认识，应该就是刘小红。

他们有说有笑，看起来很恩爱。王大军手里拿着一堆表格，显然刚办完什么手续。

看到门口的陈秀兰和母亲，王大军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停下脚步，身体僵硬，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身边的刘小红也注意到了异常，顺着王大军的目光看过来。

"大军？这是......？"刘小红疑惑地问。

王大军依然说不出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轮椅上的母亲和愤怒的陈秀兰。

陈秀兰推着婆婆慢慢走近，王老太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高兴地伸出手："大军，妈想你了！"

王大军机械地伸出手，声音颤抖："妈......您怎么来了？"

"是兰兰带我来的。"王老太笑得很开心，"她说你住在这里，我就想来看看。"

王大军的目光移向陈秀兰，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陈秀兰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刘小红察觉到气氛不对，主动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小红。"

"你是谁？"王老太疑惑地看着她。

王大军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口。

陈秀兰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她是你儿子的新妻子。"

王老太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什么？"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新妻子？大军，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军低着头，依然说不出话。

陈秀兰从包里掏出那些证件，一张张摊在地上："两年前离婚，一个月前重新结婚，这就是您的好儿子！"

王老太看着地上的证件，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

"大军，这是真的吗？"她颤抖着问。

王大军终于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妈，我......"

就在这时，部队大院里又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军官看起来像是领导。

"王大军，家属手续办好了吗？"军官走过来，看到这个场面有些惊讶。

陈秀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王大军惊恐的表情，看着刘小红困惑的眼神，看着婆婆绝望的面容，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解脱。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说出那句已经在心里rehearsal了无数遍的话。

正当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下一个动作时，陈秀兰缓缓开口——

06

"妈就交给您了，王大军同志。"陈秀兰的声音在部队大院里清晰地响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大军脸色苍白，刘小红瞪大了眼睛，连那个军官也一脸困惑。

"什么情况？"军官问王大军，"这位老太太是...？"

王大军嘴唇颤抖，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是我妈。"

"你妈？"刘小红惊叫起来，"你不是说你妈妈已经...？"

话说到一半，刘小红停住了。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陈秀兰冷笑一声："怎么，在你新妻子面前，连亲妈的存在都要隐瞒吗？"

王大军浑身颤抖，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兰兰，这到底怎么回事？"王老太虽然身体虚弱，但头脑还清醒，"大军为什么不说话？"

陈秀兰蹲下身，握住婆婆的手："妈，您的好儿子两年前就离婚了，一个月前又重新结婚了。这两年来，他一直瞒着我们所有人。"

王老太浑身一震："不可能，大军不会这样做的。"

"证件都在这里，您自己看。"陈秀兰把地上的纸张递给婆婆。

王老太颤抖着接过证件，仔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军，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王大军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流了下来："妈，我...我不是故意要瞒您的。"

"那你为什么要瞒？"王老太愤怒地质问，"为什么要让我们一直活在谎言里？"

王大军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我怕您受不了，怕您身体承受不住。"

"所以你就选择欺骗？"陈秀兰站起身，声音越来越冷，"让我们像傻子一样感激你的施舍？"

刘小红这时候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看着王大军："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还有家人需要照顾。"

"小红，我可以解释......"王大军急忙转向新妻子。

"解释什么？"刘小红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孤儿？解释你为什么结婚前不告诉我你还有个卧病的母亲？"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个军官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王大军，你们家的事情先私下解决，这里是部队大院，影响不好。"

陈秀兰听了这话，更加愤怒："影响不好？那他欺骗家人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影响？"

她转身面对王大军："三十年了，我照顾您母亲三十年！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妈，为她洗澡喂药，半夜起来照顾她。可你呢？享受着新的生活，却让我们继续活在你编织的谎言里！"

王大军被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陈秀兰继续说："今天我把她送到这里，就是要让你明白，既然你选择了新的生活，就要承担起做儿子的责任！"

07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这个王大军也太不厚道了，结婚了还瞒着家人。"

"那老太太看起来病得不轻，儿子却在这里享清福。"

"新媳妇也不知道情况，这下尴尬了。"

刘小红听着这些议论，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拉着王大军的手臂："你跟我说清楚，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王大军想要拉她到一边说话，但刘小红甩开了他的手。

"就在这里说！"刘小红提高了声音，"我有权知道我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大军被逼急了，终于开口："好！我说！"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母亲："妈，我承认我做错了。两年前我和前妻离婚，确实没有告诉您。但是我没有抛弃这个家，这两年来我该给的钱还是给了，该尽的责任还是尽了。"

"那为什么要瞒着？"王老太质问。

"因为我知道，如果告诉您实情，您会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我，会自责会难过。"王大军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不想让您承受这种痛苦。"

陈秀兰冷笑："所以你就让我们承受被欺骗的痛苦？"

王大军转向她："嫂子，我知道您辛苦了。这三十年来，您对我妈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每次给家里钱，就是想减轻您的负担。"

"减轻负担？"陈秀兰越来越愤怒，"那您结婚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真相？"

王大军无话可说。

刘小红这时候插话了："王大军，你告诉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对我说过多少谎话？"

"小红，我......"

"回答我！"刘小红打断了他，"你说你是孤儿，这是谎话！你说你没有任何负担，这也是谎话！你还说过什么假话？"

王大军被问得哑口无言。

陈秀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王大军是个负心汉，现在看来，他更像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大军，"王老太虚弱地说，"你过来。"

王大军走到轮椅前，跪了下来。

"妈，我错了。"他握住母亲的手，"我不应该瞒着您，不应该让嫂子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王老太看着儿子，眼中满是失望："你知道吗？这三十年来，我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我觉得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可现在......"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儿子。"

刘小红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大军，"她冷冷地说，"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王大军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她："小红，你别这样，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刘小红后退几步，"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解释你为什么在结婚前不告诉我你还有家庭负担？"

她指着王老太："这位老人家需要人照顾，我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实情，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可你选择了欺骗！"

陈秀兰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感到很累。

她原本想要的是一个结果，让王大军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可现在看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08

就在这时，王小军匆匆赶来了。

"兰兰！"他跑到陈秀兰身边，气喘吁吁，"你怎么真的把我妈带来了？"

"我说过会带她来看你哥。"陈秀兰平静地说。

王小军看看现场的情况，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大军看到弟弟，眼中又涌出泪水："小军，我对不起你们。"

王小军走到母亲身边，握住她的手："妈，您别生气，身体要紧。"

王老太看到小儿子，情绪更加激动："小军，你哥他...他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我知道了。"王小军安慰着母亲，然后看向王大军，"哥，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哥。家里的事，我们回家再说。"

刘小红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回家？你们还当他是家人吗？"

"他当然是家人。"王小军坚定地说，"不管发生什么，血缘关系改变不了。"

陈秀兰看着小叔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王小军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关键时刻总是最明事理的人。

"小红，你别这样。"王大军哀求着新妻子，"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重新开始？"刘小红摇头，"王大军，你觉得信任这种东西，破了还能重新建立吗？"

她从包里掏出结婚证，狠狠摔在地上："这婚，我离定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王大军想要追上去，被陈秀兰拦住了。

"让她走。"陈秀兰冷冷地说，"一个连诚实都做不到的人，不配拥有任何感情。"

王大军愣愣地看着刘小红离去的背影，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王老太这时候虚弱地说："扶我起来。"

王小军和陈秀兰一起扶起老太太，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王大军面前。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部队大院。

王大军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

"这一巴掌，是替你死去的父亲打的。"王老太颤抖着说，"他要是知道他儿子变成这样，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王大军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这一家人。

陈秀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

"妈，我们回家吧。"她对王老太说。

"不回去了。"王老太摇头，"既然他选择了新的生活，那就让他彻底承担起做儿子的责任。我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他了。"

"妈......"王大军抬起头。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负担吗？"王老太冷冷地看着他，"那现在我成全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妈，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她指着陈秀兰和王小军："兰兰照顾了我三十年，小军也尽了力。现在轮到你了。"

陈秀兰听了这话，眼眶一红。

"妈，我......"

"兰兰，你不用说。"王老太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的心，这三十年你受苦了。"

王小军也红了眼眶："妈，您别这样说，我们还是一家人。"

"是一家人，但是责任要分清楚。"王老太看向王大军，"你既然觉得可以一个人做决定，那就一个人承担后果。"

王大军哭得更厉害了："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行。"王老太叹了口气，"从今天起，你好好做个儿子。"

陈秀兰推着轮椅，准备离开。

"兰兰。"王大军叫住了她，"我...我会承担起责任的。"

陈秀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嫂子，谢谢您这三十年的付出。"王大军真诚地说，"我会一辈子记住您的恩情。"

陈秀兰点了点头："记住就好。"

她推着婆婆向部队大院外走去，王小军跟在后面。

"兰兰，你真的要把我妈留在这里？"王小军追上来问。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陈秀兰停下脚步，"而且，她说得对，王大军应该承担起做儿子的责任了。"

"可是......"王小军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陈秀兰打断了他，"三十年了，我也累了。让他们父子好好相处一下，也许是件好事。"

她回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王大军，心中五味杂陈。

"走吧。"陈秀兰对丈夫说，"我们回家。"

夕阳西下，陈秀兰和王小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部队大院外。

王大军跪在地上，看着母亲，看着散落一地的证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但是，承担责任永远不会太晚。

从今天起，他要重新学会做一个儿子，一个诚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