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内,龙涎香燃得极其缓慢,却压不住那股浓重的药味。
病榻之上,太上皇李渊已是油尽灯枯。
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身前那盏晶莹剔透的琉璃杯。
“世民,喝了它。”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琉璃杯中,酒液泛着幽幽的青光,空气仿佛凝滞了。
这不是赐福,这是毒酒。
“喝了,李建成继位。”
李世民抬起头,目光平静得如同深冬的寒潭,但那一瞬间,他眼底闪过的,是足以令这天下崩塌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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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太子之影与帝王之怒
自玄武门之变过去三年,李世民虽然贵为秦王,权倾朝野,但头顶上始终悬着一把无形的利剑——太上皇李渊。
他本以为,手刃建成与元吉,逼父皇退位,便可高枕无忧。
谁料,帝王心术,深不可测。
李渊虽退居太上皇,却始终不肯下旨正式立世民为太子,只以"秦王辅政"的名义,将他牢牢钉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朝臣分为两派,一派拥戴秦王,另一派则暗中怀念着"仁厚"的故太子李建成。
这种局面,李渊乐见其成。
这三年,李渊以养病为由,深居简出,但他的眼线遍布宫廷,如同蛛网般,将李世民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监控。
直到三天前,李渊病情急转直下,御医断言,最多不过七日。
李世民每日亲自侍疾,表现得孝顺至极。
他知道,这是他彻底掌握权柄的最后机会。
今日午后,李渊屏退了所有侍卫和宫女,只留下李世民一人。
乾元殿内,唯有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李渊的脸颊凹陷,却掩不住眼中的精光。
他猛地咳嗽了几声,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腑咳出来。
"咳咳……世民。"李渊的声音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清晰感。
"父皇,儿臣在此。"李世民上前一步,恭敬地跪在榻前。
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
李渊缓缓地,抬起手,指了指桌上那盏琉璃杯。
"你看到了。"
李世民的视线落在琉璃杯上。
酒液幽青,散发出淡淡的药草香,但那绝非寻常的药草。
他心中警铃大作。
"这是父皇赐给儿臣的?"李世民问道,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
"赐你归宿。"李渊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无比刺耳。
"世民,你很优秀,比建成优秀得多。但你太锋芒毕露,太不知进退。"
"玄武门那一枪,你以为你赢了?你杀的是朕的儿子,你逼的是朕的皇位。"李渊的声音猛然提高,随后又迅速衰弱下去。
他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怨毒:"朕这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弥补朕的过错。建成死了,但朕不能让大唐的江山,落在一个弑兄逼父之人手中。"
李世民的脊背僵硬,但他没有辩驳。
他知道,现在任何辩驳都是徒劳。
"这毒酒,是朕为你准备的。只要你喝了,朕即刻下旨,让建成唯一的嫡子,李承乾,继承大统,以太子身份继位。"
李承乾,年仅八岁,由建成遗孀抚养。
这等同于李渊将权力还给了建成一脉,而自己则成为垂帘听政的实际掌控者。
李世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李渊那双浑浊却又锐利的眼睛。
"父皇,您是想让大唐陷入一场新的内乱吗?"
"不,"李渊摇头,语气坚定,"只要你一死,太子一脉便无后顾之忧。朝中拥护你的人,自然会为了保全自己,转而效忠新君。而朕,会替你清理干净所有的隐患。"
"世民,这是为了天下太平。你若不喝,朕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你三年前的罪行,哪怕是死,也要让你背负弑父篡位的骂名,让你的子嗣永无出头之日。"
空气中,毒酒的气味似乎更浓烈了。
李世民知道,李渊并非虚言恐吓。
这位曾经的开国之君,临终前的疯狂,比任何时候都更可怕。
02
毒酒前的交易
李世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他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他知道,如果他此刻表现出任何犹豫和恐惧,都只会让李渊更加得意。
他缓缓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那盏琉璃杯。
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渗入他的皮肤。
"父皇,您真的认为,我死之后,大唐就能太平吗?"李世民问道。
李渊闭上眼睛,像是默认了。
"建成之子李承乾,不过稚龄。他继位,必然需要辅政。谁来辅政?"
"有朕的安排。"李渊低声说。
"是啊,您安排的,无非是那些曾经忠于建成,现在被我压制得抬不起头的老臣。"李世民冷笑一声,"他们会辅佐一个八岁的孩子,然后瓜分权力,直到大唐四分五裂,重回战乱。"
"您一生戎马,打下的江山,您真的愿意看着它被一群蝇营狗苟之辈耗尽吗?"
李渊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李世民的这番话,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对江山社稷的执念。
"你少说大话!"李渊怒吼。
"父皇,我不会为自己辩解玄武门之事。"李世民放下酒杯,直视着李渊,"但您必须承认,这三年来,大唐风调雨顺,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我李世民的功劳。"
"您知道,我才是最能驾驭这天下的人。"
李渊沉默了。
李世民知道,他必须给李渊一个台阶,一个能让这位固执的太上皇,在临死前找到一丝安慰的台阶。
"父皇,这毒酒,我喝。"
李世民的话,如同惊雷,让李渊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复杂的表情——有胜利的快感,也有难以言喻的悲哀。
"但是,"李世民语气一转,带着一丝恳求,"儿臣临死前,只有一个请求。"
"说。"李渊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王妃长孙氏,她与我多年夫妻,情深义重。我死之后,请父皇恩准,让她带着我的幼子,远离京城,隐居山林,永不参与朝政。"
"我的子嗣可以不继承皇位,但请父皇看在血脉的份上,饶他们一命。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李渊看着李世民,眼中充满了审视。
他看到了李世民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脆弱,也看到了他最后的让步。
"可以。"李渊答应了,声音沙哑,"朕以太上皇的名义起誓,绝不伤害长孙氏与你的幼子。他们可以离开,但必须在朕死后,由朕亲自安排他们去向。"
李世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少,他为妻儿争取了一线生机。
他重新拿起酒杯,举到唇边。
"请父皇稍等片刻,儿臣还有一事未了。"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李渊警惕地问。
"父皇误会了。"李世民苦笑,"儿臣只是想在临死前,再看一眼我的女儿。她今日在宫中习字,我只看一眼,便立刻回来赴死。"
李渊盯着他,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他的内心。
李世民坦荡地迎着他的目光。
李渊最终点了点头:"去吧。但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多谢父皇。"
李世民放下酒杯,起身,躬身行礼。
他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乾元殿。
他走出殿门的那一刻,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驱散不了他眼中的寒意。
他知道,这不是李渊的仁慈,这是李渊在享受最终的胜利。
而他利用这短暂的"仁慈",开始了自己的布局。
03
一炷香的布局
李世民走出乾元殿,立刻招来了贴身侍卫长——尉迟恭。
尉迟恭见秦王神色凝重,立刻单膝跪地:"殿下!"
"听着,乾元殿内,父皇赐我毒酒,欲让我死后,让建成之子继位。"李世民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力量。
尉迟恭脸色骤变,猛地抬头:"这……卑职立刻带人冲进去!"
"不可!"李世民制止了他,"父皇早有准备,殿外布置了死士,你带人强攻,只会让局面彻底失控,我的妻儿也会受到牵连。"
他将手伸入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被蜡封住的竹筒。
"尉迟,你立刻带人,以最快的速度出宫,找到孙道长。"
孙道长,是李世民的心腹,一位精通医术和奇门遁甲的隐士。
"将此竹筒交给他,告诉他,这是‘凤凰饮’。"
尉迟恭接过竹筒,疑惑不解:"凤凰饮?"
"这是毒酒的名字。孙道长曾为我诊治旧疾,他知道我的体质,也曾提醒我,有一种剧毒,能针对我的血脉。"李世民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沉的智慧。
"父皇赐毒,绝非临时起意。他必然研究过我的身体状况。这‘凤凰饮’,很可能就是针对我的定制毒药。"
"你必须在这一炷香之内,拿到解药,或至少是能压制毒性的药引。"
尉迟恭不敢耽搁,立刻领命,带着几名亲信,策马出宫。
李世民随后走向了御花园,那里是他的女儿新城公主习字的地方。
他远远地看着女儿,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儿为他的失败买单。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李世民回到了乾元殿门口。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叫来了殿外的守卫队长——一个名叫刘成的中年人。
刘成是李渊亲自调来的人,忠心耿耿,李世民知道,他是李渊的耳目。
"刘队长。"李世民语气和蔼,递给他一锭金子,"父皇身子不适,交代我一些私事。你替我将殿内的药渣清理一下,以免气味太重,扰了父皇静养。"
刘成有些犹豫,但李世民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敢拒绝。
他躬身接过金子,带着两名小太监进了殿。
李世民趁着这个空档,迅速在殿外巡视了一圈。
他发现,殿外的守卫看似松散,实则站位严密,将整个乾元殿围得水泄不通。
"瓮中之鳖。"李世民心想。
他走进殿内时,刘成和太监们正在清理药渣。
李渊不满地皱起眉头:"世民,你耽搁太久了。"
"父皇恕罪,儿臣与新城说了几句话,耽搁了。"李世民再次跪下。
他看到,桌上的琉璃杯,依旧静静地放在那里。
杯中的酒液,颜色似乎比刚才更深了一点。
李世民知道,他必须做出决断了。
他站起身,走到桌前,再次拿起酒杯。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个细节。
刚才他走出殿门时,刘成带人进来清理药渣,但药渣放在哪里?
按照规矩,处理太上皇的药渣,必须用特定的白瓷罐。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地面,他发现,在殿角不起眼的阴影处,有一个小小的、被遗弃的黑色药瓶。
这药瓶,绝不是用来装寻常药渣的。
它很小,像是一个精巧的毒药瓶。
李世民不动声色,将这一切记在心中。
他端着酒杯,转身面向李渊。
"父皇,您赐儿臣毒酒,是为了建成一脉,也为了天下安宁。"李世民语气沉重,"儿臣饮下这杯酒,但请父皇相信,儿臣从未想过要毁掉大唐。"
他高举酒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
就在他即将饮下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秦王殿下,属下不辱使命!"
是尉迟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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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定制毒药与双重陷阱
尉迟恭一身风尘仆仆,他冲到乾元殿门口,但被刘成带领的死士拦住。
"太上皇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刘成怒吼。
"滚开!我有太上皇的救命药引!"尉迟恭急中生智,大喊。
李渊听到动静,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听到"救命药引",他犹豫了。
"让他进来!"李渊命令道。
尉迟恭快步冲入殿内,他一眼看到李世民手中的琉璃杯,心中一紧。
他迅速跪下,将手中的竹筒呈上:"殿下,孙道长说了,这‘凤凰饮’,是集合了西域毒物与中原奇草的剧毒,饮下后会立刻毙命,无药可解!"
李世民心头一震。
无药可解?
"但!"尉迟恭急促地补充,"孙道长说,这种毒物,若要确保立竿见影,必须加入‘引子’。若无引子,它只会成为慢性毒药,折磨服用者数月而死。"
"孙道长推断,太上皇急于让您死,必然已经加入了引子。他来不及配制解药,只给了我这个药丸,说若情况紧急,可吞下此丸,再喝下酒水,或许能延缓毒性蔓延,为殿下争取半日时间。"
尉迟恭将一个黑色的药丸递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药丸,放在掌心。
他看着这颗药丸,又看向手中的琉璃杯。
半日时间,能做什么?
李渊看着这一切,脸上肌肉抽动,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冷酷的得意。
"世民,看来你的心腹,很清楚你喝的是什么。"李渊冷笑,"既然你已知道后果,那便无需拖延了。喝吧,半日也好,足以让朕完成最后的布置。"
李世民沉默了。
他知道,李渊是在逼他。
如果他此刻拒绝,李渊会立刻大声宣布他违抗旨意,并命令死士将他当场格杀。
届时,他不仅背负骂名,妻儿也难逃一死。
如果他喝下这丸药,再饮毒酒,他只有半日的活命时间,但至少,他为妻儿争取了李渊的誓言,也为自己争取了反击的最后机会。
李世民将药丸放入口中,毫不犹豫地吞下。
他拿起琉璃杯,举到胸前。
就在这一刻,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被遗弃在墙角的黑色药瓶!
如果"凤凰饮"是剧毒,需要引子才能立刻毙命,那么,引子是什么?
如果李渊只是想让他死,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还让建成之子继位?
李世民突然感觉,这不仅仅是一杯毒酒,这是一个双重的陷阱,一个针对他心性、让他彻底绝望的陷阱。
他看向李渊,李渊眼中那种近乎癫狂的兴奋,让李世民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渊的目的,不仅仅是杀死他,而是要让他亲手承认自己的失败,让他在死前接受李建成一脉的胜利。
他必须打破这个局!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他将手中的琉璃杯缓缓举起,靠近唇边。
尉迟恭跪在地上,身体紧绷,随时准备暴起。
李渊的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他已经等这一刻太久了。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李世民说完,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他喝得很快,动作潇洒至极,仿佛饮下的不是毒药,而是甘醇的美酒。
杯子见底,李世民将空杯倒扣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李渊的笑容凝固了。
他预想中的挣扎、恐惧、绝望,都没有出现。
李世民站得笔直,呼吸平稳,脸色平静。
他的反应,令李渊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李渊指着李世民,声音颤抖,"你为何无恙?"
05
绝境中的反击
李世民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
他没有回答李渊的问题,而是缓缓走到李渊的病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奄奄一息的太上皇。
"父皇,您忘了,儿臣自幼随您征战沙场,常年与毒虫猛兽为伴。"
"儿臣的体质,早就异于常人。"
这番话是半真半假。
李世民确实体质强悍,但也不可能对"凤凰饮"这种定制毒药免疫。
李渊的脸色煞白,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气力不济,又跌了回去。
"不可能!孙道长是朕请来的!他为朕配的这毒酒,绝无生机!"李渊嘶吼,声音不再虚弱,而是充满了愤怒和惊恐。
李世民心中一动。
果然,孙道长是李渊请来的,但李世民的心腹孙道长,只是他用来试探李渊虚实的一个假名!
他故意让尉迟恭以"孙道长"的名义送来"解药",就是为了试探李渊对这毒酒的了解程度。
李渊脱口而出的"孙道长",暴露了他对这毒药的绝对自信。
"父皇,您太自信了。"李世民冷冷地说。
他转身,走向刚才那个黑色的药瓶。
他蹲下身,用衣袖遮挡,迅速拾起药瓶,藏入袖中。
"这毒酒,确实厉害。但儿臣刚才吞下的药丸,并非什么解药,而是一个引子。"
"一个能让儿臣在饮下毒酒后,假装无恙的引子。"
李世民撒了一个更大的谎。
他要让李渊相信,他有反制的力量。
李渊大口喘息,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世民,眼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儿臣想做的,是让父皇明白,这天下,早已不是您能掌控的了。"
李世民的声音平静,但其中的威慑力,比任何刀剑都更令人胆寒。
他走回桌边,拿起刚才用来饮酒的空琉璃杯。
"父皇,您是否觉得,我喝下这毒酒,是您对玄武门之变的最终胜利?"
"您是否觉得,只要我一死,建成一脉就能顺利回归?"
"您错了。"
李世民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清水,然后,他从袖中取出那个黑色的药瓶。
他打开瓶塞,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父皇,您给儿臣的,是‘凤凰饮’。但您却忘了,‘凤凰饮’有一个特性。"
李世民将药瓶中的粉末,缓缓倒入清水之中。
清水立刻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凤凰饮,遇血即溶,遇水即显。它需要一个载体,才能隐藏剧毒的本性。"
"而您,给儿臣准备的载体,是酒。"
李世民端起那杯血红色的水,直视着李渊。
"如果儿臣喝下的是酒,那么毒性会立刻发作。"
"但儿臣刚才喝的,根本不是酒。"
李渊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
"不可能!朕亲自命人将酒送来,朕亲眼看着你喝下去的!"
"您亲眼看着我喝下去的,是水。"李世民冷笑。
"在您让儿臣去看女儿的那一炷香时间内,儿臣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去看女儿。"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殿内负责清理药渣的刘成和两名小太监。
"刘队长,你清理药渣时,可曾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刘成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殿下,卑职……卑职只是按照秦王的吩咐,清理了药渣。"
"是啊,你清理药渣时,儿臣命人将这琉璃杯中的酒,换成了无色的清水。"
"而那剧毒的酒液,被装在了您刚才看到的黑色药瓶里。"
李世民将黑色的药瓶举起,向李渊展示。
"这才是真正的‘凤凰饮’。"
李渊明白了。
李世民利用了那一炷香的时间,利用清理药渣的混乱,完成了偷天换日!
他本以为李世民是瓮中之鳖,却没想到,李世民早已反客为主,将他引入了陷阱。
李渊怒极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你……你敢欺骗朕!"
"儿臣不敢。"李世民语气冰冷,"儿臣只是在自保。"
他将那杯血红色的毒水,缓缓放在桌上。
"现在,父皇,您面临两个选择。"
"第一,将这杯真正的‘凤凰饮’,喝下去,然后以您自己的名义,下旨立建成之子为太子。"
"第二,儿臣将这杯酒,交给刘成。"
李世民看向刘成。
刘成早已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刘成,你可知,这‘凤凰饮’是太上皇为你准备的?"
刘成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李渊。
李世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太上皇需要一个死士,来为他的毒酒事件收尾。一旦我死了,你和你的家人,都将成为灭口的对象。"
"你忠于太上皇,但太上皇,从未想过让你活下去。"
刘成彻底崩溃了,他猛地爬向李世民:"秦王饶命!卑职愿为殿下效忠!"
李世民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不仅识破了毒酒的陷阱,还策反了李渊的贴身侍卫。
李渊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哆嗦,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他呕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已经发不出声音。
"父皇,别急着断气。"李世民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
"儿臣知道,您还有一套后手。您真正的目的,不是让建成之子继位,而是要让我,背负弑父的罪名。"
"一旦我喝下毒酒,您会命令宫人宣扬,是我因逼宫不成,畏罪自杀。而您,会借机以太上皇的名义,宣布恢复建成太子之位,然后驾崩。"
"但现在,儿臣没有死。"
李世世民直起身,眼神中充满了帝王的霸气。
"儿臣要让您亲眼看着,您辛苦布下的局,如何被儿臣彻底颠覆。"
他看向殿外:"尉迟恭!"
"在!"
"传旨,立刻封锁乾元殿,召集所有内阁大臣,即刻觐见!"
李渊绝望地看着李世民,他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李世民的反应,不是恐惧,不是挣扎,而是极致的反击与算计。
这令李渊惊出冷汗,也令他彻底失去了希望。
他知道,他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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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最后的诏书与致命的谎言
李世民迅速控制了乾元殿,刘成和他的亲信,已经被尉迟恭牢牢看守起来。
当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内阁大臣——房玄龄、杜如晦等人被召来时,他们看到的情景是:太上皇李渊躺在病榻上,气息微弱,脸色铁青,而秦王李世民,则神色肃穆,手持一卷黄绢诏书,站在一旁。
房玄龄等人心中警惕,知道大事不妙,但见李世民安然无恙,又略感心安。
"秦王殿下,太上皇龙体如何?"房玄龄问道。
李世民躬身,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悲痛:"父皇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老人家在最后的时刻,召见儿臣,是为了交代立储之事。"
李世民将手中的黄绢展开。
"父皇深知,大唐江山刚刚安定,不宜再起波澜。故而,他老人家在弥留之际,亲自写下这份诏书,传位于儿臣。"
李世民朗声诵读诏书,内容言辞恳切,将李世民的功绩夸赞一番,并明确指出,李世民才是大唐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大臣们面面相觑。
这诏书的笔迹,确实是太上皇的。
但太上皇不是一直想要扶持建成一脉吗?
杜如晦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殿下,诏书笔迹确是太上皇的,但这……是否需要太上皇亲自盖上玉玺?"
"当然需要。"李世民走到病榻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玉玺。
他看向李渊,李渊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想拒绝,但身体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
李世民俯下身,再次低语:"父皇,您若不盖,儿臣便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您为儿臣准备的毒酒公之于众,并宣布,是建成一脉的人,妄图毒害儿臣,诬陷您老人家。"
"届时,您留给建成一脉的香火,将彻底断绝。建成之子李承乾,会被立刻贬为庶民。"
李渊听到"李承乾"的名字,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他知道,李世民在威胁他。
李世民可以背负弑父的骂名,但他不能让李世民毁掉建成一脉唯一的血脉。
这是李渊最后的底线。
"您若盖章,儿臣承诺,绝不伤害建成之子。他可以作为藩王,安享富贵。"李世民抛出了最后的诱饵。
李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流下。
这是他一生中,做出的最屈辱的选择。
他颤抖着抬起手,李世民辅助他,将玉玺,重重地盖在了诏书之上!
"啪"的一声,玉玺落下,大局已定。
李世民站起身,将诏书交给房玄龄:"父皇已盖玉玺,诸位大臣,可做见证。"
房玄龄接过诏书,细细查看,玉玺纹路清晰,绝无作假。
李世民又看向李渊,语气转为悲恸:"父皇,您辛苦了。"
他从袖中取出那个黑色药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瓶中的"凤凰饮"毒酒,倒入床边的药碗中。
"父皇他老人家,在临终前,一直饱受病痛折磨。他坚持让儿臣将他特制的药酒饮下,说是能减轻痛苦。"
"但儿臣深知,这药酒药性猛烈,不宜长期服用。儿臣只给他老人家服用了少量。"
李世民说完,亲自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喂给李渊。
李渊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李世民在用他为自己准备的毒药,来为他送终。
更可怕的是,李世民的这个举动,彻底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
李世民要让所有人相信:他不仅没有毒害李渊,反而是在李渊临终前,尽了最后的孝道。
李渊喝下了毒药。
这"凤凰饮",本就是针对他的体质配置的,此刻药性发作,他只感觉五脏六腑如同火烧。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李世民握住他的手,悲痛欲绝地大喊:"父皇!您不能走啊!"
在众大臣的见证下,太上皇李渊,带着极度的不甘和屈辱,驾崩于乾元殿。
李世民大哭,哭声响彻殿宇,他表现出的悲伤,足以感动天地。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哭声中,藏着他最终胜利的狂喜。
他不仅活了下来,还用李渊的布置,完成了自己的登基大业。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刘成,眼神一闪。
"刘成,太上皇临终前,曾说他被建成余党所害,你可作证?"
刘成早已被李世民的手段吓破了胆,他猛地磕头:"是!太上皇临终前,口中一直念叨,是建成余党,意图谋害太上皇,诬陷秦王殿下!"
李世民满意地笑了。
"来人!将这药渣和药瓶,全部收起来,作为建成余党谋害太上皇的铁证!"
李世民的这一手,不仅完成了登基,还顺带完成了对建成一脉的最终清算。
他将毒酒,变成了李渊对自己的"恩赐",并将所有罪责,推到了已故的太子身上。
至此,大唐的权力斗争,以李世民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所有的大臣,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太上皇驾崩,朕,承继大统!"
07
帝王心术与善后
李渊驾崩的消息,如同十二级的地震,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然而,由于李世民事先的布局和那份有玉玺盖章的诏书,朝野上下虽然震惊,但并未出现混乱。
李世民登基,是名正言顺的。
当晚,李世民处理了所有关键环节。
首先,是李渊的死因。
对外宣布,太上皇是因病驾崩,但暗中,李世民立即逮捕了刘成以及所有参与送毒酒的太监宫女。
刘成被秘密处决,并以"勾结建成余党,意图谋害太上皇与秦王"的罪名,被株连九族。
李世民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彻底将毒酒事件,变成了建成一脉的最终覆灭。
其次,是李建成之子李承乾。
李世民践行了他对李渊的承诺——当然,这是他对自己登基合法性的维护。
李承乾被封为"楚王",虽然是虚衔,但确保了性命无忧,被送往洛阳藩地,永世不得入京。
李世民知道,留着李承乾,能让那些曾经忠于李渊和李建成的老臣,看到一丝希望和仁慈,从而放下抵抗,转而效忠新君。
在处理完这些内务后,李世民召见了尉迟恭。
在偏殿中,李世民褪去了身上的龙袍,换上了一件常服。
"尉迟,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李世民语气疲惫,但眼中带着光芒。
尉迟恭跪下:"为殿下分忧,是卑职的职责。"
"那杯毒酒,你可曾尝出端倪?"李世民问道。
尉迟恭摇头:"卑职只知道,那‘凤凰饮’气味古怪,药香中带着一丝腥甜,绝非寻常之物。"
"是啊。"李世民叹了口气,"李渊要杀我,绝不会用普通的毒药。他知道,我身边有精通医术的人。"
"尉迟,你立刻派人去寻找真正的孙道长,他是我多年的暗棋,他才是真正能解毒的人。"
"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个药丸,到底是什么?"
尉迟恭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恭敬地呈上:"殿下,这药丸,其实是卑职在出宫时,从一个贩卖草药的小贩手中,随意买来的安神丸。孙道长根本没有给出任何解药。"
李世民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安神丸!"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当时在极度紧张之下,不得不吞下尉迟恭送来的"药引",而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竟然只是普通的安神丸。
"尉迟,你当时为何要谎称那是孙道长给的药丸?"
"殿下,当时您被逼到绝境,卑职知道,您需要一个希望,一个能让您拖延时间的借口。哪怕是假的,也能为您争取思考的时间。"
李世民心中温暖。
他知道,尉迟恭不仅忠心,而且极具智慧。
"你做的很好。但你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孙道长这个人了。"
尉迟恭会意:"卑职明白。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李世民点头。
他必须抹去所有关于毒酒的线索,包括那个虚构出来的"孙道长"。
"还有那杯被调包的酒,你如何处理的?"
"回禀陛下,卑职将那酒液,倒入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空酒坛中,封存了起来。"
"做得好。"李世民嘱咐道,"立刻将那酒坛秘密运出宫,埋在秦岭深处。永远不要让人知道,朕曾被父皇赐予毒酒。"
他不能让世人知道,他的登基之路,是在父亲的尸骨上,踩着这样一场血腥的博弈完成的。
新帝登基,必须是天命所归,必须是仁德至上。
08
登基大典与皇后的忧虑
三天后,李世民正式登基,改元。
大典隆重,文武百官山呼万岁。
李世民穿着崭新的龙袍,站在高高的祭坛之上,意气风发。
然而,在这一切的荣耀背后,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登基后不久,长孙皇后,也就是长孙氏,私下召见了李世民。
长孙氏端庄贤淑,但眼中总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陛下,臣妾听说,太上皇驾崩当日,乾元殿内,曾有异动?"长孙皇后轻声问道。
李世民知道,他的皇后绝非寻常女子,她心思缜密,必然察觉到了什么。
他没有隐瞒,将李渊赐毒酒,以及自己如何反制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但他省略了安神丸的细节,只说自己早有准备。
长孙皇后听完,脸色苍白,久久不能言语。
"陛下,您……您是冒了天大的风险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世民握住她的手,"如果我不喝,父皇会当场将我格杀,并以我的‘畏罪自杀’,来为建成一脉铺路。我没有选择。"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陛下,臣妾担心的不是这个。臣妾担心的是,您与太上皇之间的父子之情,彻底断绝了。"
"他毕竟是您的父亲。"
李世民的眼神黯淡下来,他松开了皇后的手,走到了窗边。
"父子之情?在帝王之家,情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玄武门之变,我杀兄,他逼我退位。我们之间,早已不是父子,而是两个争夺皇位的帝王。"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他要用毒酒来为建成复仇,要用我的死亡来为他的失败画上句号。他的布局,环环相扣,精准地针对着我的弱点。"
"他知道我重视妻儿,所以用妻儿的性命来逼我;他知道我心怀天下,所以用天下的动乱来压我。"
"如果我真的喝下那杯酒,我就是输家,我的子孙后代,将永世不得翻身。"
"我不能输。为了长孙氏,为了我的孩子,为了这天下,我必须赢。"
长孙皇后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臣妾明白陛下的苦衷。只是,希望陛下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太上皇终究是您的父亲,他只是太固执于旧时的情感。"
李世民沉默了良久。
"朕知道。"
他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朕答应了父皇,不伤害李承乾。朕会遵守承诺。"
"但朕也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乾元殿内,他给朕的那杯毒酒。"
"帝王之路,注定孤独而血腥。朕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
长孙皇后看着眼前这位刚刚登基的帝王,她知道,经历过这场生死博弈,李世民已经彻底完成了从秦王到皇帝的蜕变。
他变得更加冷酷、更加果断,也更加懂得如何驾驭人心和权力。
"陛下,天下初定,您下一步打算如何?"长孙皇后问道。
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清算。"
"朕要将所有曾经依附建成一脉,现在又对朕心怀不轨的官员,全部清除。朕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稳固朕的江山。"
"同时,朕要重用房玄龄、杜如晦等贤臣,推行新政,让大唐真正走向盛世。"
"让父皇亲眼看看,他最不看好的人,才是真正能开创太平盛世的帝王。"
09
新政的推行与暗流涌动
李世民登基后,立刻展现出了他卓越的政治才能。
他大赦天下,推行均田制,减轻百姓赋税,并大力招揽贤才。
史称"贞观之治",初见端倪。
然而,在表面的繁荣与安定之下,暗流依然涌动。
朝中仍有许多老臣,对李世民的手段心存芥蒂。
他们不敢公开反对,但私下里,关于"秦王弑父"的流言,从未停止。
李世民知道,谣言猛于虎,他必须彻底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将那份有李渊盖章的诏书,在全国各地拓印,广为流传。
诏书上,李渊亲笔写下的对李世民的赞誉,成为了最好的反驳。
同时,李世民开始着手处理与李渊关系密切的宗室。
其中,最让李世民忌惮的,是他的叔父,淮安王李神通。
李神通是李渊的亲弟弟,在李渊时代权势熏天,一直对李世民不服。
他表面上恭顺新君,暗中却与一些心怀不满的旧臣勾结。
李世民决定,要用李神通,来彻底震慑朝野。
一日,李世民在御书房召见李神通。
李神通带着谄媚的笑容,恭敬地行礼:"陛下,老臣听闻陛下最近身体欠安,特地进献了一些珍贵药材。"
"叔父有心了。"李世民淡淡一笑,眼神却冰冷至极。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杯茶:"叔父,这是朕特地为你准备的茶。尝尝看。"
李神通接过茶杯,心中警铃大作。
他想起乾元殿之事,手微微颤抖。
"陛下,这茶……"
"这是朕特制的‘龙泉茶’。父皇临终前,最爱饮用。"李世民语气平淡,却让李神通不寒而栗。
"叔父,朕知道,你对朕登基之事,心存不满。"李世民直截了当。
"陛下,老臣冤枉啊!"李神通立刻跪地。
"冤枉?"李世民冷哼一声,"你与吏部尚书王德私下往来,密谋对朕不利之事,以为朕不知道吗?"
李神通惊恐地抬起头,他与王德的密谈,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李世民是如何得知的?
"叔父,朕能对付得了父皇,自然也能对付得了你。"
李世民走到李神通面前,俯下身,声音如同寒冰:"朕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喝下这杯茶,然后立刻辞去所有官职,滚回你的藩地,永世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第二,朕现在就将你与王德的密谋公之于众,以谋反罪,诛杀你九族。"
李神通看着那杯"龙泉茶",又看了看李世民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眼睛。
他知道,这杯茶,虽然不是毒酒,但却是李世民给他的最后通牒。
李世民在用李渊的手段,来处理宗室的威胁。
李神通浑身瘫软,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选择了活命。
"老臣……老臣告退,老臣愿意辞去所有官职,回藩地静养。"
李世民满意地点头。
三天后,李神通被贬回藩地,永不复用。
吏部尚书王德被革职查办。
经此一事,朝中所有反对李世民的力量,彻底被震慑。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新帝,手段比他的父亲和兄长,都要高明和冷酷得多。
10
帝王的孤独与盛世的开端
时间荏苒,五年过去了。
大唐在李世民的治理下,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史称"贞观盛世"。
李世民站在高耸的城楼之上,俯瞰着繁华的长安城。
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秦王,而是名垂青史的一代明君。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李世民的心中,总会回想起乾元殿的那一幕。
他没有忘记那杯毒酒,也没有忘记李渊临终前那绝望而愤怒的眼神。
这一天,长孙皇后因病卧床,李世民亲自照顾。
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轻声问道:"陛下,您可曾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用更温和的方式,来结束那场争斗。"长孙皇后叹息。
李世民沉默了很久。
"朕不后悔。"他坚决地说。
"如果朕当时心软,喝下了那杯毒酒,如今的大唐,将陷入无休止的内乱。李建成之子无法驾驭朝政,宗室会互相残杀,百姓会流离失所。"
"朕的仁慈,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灾难。"
李世民走到书房,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木匣。
匣子里,安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小药瓶,以及那盏曾经盛放"凤凰饮"的琉璃杯。
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物证。
他拿起那个药瓶,轻轻嗅了一下,那股腥甜的药草味,仿佛又将他带回了那个血腥的午后。
"朕登基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朕日夜勤政,躬亲处理政务,就是为了向天下人证明,朕比任何人都更适合这个皇位。"
"朕要让父皇在九泉之下知道,他的选择是错的。朕的血腥手段,换来了大唐的太平。"
李世民将药瓶放下,他明白,那场博弈,不仅是权力的争夺,更是父子之间理念的较量。
李渊希望用"仁厚"来维持表面的和平,却忽略了李世民的军事与政治才能。
而李世民则用铁血手腕,彻底打破了旧的平衡,建立了新的秩序。
他转身,看向长孙皇后,眼中充满了坚毅。
"皇后,帝王之路,从来都是寂寞的。但朕不孤独,因为朕身边有你,有那些忠诚的贤臣。"
"朕会用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来祭奠父皇,来证明朕的选择,是正确的。"
李世民最终没有回头。
他将那段血腥的历史,永远地尘封在了木匣之中。
他带着对父皇的复杂情感,带着对权力的深刻理解,走上了他的帝王之路。
那杯毒酒,没有让他死去,反而让他彻底清醒,成为了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帝王。
他以自己的反应——极致的反击与算计,完成了惊天逆转,令他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惊出冷汗。
这便是帝王的代价,也是盛世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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